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亂象初生多事秋（二） 文 / 煙嵐

    紐蘭堡，e國首都。

    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味道。是的，味道。當然，你可以管這個叫氣味，只是意思會有點偏差，而且俗了點。你可以體會一下，不論是你所居住的城市，還是東湖，西湖，或者是京都，都有它們各自的味道：

    西湖的水光瀲灩是西子的味道，那是浪漫的；東湖不用說，那裡有霧霾，就如各種硬幣、紙幣的味道；京都，燕云云吞是自古以來就有的，那是悲壯氣！而e國紐蘭堡……則是香水的味道！

    有一本小說，在焉耆，甚至是整個世界都很流行，小說的名字叫《聞香識女人》；講的是古時焉耆的一位公主，因為感情事不遠萬里來到了紐蘭堡。那時焉耆很牛叉，牛叉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地步。因為太牛叉，所以作為一國的公主，在她來到紐蘭堡時，便看到了焉耆牛叉所帶來的效果——幾乎每隔一兩顆樹上都吊死著幾個紐蘭堡人！

    公主為此痛心不已；之後公主以她的美麗與善良，改變了這個叫紐蘭堡的地方。以至於後來焉耆的將軍們感歎，焉耆軍隊用鐵蹄、長矛和繩索都無法鎮壓、無法征服的紐蘭堡，竟就那麼溫順的臣服在了這位公主的腳下！而這位美麗的公主也得到了紐蘭堡人民最真摯的愛：一小瓶魔水；魔水來自於紐蘭堡各種鮮花的精華，尤其是那漫山遍野的鬱金香。小說中最有名的橋段是在最後公主回到焉耆時，焉耆國王問她，這次遠足哪裡最好？公主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紐蘭堡！當然是紐蘭堡！」

    （筆者：這個真的不能再多寫了，貌似這些再加上《雲出岫》裡的那些情節，已經把本書第二部《因果》中的很多情節都劇透了。不過，有喜歡玩復活節彩蛋的朋友可以猜一猜，這位公主是誰。如果猜對了，筆者就爆發一次，一天十更！）

    載著紐蘭堡人民對那位公主的懷念，魔水在後來的紐蘭堡日漸發展起來。因為它的香氣撲鼻，漸漸的便被叫成了香水。而事實上，在世界上，最著名的香水，就是產自紐蘭堡！

    今天，紐蘭堡國際機場的國際到達出口處，有很多人。本來，從世界各地到達的航班就很多，而所有國際到達的乘客都會從這裡出來；因此，等丈夫的妻子，等老闆的下屬，等孩子的父母，等父母的孩子便都會聚集在這裡，等待著人群中那個他或她的出現。離別是為了再見，等候是為了相見。所以，要看悲喜劇，你不妨來這裡，一天裡總能讓你碰見一兩幕。所以，加上你這樣看悲喜劇的，出口處的人多一點，很正常。可今天國際到達出口處的人多的有點反常，因為有一架從焉耆飛過來的航班到現在還沒有到達。眼看著已經快下午四點了，在機場大顯示屏上，本來應該在上午10點就到達的yq171仍然顯示著「未到達」。

    事實上，焉耆航空的班機很少有准點的，這個世界人都知道;而且據說航班起飛時，京都正在下雨；但晚點六個小時，未免也有點太離譜了。

    維特便是這等待人群中的一個，今天他只向老闆請了一上午的假，本來下午還要去見老闆的。這個沒辦法，下午一個很重要的會他必須參加，沒有他老闆就是個擺設。可是，苦苦等了六個小時，仍然沒見他美麗的妻子和可愛的寶寶……

    這是要死人的！如果因為一個飛機晚點引起明天的世界匯率波動，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世界經濟穩定很重要，所以維特現在很氣憤！焉耆航空晚點司空見慣了，這次確實要要好好教育一下了！維特這樣想著，一會聯繫幾個接機人一起找焉耆航空說道說道；一邊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旁邊兩個講著今早快起床是做的夢。倒是有趣了，那兩人的夢，居然和自己的差不多。

    又有一個航班開始出關了，這個航班的人特別少，應該是某個集團的專機，走在前面的一位老人自然是領導，後面跟著秘書摸樣的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維特很快看到了一直在自己身旁的幾個穿制服的向老人這一行人走去;接過老者手裡的上衣，其中一個穿制服的男人叫了一聲:」老闆」。

    在那制服男人側身」讓領導先走」時，那人脖子上掛的胸牌終於被維特看清楚了;除了員工姓名外，名牌上是一個很明顯的logo:

    萬達福……

    就在很多象維特這樣無聊，無奈，甚至已經有點憤怒的接機者盤算著怎麼和焉耆航空算帳時，紐倫堡國際機場的廣播響了起來：「各位正在等候焉耆航空yq171的乘客親屬請注意；請各位現在去機場4樓，那裡有相關工作人員為各位傳達有關yq171航班的相關信息。」

    「什麼情況？」旁邊一個中年人問出了維特想說的話。

    4樓是機場的辦公區。當維特乘滾梯上到4樓時，那裡已經圍了很多yq171乘客的親屬。維特沒等多久，便見到幾位機場工作人員及一個貌似焉耆航空的管理者走到了人群中間。然後，維特聽到了一個讓他十分詫異的消息：焉耆yq171航班失聯了……

    東湖和紐倫堡時差7個小時；正當維特聽到「失聯」，這個對他而言很生僻很新鮮的詞的時候，遠在千里之遙的東湖股市也即將開市了。如往常一樣，萬鋼來到了股票大廳機構專用的*作室，這是他每天例行的公事。今天相關的*作已經在昨天閉市後便已經交代給他下面的*盤手了，他來這裡也無非就是打個轉，一會兒還要回鴻雁公司總部見他的老闆，討論焉耆石化後續的*作。今天焉耆石化的恐慌拋售是在所難免的了，畢竟焉耆石化董事長遇刺的消息連新聞裡都播出了。而昨天下午一開盤，一波拉高後，根據老闆的指令，萬鋼已經讓*盤手們大量賣出了焉耆石化的股票。今天可以在收市時再回購一些，萬鋼回想著昨天工作會上老闆的建議。

    競價已經開始了，萬鋼只等著開盤後看一下焉耆石化預想中的跳水便準備離去。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點號碼，萬鋼立刻接了起來，那是老闆的電話。電話中，老闆只說了一個指令：「不惜一切代價，全部拋

    空焉耆航空！跌停前沒拋空，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

    「明白了，頭。」萬鋼剛說完這句話，那邊的電話就掛了。萬鋼一邊開始給幾個*盤手下指令，一邊琢磨著：「頭又知道什麼消息了？焉耆航空可是一個半個月前剛建的倉啊。而且，焉耆石化老總遇刺有那麼大的影響嗎？現在石油市場可是已經穩定了下來，期貨甚至已經開始處於升水了。」

    還沒等萬鋼想更多，股市開盤的錘聲就已經響了。大顯示屏上，各種紅紅綠綠的數字開始不停的閃爍變動著。果然不出所料，焉耆石化一開盤便低開了近三個點，而且仍然在向下滑去。令他吃驚的是，老闆剛說過的焉耆航空居然也低開了近一個多點！而更讓他恐怖的是，已經有人在買三買四的位置上掛了近萬手的買單，而在賣一的位置，幾百手有效賣單在不斷的添加著！而其中快速閃過的一手成交竟標了123——這是機構在出貨的徵兆！而且是不計成本的出逃！萬鋼的眼睛猛的睜大了起來！他來到幾個*盤手面前大聲道「都聽好了，一級出逃方案，全部清空焉耆航空！如果明天還想再來這裡上班……別給我出一點錯！」說著，他拉了一把椅子，跟*盤手們坐在了一起。「今天，大盤要崩！」望著大戶室窗外的大顯示屏，萬鋼這樣想著。

    萬鋼的老闆姓石，叫石磊。

    石磊今早送女兒去上學，老婆還特意叮囑了一下他，女兒今天要考試，進學校門的時候一定要再鼓勵一下。女兒很聽他的話，雖然女兒的事他很少過問，但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前世情人，所以每當石磊跟女兒說什麼事情，效果總是比妻子說的效果要好的多。想到情人，石磊又想到昨天下午開會前去的那個小區。」今天有空是否再去一次？「正當石磊這樣想著的時候，石磊手機不約而同地響了兩下，是兩個短信。石磊把車速降了下來開始查看。看完這兩個短信之後，石磊猛得踩住了剎車!根本沒顧及後面差點撞上他的司機拚命按著的喇叭，而是立刻撥通了他下屬萬鋼的手機。

    在石磊的手機中，存著兩個短信：

    一個是他在焉耆航空的內線發過來的，內容很簡單：焉耆飛往紐倫堡的yq171航班失聯！目前航班狀態正在確認中。

    而另一個短信更簡單，但更加讓他震驚：yq171航班墜毀，全體人員全部遇難！

    車上，打完電話的石磊靜靜的思考了一分鐘，然後他重新啟動了他的寶馬，調整了方向，向著股票大廳方向開去。一向從不去現場的鴻雁藍籌基金總監今天要親赴*作室了，因為石磊覺得:

    今天，可能要有大事情發生

    9月18日不是個好日子啊，石磊在想著，會不會和昨晚做的那個夢有關呢？

    昨夜，很多人都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人們聽到了一聲清鉞的鈴聲，那鈴聲彷彿由夢裡直接敲入了人們的靈魂，並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在夢中，人們所聽到的鈴聲來源各不相同，很多人聽到的鈴聲是來自自己家的門鈴;有的則是從貓脖子上傳出來的;有的則是股市休市的鈴聲;但，也有很少人的夢境裡,

    那鈴聲

    來自於

    那個神秘的天啟湖!

    據說，當那天啟湖中的鈴聲響起時，諸神將降臨人間，給人們帶來福音……

    或者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