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百零九章 臥軌自殺 文 / 少爺的早茶
我正在看著那個依然有些神志不清的年輕小伙……更新好快。一時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慌亂之中看向窗子。卻發現原本行駛的景物突然停止了。
「莉迪亞」我輕輕的叫著她「停車了。我們到站了嗎。」
「怎麼可能。」莉迪亞頭也沒回。打開桌子上的包裹。拿出了一個水瓶。開著蓋子。「明明還有幾天行程的。現在才走了多長時間。不可能停車。」
她把水瓶擰開。隨手一揮。向著貝雷帽的青年潑將過去。那青年突然咳嗽了幾聲。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這一下。布蘭奇更是對莉迪亞佩服的五體投地。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就這樣死了。」布蘭奇抱著年輕的小伙子哭的止不住眼淚。那小伙子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你可是這世界上唯一了結我的人。我怎麼會死的這樣快。我們不是曾經勵志要看遍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嘛。這個夢想還沒有實現。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酒死在這裡。」
他說的鏗鏘而有力。似乎是在為他們的雄偉藍圖畫下壯烈的一筆。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樣奇怪的回復。竟然讓布蘭奇痛哭流涕。「我也一定要努力。見證這個奇跡的發生。」
莉迪亞挑了挑眉毛。似乎對這一對兄弟感到無語。「你可可以看見你的影子嗎。」莉迪亞看著那鼻青臉腫的青年。問道。
「那是當然。」似乎是因為莉迪亞與他搭話。讓這個小伙子來了精神.第一時間更新他站了起來。挺直了腰板。大聲的說「我當然可以看見。就好比。我可以看見如此美麗的您一樣清晰。」
這話聽得我渾身發麻。突然覺得這傢伙有些不可信賴。只要他敢對莉迪亞不敬。我就與他拚命到底。
莉迪亞看了半天。指著我問道「那麼你可以看見他嗎。」
那小伙子瞟了我一眼。低聲答道「真是抱歉。我對於男人沒有半點興趣。」
我頓時燃起了一股無名怒火。想不到這個傢伙居然如此的無視我的存在。正當我要與他們理論之時。車廂的另一端傳來了高跟鞋的踩踏聲。「各位旅客。很抱歉。列車突然出現事故。現在正在竭力維修之中。請各位耐心等待。我僅代表列車工作人員。向您致歉。」
我把頭向著那乘務人員的方向轉去。只看見一個頭髮利落的挽起。身材高挑的女乘務員站在車廂中間。雙手緊握。平放於腹部。一身淡色制服優雅而不失分寸。她微微欠身。做出一副行李道歉的姿態。希望大家可以諒解。
車廂裡再一次陷入了安靜。一個操著地方音的中年女人挑起頭來問道「還有多長時間可以出發。」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滿。
「根據維修工的進度。想必用不了多久。請您耐心等待。」
「你這樣回答不是和沒有回答我們是一樣的嗎。」有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我們有急事要去車站。如果耽擱的時間太長。這之間的損失誰會來償還。」
其他人也開始自言自語,真個車廂開始議論紛紛。乘務員見抵擋不住形式。微微欠身表示歉意。卻沒有絲毫進一步解釋的意思。車廂裡開始躁動不安。有人甚至破口大罵列車長的過錯。局面陷入了不可挽救的地步。
「不管怎樣。我們都會盡最大努力。將列車維修完畢。請諸位可以諒解。」乘務員再一次說明了態度。可是卻被眾人的怒罵聲埋沒。
「這樣做真的是太不禮貌了。」剛剛醒過來的年輕人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了起來「漂亮的女士在此時正陷於苦惱之中。你們怎麼能這樣忍心讓如此漂亮的女士傷心呢。」
他走到了乘務員的身邊.第一時間更新扶她起來「放心吧。身為你的乘客。我一定會積極配合你的工作。」那乘務員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四周喧嘩繼續。乘務員一直低著頭。沒有離開。這時。有一個愛湊熱鬧的人把身子探出了窗外。突然大叫著「快來看啊。火車底下壓到一個人。」
一時間。所有乘客都向外看去。再也沒有人在意那乘務員的請求。莉迪亞依舊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似乎對這件事沒有絲毫興趣。
「真不愧是將我在死神之中救下來的女士。」那青年人把頭在窗外縮回來。對莉迪亞說「遇到這種事情都如此鎮定。想必定是深藏不露之人。」他笑了笑。
莉迪亞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說「管我什麼事。」
「或許吧。」那年輕人伸了個懶腰「搞不好今天晚上。得在這荒郊野嶺過夜了。壓到一個人。不知道這舊火車還能不能再次上路。」
莉迪亞倒是淡定的很。她把自己靠在角落裡。沒有再說什麼。正當我也想過去休息時。布蘭奇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我說。我們過去看看吧。」
「去外面。」我有些不可思議「這種事還是不要湊熱了。說不準會出現什麼問題。」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願意過去。
「身為這位小姐的影子。你怎麼可以這樣沒有進取心呢。」布蘭奇掐著腰。一副生氣的樣子「身為男人。保護女人就是我們的天職。這裡荒郊野嶺。難道你就不應該勘查一下地形。做好不時之需的打算嗎.第一時間更新」
他深吸了一口氣。我看他還有繼續講下去的意思。便突然起身打住了他的話「我知道了。我和你一起去就是了。去去就回。我可不想耽擱太長的時間。
布蘭奇一副開心的樣子。連跑帶跳的跑了過去。我苦笑著。要是不同意他的話。又不知道要被說教多長時間。莉迪亞看來我一眼。向我擺了擺手。表示不要在那裡惹上麻煩。我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笑笑。
雖然發生了命案。可是下車圍觀的人也不在少數。不管列車長如何制止。依舊有人不聽勸告。湊上前目睹驚悚的一幕。
「適可而止吧。」我歎了口氣「這麼多人。你是擠不上的。」我抓著他的手腕。示意他不要上前。可以反倒被他拉了過去「作為一個偵探。我有責任一探究竟。而你。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助手。面對生命這麼嚴肅的話題。不能一味逃避。」
我有些發楞。卻還是被他拽進了人群裡。列車長此時正在拿著電話聯繫警方。央求快速前來支援。這列車的車頭部分已經偏離了軌道。車輪處也有些許磨損。恐怕一時半會兒難以修復。在這列車的車輪之下。正攆著一具屍體。
此人爬在列車之下。背對著我們。成匍匐狀。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想必早因為撞擊而死亡。他穿著一條深色制服褲子。上面滿是灰塵。皮鞋的另一隻已經不見了蹤影。剩下的一隻正橫倒在鐵軌邊。已經失去了鞋的樣子。
這人的身材短小。腿很短。他的上半身卡在列車底部。我無法看清他的容貌。只覺得那是一個男人。看著樣子。應該是屬於臥軌自殺。
一群圍觀者在這屍體前大呼小叫。有的直接被嚇得昏死過去。布蘭奇搖了搖頭。只看了一眼便退了回來。「走吧」他拍了拍我的肩。「這裡實在沒有什麼好看的。警察到達這裡估計得用上一天。趁著現在。還是多和美女在一起比較好。」他有些放肆的笑著。揮了揮手大步向前走去。
我見他沒有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也不得不長舒了一口氣。現在。尋求自殺的人越來越多。自殺的理由也千奇百怪。明明享受著生命卻想著如何揮霍。卻不曾想過。或許明天就是傳說之中的柳暗花明。我長舒了一口氣。但卻難以緩解我此時的壓抑。
我不願看到別人的死亡。更不願意去經歷死亡。靈魂走後的肉體支離破碎。那顆停止跳動的心。是否還會感覺到疼痛呢。自己遠走高飛。可是存留下來的世人。又該面對如何大的痛苦呢。
「喂。我說。你又什麼看法嗎。」布蘭奇轉過了身。說著這一句偵探慣用的話。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支支吾吾的回答著「總覺得。就這樣死了很可惜。說不定這個人還是很有希望的。」
誰知道布蘭奇卻對我投來了鄙視的目光「知道你是個外行。誰知道你竟然是個笨蛋。」他歎了口氣「真不應該聘用你做我的助手。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身敗名裂的。」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要做你的助手的。」我向他喊著「我根本對這件事一點興趣也沒有。更不喜歡做什麼偵探。我現在只想回去休息。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是這樣嗎。」布蘭奇突然停了下來。用一種鄙夷的眼光看著我「如果我告訴你。這件事與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關係呢。你還會繼續不聞不問嗎。」
「每一個人。」我盯著布蘭奇「難道這個傢伙死了。還要讓我們每一個人負責嗎。」
布蘭奇歎了口氣「我和你已經無法溝通了。你的智商已經遠遠地超過了我所能接受的程度。」說罷。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向來反感動腦遊戲。更不想成為什麼偵探。莉迪亞就是一個小偷。我長期和小偷生活在一起怎麼可能擁有偵探的頭腦呢。我目送著布蘭奇走進了車廂。自己也顯得些許無奈。
這列車一共有五節。前一節是工作人員的辦公車廂。後三節是旅客車廂。最後一節堆放貨物。從遠處看上去。這列火車有些弱不禁風。可是事實卻比想像中的結實。已經服役了半個世紀的老型列車。穿越了歲月的過往。也是時候退出這裡。供人仰慕了。
正當我感歎著這歲月的變遷是。在列車之下突然閃過了一個黑影。那東西周邊帶著一層絨毛。沒有一絲響動。在車底露出了一個小邊。便一閃而過的溜走了。我覺得有些詫異。那東西似乎是一隻兔子。在這荒郊野嶺也很有可能。
車廂裡依舊躁動不安。有在現場回來的人。對著車裡膽小的女人和小孩子誇張的講述現場的場景。直到她們流出眼淚方才罷休。也有些人。乾脆橫倒在座位上酩酊大睡。靠著睡眠來消磨時間。
那個無理取鬧的胖子橫在過道之間。將道路徹底封死。他在趁機招搖自己的財富。甚至開始收買一些人的隨身行囊。做起了生意。又在揚言警察到來之後。一定會率先將他送到安全全地帶。運氣好的話。他會帶著這裡的些許人一同離開。
「你還看著那傢伙幹什麼。」布蘭奇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示意我坐下「盯住了這個人。那是個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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