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世界是怎樣的 文 / 煙嵐

    「話說起來，這個事情嘛…別看我只是下午才會醒著；其實，我比他們還是高一點點的…」老頭用手像是要去捋些什麼，手中空空的感覺讓他發現其實頜下一根鬍子也沒有。不禁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元始天尊，李半仙，李副校長.我來這兒是想問你幾個事兒…」之嵐又拿出根煙，還遞給老頭一根，見老頭搖頭，便又放回煙盒裡，接著說「第一，如果一會兒我死了。明早，我還會不會醒來？」

    「會。」老頭很確認的回答到。

    「別的人也都一樣？」之嵐追問。

    「是的。」老頭再次確認。

    「就是說，今天所有死去的人，第二天都還會再次復生。然後再次死去。」之嵐體會思考著，然後說「md，很沒成就感啊。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有這個待遇呢，原來跟別人一樣。」

    「你和別人還是有區別的。」老頭說…。

    「是什麼？」之嵐很有興趣的看著老頭。

    「如果你死過一次，第二天你將再入輪迴。再也不會有每天的記憶。就像你沒醒過一樣…。」

    「我靠！憑什麼啊？！」之嵐說「好沒人性啊.！」

    「那你呢？」之嵐不懷好意的看著老頭。

    「我是神仙！」老頭凜然道，「當然不論怎樣都能記得的。」

    「半仙…」之嵐無情打擊道

    「我今天做的事情，對「明天」的今天會有影響嗎？」之嵐問/……老頭沉默著在想著什麼。

    「好吧，當我沒問。」之嵐也知道今天的事對「明天」的今天應該是沒有影響的。

    「也有例外，…。」老頭忽然到。

    「什麼例外？」

    「天機不可洩漏…你到時就知道了.」小老頭悠悠的說。

    之嵐又想發飆。但看看小老頭，不知道怎麼的，隱約的感到這應該是個「打死我也不說」的主。無奈的放棄了想法

    「我能跟別人說這事嗎？」一陣沉默後，之嵐問。

    「可以。但不一定有人信；即使有人信，他們第二天也沒法記得。」

    之嵐抬頭看看四周，秋色宜人，西湖邊遊人如織，如此美好的景色下之嵐突然有種滄桑的感覺，也沒正眼看著老頭，冷冷的問出了第三個問題「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還是被誰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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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余酒店前，停下了一輛出租車。車門打開，從車裡下來了兩個年輕的情侶。門童上前問候，便又忙著去出租車後拿行李。年輕的情侶忙謝著說不用，自己拿著行李走進了逢余酒店的旋轉門。

    「這是您們的房間」前台女招待將門卡遞給年輕的情侶，然後說到「祝您入住愉快。」

    「謝謝」男孩笑著說到，一手拿著行李，一手挽著女孩準備離開。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問道「對了，如果我想晚上去桂嶺的西湖劇院，看西湖樂團的那個《沁園春》。應該在哪裡可以定到票？」

    「在酒店就可以定，先生。」前台女侍說到，然後指著對面說「您直接可以到禮賓部那裡去預訂。哦…。禮賓部那兒沒人，這樣吧，我在這裡給您看看…。」前台很職業，很負責任…

    「嗯，先生。現在看了下，今天晚上的《沁園春》只有最後兩張了。您現在就買嗎？您知道的，西湖樂團的《沁園春》可是全國都有名氣的。」

    「我現在就要！」男孩連忙說，趕緊重又拿出了信用卡遞給了前台。

    直到兩張今晚的《沁園春》門票拿到手裡，男孩才終於送了口氣。女孩也很高興，輕輕的說「我的運氣開始好了！」

    「是啊，我們的運氣開始好了！」男孩開心的笑了。

    望著離開的年輕情侶，前台輕輕的笑了笑，很高興自己的職業與人情能為這對可愛的情侶帶去好運氣。如果女前台盡早開過早新聞，她一定會認出，剛剛離去的情侶，正是早新聞裡，在京都機場被採訪的那一對。經過了一段長時間的等待，他們的飛機終於在上午10點左右飛上了天空，然後在降落到這個浪漫的城市後，他們的運氣就開始好起來，很容易的打到了車，很順利的入住了逢余酒店，最後還很幸運的拿到了最後兩張今晚西湖劇院的門票！果然是好幸運！

    但願，這對可愛的情侶，能夠一直好運…。

    「來，勳桓，再把這杯乾了！」之嵐再次舉杯，杯中的酒卻已不是三十年花彫，而改稱了西湖啤酒！在桌子旁邊，橫七豎八放著一大堆空的啤酒瓶子。

    「你丫喝多了…」勳桓雖然也有了醉意，但還算比較清醒「走，咱回家…。」勳桓說著，大聲叫著「服務員…」

    「先生…」服務員進來問。

    「結帳！幫……幫我們叫輛出租車」

    在出租車上，之嵐癱軟在勳桓身上胡說八道「知道嗎？哥們！我跟你說…。其實，…我們******只生活在一天裡。」

    勳桓一面應付著之嵐，一面跟司機說「師傅，………先去桂嶺南路…」。

    當勳桓打開之嵐在桂嶺南路的家門時，之嵐還在說著酒話「勳桓………聽我的，明天早晨，（酒嗝聲），咱不去找那

    個傻x去談什麼………什麼狗屁合同了。，咱們找地方玩去！」

    勳桓把之嵐仍在床上說「行，咱明天出去玩去…。你先睡吧，我走了啊。垃圾桶就在旁邊，你丫晚上要吐就直接吐桶裡，別吐床上啊。」

    「對咱明天去玩去，咱想玩啥就玩啥…。」之嵐的酒話慢了起來。床總是酒後最好的歸宿，又何嘗不是一天最好的歸宿呢？

    「md…，我問那個老頭這個世界到底是怎樣的？」之嵐的聲音越來越小。勳桓搖了搖頭，聽到樓下的出租喇叭聲，給之嵐蓋上了被，然後聽到之嵐說的最後一句話…。

    「…。你猜…那老頭怎麼說？…。」

    已是傍晚時分，正是電視裡天氣預報的時間，那個女主播的聲音依然甜膩：「京都明天晴微風2－3級，8－10度；東湖天氣小雨轉晴微風2－3級，10－12度；逢余明天暴雨大風3－6級，8－10度；豐城明天小雨微風3－4級，12－13度……」

    女主播的聲音嘎然而止，隨後是房門關閉的聲音。勳桓走出之嵐的家，向著那輛出租走去…。

    屋內，之嵐的鼾聲四起…屋外，世界一切如常。

    世界，還一切如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