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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章 彼此的心思 文 / 困成熊貓

    炕挺大,陸惜傑足夠掙扎甚至能跟陳源一較高下,但是隔壁就是他媽,所以他到最後都沒說話,因為陳源明明說過挨近了是要聊天,結果把他抱到炕頭之後看他兩眼就不吭聲了,且睡到後半夜的時候還起來把被褥又往炕尾挪了挪,也不知到底在想什麼。

    這一晚睡得有點頭疼,陸惜傑隱約覺得自己做了個香-艷的夢,而且好像又是跟陳源。他仔細感受了一下,果然,一陣潮濕感從腿-間傳來。還好他記得陳源天不亮的時候就走了,雖然那會兒他就像被鬼壓床了似的怎麼努力也沒能爬起來,但對外界不是一點感應也沒有。

    如果陸惜傑再仔細看看一定就能發現他的糖罐子不見了,但是他這會兒只想著換內-褲的問題還沒想到其它。

    方靜出去開大門的時候見著大門還是鎖著的,便以為陳源還沒走呢,誰知開完門卻發現陳源的車不見了。這可把她嚇壞了,於是她趕緊往屋裡沖,見著孩子就說:「兒子,陳源還睡呢?是的話你快讓他醒醒,他的車不見了啊!」

    陸惜傑嗖一下把內褲藏在身後,「媽您別急,車沒丟,是他自己開走了。」

    「那就好,可把媽嚇死了。」方靜長出口氣,又說:「不對啊,那我出來的時候大門怎麼還是鎖著的?」

    「他應該是怕有人偷偷進來所以跳牆出去的。」

    現在他家外牆的高度他費點勁能跳過去,陳源估計應該也沒問題。陳源的爆發力比他還好很多,這點從以前相處時的一些細節裡便能看出一二。比如那次一起貼牆壁紙,陳源能輕鬆一躍就躍到那麼高的凳子上且十分穩,輕靈得跟貓一樣,這點連他都做不到。而且陳源說以前當過兵,還是比較特殊的兵種,所以他猜陳源可能單兵作戰能力非常強。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樣一想他倒是記起陳源說過腿不好的事情來了,今天天陰呢,風還大,這小子不會是腿疼得厲害所以先走了吧?

    陳源皺了皺眉,手忍不住捶了捶腿。如果這時候他要知道陸惜傑所想,一定會忍不住誇他一句你記性不錯,因為他確實是老毛病犯了。但是他提前離開的原因卻並非如此,而是因為,他聽到陸惜傑做夢時叫他的名字,那種尋求什麼的感覺讓他在當時有些負罪感,類似某種欺騙良善之人之後的愧疚,好像自己在無意中做了件錯事一樣。明明他接近陸惜傑只是因為把他看作朋友或者是小兄弟,但是卻一不小心把他帶進了大坑裡。

    他顯然不是故意,但是他知道這種感覺有多糟糕,因為他自己就曾經深刻地體會過。

    他大膽地猜測,陸惜傑對他的感情大約是已經超出了兄弟之情,只不過還很細微所以可能他自己也是剛開始察覺而已。

    其實按理說這倒也沒什麼,他也一直希望能有個人幫他衝破心裡的那道坎,如果那人真的是陸惜傑他也很樂意嘗試。

    但是……

    陳源熄了火進而把頭往方向盤上一伏,忍不住在心裡嘀咕,「怎麼才十六呢?十八老子也能試試啊!媽的,十六!居然才十六!」

    嘀嘀嘀……

    後面的車喇叭響起,陳源一抬頭才看見輪到他的車加油了,他於是趕緊催車上前,加完油開往市裡。本來他的打算是直接回父母那兒,但是想了想還是把車開回了他在這座城市的家。

    他家離陸惜傑家的明珠家園有些遠,是一處新開發不久的小區,他加起來大概住了有一年。

    房子是兩室兩廳,因為他買的時候是內部價所以倒也沒花多少錢,因此預算裡多出來的部分也全補到了裝修上,如今住著倒是挺舒服的。不過說起來他還從來沒帶陸惜傑來過,準確地說,這房子裝修好之後至今還沒進過第二個人。

    陳源把從陸惜傑那兒順來的糖罐子放到了茶几上,從裡頭拿出一隻煙點燃。他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覺得這散了大半味道的煙有一種獨特的,特別吸引他的味道,他只知道他欠陸惜傑一個解釋。當然,其實他也欠家人一個解釋,但是他不打算說。

    於是三天後,陳家出現了這麼一種說法。

    劉巧雲切了些水果放到了茶几上,頗猶豫了一陣之後看向老伴,「他爸,你說,你說小源會不會喜歡上一個比自己年紀大很多的人啦?要不他怎麼會尋思去送大都是老頭老太太喜歡的玩意兒呢?」

    陳大柱這麼一聽便覺得也不是沒這種可能性。從小到大,二兒子陳源一直是個皮猴子,野得就沒有他不敢幹的事。當了兵之後性子倒是沉穩些了,但骨子裡還是離經叛道,居然喜歡男人。所以說大兒子要做了點什麼出格的他不信,但是要說這二兒子能喜歡上一個比自己年長的,他覺得也真不一定。

    劉巧雲是個後媽,但是她一直沒孩子,所以拿陳江跟陳源這兩兄弟都當自己的親兒子一樣疼,因此這一想到陳源可能是喜歡上了年紀比他自己還大很多的人,她就忍不住開始擔心。大一點點還好了,但要是大太多,那、那多配不上她兒子啊!

    陳源的大哥陳江跟他的未婚妻王若蘭早已經下班回來,王若蘭聽了公公婆婆的話不由說:「不能吧,小源前些日子不是還幫個小孩兒弄合約的事麼?叫什麼來著我還特意看過一眼,哦對了,陸惜傑!我當時還想著他對那孩子挺特別的呢。」

    陳江也知道這事,但是正因為他知道,所以他清楚未婚妻說的那叫陸惜傑的孩子過了年才只有十六,因此結合父母的話,他開始猜測,「小源喜歡的該不會,該不會是那孩子他爸爸吧?」

    陳大柱啪一聲拍響茶几,「你小子少給我胡扯!要是真那樣對方不是都得有四十來歲了?都快趕你爹我年紀大了!」

    陳江也覺得自己猜的好像有些離譜,

    ,可是晚上的時候,未婚妻告訴他,「老公,我之前好像聽小源說起過,那孩子的父母離婚了,所以你說會不會真的……」

    王若蘭覺得差二十來歲啥的真的太誇張了,但是,萬一要是真的那可咋辦?!

    陳江覺得這事得跟兄弟好好說說。他不在意兄弟是個同性戀,但是要真跟著相差二十來歲的人,他覺得還是得勸勸,畢竟人生的路太長了,就算是找個同性情人也一樣要找個年紀不要差太多,至少十歲以內,然後能有共同話題的,要不然這感情能長久麼?

    王若蘭也覺得是這麼回事,不過想到愛人對著弟弟的時候總是直來直去的,便忍不住告訴他,問的時候還是婉轉點,可別讓弟弟心裡尷尬。

    於是又過了兩天的某個晚上,陳江終於給唯一的親弟弟打了電話。

    陳源剛把家收拾完。其實也沒有太多可收拾的,但是他請了陸惜傑明天到家裡來玩兒,所以就把地什麼都擦了一下,畢竟時間長了上頭總有浮灰。他找個地方坐下一看手機上顯示的是自家兄弟的號碼,接起來便問:「哥,怎麼了?」

    陳江本來想直接問你是不是喜歡上一個年紀很大的人了?但是想到未婚妻說的,他便先關心了一下弟弟的身體,然後才切入正題,說法也稍稍進行了一下潤色,「在那兒遇沒遇到合適的人?你過去也一年多了,要是有遇上合適的記得帶回家看看,你知道咱爸媽雖然擰不過彎但是也並不反對這事。」

    陳源看了眼已經被他抽乾淨的空糖罐,「過兩年再說吧。」

    陳江試探地說:「那就是真的有?」

    陳源撫了撫額,「也……不是。算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過兩天回去再跟你講。」

    搞不好根本就是他多想了,萬一陸惜傑根本沒那意思呢?!而且他比陸惜傑大這麼多,他懷疑他就算喜歡陸惜傑都不好意思跟他說!

    反正不管怎麼樣,陳源覺得還是好好弄清楚才行,如果陸惜傑壓根兒就沒那意思,那麼他們還是朋友,以後要是感情能發展起來那再好不過,發展不起來那一生有個這樣談得來的知己也不錯。而如果陸惜傑真的喜歡他,那他們就還像原來一樣相處著,然後他會把他的過往告訴陸惜傑,如果陸惜傑覺得沒什麼,那他們就可以試著交往看看了。至於年紀問題,大不了他等陸惜傑成年。

    於是想通了的陳源睡了個好覺,起床之後把該洗的東西扔進洗衣機裡,之後出門去買東西。

    他不太喜歡一個人開火,所以平時在外頭吃的時候比較多,但是陸惜傑來的話,他覺得他倆可以弄點火鍋。正好天冷,可以一起暖和暖和順便聊聊天,再喝點酒套套這小子的話。反正就他們倆,他可以多灌他點!

    陸惜傑這邊已經把該忙活的都忙活完了,也跟母親說了,要去陳源家。他有點想明白了,有些時候與其遮擋還不如完全開放,這樣一來對方雖然會知道的多點但是卻不會過於胡思亂想。

    果然,方靜直接問:「兒子,你是不是喜歡陳源啊?」

    陸惜傑說:「好像有點兒吧,他人挺好的,先相處著再說,況且我難得遇上一個跟我一樣又比較聊得來的。不過媽您放心,我自己會小心的。對了還有,他以後要是來家裡玩,媽您別把他防得跟賊似的,我都感覺出來了他肯定也能看出來。」

    方靜聞言還能說什麼?要是兒子年紀大她好歹還能給他說兩個姑娘相相親,看看能不能扭轉心意,可是這才十六啊,哪個姑娘家肯跟個半大孩子相親?!

    不過好在能看出陳源不是那種亂來的孩子,這大概是她目前唯一的安慰了吧……

    陸惜傑於是拎著提前弄好的皮凍出門了,因為說好的時間是上午十點半,所以他也不著急,坐著公交車去了市裡之後又倒了一趟車趕往陳源跟他說的住宅小區。這會兒的手機也沒什麼好玩兒的遊戲,路上他就看了看車窗外的街景,誰知可巧了,居然路過中級人民法院,而且還看到了方嫻的兩個孩子站在那裡。那兩個孩子旁邊還有大人,但是陸惜傑沒看清是誰,車就已經開出挺遠。

    上次在陳源那裡打聽過一嘴方嫻的開庭日期,沒得到確切的回復後陸惜傑就沒再關注過這件事情,不過看起來好像就是在今天。

    想著一會兒好好問問那兩個孩子是怎麼安排的,陸惜傑到站下了車,結果找到陳源住的小區時才發現這裡有門禁,他沒業主卡還進不去。這時候這個城市有門禁的小區還不多,他一時還真沒想到這兒,誰知剛把手機拿出來想要撥過去,陳源他本人低沉的聲音很快就從後面傳了過來。

    「我說你可怪準時的。」陳源左手拎一箱啤酒,右手兩大袋子吃的東西。陸惜傑要接一把,他就直接把菜給了他,然後用空出來的那隻手去掏了門卡刷上,又說:「我正鬱悶忘了讓你做點皮凍帶過來,你倒是有自覺。上次你給我做的沒到兩天就吃沒了。」他還刻意為了那點皮凍買了個電飯鍋,原來家裡都沒這東西,他一直是靠一個微波爐解決的。

    「你買得可夠多的。」陸惜傑笑笑,「對了,我來的時候見著方嫻的孩子了,你知道他們怎麼安排的麼?」

    「我聽說方嫻的生母還活著,孩子就由她來撫養了,說是五年。」陳源說:「方嫻正好判了五年,到時候她出來了之後是什麼樣就不好說了。不過那兩個孩子要是爭氣,我估計他們的舅舅和舅媽就會繼續管著。」

    陸惜傑覺得這樣不錯,方嫻生母家的家風可比養母家的家風正多了,那兩個孩子能在他們手裡長大比跟在陸勝天和方嫻這種人身邊強得多。

    兩人進了屋,陸惜傑換了鞋一抬頭就看見茶几上的糖罐子。他於是把下巴朝那裡一努,「我說,你能不能給我說說什麼時候開始惦

    記我的東西?好麼我找了好幾天原來真是被你給拿來了。」

    「反正你也不抽煙,正好便宜我。」陳源脫了衣服說:「你隨便坐,我早上沒吃東西有點兒餓了,先把菜準備一下。」

    陸惜傑四處看了看,覺得挺舒服的,一看就是男人的窩,是那種特別硬朗的風格。要是有點活物就更好了,因為屋子裡總感覺少了點生氣。

    陳源聞言低歎一聲,「原來是養過魚的,結果我一回老家再回來都餓死了,你說我總不能來回家還帶著個魚缸吧?」

    陸惜傑失笑,「可以養鳥啊,或者倉鼠跟龍貓什麼的,走哪兒都能帶著。」

    陳源這一聽更鬱悶了,「原來可不是養過一隻鳥。可後來我拿回家我爸就看上眼了,說什麼都要拿去送給我媽。我一尋思,那行,忍痛割愛吧,結果我再回去的時候它也掛了。明明是撐死的,我爸楞跟我說是它太想我,想得都上火了。」

    陸惜傑笑說你爸還怪幽默,然後洗了手便去幫忙去了。雖然是吃火鍋,但要洗的菜多還是挺麻煩的,他就把洗菜的事情接手過來,讓陳源去準備湯底去了,

    陳源其實是有點心虛的,因為他打定主意今天要灌醉陸惜傑。同時他覺得他也可能有點緊張,因為他發現他的話比平時有點多。

    陸惜傑也多少看出來了,陳源今天有點兒跟以往不太一樣。不過不是那麼特別奇怪的轉變,所以他暗暗想他可能難得跟同圈子裡的朋友吃火鍋所以高興?!

    倆人各持心思準備著東西,不一會兒也就忙完了。陸惜傑這才發現陳源家裡居然有電磁爐。他一直以為這東西還要過兩年才多見的。

    陳源不知擱哪裡弄的一個鴛鴦鍋,還弄了清湯跟麻辣兩種口味,之後把菜跟肉往桌上一擺,朝陸惜傑說:「我去拿酒。」

    啤酒買回來之後放進了冰箱裡,因為家裡取暖好,溫度高,要是吃火鍋再喝溫啤酒那就不爽了。不過可能是因為放的時間不夠長,酒還不那麼太涼。陳源摸了一下說:「你餓不餓?要是不餓就再等一會兒。」

    陸惜傑說:「可你來吧,我早上吃飯了。」

    陳源就把啤酒罐取出來放進了冷凍裡,覺得這樣就快了,而陸惜傑則坐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想著看看有沒有什麼老片子。其實相比起後世的那些添加多種流行元素的片子,他更喜歡像六小齡童他們演的西遊記,或者黃日華版的天龍八部什麼的。

    不過可能趕的時間不好,這個點沒什麼電視劇,就有一個抗戰片但是陸惜傑覺得沒什麼意思就把台調了一下,然後放了會兒新聞。新聞是關於某家公司剪采活動的,裡頭到場的還有凌琤,於是陸惜傑調侃地大喊:「陳源快來,你暗戀對像出來了!」

    陳源莫的一頓,向電視這邊看過來一眼,隨即笑笑,「帥吧?」

    陸惜傑就事論事地說:「那是自然,不過我覺得他男朋友好像更有看頭一點,他倆是那種不同風格的,但站到一起很和諧。對了,你認識寶樂園的人,那是不是也見過他們?」

    陳源說:「嗯,不過也都是以前了,現在很少見。」

    陸惜傑說:「也算正常吧,感覺他們應該會很忙。」

    陳源點點頭,目光在電視屏幕上停留了一會兒,陸惜傑則去了趟洗手間。

    洗手間裡的洗衣機剛工作完傳來了提示聲音,陸惜傑尋思著一會兒出去再告訴陳源。

    新聞依然在直播著剪綵場面,陳源想著再過一會兒就吃飯了便也沒調台,乾脆就坐下來看了一會兒順便等陸惜傑出來,誰知這時候剪綵的那一排人上方搭著的燈架突然掉了下來,匡啷一聲之後緊接著便是人群中的尖叫!本來熱熱鬧鬧的剪綵儀式立時大亂,陳源一眼就看到前一秒還低著頭準備剪綵的凌琤為了護著旁邊被邀請的嘉賓而被砸在了燈架底下!

    「凌助理!」現場有人大叫著衝過去,這時有人大喊:「天啊,剪子扎到他了!」

    陳源的心忽悠一下,再也管不了其它,拿起車鑰匙便衝了出去,連句話都沒來得及留!

    「匡!」防盜門傳來了一聲重響,陸惜傑洗完手出來之後看了客廳一眼叫了聲:「陳源?」

    「……」沒有回答。屋子裡只能聽見電視裡傳來的報道聲,「各位觀眾朋友,這裡是凌縱玩具公司剪綵儀式開幕現場,觀眾朋友們可以看到我身後的位置正是凌縱玩具公司邀請的剪綵嘉賓所站的位置,可就在三分鐘前,凌縱公司門口上方的燈架突然掉落,公司的負責人凌琤先生更是為了保護嘉賓而受傷,那麼現在他已經被工作人員送往醫院…………」

    「醫院……」陸惜傑將手搭在了自己的糖罐子上嘴裡反覆咀嚼著這兩個字,突然想到陳源有次看著凌琤的海報說過:他是我暗戀對象。

    不可否認,一開始他覺得陳源就是開玩笑的,或者說難聽點根本就是癡心妄想,畢竟凌琤給他的感覺是,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過現在想想,或許是他想錯了,其實應該是,陳源跟凌琤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陳源認識寶樂園的人並且能幫他那麼快地簽訂合約,又告訴過他暗戀凌琤,所以可能這根本就是真的而不是開玩笑。

    至少,他不會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受傷的消息而衝出家門把朋友扔在家裡,這本來就是不合常理的不是麼?他本來還以為陳源把他的糖罐子拿來是在向他示好,看來真是他多想了。

    陸惜傑坐在沙發上看了會兒時間,給陳源打了電話想問問是不是下次再說,但是陳源沒接。他於是又坐了一會兒,想著還是再等等吧,沒準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樣呢。

    nbsp;這時鴛鴦鍋裡的湯已經燒開了,陸惜傑去關了電磁爐,之後去換了個頻道繼續找其它節目。

    時間一分一秒數著好像挺多但其實就是轉瞬而過,眨眼的功夫陸惜傑就把動物世界看完了。他又換了個台,看西班牙隊對荷蘭隊的球賽。直到後來西班牙隊贏了,再後來天就漸漸黑了,鍋裡的湯也涼透了。

    陳源依舊沒有回來,打他的手機,直接提示關機。

    陸惜傑於是把能收拾的食材都放進了冰箱裡,皮凍也一併放了進去,然後他把甩干筒裡還沒來得及被晾上的衣服都掛到了陽台上,確定該拔的電源拔了,這才穿上衣服拿著他的糖罐子跟垃圾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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