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49.第149章 你們不是女人嗎?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好吧,現在用不著了。
現在用不著了。
用不著了。
了。
舒狂和景上華在一剎那間,居然產生了兩個共同的想法。
想法一,他們完全多慮了,這小妮子真虎啊,虎得完全不需要他們出手保護啊。
想法二,幸虧剛才他們出手了,不然的話,俞知樂真操著石頭和蘇繡干仗,那現在蘇繡的腦花子現在估計都要被砸出來了。
看著腮幫子鼓鼓,一臉不甘心的俞知樂,景上華調整了半天心態,才拍了拍她的肩膀,說:
「不好意思,我不該打蘇繡,搶了你的活兒了。」
俞知樂卻很大度地搖了搖頭,說:
「沒關係。」
……喂,沒關係又是什麼鬼啊?我真心不是在跟你客氣啊喂!
俞知樂這話一出,景上華愈加確定,這小傢伙剛才就打算操著石頭上去拍蘇繡來著。
這時,景上華真心很想去把蘇繡找回來,告訴她,看到沒有,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揍了你一拳,你保不齊現在已經被俞知樂開瓢了。
而舒狂也意識到,自己的說教完全是多餘的,俞知樂的彪悍,完全超乎了他的想像。
女孩子一旦發飆,果然都不是人來著,一個比一個潑。
景上華看俞知樂一直低頭,不知道在看什麼,便順著她的視線看下去,直到看到她的左腳腳丫直接踩在地面上,才意識到,這小妮子一直在看自己沒穿鞋的腳。
她一把扯住舒狂,問:
「她鞋呢?」
舒狂被問得一懵,低頭,也看到了她光溜溜的小腳丫,他也傻眼了,問俞知樂:
「你鞋呢?不是我拖著你跑的時候跑掉了吧?」
俞知樂把左腳踩在右腳的鞋面上,搖搖晃晃地保持著身體的平衡,語氣略有點兒委屈:
「……你把我帶走的時候,我想穿鞋,沒來得及……」
舒狂汗了一把,而景上華在蹲下身來,檢查俞知樂的腳底有沒有受傷之前,毫不客氣地往她的小腦袋上補上了一記暴栗:
「你不會喊啊,跟他說你沒穿鞋?笨死你算了。」
俞知樂咬著嘴唇,揉著被敲痛的小腦袋,低聲道:
「我不好意思麻煩舒狂哥哥嘛……」
舒狂翻了個白眼。
平時我幫你拿飯的時候,你怎麼不嫌麻煩我呢?
不過這小妮子明白自己的辛苦,就證明還不是太蠢,還是比較醒目的。
舒狂其實挺容易滿足,聽到俞知樂軟軟地說不好意思麻煩自己,就頓時把自己腦補成了一個救世主的形象,自我膨脹了一會兒,就冒出了一個想法:
算了,反正自己又替她送飯,又替她出頭,現在她沒鞋穿,自己就發揚發揚風格,勉為其難地把她背回去算了。
沒想到,他才剛說了一個「我」字,景上華就徑直在俞知樂身前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
「上來。」
舒狂呆立了兩秒,突然有種被人搶了活兒干的憤怒。
俞知樂還沒爬上景上華的背,就被舒狂一把拖住了:
「喂,等一下!」
景上華被舒狂莫名其妙的舉動搞得一頭霧水,和俞知樂一起不解地看著他:
「幹嘛啊你?」
舒狂挺了挺脖子,不客氣道:
「這兒有男人,還需要你來背嗎?你老把自己當男人使,沒男人會喜歡的。」
景上華:「……」
舒狂這意思景上華明白,是想幫她背俞知樂,但這話說得怎麼這麼叫人不爽呢?
要是他用正常的口氣跟自己說話,哪怕說句簡單的「放著我來」,景上華也會把背俞知樂的活兒交給他。
但是,他既然這麼說了,景上華的彆扭勁兒也上來了。
她一把格開了舒狂伸過來的手,說:
「不用你操心。我能行。」
舒狂伸過去的是左手,被景上華一格,手腕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刺痛。
特麼的,自己剛才一時氣憤,忘了左手不舒服的事兒,直接用左手把蘇繡拎起來了。
舒狂一邊活動著作痛的手腕,一邊皺眉。
最近自己的運氣真的差到了一定地步了,下次自己真的應該離俞知樂這個倒霉病原體遠一點兒,自己每次碰到她,就要吃一次虧,這次也是,本來是個無關痛癢的小傷,現在倒被搞得嚴重起來了。
景上華察覺到了舒狂眉間閃過的一絲痛色,表情變得有點兒不自然了。
他不會是有舊傷吧?
她心裡擔憂,但面上卻絲毫不露:
「怎麼?格你一下你手腕就不行了?玻璃人兒啊你?」
舒狂立刻收起了不適的表情,嘴角一挑,道:
「沒有。我好得很。」
他的話還沒說完,站在一邊的俞知樂就湊上去,捏了一把他的左手手腕。
他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額角直接冒了冷汗。
****,真疼啊。
好不容易緩過那陣急疼,舒狂衝著因為惹禍而手足無措的俞知樂大聲道:
「手勁兒那麼大呢你?這是人手!不是豬蹄膀!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左手就又被一隻溫熱的手給扣住了,那隻手毫不溫柔地握緊他的那只傷手,二話不說就轉了個一百八十度。
舒狂即將脫口的話立刻轉變成了一聲慘叫。
而檢查完他左手情況的景上華,淡定地看著痛得面色發白的舒狂,說:
「沒事兒,肌肉扭傷了。」
……景上華你個瘋婆子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你就是在藉機報復!
舒狂一邊疼得咬牙切齒,一邊還在努力地裝高傲:
「你懂跌打損傷嗎你?要是我傷得重,耽誤了治療,你賠啊?」
景上華的回答卻是一如既往的乾脆利落:
「要是你手真沒法用了,我剁我的手給你。跌打損傷別的方面我不懂,關於上肢方面的損傷,我還是有發言權的。我以前練散打的時候,受傷的總是左手,肌肉扭傷,手指骨折,手腕習慣性脫臼,你這傷小case。」
舒狂瞠目結舌地看著景上華頂著一張淡定臉,一一羅列出自己過去所受的傷,仰天長歎:
這世界上的女人一個一個的都怎麼了?一個練散打的,受的傷比自己受的還多,另一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兜裡揣著塊石頭,時時刻刻準備著ko對手。
你們不是女人嗎?說好的嬌弱溫柔小鳥依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