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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三章 火速陞官 文 / 戴小樓

    人類大抵是捧紅踩黑的,即便是再偉光正的形象,仔細分析下來,無非如此,這也是生物深植於基因深處的天然性的趨利避害。

    在場的人每一個都欣賞安雨沛麼?恐怕未見得,但是,少年有強橫的武力,又佔據大義,那麼,即便有人不滿,卻也無法表達出來。

    正如珍妮佛所說的那般:難道你們要把一個超人給逼到反人類反社會的地步麼?

    這一局棋,便以這個喜劇場面收官,附帶的效果是,安雨沛眼瞳中終於不再那麼純真,而是稍微帶上了成年人的自信和隱藏於極深處的一絲暴戾。

    敖小倩隨即便給自家老爹通了電話,未出聲,便先流淚,這時候,她才明白,父親是把她保護的多麼地好。

    「爸,我被人欺負了。」敖小倩淚水一下便出來了。

    聽到寶貝女兒的聲音,電話那邊的敖鎮撫使頓時不蛋定了,臥槽泥馬勒戈壁,誰敢欺負我女兒?

    他在電話中大聲咆哮起來,「是誰?是不是那個叫安沛的小子?老子剝了他的皮……」

    「不是,是一個姓聞的同知……」敖小倩抽泣著,對於老爸為何知道小安子,她卻是極為淡定了,自家老爸是幹嘛的?錦衣衛鎮撫使,這麼多天下來,如果老爸連這點消息都不知道,那麼他這個鎮撫使早就干到頭了。

    姓聞?那邊敖鎮撫使腦子裡面微微翻了翻,作為南衙鎮撫,天朝高官在他腦海中那都是有資料的。

    敖鎮撫使很快就明白女兒說的是誰了,聞超,聞家的老三,在藏區做六品土州同知。

    知道了是誰,敖鎮撫使頓時就鎮定下來,便柔聲安慰女兒,「乖女,老爸肯定給你出這口氣……」

    敖小倩在電話中斷斷續續就述說了當時的情況,敖鎮撫使心思飛轉,隨即就柔聲說:「乖女,這樣罷,你先給你張潛叔叔打個電話,他正在拉薩呢!就讓他來處理這件事情。」

    好歹安撫了女兒,剛掛了電話,敖斯卡臉上那種父慈女孝的笑容便換成了冷森森的面目,當即拿起電話,隨手幾個命令就下去了。

    只因為敖小倩的哭訴,舊都軍方一陣雞飛狗跳,沒一個小時,敖鎮撫使的辦公桌上電話便響了十數次,每一次,敖鎮撫使都是看看來電顯示,然後冷笑著繼續抽雪茄,直到兩小時後,一個很熟悉的號碼出現,他瞧了瞧,緩緩抽了一口雪茄後,伸手提起聽筒。

    電話那邊先是一聲笑,隨即,一個帶著很濃厚帝都口音的男子聲音響起,「老敖啊!你這是吃了槍藥還是炮彈啊?南京焦將軍可是一個電話都打到我家老頭子那兒去了……」

    敖斯卡哼了一聲,「聞老頭家的老三欺負了我家閨女,我還不能給閨女出出氣?」

    打電話過來的是錦衣衛北衙鎮撫,其父唐老爺子早年人行武事,在軍中是數一數二的威望,銜頭更是加到了太子太傅,可說是升無可升,授無可授了,如今雖然半隱居狀態,但實際上,軍方大佬在很多問題的看法上,依然要請教唐老爺子。

    這位唐家三少襲爵入了錦衣衛,以他的家庭出身,可謂是根正苗紅,三代政治清白,自然就陞官極快,如今就坐在北衙鎮撫使的位置上頭。

    至於南衙鎮撫和北衙鎮撫之上的指揮使,朝廷考慮到錦衣衛權勢太大,大抵是用一個虛銜,實際權力還是在南北衙鎮撫手上,也算是一種分立的手段罷!

    按說,南衙和北衙,難得對盤的,實際上,如果南衙鎮撫和北衙鎮撫穿一條褲子,朝廷恐怕也不放心。

    故此,敖斯卡和唐三少私底下其實是有深交的,但是官場上,兩人從未有過多接觸。

    南京焦將軍作為七大提督將軍之一,還加兵部尚書銜,可是,南衙鎮撫使想為難他手下的人,那還是輕而易舉的,說到底,就如老百姓所說的那般:當官的全部槍斃或許有冤枉的,但是隔著一個殺一個,肯定有很多漏網之魚。

    總歸還是聞家屁股底下有屎,錦衣衛如狼似虎,請你去南衙喝咖啡,聞家那些直系子弟,頓時就嚇麻了爪子,聞老爺子也震驚了,頓時就找焦將軍哭訴,焦兵部,我老聞平日也是為朝廷一心用事的,自問勤勤懇懇,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哇!

    焦將軍被聞老頭這麼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忍不住,便給南衙撥了電話,不曾想,南衙根本不搭理他,敖鎮撫使不接電話,再打南衙公眾辦公室電話,南衙十三太保中大太保趙浩天直接就冷言冷語說,焦兵部,你我兩不相統,你說給面子,我們錦衣衛就要給面子,那至國法與何地?

    趙浩天此人說話的確就是這麼一個腔調,若不然,張潛張五爺怎麼就說他是鐵面人呢!這位大太保的意思就是:你焦將軍貴為提督將軍,還加兵部尚書銜,不折不扣二品方面大員,這都不假,但你也沒資格阻擾我們錦衣衛辦案。

    這番話,把焦將軍嘴都差一點兒氣歪了。

    但是,焦將軍不管又不成,要知道,軍中自成體系,這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好的是,自從宣帝爺改革開放,地方上若有領導班子腐爛,那基本上就是爛得很徹底,洪洞縣裡無好人,若軍隊不自成體系,軍隊一亂,那還得了?

    但是,壞的就是,正因為他自成體系,別人插不進手去,一旦腐爛起來,看似不顯山不露水,但實際上真是爛透了。

    譬如網絡上曾經有人爆料說軍方後勤官員,哪怕是最小級別的後勤,你不花個一百萬以上孝敬上官,便根本坐不穩這個位置。

    這個爆料很快就被和網絡巡檢司給諧掉了,但是,其中問題,可見一斑。

    幾乎每一個國家的軍方都有醜聞,唯獨天朝軍方,很難看到負面醜聞,難道我天朝軍方已經覺悟高到如此境界了?恐怕未必,有時候一潭深水,死水微瀾,恰恰說明了問題所在。

    人類總是在跌跌爬爬中進步,若有人聲稱他沒有錯誤,那只能說明了一個問題。

    就如網絡上那句名言一般,不作為,自然就不會犯錯誤。

    這天底下哪兒有經得起查的東西,錦衣衛要麼不查你,要查你,肯定就能查出問題來,若不然,聞老頭能心急火燎地上演一出申包胥哭秦廷的戲碼麼!

    焦將軍在南衙大太保趙浩天處吃了癟,頓時拍桌子罵娘,連最喜歡的紫砂茶壺都摔了,當即就給帝都唐老爺子辦公室撥了電話。

    唐老爺子還掛著軍方顧問的頭銜,如今天朝七大提督將軍,有三個出自他門下,其餘的,也或多或少有拐彎抹角的關係,說他是軍方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那真是一點都沒錯。

    焦將軍在電話中聽到唐老爺子那沉穩和藹地聲音,說話嗓門頓時溫柔下來,先是給老首長問好,絮叨了一會兒,還是唐老爺子樂呵呵說你小焦肯定有事兒才找我老頭子,說罷什麼事情。

    焦將軍這才把聞老頭的事情說了,唐老爺子當即眉頭一皺,說實話,焦將軍怎麼也是他的老部下,南衙如此不給面子,他還是有些生氣的,但是唐老爺子也是個明白人兒,如今軍方那些問題,他不是不知道,心裡頭清楚著呢!

    別的不說,只說科技含量很高的空軍罷,上面往往要求飛行安全無錯誤,一旦出了事兒,誰在職的誰倒霉,可問題是,飛機一旦上天,誰敢保證不出問題?

    花旗國還是世界第一強國呢!在飛機上更是領先我天朝約三五十年,可飛上天的飛機照樣摔下來,你不給摔,那下面人自然就不敢上天。

    別說訓練有素的新兵沒見血都不是合格的兵,連訓練都做不到合格,這算什麼兵呢!

    類似這些情況,唐老爺子心中有數的很,至於那些後勤方面的手段,唐老爺子更是清楚,自古以來,可都是有這個詞的,唐老爺子一輩子在軍方,這裡頭的關門過節能不清楚麼!

    可是,如今改革開放,不搞活就沒有出路,即便是軍方也是如此,而一搞活,更容易出問題,這些,都是近二十年來一直困擾唐老爺子的問題。

    總不能像是俄毛狄朝一般,到最後軍方連原子彈都敢拿出去賣。

    所以,只要大方向不出問題,一般無傷大的小問題,上層大佬們也就裝著看不見了。

    焦將軍這麼一哭訴,唐老爺子先是狠狠警告了他一番,然後才安慰他,若真沒問題,我定然叫小三去通融一下。

    焦將軍頓時啞口無言了。

    他很想問問唐老爺子,如今有幾個人敢自稱沒有問題的?

    但是,他又如何敢問得出口這番話呢!

    唐老爺子聽見聽筒中沉默,忍不住呵呵一笑,隨即就掛了電話,心中卻是一沉。

    看來,軍方的衛生也要打掃打掃了。唐老爺子忍不住如此想。

    他便給自家小三打了一個電話,淡淡吩咐,說讓他問問,南衙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才有了唐三少一個電話打到敖鎮撫使那邊。

    如果軍方大佬們知道這一場軍方大掃除是因為一個小姑娘而起,肯定得罵娘。

    不過,顯然是沒有如果的,因為,聞家的直系子弟都被請進了南衙喝茶。

    古語有云,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也就是說,大刑伺候之下,基本上讓你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我朝的律法,抓人首先假定你是有罪的,而不像是花旗國那般,抓人首先假定你是無罪的。

    有罪的人進了錦衣衛衙門,你還想舒舒坦坦地出來?

    只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聞家那些在軍中的直系子弟所交代的材料就被放在了敖鎮撫使的辦公桌桌頭。

    以這些材料,聞家被剷平三次都綽綽有餘了。

    敖鎮撫使這邊暫且不提,昨兒敖小倩給張潛撥了電話去,張潛樂呵呵地,他本來是在拉薩等敖小倩到來,然後便招攬安雨沛。

    結果敖小倩電話中一說,張潛頓時臉色一變。

    這種事情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了,若有相關視頻流傳出去,可就有損天朝顏面了。

    他當即給七大提督軍區的成都軍區駐藏部隊撥去電話,便以錦衣衛的身份,立刻調集了一支部隊。

    藏區部隊也不敢怠慢,錦衣衛是有監視調查權的,一旦有突發事件,甚至能以朝廷的名義行臨機專斷之權,像是敖鎮撫使,五品鎮撫,可他就不接二品焦兵部的電話,你能奈我何?甚至有突發事件,敖鎮撫使還可以從焦兵部手上接過兵權……

    若不是有如此權勢,錦衣衛能叫所有官員談之色變麼!

    一個半小時後,藏區部隊便接管了整個德仲村。

    從直升飛機上下來的時候,張潛一眼就瞧見了安雨沛。

    這時候的安子,已經有一種特別的氣質顯露,張潛忍不住就有些讚歎,這小子,生的倒是好皮囊。

    「小姐,咱們先談正事,好不好!」張潛瞧見敖小倩後,臉上笑瞇瞇就

    說了一句。

    瞧見張五爺這副嘴臉,敖小倩沒由來地就臉上一紅,她忍不住就嗔道:「張叔叔,難道在你眼中,我從來就沒講過正事?」

    張潛趕緊擠出一個苦笑,「哎呦喂!我的小姐,你可別為難我老張了好不好,你要講正事兒,也不能這時候在藏區了,老闆他能著急上火,嘴上都燎了幾個大火泡……」

    他這一說,敖小倩未免有些難為情了,自己可不就是等於離家出走跑出來的。

    當然,張潛可不是想故意給敖小倩難堪,他只是在婉轉告訴敖小倩敖斯卡的狀況,所以說張五爺這個人,長相雖然猥瑣,還好女色,但的確是有腦子的。

    這時候他看著安雨沛,臉上神色一正,就從懷中摸出一疊證件來,伸手就遞了過去,「安長官,從現在開始,咱們可就要共事了。」

    不得不說,錦衣衛的效率那是高的可以,從敖鎮撫使決定招安安雨沛開始,到現在也不過兩三天,卻是連證件都搞出來了,如果這時候上網去查,甚至能夠搜索到安子的資料,錦衣衛南鎮撫司衙門掌刑千戶,正五品。

    事實上,一開始的時候,敖鎮撫使還沒決定用掌刑千戶這個位置來招攬安雨沛,這個位置是什麼概念呢?等若許多小說話本中的所謂八府巡按,掌尚方寶劍,什麼三品臬台、藩台,只要你有違法亂紀的,直接給你請出尚方寶劍來,拉出去斬了。

    當然,實際上來講,一省布政使,提刑按察使,這可都是三品高官,不可能不經過朝廷就直接給斬了,但是,錦衣衛掌刑千戶,的確有這職能。

    可是,聽到女兒說安雨沛以手掌化氣成劍,一劍凌空十數丈斬斷了懸崖,敖鎮撫使頓時就改主意了,招攬一個很可能是整個天朝最年輕的先天境大師,五品掌刑千戶,無論如何也是值得的。

    在這之前,張潛作為錦衣衛南衙掌刑副千戶,在他頭頂上是沒有千戶的,這也是鎮撫使的隱藏含義,表示張潛是我的鐵桿,他是以副千戶行千戶事。

    但是,有了安雨沛這樣的人才,敖鎮撫使覺得對方有資格讓他付出這個代價,所以,這才火速給安雨沛辦成了錦衣衛掌刑千戶的職位,前後共用了不到半小時。

    這等特事特辦,甭說我天朝,即便在花旗國,那也是有的,說實話,要是這時候安子表示出要加入花旗國國籍並且願意為花旗國效力的意思,花旗國保證樂呵呵地給他超出這個掌刑千戶的待遇。

    不過,安子終究還是年輕些,好糊弄,就如同大學生剛走上職場,老闆給他一千塊月薪,他覺得受到了侮辱,給他一萬塊月薪,他覺得被老闆器重,給他十萬塊月薪,他覺得老闆就是慧眼識人的伯樂,能感動得死心塌地。

    故此安子有些發愣地接過張潛遞過來的證件,低頭一看,頓時胸腔中就有一股子酸澀的感動生了出來。

    這就好像朝廷辦了幾個貪官,那些年輕不懂事的便激動起來,朝廷還是好人多哩!朝中眾正盈朝,主上賢明,我朝追上花旗國,也不過指日可待耳。

    張潛在錦衣衛衙門多年,什麼樣兒的人沒見過?說個難聽的,他吃的鹽都比安子吃的飯多,要說到武力值,安子一隻手殺他這樣兒的一百個,都很輕鬆,但是說到人生閱歷和對人性的把握,安子拍馬也趕不上張潛。

    經驗這個東西,可不是像安子玩的網絡遊戲裡面一樣,隨便做做任務就可以有經驗值的。

    總之,安子一下就成了錦衣衛南鎮撫司衙門的掌刑千戶,可以說,他頓時一躍就成了整個天朝最有權勢的少年,沒有之一。

    當然了,這些都還是名義上的東西,武力值高不代表別人就肯定買你的帳,尤其是在體制內,如果武力值高就說明一切的話,三國演義裡頭呂布早一統天下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安子就如那些驟然進了國際五百強大公司的普通大學生一般,內心頓時充滿了激動。

    雖然他還沒見過敖小倩的老爹,但是他這時候的確已經有了敖鎮撫使當真是我之伯樂的那麼一種想法。

    張潛這時候就雙足一攏,向他敬了一個禮,隨即,放下手來的張五爺臉上堆起猥瑣的笑,「安長官,日後你可要多多照顧我。」

    安子沒這方面經驗,雖然感動,但依然有些手足無措,還不適應自己一下成了五品掌刑千戶,還是敖小倩一把搶過他手上證書,看了兩眼,忍不住嗔怪,「張叔,你真是太狡猾了,以前一直你是掌刑副千戶,如今小安成了掌刑千戶,他什麼都不懂,還不是聽你糊弄。」

    張潛當即哭喪著臉哇哇大聲抱屈,「小姐,你這胳膊肘拐得也太快了罷!我老張沒得罪過你呀!再說了,安長官這麼大本事,可是我朝最年輕的九品上還是先天境的大師?」

    他這話,有點扮小丑插科打諢試探安子的意思,不過,安子暫時也沒鬧明白,自己到底算不算先天境,當下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張叔,我也還不清楚自己算不算先天境,這得仔細請教我師父才成。」

    張潛趕緊拚命搖手,「安長官這麼叫,下官我何以克當……」旁邊敖小倩就嗔道:「他怎麼就不能跟我一起叫了……」

    旁邊些,穿上了衣服的珍妮佛冷眼旁觀,覺得眼前這個長相猥瑣的胖子像是在扮豬吃老虎試探那位年輕得有些過分的天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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