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說因由 文 / 煙嵐
之嵐沒死。天啟鈴聲響起時，空間扭曲，諸神歸位。而隨著鈴聲，在天啟界中的之嵐和如煙也被傳回了十七街，之嵐再低頭看時，身上的刀傷竟然不見!?像是從未有過一樣!
輪迴破了嗎？之嵐一陣迷惑，急忙拉住街上一個過路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問到:」現在幾點?」，?那人看之嵐問的急切，也不明所以，看了下表說到:」凌晨了，0點過3分。」，說完看了之嵐一眼便逕自走去。之嵐低頭想著，嘴裡重複著」0點過3分，0點過3分?」，突然他又跑去追上了剛才那人問了兩個問題。那人很厚道的回答了他，然後明白過來這就是一瘋子。
那人回的第一個答案是:」9月18日。」
那人回的第二個答案是:」十七街」
瘋子聽了兩個答案後哈哈大笑，高聲大叫到:」現在是18號，我在十七街!」，」現在是18日，我在十七街!」
雖然已是凌晨，十七街上仍有不少遊客。所以，在9月18日的凌晨，仍在十七街上遊逛的中外來賓有幸看到了這樣一幕:
在十七街最繁華的街區，一個瘋子見人就問兩個問題，然後高喊」今天是18號，我在十七街;今天是18號，我在十七街!」。瘋子邊喊邊走，自我陶醉其中;而在瘋子身後，正跟著一位人間絕色……
像是跑累了，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瘋子突然轉回頭，便與他身後那位仙子的眼神遇到了一起。接著，整個十七街的人見到了一幕人神公憤，慘絕人寰，刻骨銘心，少兒不宜的景象:?那位絕色仙子竟一下撲入瘋子的懷中!?然後，仙子和那瘋子竟無視凡人……吻在了一起!?吻的那麼熱烈，吻的那麼決絕，吻得好像要跨越這人世紅塵，直到滄海桑田!……
已是凌晨，京都郊區的天台山上，之嵐和如煙相依而坐。晨風微涼，如煙柔弱的身體不可察覺地抖了一下，之嵐用外衣裹住如煙，又將她深擁入懷。自深夜離開十七街，之嵐和如煙便來到了這裡，相偎而坐已有好幾個小時了。在此期間，兩人什麼話也沒說，就那麼相擁著一言不發。才逢生死離別，又有什麼需要再說呢？遠方天已漸白，天台山頂，如煙和之嵐望著遠處的群山和群山間的如煙之嵐，深深地享受著這新的一天的開始。青山無語，煙嵐寂寞，好似看遍了無數人間紅塵！遠處，一輪朝陽冉冉升起，新的一天正在開始！
望著如此美好，如此壯觀的景象，之嵐終於開口了：
「餓了……」
如煙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絕色展顏，之嵐看著又是醉了。
「我們去吃飯。」如煙輕聲道。
下山的路上，沒遇到什麼人。也太早了點，別說爬山的，就連巡山的也還未曾起來。昨日兩人順十七街方向爬上了山頂，此時信步卻是沿著側峰尋階而下。正走著，抬頭時便看到了那座古剎。清晨，臨山而居的古剎，青磚青瓦，悠久的牌匾上是三個蒼勁的大字，「無梁寺」！古剎被霧氣包裹著，硬是透出了千年滄桑的味道來。兩人也未想到怎麼就走到這兒來了，正欲轉身找別的路下山，卻聽見「吱呀」一聲，那古剎的山門開了，一個知事僧露出頭來。見到兩人，知事僧也頗意外了下，但仍然下了台階，走到兩人面前：
「兩位施主，本寺方丈想請兩位進去坐坐。」
如煙不理，轉身就要離開，卻被之嵐拽住了。之嵐看向僧人問了句：「寺裡面有早飯沒有啊？」
「已經備下了。」僧人答道。
「那就進去坐坐吃個早飯。」之嵐興趣盎然的說。
順著台階而上，三人各自想著各自的心思。如煙倒好，反正之嵐要去，那便去了。知事僧心裡想的是「方丈果然神通了得，就知道這大早晨的會有兩個年輕男女要來。連早飯都備下了。」
而之嵐心中卻正盤算的緊。老僧如來既然知道他們來了，如果想攔下他們，李半仙不在，他們是無論如何也走不了的。既然讓去聊聊，那便走一步算一步，一會看有時機再溜。或者，李半仙能在飛過來？
進得寺內，偶能看見幾個早起的僧人正在忙著掃寺做飯。看見兩人，也並未怎麼驚奇，仍是各忙各的。之嵐對這裡已是有些熟悉了，畢竟來過一次，還在那月黑風高夜放過很多僧型風箏。路過主殿時，之嵐甚至還看到了那晚飛得最高的一個。
及至到了後殿，之嵐便又看到了那個年輕僧人星河。似乎昨天天啟鈴響後，所有天啟界內的諸人，無論閒凡都傷痛痊癒。這叫星河的僧人，見到如煙之嵐相擁而至，竟未有多少敵意，，也不阻攔沒，只低聲說到「方丈在裡面等」，便閃在了一旁。
之嵐與年輕僧人擦肩而過，甚至還朝他笑了笑，心裡卻想「別讓我逮到機會！」
大殿內諸物依舊，老僧如來便坐在那茶几一邊。
「兩位小施主來了？」老僧問道。
「嗯，聽說你這兒有早飯。」之嵐答道，便很光棍的坐在了茶几的另一邊。
老僧苦笑，就叫外面的僧人去拿齋飯。
見之嵐面色如常，如煙也隨著坐在了他的旁邊。
不一時，齋飯便端了上來，之嵐也不管其他，拿起便吃。如來也不語，就看著他吃。轉眼，這飯都吃完了，兩人竟然未說一語。
齋飯已拿下。又過了許久，老僧終於開口了「齋飯可還可口？」
之嵐答道：「還湊活。有什麼話，老和尚你就說吧。但我有權保持沉默……那什麼，這可是法治社會啊。」
畢竟有點心虛，之嵐突然想到，那個死鬼李半仙上午應該是不顯神通的！不
免話裡已是軟了許多。
見他如此，老僧不由一笑：「之嵐小施主大可不必如此，我今天請你來，只是想隨便聊聊，順便講個故事。」
「聊什麼？講什麼？」之嵐想要個痛快。
老僧再笑，接著說到「小施主，可想再殺老衲一次？」
之嵐被嚇得一哆嗦，可是一想到這許多委屈，竟直直的答道「想。只是沒能力？」
「如果有了法力，便會再來殺？」老僧很有興趣的看著之嵐。
「是！」之嵐徹底耍開了光棍。可轉眼看到了如煙，又有點後悔了。
「好，待你成神後，我再等你來殺。」老僧正色到，倒把之嵐嚇了一跳。
「小施主請放寬心，既然這輪迴已破，如今就算是別人想要不利於小施主，老衲也不會答應的。更何況是我自己了？」
「啊？……」之嵐被這話說迷糊了。
「小施主可願意聽老衲講段故事？」老僧問道。
「好啊。」之嵐聽得老僧意思，今兒竟有可能全身而退，心裡安穩了許多，只是心裡暗道「別不是，從前有座山吧？」
「從前，有座山……」
之嵐望風而倒……
「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之嵐直覺這世界太不真實！
老僧猛然抬頭：「你都記得？！」
「什麼？」老僧的猛烈反應讓之嵐也是一愣。
見到之嵐如此，老僧苦笑搖頭，接著說到：「不錯，那寺中確實有個老和尚。」
「有一日，寺裡來了個年輕人，年輕人將一片芭蕉葉送予了老和尚，說了一段因緣。自那年輕人走後，老和尚發現那葉兒竟是神物。有此神物，老和尚最後便成了神。」老僧悠悠的說著，似是在回憶什麼。
「時光荏苒,千年轉瞬而過。那老僧遍盡人間悲歡，看著這邊打過來，那邊打過去，這紅塵竟無少許安寧。說穿了，也無非名利二字。」?說到這兒老僧又是一聲歎息，又接著道
「可自現代以來，這人類好像越發聰明的愚鈍了，連一些毀天滅地的器物都發明了出來。而凡人偏偏又將那私慾放不下，爾虞我詐，各種手段更是無不用其極。這世事終究演變成不可收拾的局面。」至此，一向平和的老僧竟有驚懼之色顯了出來：「那老僧不忍這億萬生靈毀於一旦，也難無視這萬千世界就此了了。便於那滅世之日，與其他幾位大能一起用了神通，將這世界拉回到了往昔的一日。這一日，因果隔絕，既無所謂以往，也無所謂將來。世界便在這一日之中，週而復始的輪迴。老僧和幾位大能做了此事之後，便一直在等。等著那能救世之人出現。這一等又是蹉跎許多光陰。」老僧說到這兒，便停住了。
「再然後，一個傻小子居然跳了出來，被一個壞老道唆使著，去了那天啟殿，歪打正著的敲了天啟鈴？！」之嵐早就聽出老僧講的就是他自己，更將這前因後果聽得明白，聽到這裡再也按捺不住，便將事情明明白白的放了出來。
「唉……小施主，是聰明之人。」老僧歎道。
「我不聰明！我tmd才不聰明呢。」之嵐厲聲道「我糊里糊塗的醒了；糊里糊塗的被李半仙忽悠著要助這世界跳出輪迴；我又糊里糊塗地被你們這幫人殺了好幾次；昨晚上，我還差點看不到今早的陽光！」
老僧見之嵐情緒不穩，又是一聲歎息：「以我和幾位大能推算，那救世之人，不應該是你。而你只是個變數。」，「為了讓這世界再不受那滅頂之災，我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只希望你能體諒。」
「那人是誰？」之嵐冷冷問到。
「那人還在輪迴中未曾醒來。」老僧答道。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世界已脫了輪迴，那你們就去想折啊，想辦法讓那救世之人醒過來啊。你來跟我說什麼？我早餐已經用了，你故事也講的差不多了。我這牙齒還沒刷呢，我回去刷牙去了。」之嵐隱隱有些不安，急著要走。
「你既已鳴了那鈴，又讓這世界兒脫了輪迴，這因果又哪能說了就了呢？」老僧搖頭歎道。
「你是說賴上我了？我讓世界脫了輪迴，以後這世界的各種爛事我就都得管？我得去買件紅內褲穿在外面，去拯救整個世界？！」之嵐真的急了，本來只是心裡癢癢想看看明天什麼樣，可一轉頭，老僧竟將這麼大個帽子給自己戴上了！
「我不幹！我才不當什麼救世主呢！放著你們這個神那個神的，你們怎麼不去救啊？！我又沒三頭六臂，我想救也得救得了啊？！如煙，我們走！」說著，之嵐就要起身離去！
老僧復又一聲長歎，這一早晨也不知老僧歎了多少次，竟像是要把那千年積累的感歎都一股腦的在今天歎出來「因果已定！小施主你又怎能脫身？施主請看！」
老僧揮手，大殿內的牆壁上竟像電視般映出畫面來。
之嵐看時，竟是一幅幅熟悉的畫面。
他在救下如煙……
勳桓在帶著陳曦去機場……
一對情侶在買票……
之嵐在打電話訂票……
在黑夜中，偶遇台上，那兩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昨天忘了給理工男發福利，今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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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ld_in_one_day;
ifrihenend_of_the_world;
(飛機上趕出來的。明天一天會，明兒那章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