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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一炷香時間到了 文 / 江湖一粒沙

    夜色如墨,月光若水,嘯天和豹女悠然走在綠洲中的小路上,眾人都回各自房間去了,只有嘯天和豹女在外邊散步。夜晚的綠洲很是寧靜,只有偶爾的蟲鳴聲悄然響起,配上若有若無的風吟聲倒是襯托得綠洲更加寂寥。

    兩人並排走著,嘯天緩緩握住了豹女的玉手,豹女沒有反抗,豹女雖然常年狩獵,但其皮膚保養得卻是極好,按理說經常接觸弓箭的人手上一般都會起老繭,不過豹女的素手柔弱無骨,手指修長,手上皮膚也是很光滑,如果不是嘯天認識豹女的話他還以為這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呢,普通人家的兒女從小為生活所困,所以手掌大多很粗糙,不過豹女卻是個例外。

    「若雪,你後悔和我一起出來闖蕩江湖嗎?」嘯天捏了捏豹女的手說道。「後悔?為什麼要後悔?」豹女盯著嘯天俊逸的臉龐反問道。「這兩天讓你擔心了」,嘯天前兩天被拓化塞扔到千年淤泥潭裡,他知道豹女肯定十分擔心他,有時候嘯天會覺得是自己忽然闖進了豹女的世界,打亂了她平靜的生活,把她捲入了這紛爭的江湖。「只要你沒事就好,只要你能在我身邊我就永遠不會後悔」,豹女的聲音很輕很溫柔,但其中蘊含的深情著實令嘯天感動。

    嘯天輕輕抱住了豹女纖細的腰肢,而豹女則是把頭埋在了嘯天不算寬厚但卻堅實的胸膛上,嘯天把臉埋在豹女的秀髮上,貪婪的吸了一口氣,那芬芳的氣息是豹女的髮香。「若雪,我會用一生去保護你。」「我相信。」夜色更深了,但天空的月亮卻更明亮了,這如墨的夜色終究是遮擋不了姣月的光輝。就在這寂寥的綠洲裡,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對著月光許下了盟約,一生一世,雖死不悔~

    一夜的時間悄然而逝,嘯天和戰舞早上起得很早,匆匆吃過早飯後兩人便來到了瀑布這裡。戰舞把手伸進入探了探,水很涼,由於是早上的緣故水甚至比昨天更涼。水雖然涼,但二人卻都沒有猶豫,他們深吸了一口氣徑直跳入了水中,今天他們直接來到了距離瀑布落下處更近的位置,每向前一步他們所受的壓力就越大,站穩腳跟二人便盤坐在水裡,這一坐就是一上午,比起昨天二人都已經漸漸適應了這環境。

    當太陽升到最高處的時候,豹女和拓如煙也來到了瀑布旁邊,她們是來給二人送飯的,時值正午,嘯天和戰舞肚子也是很餓,上岸後二人接過飯菜就狼吞虎嚥起來,雖說一上午二人都跟石頭一樣呆在水裡不動,但是為了抵抗寒冷他們也是耗費了不少體力的。豹女遞給正大快朵頤的嘯天一個酒壺說道:「慢點吃,喝點這個吧,這是拓老前輩讓我們帶給你們的藥酒,說是能驅寒。」「哦?」嘯天接過酒壺聞了聞,酒香濃郁,正是拓老自己釀的竹葉青,嘯天喝了一小口,酒下肚的同時一股暖流也是從內臟裡到達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爽。「好酒!」嘯天忍不住讚歎了一聲。戰舞也是接過酒壺仰頭灌了一口,感受到身上的暖意後他也是忍不住說了聲好酒。等嘯天和戰舞吃飽喝足之後豹女和拓如煙就收拾好東西回去了,而嘯天和戰舞也再一次跳入了水中。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悄悄溜走,一連好幾天過去了,嘯天和戰舞每天都距離瀑布落下處更近一點。直到第七天的時候二人終於端坐到了瀑布正下方,湍急的水流從懸崖上徑直落下,彷彿一條白龍直躍谷底,發出撼天動地的轟鳴,瀑布落下後濺起無數晶瑩的水珠和縷縷白霧,在陽光下,映照出斑斕迷人的光彩。而嘯天和戰舞就在瀑布下靜坐著,湍急的水流沒能壓彎少年挺直的腰桿,冰冷的水溫無法撲滅少年變強的熱情。拓化塞靜靜地站在岸邊,他腳下放著一個香爐,香爐裡有一根燃燒著的香。不知不覺,香已經燃燒了一半,水裡的嘯天和戰舞已經沒有了剛來始的輕鬆,二人臉色已經變得漲紅,身子偶爾也會搖晃。

    等香燃燒了四分之三的時候,二人幾乎已經到了極限,嘯天把手放到腿上強撐著上半身,此時他意識已經模糊了,他腦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我要撐住,我要變強,我要保護若雪!戰舞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支撐著他的同樣是一股意志:我要變強,我要成為父親的驕傲,老大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拓化塞在岸邊看著水裡堅持的二人輕輕點了點頭,清飛雪的弟子沒有讓他失望,看著執著的二人拓化塞不僅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想起了那些年他和老友縱橫江湖的日子。

    在拓化塞回憶往昔的時候香也是悄然燃盡,而嘯天和戰舞也到了極限,「一柱香時間到了」,是嘯天和戰舞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拓化塞說完這句話後嘯天和戰舞便眼前一黑一頭栽到了水裡。拓化塞輕歎一聲後手掌隔空對著瀑布輕輕一劃,湍急的瀑布竟然直接被攔腰截斷,水居然停留在空中不再降落,彷彿有一層無形的屏障阻擋著水落下,拓化塞飛到瀑布上方兩人猛然緊握成爪,嘯天和戰舞的身體便被拓化塞吸到了手上一手抓一個,然後拓化塞便調轉身形向著閣樓的方向飛去。

    拓化塞把二人帶到閣樓後直接把他們送到了各自的房間。他把了把了二人的脈發現二人只是體力消耗過大後便將二人濕了的衣服褪去,然後將二人放到了床上蓋好裡子任由二人睡了過去,嘯天和戰舞這七天太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飛雪門,清飛雪站在雪山之顛遙望著巍峨的群山,山頂的寒風吹動了他潔白的長鬚,他雙手背負於身後自言自語地說道:「不知道嘯天在那老頑童那裡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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