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52.第152章 護犢子也是職責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陶家姐妹頓時被景上華的剽悍和坦蕩shock到了。
陶華殷驚恐地望著景上華,把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八度:
「你不想混了?蘇繡她……」
景上華很快淡然地接上了話:
「嘴賤,討打。就這樣,和她的實力和地位沒關係。」
陶華蘭追問道:
「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倆吵起來了?為了什麼?」
景上華往露台的方向瞟了一眼,那裡只露出了俞知樂的半隻小腦袋,她正仰頭望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再轉過來的時候,面對著陶家姐妹驚詫的視線,含糊道:
「沒什麼,一言不合。」
關於俞知樂的過去……說實話,景上華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
她一向是個沒什麼好奇心的人,再加上她自小父母雙亡,只要是關於父母的話題,她從不會主動提起。
而俞知樂也從來不提她家裡除了哥哥之外的人,景上華也沒問過。
不過,她和蘇杭的感覺是一樣的。
俞知樂完全不像是從小就被父母拋棄,在孤兒院裡長大的孩子,她太過單純,像是一張白紙,景上華無法想像,沒有父母的保護,她是怎麼形成這樣的性格的。
所以,在聽了蘇繡的話後,她到現在還有點兒沒回過神來。
自從把俞知樂帶出了醫務室,不管是和舒狂互動,還是把她拖回來教訓,景上華的嘴就沒停過,一直在試圖叫俞知樂不要被蘇繡的話影響到情緒,竭力避免叫她回想起過去的事情。
不過,現在看她這副樣子……
景上華正憂慮地看著俞知樂的背影,就聽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她一扭頭,正好和江同之探進來的腦袋望了個眼對眼。
景上華停頓了三秒後,忍住了一拳頭把他的腦袋搗出去的衝動,問:
「你懂敲門是什麼意思嗎?」
可江同之並沒有像往日那樣嬉皮笑臉,默不作聲地對景上華招了招手。
看他這副樣子,景上華幾乎是秒懂了發生了什麼。
蘇繡恐怕是把這事兒捅出來了吧。
意識到這一點後,景上華反倒冷靜了,推門出來,臨走的時候還把門帶上了。
她倒很想知道,蘇繡到底是怎麼對外洗白自己的嘴賤的。
江同之把景上華拉到了樓梯口,沉著一張臉,問:
「你打了蘇繡?」
景上華活動著自己的手腕,直截了當道:
「是。」
景上華猜到了江同之就是為這事兒來找自己的,但江同之接下來的問題走向,就叫她摸不著頭腦了:
「打的臉?」
……喂,按常理說你應該是找我來調查事情的前因後果的吧?這種八卦的口吻是怎麼回事啊?
景上華現在沒什麼心思和江同之拌嘴開玩笑,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做了個揮拳的姿勢,然後就老老實實地靠牆站著,等著江同之的問話。
江同之見景上華表情不是很好,也收斂起了玩笑的心思,回歸了正題:
「為什麼?」
景上華低著頭,答道:
「她嘴上沒個把門的,我幫她緊一緊。」
江同之等了半天,只等到了景上華這一句話,他有些不解:
「就沒了?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景上華在腦中迅速轉了一遍蘇繡辱罵俞知樂父母的話,但那話,也僅僅是在她舌尖轉了一圈。
她平靜道:
「不能說。」
江同之顯然沒料到她會是這個回答,四下看了一圈,確定沒人在旁邊聽他們談話,才抓著景上華的袖子,壓低聲音道:
「蘇繡告到這次集訓的總教練那裡去了,現在在他辦公室裡哭,總教練叫我來找你談談,一會兒我會帶你去總教練那兒,和他對質。沒事兒,她說什麼,你照實了說,我罩著你。」
景上華稍微被感動了一下,但她的理智立刻告訴她:
俞知樂家裡的事情不能亂說。
到現在為止,女網隊裡都沒有人知道景上華沒有父母,這並不是一件特別光榮的事情,尤其是景上華,在這一方面她相當敏感,她強硬的個性,使她討厭任何人對自己表示同情。
所以,推己及人,俞知樂的事情,她並不打算說出去。
畢竟蘇繡肯定沒蠢到把自己罵俞知樂父母的事兒抖出去,要是那樣的話,十個人都會有九個人對她說,你丫就是活該。
所以,只要自己不說,這事兒就不會宣揚出去。
說到底不就是一拳頭的事兒,大不了記個處分,還能把她開除出隊?
想到這兒,景上華鎮定了不少,說:
「你知道我,我不會隨便動手打人。除非是被逼急了。」
江同之點了點頭,這倒是真的,自從他帶俞知樂和景上華開始,景上華的野蠻全都是對俞知樂的,對那些尖酸刻薄的外人,她多半都是打嘴炮,從來不會動手。
景上華接下去說道:
「但是,教練,你也知道,如果我不想說理由的話,沒人能逼我說。」
江同之頓時愣了。
看起來,這背後似乎還有隱情?
江同之很少聽到景上華正經八百地叫自己「教練」,偶爾聽到這一聲,他的心猛然湧起了一陣保護欲。
他盯著景上華看了幾秒,突然說:
「你剛才叫我什麼?」
景上華不解其意,答道:
「教練啊。」
作出這個回答的同時,景上華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一秒鐘的錯覺。
怎麼感覺,剛才的某個瞬間,江同之又恢復成了那個嬉皮笑臉半點兒正形都沒有的傢伙?
不過,等她定睛細看的時候,江同之的臉又繃得連一絲兒法令紋都沒有了:
「嗯,我明白了。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跟我走吧,去總教練辦公室。」
末了,他還嚴肅地補充了一句:
「總教練很生氣,你拿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恐怕要有很大的麻煩,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只能盡最大的努力保你。聽到了沒有?」
景上華倒是沒料到江同之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麼說來,事態的確很嚴重?
景上華心裡犯起了嘀咕,但也認真地點下了頭,尾隨在江同之身後下了樓。
她看不到的,是江同之嘴角揚起的一抹猥瑣的笑容:
既然都叫我教練了,那作為一個教練,護犢子也算是職責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