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章 半夜砸窗 文 / 少爺的早茶
我盯著那個帶著金項鏈的胖子看了好長時間-也沒有看出這個人是殺人犯的理由。記得剛剛開始碰面的時候。那個帶著貝雷帽的青年說過自己在尋找過他。可惜沒有聽見他尋找的理由。
莉迪亞抬起眼睛。有些不屑的看了那胖子一眼。緩緩地開口道「那個人是小偷吧。」
沒想到這句話一說出口布蘭奇和他的主人便傻了眼「難道您也是傳說中的偵探嗎。」年輕小伙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敢問您尊姓大名。我能在有生之年遇到這樣一位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子真是我的榮幸。」
莉迪亞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屑的說道「莉迪亞.第一時間更新平時最討厭的人就是偵探和警察。」
「可是你的洞察力的確不同尋常。你是怎麼知道的。」年輕的小伙子湊了過來。充滿著好奇。
「那個傢伙的手。很有力度。雖然體型胖了一些。可是手指卻出奇的修長。你看就是小偷。」莉迪亞把頭扭到了外面。臉卻漲得發紅。我心裡暗自發笑。可是卻沒有指明。
「你還可以知道些什麼。」想不到那小伙子上了癮「不光是那個帶著金鏈子的傢伙。這個車裡的人也行。」
我本想靠前去插話。沒想到卻被布蘭奇攔住了。他的眼神裡只寫著「崇敬」。已經完全棄我之不顧。
莉迪亞歎了口氣。隨後咧了咧唇角。微微的笑出了聲「我說完了之後。請你離我遠一點。」她清了清嗓子。隨後便滔滔不絕起來「我知道開口第一個提出不滿的女人並不是要去做生意。而是去城裡趁機佔便宜；我知道靠窗戶的那位老人失去了伴侶。有一條狗中日陪伴他度日；我還知道。你這次來到這個列車上。絕對不止追蹤一個人這樣簡單的事情。」
莉迪亞一口氣說了很多。幾乎中途沒有停頓。沒想到最後一天說出去的時候。那年輕的小伙子居然笑出了聲「你居然可以看出我的事情。看來不只是我想像的那般簡單。」隨後。他便湊到莉迪亞耳邊。低聲說道「其實。那個傢伙是一個殺人犯。在監獄裡出逃之後許久沒有消息。現在卻重現在這裡。我受人委託。一路追蹤到這裡。目的是在下一站的時候。將他交給警察。」
莉迪亞聳聳肩微微一笑「那你可得盯住了他。說到底。犯人可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簡單。你的存在。太過於顯眼。」
布蘭奇似乎像說些什麼。可是莉迪亞卻將臉轉到了窗邊。不再理會。那年輕小伙扭頭轉向了我「莉迪亞小姐平時也是這個樣子嗎。她到底是什麼來派。」
他的話語中帶著些許的難以置信。我強顏歡笑著。似笑非笑的說「她平時。只是喜歡注意一些細節罷了。她有這種嗜好。喜歡看別人不易察覺的地方。」
正這樣尷尬的和他們閒談之時。只聽見那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面容靚麗的乘務員過來給大家分發了過夜的行李。並且提醒大家。在夜裡千萬不要外出。這一帶經常有狼群出沒。也希望有人自高奮勇的擔任這節車廂的值班人員。保護好婦女和孩子的安全。
「這說的。也太嚴重了吧」我向後挺了挺腰板。「只不過是過夜而已。用得著這樣大動干戈嗎。」
「都說你這個傢伙沒有一點偵探頭腦。到了一個地方不先把這裡調查清楚。」布蘭奇嘟了嘟嘴「這一帶被稱為『自殺平台』。不是道什麼原因。失意的人們會莫名聚集在這裡。集體進行自殺。最多的一次已經達到了數十名。魂靈之類的東西經常在這裡出沒。所以。提前做好必要的準備絕對不是沒有意義的。」
我沒說什麼。把頭像窗外扭去。原本空曠的地方突然被黑夜所包圍。風順著車窗的縫隙鑽了進來。不知為何。只覺得一陣發涼。難道這裡臥軌自殺已經成了家常便飯.第一時間更新我想起了列車長淡定的樣子。看來已經習以為常了。
「狼沒有看見。我反而看到了兔子」我自言自語道「這裡的動物種類還真的是豐富。」
「兔子。」莉迪亞突然轉過頭來看我「你怎麼會在這裡看到兔子。」
我不情願的看了她一眼。「我確實看到了。就在列車的地下逃走了。毛皮還是深色的呢。」
沒想到那年輕的小伙子卻突然大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太緊張看錯了什麼東西。這裡是平原。不可能會有野兔的。要是想吃兔子.第一時間更新麻煩你找灌木叢生的山丘試試。況且按照現在的其後。即使你看到了野兔。它的毛皮也是白色的。總之。你想得太多了。」
我對此十分不服氣。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樣回復他的話。不管怎樣我確實看到的是事實。除非我看到的是別的東西。
乘務員過來與大家一起度夜。嘴裡沒說什麼。也是臉色卻很凝重。不知為什麼。她總是對這次的臥軌自殺事件避而不談。似乎是在隱瞞著什麼。即便車裡的乘客對這件事進行調侃。她也不過是會心一笑。巧妙地將討論的話題轉移。
列車裡.第一時間更新所有的人分組的坐在一起。不論是誰。都一派輕鬆的樣子。那個傳說中的胖子殺人犯橫臥在過道裡酩酊大睡。呼嚕聲震耳欲聾。布蘭奇和他的主人靠在角落裡。眼睛不時斜向對面。沒有絲毫放鬆警惕的樣子。
我把自己卷在被子裡。車座的角落被莉迪亞佔了。只好坐在車坐下。靠著椅子熟睡。這樣讓我覺得安全。臨睡前。布蘭奇信誓旦旦的說。看護工作就交給他。要是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立刻叫醒我們。
之後似乎又說了幾句。我沒有聽清。旅途的勞累加上幾天未眠已經使我筋疲力竭。幾乎是倒頭便睡。只是知道說話的人越來越少。車廂裡也逐漸陷入了寂靜。
恍惚中。只聽見有人在扣窗子。這聲音一開始很小。隨後便逐漸擴大。似乎是有人是在無聊。在列車的最前排開始逐漸向後敲去。直到那聲音在我的耳畔清晰的傳來。我才覺得有些許的不對勁兒。
平時人敲擊物體的時候。是靠著手指的關節和手被的力度。聲音清脆而有力。可是這個聲音。雖然有力。卻不如手背敲擊的清脆。反倒是用手掌根部的擊打聲。每一次都很有力度。似乎是要衝破窗子。直衝進來。
那聲音敲打了幾下便停了下來。似乎是轉到了別處。我睡意朦朧。也沒有心思去管那麼多。然而。隨後的一陣尖叫。卻把我從模糊之中喚起。只覺得心臟瞬間開始加快。血液頓時上湧。車內的應急燈全部開啟。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布蘭奇正趴在地上流著口水。對於車裡的尖叫也沒有絲毫反應。莉迪亞睜開惺忪的眼睛。靠在角落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隨後。只覺得地面一震顫抖無數的人尖叫著向著我們這裡退來。邊退邊喊「有鬼」。這一下。徹底將我在睡意之中喚醒。
我猛然站了起來。然而。眼前出現的情況。卻絕對不是「清醒」所能達到的。
那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人類的壯舉。狹小的車窗縫隙之中。探著大半截無頭屍體。創口處不斷滲著烏黑的血液。那屍體穿著已經毀壞的職業裝。看上去是列車上工作人員的制服。褲子上沾有灰塵。他依舊呈現出倒臥的匍匐狀。這感覺似乎是在早上看到的那具屍體。
整個屍體在窗子上卡住不動。看起來就像是在奮力的向裡爬。
「我只是覺得耳邊有聲音。抬起頭看的時候。這傢伙就已經在這裡探出了身子。千真萬確。這東西會動。」一個年輕的婦人嚇得臉色發白。正在解釋剛剛發生過的一切。
「看看有誰離開了沒有。」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一時之間。一陣躁動傳來。急乎乎所有人都在尋找著自己至親的親人。此時的響動。也把那個帶著貝雷帽的小伙子驚醒。他將布蘭奇搖起。瞇著眼睛看著周邊的情況。
「這件事。絕對非同小可。」他緩緩的開口。眼睛轉向了人群。似乎是在看那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胖子。我想不到。一個殺人犯為什麼會有這麼差的承受能力。遇到這種事情竟然會害怕到這種地步。
「想不到什麼都不做還會遇到這種麻煩。」莉迪亞歎了口氣「看來注定躲不過去了。」
不遠處的人群也在議論紛紛。這聲音召喚過來了其他車廂的人。場面頓時陷入了混亂之中。有些小孩子經受不住恐懼開始哭著不停。這使原本陷入混亂的人群。顯得更加焦急。有人甚至說。這是死在這裡的亡魂集體示威的信息。開始跪下做起了禱告。
人在無助的時候往往求助於神明。但卻不知道。這種東西與鬼魂是相似的存在。即便多麼用心的祈禱。也不一定可以達成內心的願望。
那小伙子沉思了半晌。突然砸了一下拳頭。「我知道這裡面少了誰。你們看到和我們住在一起的漂亮乘務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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