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那些碎碎念 文 / 煙嵐
愛是人類永恆的主題嗎？或許是，應該是；尤其是對渴望愛與被愛的人們。
滾滾紅塵中，人們以自己唯一的一次生命，奮不顧身、義無反顧、身不由己地演繹著各式各樣關於愛的喜劇、悲劇、悲喜劇。而在時間的長河中，那些才華橫溢的天才也用他們的所歷所思，記載下或幻想出無數催人淚下的關於愛的故事；
愛真的是人類永恆的主題嗎？沒人敢說不是，沒人能說不是。那麼，愛是人類唯一的主題嗎？
當然不是！
因為，一直有一個主題，是人類不願過多提起，不敢輕易涉及，而卻必須也必然要面對的！這個主題就是……
死亡！
任你人間絕色，百年之後，無非一抔黃土；任你權傾天下，百年之後，也是一具枯骨。對死亡的畏懼，是人的本能；也是人類得以趨利避害、繁衍生息的依據。當然有大英雄者，可以為愛，為恨，為信仰，為各種理由而慷慨赴死。
於個體而言，悍不畏死，那是一種壯烈。但從人類整體來看，人類整體的死亡將意味著這個物種的滅絕，這是整個人類社會所絕不能容的，也必然將被人類社會堅決扼殺在哪怕是一點可能的狀態。
於是，如果偏激一點說，人類對未知事物的好奇與探索，會不會也是一種這樣的基因：它能夠幫助人類讓自己這個物種更好的發展，並遠離整體死亡的命運？
這，也是為什麼任何關於人類命運的預言，都會受到人們的廣泛好奇與關注。
這樣的預言，在焉耆曾有過拍背圖；在e國曾有過丹瑪斯啟/示；在敘伊曾有過瑪巫祝。
而真正的預言，會為眾人所知嗎？還是會被嚴守在很小的圈子裡？
就像是能讓人類滅亡的，是惡魔？還是人類自己本身？
比較牽強，但外延豐富……
微顯昏暗的無梁寺後殿中，之嵐望著如來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要知道，那些讖語！」
老僧沉默不語，之嵐便也不語。
「滋……」，水沸了，茶几上的銅壺發出的聲音，讓後殿顯得更加安靜。茶已換了一次，這已是第二次了。老僧取沸水洗了茶，再將杯具也都潤了一遍。接著，沖泡過的茶香便飄了出來，釅釅的瀰漫在四周。
老僧終於說話了：「我……去趟洗手間」
「噗……」，之嵐才喝了口熱茶，被這一句話惹得全噴了出來。
這也行？！！看著老僧起身，之嵐抑制住抓狂的衝動,心裡道：「好，管你去幹什麼。有句話說的好，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就在這兒等你！」
沒過多久，老僧就回來了。之嵐心想，莫非真的是去洗手間了？
之嵐正在胡思亂想，坐定身形的老僧便已開口了；一開口，就令之嵐迎接不暇！那些晦澀，又無厘頭的碎碎念讓之嵐徹底不會了……
鷹被神箭射落，拉開了末世的序幕
因果諸人依次甦醒，槍聲就響起在東湖
鈴聲傳來，世界走出輪迴，千萬當心跳躍者的異數
沒有如煙的歲月，人間又哪裡再會有晨風
諸神失去神識，輪迴之境只有他們才能進入
忠於主人的奴僕，將因主人的怒火受到懲罰
受擁戴的議員就要成為主人，千萬不要犯這致命的錯誤
兄長為了妹妹復仇，戰爭無可避免
最後的按鈕，就是死亡之途
就這樣結束了嗎？
天啟與銀漢的對決，將決定世界通往何處
「我開始懷疑我以前的判斷了，」噁心了許久，之嵐開口說道：
「這不像是初中生寫的，這tmd簡直是小學生的順口溜！使使勁，幼兒園大班的也能編出來！」
老僧搖頭笑道：「之嵐小施主，口舌依然是這樣不饒人。」
「好吧，鷹是那架被擊落的飛機；」自那一日以來，之嵐一直就沒消停過，被喚醒，被追殺，被懷疑，被寄予希望，被攆出輪迴世界，經歷的已不算少。
現在看到這些碎碎念，自然也能猜出一些：「東湖槍聲應該是與陳曦父親有關。我也是在那時候醒的。」
「不但是你，還有別人。」老僧說道。
「對，還有如煙。」之嵐望向身旁的女神，做溫柔狀。
「還應該有其他人。」老僧繼續說道。
「誰？」之嵐驚問道。
「銀漢起碼是一個。」老僧說道。
「銀漢是誰？」之嵐沒走腦子，很弱智的問道；接著，之嵐看見老僧的笑意，無奈的說道：「好吧，這是我的活兒。」
「你是因為那句『當心跳躍者的異數』，才懷疑我是銀漢的？」頓了頓，之嵐接著問道。
「不錯。不過現在看來，起碼現在的你不是銀漢。」老僧答道。
「這些碎碎念是按時間順序來的？」之嵐發現這些話也不是很難理解。
「不是，」老僧答道：「這些話本來雜亂無章，是我和
玉帝，還有聖主三人根據自己的理解，排列出來的。」
之嵐不願提及如煙和曉風的那句；雖然自己破了輪迴，但也不太關心自己到底是不是跳躍者的異數，起碼自己現在沒有滅了世界的打算。
東湖槍聲，明顯和陳曦有關，那次之嵐夜探女朋友的閨蜜，多少也知道了點陳曦的形跡可疑，但要說那麼個巨/乳童顏能滅世？這個實在是太牽強。
而諸神失去神格，無法進入輪迴界，之嵐也是早就知曉；現在，雖然自己仍能進入，但在輪迴界中，自己已不是一日之神了，而是一隻老鼠∼∼∼
想到這兒之嵐又開口了：「前幾句貌似都是已經發生過的。後面幾句呢？」
「忠實的奴僕，應與那受擁戴的議員有關。」老僧說：
「之嵐小施主可知道，最近有個叫格林的議員已經當選為新一任的e國總統了？」
「是啊，電視上已經報道了的。」之嵐回答道，心裡想：看來新一代的和尚不但唸經，還挺關心國家大事的。
「我、玉帝和聖主擔心，那個格林可能會利用他的權利，將擁戴他的人變成他的奴僕，並向外挑起戰火，而最終因為他的怒火，那些擁戴他的人將受到懲罰！」老僧說道，然後歎氣：「唉……以民主之名，奴役他人；這是多麼大的嘲弄啊！」
「你是說，e國那個格林會挑起戰爭？」之嵐驚道。
「不單是他。」老僧接著說道：「可能，焉耆也有這樣一個人，現在也是議員。」
「宋仁輝？！」之嵐驚到。
「小施主也認得此人？」老僧凝重的問。
「不認識；但我和他的秘書倒有些事需要好好聊聊。」之嵐陰森道。
「我和玉帝認為，讖語中奴僕、議員之句，可能說的是格林；也可能說的是宋仁輝；或者是兩者都是。」老僧見之嵐並不願對此說太多，於是繼續道。
「兄長為妹妹復仇呢？」之嵐不想多糾纏於此，因為他早已將那個可達定為必死之人了。
「不知道。我和玉帝本來認為，有可能是陳曦的哥哥陳凡！但這和另一個猜測有衝突。」
「什麼猜測？」之嵐問道。
老僧沉默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著之嵐和如煙到：「陳曦，有可能就是銀漢！」
「什麼？」，「這不可能！」
之嵐和如煙不約而同的說出了兩句話。
「從讖語來看。東湖槍聲與陳曦有關，而現在陳曦正在做一些不利於敘伊教的事；玉帝下面的人有打聽到，她現在通過反敘聯盟同格林與宋仁輝都有很緊密的聯繫。她所作的一切可能都是為了一件事！」老僧說道這兒停了一下：「她想為他的父親復仇，他要毀滅整個敘伊教。」
「可就算是她想這麼做，她未必就有這個神通；而且她也進不了輪迴界，怎麼可能是銀漢呢？」之嵐問道。
「你怎麼知道她進不了輪迴界？你怎麼知道她沒有神通呢？」老僧正色到。
「她沒有光環！」之嵐立刻想到了一個很充足的理由。
「要是她能將光環隱藏呢？！」老僧沒有任何停頓，立刻回問道。
「你是說，她其實在輪迴之日就已經覺醒？然後隱匿了光環？」之嵐徹底無語了。
「這種可能是存在的。」老僧歎氣道。
「但你不能確認。」說這話的不是之嵐，而是在旁一直靜靜的未發一語的如煙：「而且，如果說光環可以隱匿。那包括你，玉帝，聖教主，甚至天尊，也都可能是被懷疑之人。」
「是的。如煙小施主說的不錯。」老僧再次歎氣道……
無梁寺的後殿已點上了蠟燭，已是傍晚時分了，之嵐和如煙已經離去。此時，與如來對坐的，是一個商人。
「如煙可有其他表現？」玉帝開口了。
「沒有。她只是不相信陳曦會是銀漢。」老僧道。
「您還是沒排除之嵐和如煙的可能？」玉帝接著道。
「不知道。我只是隱約覺得陳曦、如煙、之嵐三人中，必有一人是銀漢！而天啟者也應在這三人之中！」如果老僧的話，被之嵐或者如煙聽到，一定會震驚不已！
「繼續看吧。也許，此時的他們，也未必就知道，他們自己到底是誰。」
「那您還要他們去找那個銀漢？！」玉帝繼續道。
「我賭他們現在還仍不是滅世之人！」老僧歎道。
「那塊嵐訣怎麼辦？您答應了他們要拿到手的。」玉帝頗為躊躇的問道。
「呵呵，」老僧笑道：「那嵐訣乃e國館藏珍惜之物。不過，上次普世禮佛會上，我恰巧和那e國博物館的館長見過面。那館長曾問我可有佛指舍利的音信，並說如果能得到那佛指舍利，他願意用e國館藏中任意一塊寶貝來換。」
說道這兒，在玉帝驚駭的眼光中，老僧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向自己的左手小指斬去！
小指離掌，血流即止！霎那間，一股金光自那斷指中射了出來，神聖而莊嚴，竟然將整個大殿照的通明！
如來拿起自己的那枚斷指，看了看，悠悠的說道：「現在，我們有了佛指舍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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