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51.第151章 皇帝不急太監急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他心塞的結果,就是把肩上的俞知樂抬手往景上華的身上一擱,氣沖沖地轉身就走,把摸不清頭腦的景上華和俞知樂丟在了原地。
目送著舒狂的背影,景上華百思不得其解:
這孩子的怒點到底是什麼?自己好像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怎麼他老是一副被戳了肺管子的模樣呢?
因為實在費解,景上華轉頭問趴回自己背上的俞知樂:
「你知道他為什麼生氣嗎?」
俞知樂咬著小手指,篤定道:
「肯定是因為肚子餓了。」
……好吧算她景上華腦抽,居然會拿這樣的問題來問俞知樂。
可俞知樂孜孜不倦的探索精神被景上華的這個問題調動了起來,緊接著便問了一個叫景上華更加後悔自己問了這個問題的問題:
「……舒狂哥哥有生氣嗎?」
……求求你了姑奶奶,我不該拿這樣的問題來為難你的,咱們不繼續問下去了,好麼?否則我要解釋的話,又得費一暖瓶的口水。
此時,離開了俞知樂和景上華的舒狂,卻一點兒解脫的感覺都沒有,反而越來越不爽,越來越心塞。
他一邊活動著自己酸痛的手腕,一邊不斷地加快自己的步伐。
其實連他自己都納悶,自己做錯什麼了?幹嘛跟逃命似的?想要離景上華越遠越好?
可是,心裡納悶,一點兒都不妨礙他健步如飛地用飛的速度跑路。
但最叫他鬱結的是,自從剛才心裡稍微動了動之後,他就清晰地回憶起了和景上華相處的每一個細節……
呸,有什麼細節啊,他們倆人交流的次數,用一雙手就可以數出來。
第一次,自己就挨了她一記耳光,第二次見面第三次見面,都是掐,掐,掐,好不容易有了段單獨相處的時光,還是在一起打球,自己被她的死纏爛打式網球打得四處冒火。
不過,也是在那一次,他對景上華就產生了些特別的感情。
她說過會等自己的,但是,等他回來的時候,球場已經沒人了。
在那之後,他每次見瘋婆子,都是和俞知樂成雙成對地出現,直到這次在醫務室裡,自己和她一起為俞知樂出頭,兩個人在對嗆蘇杭的時候,居然還有那麼一丟丟的小默契。
然後,就是剛才那股奇怪的、絲毫沒有道理的詭異的心動感覺……
舒狂忍不住回味了起來,剛才,景上華為了試出他的手腕究竟是什麼傷,直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和他五指緊扣……
她的手不比俞知樂的手,是那種嫩滑嫩滑的小爪子,她的手指上結了一層薄繭,大概是在她練習散打和經年累月練習網球留下的印記,但是握上去很暖和,有種踏實的感覺……
舒狂站穩了腳步,伸開了自己的左手。
那種感覺……
還沒等他回味完,他的理智就讓他抬起自己的左手,照自己的左臉上就來了一拳。
這個怪異的場景,被兩個市隊男隊的隊員正好看到了。
他們倆躲在一邊,竊竊私語起來:
「這不是舒狂嗎?他在幹什麼?輸了比賽嗎?」
「你開什麼玩笑?舒狂能輸比賽?再說,就算他輸了比賽也不會揍自己的,只會去揍他對手。」
「……那他在幹嘛?幹嘛打自己?」
「你是天才嗎?這種天才球員的思維你能猜得到嗎?保不齊人家正在琢磨什麼新戰術呢,琢磨得興奮了,就給自己一拳。」
「……不會吧?這太個性了吧?」
「所以說人家年紀輕輕就成了明星球員了,你混到這把年紀也只能在市隊裡蹲著。」
「……」
另一邊,景上華正揪著俞知樂,痛心疾首義正詞嚴地做著教育。
與其說是教育,不如說是在立家規。
景上華為俞知樂立了五個規矩,總結一下就是:
第一,最好不要跟男生單獨相處,尤其是陌生男生,ps,包括只見過兩三面的男生,比如說某個叫蘇杭的傢伙。
第二,嘴再饞也不許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第三,不准隨便把手機號給別人,尤其是陌生男人。
第四,不管在男生面前還是女生面前,只要不是在澡堂子或是洗手間,都不許隨便脫點兒什麼下來。
第五,稍微長點兒心眼,人家說什麼就答什麼,小心被人利用,缺心眼也不是這麼個缺法的。
在景上華苦口婆心地教育她的時候,俞知樂坐在小板凳上,坐得端端正正,認真地望著景上華的臉,景上華每說完一條,她便煞有介事地點頭。
景上華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按照她以往的經驗,俞知樂表現得越認真,越有可能是她聽不懂。
沒辦法,景上華只能揪著俞知樂的小耳朵,叫她把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再重複一遍。
喵的,皇帝不急太監急,這孩子這麼大年紀了,還沒什麼男女的概念,太愁人了。
俞知樂被拎得護著耳朵直叫痛,委委屈屈地把景上華的交代複述了一遍,並乖乖地再三點頭保證自己會照做,景上華才鬆開了手。
俞知樂委屈得不行不行的,揉著自己擰紅了的小耳朵,跑到露台上思考人生去了,而景上華歎了一口氣,準備收拾收拾睡覺,就被圍觀了全程的陶家姐妹叫住了。
陶華蘭看著景上華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覺得看久了,這個看上去不近人情的女孩子,也挺有意思的。她笑瞇瞇地對景上華說:
「景上華,你也太像小樂她媽了。」
成功地看著景上華那張無表情的臉變得極度不自在,陶華殷笑了笑,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景上華,你聽說了麼?我聽說蘇繡今天上午哭著跑回宿舍,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屋裡,從那時候起到現在都沒出門。」
喲,她還委屈上了呢。
陶華蘭在一旁附和道:
「對啊,她哭著跑回來的時候,我還看到她了,半邊臉都紅了,像是被人打的。」
景上華很淡定地揚起了自己的右手,坦然道:
「哦,如果你問那個的話,那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