正文 第87章 小心我讓你半身不遂 文 / 戴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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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是周正公的校友,明治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可是,碰到這種不可抗力的情況,毛利蘭也如正常人一般地無助,方纔那種恐懼感在她心中徘徊不去,看了對面安雨沛那一絲帶著嘲諷的笑容,她忍不住便驚慌失色,「你……你對我幹了什麼?」
瞧她雙手按在地板上雙臀翹起,看似一個狗半蹲半起的姿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剛被強暴的女子在責問男作案人呢!事實上,安雨沛就是這麼說的,「毛利蘭小姐,我怎麼感覺你這個口氣像是被強迫發生性關係後正在責問男方到底幹了些什麼……」
旁邊中土淨二忍不住撲哧一下就笑了,他這一笑,頓時就止不住,拚命捂著肚子便趴在地板上,對面毛利蘭更是尷尬,一張臉上一忽兒青一忽兒白,腮部也是微微墳動,顯然是在咬牙切齒。
神樂美雪忍不住就幫毛利蘭說話了,「安龍太,你這個傢伙,真是太下品了,泥棒。」
安雨沛頓時就不樂意了。
但凡是學習不是自己母語的語言,大抵最開始學會的都是罵人的話,神樂美雪罵他下品,也就是下流,這,安子還能忍,畢竟是比較正常的男女之間的罵人話,但是,泥棒,這,安子就不能忍了。
泥棒在霓虹語中有小偷、下等人的含義,譬如冷房泥棒,便是罵對方到大型賣場蹭冷氣而不買東西,類似於天朝魔都人罵人為。
這種帶有地域歧視的侮辱語,在安子聽來,比草泥馬還要嚴重,畢竟,草泥馬未必是想和對方女性長輩發生點什麼,更多時候反倒是作為一個憤怒的語氣助詞,而類似於這類,可就不是語氣助詞了,就是很**裸地歧視。
當初安子讀書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從魔都轉校來的學生,動不動喜歡罵別人,有一次不小心罵到了安子頭上,安子上去就給對方一個老大的嘴巴子。
總之,他在進階先天境之前,便有屬於自己的善惡是非的判斷,如今成為先天境大師,更是超然物外,開始有自己獨特的思考和想法。
我允許你使用語氣助詞,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你從人格層面上鄙視我。
這,就叫做尊嚴。
所以安雨沛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看著神樂美雪一字一頓緩緩就說道:「神樂美雪,如果我再有一次聽到你發出類似於泥棒這類的叫聲,我不介意幫你糾正一下,至於怎麼糾正,你知道……人類是如何馴狗的麼?」
神樂美雪先是一怔,隨即才反應過來,臉上頓時氣得通紅,尖叫了一聲,「安龍太……」騰一下就跳了起來,張牙舞爪便要撲過來。
安子隨手在她身上拍了一掌,神樂美雪渾身一震,頓時就呆若木雞,以一個非常奇怪的姿勢站在原地不動了。
便在安子殺了揚州知府馬靜官的時候,突破為先天境大師,如今的他作為中陰十二品的高手,這時候才明白當初師父穆先生為什麼對他蛤蟆氣被廢並未表現出多麼大的煩惱,人體一個小宇宙,處處皆是丹田,所謂丹田被廢,實際上是練武者自己的層次還不夠,一旦躍入先天境的層次,這個時候才會發現,人身何止上中下三個丹田。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人身每一個細胞,都是丹田,何來被廢一說?
從那以後,他真氣渾厚凝煉,深沉如大海,實在可以做到真氣源源不絕,如今困住他水平的,就是自身這個**皮囊,這一具**皮囊到底一團血肉,即便一旦躍入先天境,身體的強韌和恢復能力極為強大,可以做到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終究是**,從科學的角度來講,依然是碳基生物,既然是碳基生物,自然就有碳基生物的弱點。
在這一點上,他暫時是毫無任何頭緒的,事實上,他目前的層次,可以說是堅固妄想的頂端,而器世界,也就是這個物理世界,便是由堅固妄想所構成,也就是鹿靈犀所說的,最小粒子夸克,由精神物質構成。
這非得要到二十品中陰盡,打破虛空見神不壞,整個器世界對這具血肉皮囊的束縛一聲好似泡沫一般碎了,在那個時候,便是,身心脫離,器世界便開始管不到他了。
但這依然不是根本,雖然身心能夠脫離,但器世界對他的的束縛,依然像是地球引力一般牢牢拉住他,他可以蹦得很高,但是,跳不出這個圈子去。
一直要到三十品****盡,,到了那個時候,便能入水不溺,入火不焚,擁有莫大的法則力量,,知道了從何處來,往何處去,到了這個階段,死亡對他來說,不過是另一種生命的開始……
當然,這些對於目前的安雨沛來說,都是太遙遠太遙遠,目前的他,依然要被這個器世界所束縛。
這個束縛,說通俗簡單一點,就是行事必須在這個器世界的規則之內,譬如馬之爵堅固妄想,可以幻想自己是觸手怪,滿腰長滿小**,他也的確做到了,但是,如果他幻想自己一個真空波把地球給打碎了,哪怕他把腦子想成花崗岩,也做不到。
如今安雨沛也是如此,他的三生劍斬威力無匹,非常之強大,但是,這具肉身依然束縛著他,就好像這個器世界的火炮發射多了炮管會發燙甚至炸膛,如今的他雖然真氣凝煉渾厚,但是他也沒法完全發揮出強大渾厚真氣的威力來,如果強行發揮,全身細胞都有潰散的危險。
他如今用手來施展三生劍斬,也就一下,第二下,這具身體就支撐不住,第三下,恐怕整個人便要直接化為塵埃,當然,他也可以使用古法鍛造的刀劍,由於古法鍛造的刀劍都有其獨
特的摺疊鍛打的肌理,而鋼鐵到底比**要堅固那麼一點,所以如果他使用古法鍛打的刀劍,大約可以使用三次三生劍斬,不過那劍也就支撐不住毀了。
但是,這些明顯的缺陷,依然不能掩蓋安子如今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個大丹田的事實,如果用過去武俠小說的說法,他體內的真氣之渾厚,起碼幾個甲子的功力。
在他這種人手上,根本沒有什麼點穴不點穴的說法,一巴掌拍在你身上,真氣強行扭曲你全身的經絡,就好像高速公路堵車,交通完全癱瘓,這比任何點穴都神奇且霸道。
所以神樂美雪被他一巴掌拍在身上,頓時渾身僵硬,她倒是想動呢,可是,全身經絡根本不受控制了,哪裡動得了,就好像那些中風病人,也想動呢,可能動麼?
而且這一巴掌還有一個霸道之處,如果這時候把神樂美雪送到醫院去,醫生的診斷結果肯定就是蛛網膜下腔出血引起的麻痺痙攣,俗稱中風。
想動而不能動,這種感覺,就跟撞鬼差不多,神樂美雪嚇壞了,想出聲求救,可是,話到嘴邊,卻只能發出之聲,這個聲音落在她耳中,更是無比地恐懼,一時間,臉部肌肉都扭曲痙攣起來,看起來未免更像是面部神經麻痺痙攣的中風徵兆了。
一個挺漂亮的小姑娘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面部表情來,的確挺嚇唬人的,中土淨二本來肚子都笑疼了,看見妹妹這副模樣,先還以為妹妹故意的,可仔細再看,卻發現又不像,頓時一下驚慌起來,起身正坐,抬起腰肢就去喊她,「美雪,美雪,你怎麼了?」
安雨沛臉上露出一個冷笑來,這個笑容落在對面的神樂美雪和毛利蘭的眼中,未免就如惡魔的微笑一般,毛利蘭忍不住就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而神樂美雪到底還是小姑娘,這時候真正害怕起來,心裡頭未免就想:難道我就要死了麼?我現在這個樣子肯定很難看罷!母親大人看見我臨死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難受,不會的,她肯定不會難受,反正在她眼中我是一個又討厭又不可愛的女兒……
一個十六歲的少女眼瞳中居然能閃爍出如此之多的情緒化,實在叫人歎為觀止,隨著她想法越來越多,眼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這時候中土淨二終於反應過來了,頓時返身就匍匐在地,「龍太桑,美雪她絕對不是故意要貶低羞辱你,她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拜託了,請饒恕她罷!」
「淨二,你知道我最喜歡的大河劇是哪一部麼?」安雨沛避而不談神樂美雪,卻悠悠地說起霓虹國的電視劇來,不等中土淨二回答,他就揭曉答案了,「我最喜歡的,便是《加賀百萬石物語》。」
這部霓虹大河劇開創了歷史劇收視的高收視率,但是,揚州府俗話說,這部劇到底說什麼,其實安子根本才不管,他唯一要表達的就是,阿松給前田利家生女兒的時候,也才不過十一歲。
美雪多大了?怎麼也比前田松要大了罷!你說她還是不懂事的孩子,我看她不是不懂事,而是不想懂事。
其實,安雨沛自己身為十七歲的中二少年,做的未必比神樂美雪好到哪兒去,他唯一好的或許就是沒有如神樂美雪這般留一個雞窩頭,搞得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叛逆期的中二少女。
中土淨二雖然是淳樸的宅男,卻也不是傻子,一下就反應過來了,趕緊就大聲說道:「是是是,龍太桑,美雪一定會懂事的,我保證她一定會懂事的。」他說著,就深深地匍匐在了安雨沛面前。
安子本就沒打算要怎麼神樂美雪,不過就是嚇唬嚇唬小丫頭,省得她出口不遜傷人,這時候中土淨二都這樣求情了,他本來還想再困住神樂美雪一會兒,這時候不得不伸手在神樂美雪肩膀上一拍,頓時,紊亂的經絡被他真氣疏通,一下就好了。
噗通一聲,神樂美雪跌倒了地板上。
拍了拍手,安子慢條斯理就說道:「我這只是略做懲戒,神樂美雪,希望你牢牢記住我說的話,若不然……」
他話還沒說完,神樂美雪一聲尖叫,爬起來捂著臉就往自己房間飛奔而起,或許是覺得自己再也不好意思待下去。
看著飛迸而去的神樂美雪,安子緩緩轉過臉來,對面前呆滯的毛利蘭一笑,「現在麼,毛利蘭小姐,我們繼續來談一談你方纔所說的黑金一事。」
明知道對方是在威脅自己,可毛利蘭渾身一顫,卻是煮熟的鴨子煮不爛的嘴,死活咬住,「龍太桑,您的品質讓我極為擔心,您的這種行為,簡直就像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孩子,而不是一個有理想的九品……」
她說到此處,看著對面安雨沛露出雪白的牙齒一笑,頓時一怔,這時候卻反應過來,沒錯啊,對方的確是孩子,只瞧他方才用《利家與松》這部劇來反駁,這不是典型的孩子心理麼!
一時間,她頓時氣餒了。
要知道,跟成年人打交道和跟孩子打交道,這完全是不一樣的兩件事。
成年人大抵很理智,而孩子麼,可就難溝通的多了。
一時間,她未免就有一種深深無力之感,加上方才安雨沛給她的下馬威,更是叫她頹唐,思來想去,她不得不放下東京都警視廳刑事二科特勤組組長的身份,畢恭畢敬給安雨沛匍匐行禮,「龍太桑,請原諒我的失禮……」
安雨沛滿意點頭,這才像是求人的態度嘛!
「毛利蘭小姐,你說的事情呢,我不是不能考慮,但是我這個人,極為不喜歡別人威脅我。」安雨沛不輕不重地敲打了毛利蘭兩下,毛利蘭不得不又匍匐下去連連道歉,卻不知道她不停地匍匐,起身,腰肢曲線極為誘人,弄得安子覺得小安子有些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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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像是安雨沛這個年紀,用一句罵人的話來形容的話,腦子裡面裝的全是****。
即便他已經是先天十二品的大師,可是,面對女色的誘惑,抗拒力依然為負值,像是他這個年紀,時不時硬起來,有時候都不好意思走路。
夫子說,少年戒之在色,這話還是極為有道理的,安子被毛利蘭這麼匍匐起身來回幾次,頓時有心火上升之感,明顯覺得某處不對勁,不得不彎下腰來,然後把雙手支撐在腿上,搞得像是在聆聽一般的表情。
他這個動作,本意不過是掩飾褲襠中間鼓起一頂帳篷,可這落在毛利蘭眼中,未免就是對方所釋放出的善意了,當下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