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一十六章 祭奠亡人 文 / 浮屠劍聖
張旭東可對這些東西不怎麼感興趣,唯一感興趣的也就是那把軒轅劍,可偏偏又被人盜走了,他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追查什麼線索,而是來感受一下國寶的氣氛,看看能不能平復自己的內心,或者是來這裡尋找一個向烏凌影動手的理由。
他之所以和那些管理員說句不好意思,那是因為他進來沒買票,可能是小鳳和小凰替他買了,但他還是冒昧打擾了。
出了博物館,張旭東把鑰匙丟給小鳳,後者下意識地接在了手中:「有勞,你幫我開吧!」
「嗨,你真當我們是你的下屬啊,我們只不過是來做任務的,可不是你的司機,你不想開我們可以打車!」小鳳臉上寫滿了不願意,大概是因為張旭東之前的調侃,她心裡在想,這麼大人還裝什麼裝,不過她真正的想法有些同情張旭東,她身為軍人,自然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誼,此刻卻要兵戎相見。
小凰倒是很聽話,點了點頭就坐上了駕駛位。
張旭東沒有理會小鳳的話,在他眼裡,小鳳不過是一個執行任務的成員而已,自己一個大人男人沒必要和她斤斤計較,而且現在也沒有那個心情,自己就打開了後門坐了進去。
看著張旭東一副大爺的模樣,小鳳氣不打一處來,之前的同情全部驅散,也挑釁似的地坐了進來,張旭東不解地看向這個女人,小鳳瞪了張旭東一眼,說:「怎麼?我不能坐這裡?」
「呵呵,可以!」張旭東苦笑了一笑,把酒店的位置告訴了小凰,自己便往後靠著瞇起了眼睛。
小凰開著車就朝酒店而去,但一路上張旭東連眼睛都沒怎麼睜,只是偶爾看一下外面,這樣怎麼能讓小鳳受得了,自己真搞得好像這傢伙的隨從一樣,看著張旭東好像是睡著了,小鳳直接就撞了撞張旭東的胳膊,說:「你這個人能不能說句話?」
「我不叫你,也不叫這個人,我叫張旭東!」張旭東絲毫沒有睜開眼的意思,只是張口說道。
「張旭東怎麼了?」小鳳不屑地白了一樣,說道:「你以為你的名字很好聽嗎?我覺得難聽死了,你剛才和北堂部長吃飯的還不是挺貧的,現在怎麼不貧了?」
張旭東猛然睜開了眼睛,一轉頭就到了小鳳的面前,這一次差點就碰上,雙方都可以感覺到對方的的呼吸,而小鳳莫名的呼吸加快,小心臟狂跳不止,看著張旭東帥氣的臉龐,小鳳有些懷疑,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帥,尤其是那一雙那雙寒澈而冰冷的眸子,更有一種深不見底的神秘莫測,她的臉竟然不由地紅了起來。
「幹什麼臉紅?不會再想什麼開心的事吧?」張旭東笑了起來,彷彿不愉快此刻便拋在了腦後。
「我,我臉紅了嗎?你那隻眼睛看到我臉紅!」小鳳盯著張旭東叫嚷了幾聲,但心更加跳的快了起來,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而開車的小凰看到這一幕,也偷偷地笑了起來。
「哼,你最好離我遠點!」小鳳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張旭東,自己往另一邊靠了靠,張旭東只是一笑,便再度閉上了眼睛。
小鳳心裡亂七八糟的,車裡安靜了一會兒,她忽然想到自己剛才的模樣是不是很囧呢?幸好沒被別人看到,而小凰……晾他也不敢說出去,又瞪了張旭東一眼,嘀咕道:「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英雄!」
「我本來就不是英雄!」張旭東沒有再睜眼,只是隨意而發自內心地說道。
小鳳,這個年紀能夠出來執行任務,就說明她有自己的過人之處,只是她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交過,所以那能和張旭東這樣的老手較量,結果三番兩次的吃虧,冷哼一聲:「我不理你,你也少惹我!」
張旭東真想念一句阿彌陀佛,貧僧對師太一點意思都沒有,只是師太嘴太碎了,他忽然想了起來,問小凰:「對方什麼時候交易?」
「大概就是這幾天,具體我們也不清楚,不過我們的人還在調查,只有一有消息會立馬通知的!」小凰接過話說道。
張旭東點頭,便再也不說話,好像很快又睡著了,其實是他的三叉神經隱隱作痛,這不是一個好現象,希望決戰那一天別發病才好。
回到了酒店,張旭東讓陳威給小鳳和小凰安排房間,他去看了南宮曄和泰山,兩人的傷勢雖然觸目驚心,但不是什麼重傷,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而另一邊聽到了陳威殺豬的叫聲,估計是他調戲小鳳,結果被人家虐了。
隨後又去看了看程夢瑤,她正在睡覺,所以和林心怡、王鳳仙坐了一會兒,張旭東就回了房間,吃了藥就早早睡下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張旭東帶著王鳳仙和程夢瑤母女前往墓地祭奠沈佳財,這次小鳳和小凰沒有跟來,他們又不用保護張旭東,更關心則是軒轅劍的加下,去調查今天的情況。
張旭東把酒店裡的安全交給了陳威,而肖焱則幫忙去調查郝建雲和陳升,要做到清楚地瞭解對方的情況,張旭東才能將他們打入十八層地獄,居然敢和東哥作對,接下來會讓他們死的很有節奏。
張旭東發現自己真的不瞭解女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程夢瑤和母親恢復了那種親密,而且也樂意去祭奠她的親生父親,張旭東當然願意看到這樣皆大歡喜的場面,但他還是挺佩服王鳳仙的,這個女人一生有兩個成功的男人為她付出,有多少人能做到這樣,估計全世界也屈指可數了。
王鳳仙的情緒還是很低落,這是她得到沈佳財病逝之後,一直就變得悶悶不樂,好像整個人正在論小時的蒼老,有多少人明白五十多歲的柏拉圖愛情,他們不在一起,但心卻是緊緊相連,突然一顆心停止了跳動,另一顆估計也不會再像以前了。
程夢瑤也愁容不減,以至於和張旭東一路上說的話不超過三句,而且也只是符合地答應一聲,這比她平時更加的高冷,有一句老話不得不信,叫血濃於水,即便她的親身父親對她沒有關心過她,但畢竟給了她生命,知道自己的親身父親去世,確實沒有什麼可高興的。
張旭東識相的不多說,只是把車窗摁開,點了支煙便抽便開車,這天氣陰晴不定,難道最近又要下雨了嗎?
到達了的墓地,張旭東在前面引路,後面程夢瑤扶著王鳳仙,三人在這豎立著無數墓碑的地方行走,微風吹來,裡邊好像帶來了人的哭泣聲。
沈佳財的衣冠塚在比較高的地方,風水上講這叫風淡雲輕,就是說一個人乾乾淨淨地來到這個世界,又乾乾淨淨地離開,這個一生奮鬥卻從不沽名釣譽的商業霸主,此刻他的魂可能就在這裡徘徊,看著親人的來到,風就是他喜極而泣的代言物。
山頂,周圍的墓道很少,中間是一個孤零零的衣冠塚,墓碑上刻著「沈氏佳財墓園」旁邊是簡單的生平簡介,墓地很乾淨,上面還擺放著鮮花和食物,好像不久前還有人來拜祭過。
張旭東沒有追究是誰來過,一個人有敵人就有朋友,不管是誰來祭拜也都在情理之中,人一死一切恩恩怨怨都消散了。
王鳳仙走了過去,蹲在了墓碑旁,眼中濃濃的思念和懷念,讓人看得都有些像落淚,她伸出顫抖的手摸向了墓碑,第一句就是:「佳財,我和女兒來看你了!」
「對不起!」程夢瑤跪在了墓前,想讓她叫出爸真的很難,說:「您走的那麼急,我都沒有見您最後一面,是我不孝!」
死者為大,張旭東也跪下,連磕三個頭,便站了起來,能讓他願意跪的人不錯,除了自己張家的長輩,也就是沈佳財這個外人了,他並不僅是感激這個人把所有的產業都放心地留給了他,而是發自內心地尊敬這個商業謀家。
王鳳仙喃喃地說了很多話,就好像在講故事一樣,把曾經他們一起去過的地方和經歷過的事情幾乎說了一遍,其實她心裡的苦又有幾個人能明白:「佳財,迷信講究輪迴,雖然我不相信,但為了你我願意相信,下輩子如果我們還能相遇,你一定要牽住我的手,行嗎?不管我怎麼樣都不要放開,我現在後悔了,為什麼當時我不去找你,說不定你就不會這麼早就離開我們母女了……」
許久,程夢瑤看到自己母親一個勁地掉眼淚,怕身體受不了,就上扶她說:「媽,您節哀,他活著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張旭東也勸道:「阿姨,沈老闆最放心不下就是您,您可不能讓沈老闆在天堂中放心不下您!」
王鳳仙緩緩起身,擦著眼淚看著自己的女兒說:「瑤瑤,你不要擔心媽,我早就想過會有今天,所以不會太悲傷,我就是放心不下你,有些事情認準了就不要放棄,好男人有很多,但能握住的只有一個,我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轍。」
程夢瑤點了點頭,便看向了張旭東,張旭東有些不敢去和這樣的目光對視,便假裝沒看到而去摸煙,不過他忽然一愣,忽然想到王鳳仙剛才的話裡,好像有一句「我放心不下你」,難道她還是要殉情不成?
「瑤瑤,你和旭東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裡待會兒!」王鳳仙說。
程夢瑤自然搖頭:「媽,我怎麼能放心您一個人在荒山野嶺中,還是我留下來陪你吧!」
王鳳仙一笑,笑容中彷彿在述說這輩子的心酸,道:「我這麼大人沒事的,只是想和佳財敘敘舊,一會兒我打個車就回家了!」
程夢瑤還是不願意,但也經不住自己母親的勸說,只好乖乖點頭,算是答應了。
「旭東,這次謝謝你!」王鳳仙看向了張旭東,真誠地說:「以後幫我照顧瑤瑤,別看她快三十了,但遇見事情比不上你!」
張旭東楞在那裡,這算什麼?墳前托孤嗎?便看向了王鳳仙的眼神,不過他鬆了口氣,裡邊並沒有輕生的念頭,便點了點頭說:「阿姨,您放心,我會的!」
「好了,你們走吧!」王鳳仙的目光盯著墓碑,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