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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一擲千斤 文 / 菜小小

    草地上,兩個角力士正在激烈爭鬥。

    粘土壘成的土台上鋪有細紗算做了賽場,兩個角鬥力士裝束很簡單,只在腰間繫一條『兜襠布『以遮住下身,在有些人看來,這可能有些不,但這確實是力士的專用『運動衣『。

    台上兩人身材肥碩,力大無窮,厚厚的粘土在他們腳下,也因為他們用力的動作而扭曲變形。

    旁邊有幾個家僕侍女興致勃勃地看著,帳圍子裡面李氏夫人和她幾個相好的貴婦人或坐或臥,一邊吃著瓜果,一邊嬉笑談論著觀賞表演。

    幾個貴夫人都有清秀男子服侍,彼此之間體態親暱,看樣子這些齊國貴夫人的私生活都有些糜爛,好男風之氣甚重哩。是以一個面若芙蓉秋水的「小鮮肉「就盤坐在席上,讓李夫人枕著自己大腿,剝了葡萄一粒粒地遞到她的嘴裡,侍候得無微不至。

    看樣子,沒有了那陳世美,這李夫人很快又找了一個「李世美」,這類男兒果真都是這些貴夫人的私寵和玩物。

    遙兒找那仇人不見,正好也望見了李夫人這母大蟲,此時再見這醉人和天諾的一番安排挑釁,很快品出了這二人的想法,不由得心生一計……

    沈人醉那邊幾個崑崙奴兒得了天諾的吩咐,漸漸湊到了角力場邊,談笑品評,指指點點,兩個力士一見增加了觀眾,鬥得更是賣力。

    這力士角鬥本就是王侯貴人最喜的娛樂之一,旁人也沒有能力蓄養得這般大力士來賞玩。

    這時節,六博、投壺、走犬、劍道、角鬥、蹴鞠、舉鼎等都是王公巨富家慣常的遊戲娛樂,所以主人僱傭伴當奴僕時,很注意挑選在這方面有特長的人物,而為人奴僕者為了邀寵媚上,平素也非常注意這方面的學習和鍛煉,所以這些運動在臨安非常普及,他們的角鬥使來也是有模有樣。

    一個力士是壯漢,身高八尺,短髮根跟直立,濃眉大眼,闊面重頤。細細看去,眼若描影,面似傅粉,唇若塗脂,好一條嬉樸翠微的硬漢。此時在台上龍行虎步,引得觀眾大聲歡呼。

    另一個力士是肥男,身寬一丈,膀大腰圓。那一張肉臉擠壓著五官,五官似乎都被淹沒在肉海肥山之中。如果把那一身肥肉削減三五百斤,或許能分辨出這廝是一條魁梧雄壯的肥漢。

    那幾個崑崙奴兒是來故意挑事的,當然要有潑皮混混的模樣兒。

    幾人嘻嘻哈哈地嘲笑起來,聲音大得很,故意讓眾人聽見。

    「二哥,你瞧那傻壯漢,一定是中看不中用,我只有一隻手,就能掀他個狗吃屎。」

    「嗯,果然是下盤不穩,雙臂無力,這樣的貨色,也敢來角鬥,丟人到爪哇島了。」

    「哈哈,不過阿萊啊,你瞧另一個更差勁,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還佔不了半分便宜,真他娘的丟人。要是在榻上,這虛胖的傢伙肯定連個娘們都壓不服……」

    「二哥說得極是,要不咱們不要看了,真是無趣!兩隻軟腳蝦有什麼好看的!」

    兩個角力士越聽越怒,當聽到直呼其為「軟腳蝦」的時候,是可忍孰不可忍,陡然大喝一聲,左右分開來,其中那個肥男的馬臉漢子怒視著這幾個出言奚落的潑皮,大喝道:「爾等既看不上我二人的本領,可敢下場較量一番?」

    另一個力士則緩緩退到場邊,抱著雙臂冷冷看著這群無賴模樣的潑皮。

    天諾早就隨著那幾個兄弟,裝作潑皮到了旁邊,就等這句話呢,那人聲音剛落,他就傲然一笑,一把撕開上衣,晃著肩膀走上台去,道:「怎麼,叫你軟腳蝦還不服氣?讓爺來教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角鬥士。」

    那個力士一見他身材雄壯,肌肉塊壘,目光不由一縮,謹慎地退了兩步,微微哈腰,張開雙臂,目光炯炯地盯著他的動作。

    帳圍子裡面的幾個貴婦人本來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不溫不火的力士角鬥,這時看見換了對手,反倒來了興致,紛紛坐起身來,向這邊看來。

    李夫人也從那清秀男子腿上坐起來,一眼瞧見天諾那一身壯碩的肌肉,雙眼便是一亮,饒有興致地讚道:「好一條大漢!」

    那替代陳世美的男子心生嫉妒,不由厲聲喝斥道:「你們是誰家的奴兒,這般沒有規矩,這裡的貴人你們招惹不起,趕快滾開!

    李氏夫人盯了眼天諾塊壘虯結的肌肉,心中浪動,不禁出聲笑道:「我的小心肝,叫他們角鬥一番又有何妨?本夫人正好來了興致……」

    小鮮肉無可奈何,只好無言靠著李夫人。

    那力士見天諾體魄強壯,知道不易對付,而且原本要動手,也只是意氣之爭,如今連他的女主人也關注起來,不免要關乎他的飯碗了,心中不覺緊張起來,他張著雙臂,謹慎地等著天諾動手,誰知天諾居然毫不作勢,只是穩穩地站在那兒,向他勾了勾小指。

    力士一見天諾如此輕蔑的舉動,不禁勃然大怒,暴喝一聲,便兇猛的撲了上去。天諾的態度雖然看似輕狂,其實心下也是極謹慎的,一見他來,虎背立即一矮,暴喝一聲便加速迎了上去,啪地一聲悶響,兩座肉山撞在了一起。

    力士角鬥就如相撲摔跤一般,遙兒在恨天時,也見過摔跤比鬥,規則固然與這力士角鬥有些差異,卻也大同小異,眼前這兩個人都精通角鬥,技法十分出色,一番龍爭虎鬥,遙兒也看得津津有味,很快就品出了這力士角鬥的趣味道。

    力士身高體肥,力大無窮,固然是一個優勢,但是技術動作和身體的靈活才是致勝的關鍵因素。眼下就是這種情況,天諾雖不如那力士體肥,可他同樣力大無窮,更是壯得

    像頭野牛,而且角鬥技術比這力士更要高明,腿力、腰力運用得相當完美,所以,天諾很快便佔了上風。

    只見天諾突然發力,攸地穿身上前,腳下反絆,雙掌一推,那肥男力士站立不穩,踉蹌倒退了幾步,身子一歪,直接摔在了地上。

    天諾氣定神閒地站著,目光便睨向另一個壯漢力士。

    那力士見了天諾的角鬥本領,不禁暗暗吃驚,他的本事與剛剛落敗的那個力士相差不多,若是叫他上前,也只有敗的份兒,奈何自家主母和各位貴婦人都在不遠處看的有趣,這時收手不戰勢必會惹得主母不快。

    力士心中暗恨,可是對方挑釁的意味十分濃厚,此時若裝聾作啞,視而不見,自己就要不受主人待見了。如果此時做個「縮頭烏龜」,恐怕在力士角鬥界也會抬不起頭來了。

    這挑釁的壯漢自己一定是角鬥不過,不過柿子要撿軟的捏,於是裝作沒看見天諾的不屑目光兒,大聲道:「你們這群潑皮,方才口出狂言,奚落我兄弟二人,如今我這位兄弟已經角鬥過了,是否該由我來挑戰你們其中一人了?」

    天諾心想:角鬥前,凱莉姑娘也囑咐要挑起雙方衝突,引起眾人注意,又沒規定誰勝誰敗,目的既然達到,何必執著於勝負。便爽朗地一笑,道:「我的兄弟中,任你挑選!你要與何人較量?」

    天諾這句話一出口,他手下幾個兄弟立即挺起了胸膛,這些傢伙都是些好勇鬥狠的崑崙漢子,一見較技打架就手腳癢癢,只圖打個痛快,哪管勝負如何。

    不料力士這番話,卻引起了後方那些貴婦人家僕侍女們的不滿,齊人崇尚英雄,力士這番舉動,分明有欺軟怕硬之嫌,讓他們覺得甚不光彩,他們又分別屬於不同的主人,而這一位力士又正好屬於李夫人蓄養的,登時便噓聲四起。

    力士剛得到天諾答應,心中正自暗喜,聽到自己人不斷奚落嘲諷,什麼「欺軟怕硬」「原來真是軟腳蝦」之類的嘲諷,羞惱之下,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頭,老子就是「欺軟怕硬」,能怎地?

    他本來還想從天諾一方找一個身強力壯者較量,如果贏了,多少也能挽回些面子,這時一聽噓聲四起,明知無論輸贏,都已沒了面子,便只想著洩憤了。

    他的目光從天諾身邊眾人身上一一掠過,突然一指點出,大聲說道:「你,就你了,我跟你比!」

    沈人醉這廝正站在崑崙奴兒身後,品頭論足,指點江山,笑嘻嘻地看著熱鬧,不料「天降橫禍」,那人一根手指正直直的指著自己,醉人有些不確信,左右看看,方才詫異地道:「我?」

    力士咬著牙根,惡狠狠地道:「你!就是你!我要的就是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遙兒在一旁偷笑不已。

    力士此言一出,圍觀眾人登時為之嘩然,這邊的轟然驚歎聲,吸引更多的不明真相群眾圍觀了過來,而遙兒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沈人醉弱冠之年模樣,細皮嫩肉,容顏俊美,眸子似乎會說話,看著就跟一個大姑娘似的。反觀那個大漢,大腿都比醉人的腰粗,這要動起手來,那還是較技麼?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啊!

    要是兩人角鬥站在一起,真就是「**」的角鬥比試現場版了。

    「無恥!太無恥了!你怎好意思與那少年郎較量。」

    天諾一方的人還沒說話,力士背後的那些丫環侍女們先不幹了,瞧這可人的小郎君,俏得叫人恨不得和著水一口就吞到肚子裡去,若是被這肉山似的壯漢一頓**,小郎君得多麼淒慘啊?奴家心疼啊……

    那力士聽著後頭的老媽子小丫頭的譏諷,咬著後槽牙,繃著臉上兩塊稜子肉一聲不吭,心中已經是極度暴怒,看樣子這腔無名火要瀉在沈人醉的身上了,他兩隻斗大眸子盯著醉人「嘿嘿」地冷笑。

    沈人醉摸摸後腦勺,一副呆哥模樣,有些靦腆地道:「這位大叔好魁梧哦,不過既然要比,那……我就試試吧!」

    遙兒搶到他身邊,有些擔心地道:「這人單是肚子胖得都可以裝得下兩個你了,醉人,你行不行?」

    沈人醉瞟了眼對面一座肉山似的力士,一臉橫肉,正噙著冷笑看他。

    醉人有些怕怕的撇過目光,學著力士角鬥的模樣兒,緊了緊腰帶,抻了抻衣角,一幅很沒信心地樣兒對遙兒道:「我看……應該沒啥關係吧,這位壯漢大叔面善得很,想來不會過於為難我的。你看,壯漢大叔臉上的肥肉多麼可愛!」

    遙兒無語,氣得差點岔氣。

    沈人醉在遙兒面前可一向不曾裝成這副老實憨厚的樣兒來,遙兒自然不相信他這醉人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傻小子,一見他這副憨態可掬的模樣,就知道他必有所恃,便放下心來,沒好氣的道:「好!最好被那力士壯漢直接扔下洛水河去!」

    「那我正好可以洗個澡!」

    只見沈人醉邁著小碎步緩緩走上前去,一個清秀小兒郎敢於和一個兇猛猙獰的壯漢角鬥,單是這份勇氣就很是讓人振奮,隨著沈人醉的靠近,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就在這時,大戰一觸即發之時,小兒郎沈人醉突然扭頭問了一句:「天諾兄弟,這力士角鬥,怎麼才算輸,怎麼才算贏呀?」

    天諾:……

    壯漢力士:……

    不明真相群眾……

    遙兒也一時凌亂在風中……

    一句話,瞬間雷倒眾人。

    「力士角鬥時,你可

    以使用推、摔、捉、拉、閃、按、下絆子等動作以制敵,但不能抓對方腰以下部位,不允許揪對方的頭髮、耳朵,不可以擰、打、踢、蹬對方。在比賽的範圍,除了你的雙腳,身體的任何部位挨著地面就算輸。如果你能把對方摔出氈毯,那更算是大獲全勝,俗稱為「一擲千斤」!」

    遙兒在暗想,這壞醉人,是最為頂尖的遊俠兒,怎會對這力士角鬥一竅不通的樣兒,但又轉念想到他可不是會吃虧的主,鬼主意多得很,於是又放鬆下來。

    天諾突擊傳授了一番之後,又壓低聲音道:「那廝一看就是蠻力如牛之輩,你千萬不要與他正面較量,不過你勝在身手靈活,一會可以盡量閃避,多拖一時便是一時,如果實在不敵,馬上倒地認輸,不要叫他把你摔出去,來個「一擲千斤」那臉就丟大了。」

    眼看天諾拉著沈人醉殷殷囑咐,現場教學,沈人醉一幅聽話好學生的模樣兒,對面等著花兒都快凋謝的壯漢力士都有些啞口無言了。

    見這可愛小郎君不恥下問,勤奮好學的模樣兒,老媽子小丫頭的護「花」之心氾濫,只聽一小娘子義憤填膺地道:「人家根本不懂角鬥,這粗魯壯漢還好意思跟人家較量,真是欺負人!」

    聽著小娘子為自己打抱不平,沈人醉扭頭過去,露出羞澀笑容,一抹淺淺酒窩,那小娘子一時迷醉,更加激憤,這麼柔嫩的小郎君一定不能讓這野蠻壯漢欺負「**」,於是叫嚷得更加厲害。

    那壯漢力士一臉尷尬,「千人所指」的滋味不好受,這時旁邊那個剛剛輸掉一場的肥男力士幫腔道:「扯淡吧!咱齊國有幾個男兒不懂力士角鬥的?這人如此做作,分明是膽怯畏戰,故意裝腔作勢罷了,要說可恥,他才可恥……」

    壯漢力士也是一個凜然,打定注意要給這俊得像個姑娘的傢伙來個「一擲千斤」,挽回這已經丟到爪哇島的面子。

    這時,沈人醉慢慢走上台來,四下裡的叫罵冷斥聲立即靜了下來,醉人也不褪衣衫,合掌抱拳,神情變得鄭重,朗聲說道:「看我也來個一擲千斤!」

    壯漢力士也是大吼一聲道:「好!來哈!」只見他雙臂一扎,彷彿一頭野牛似的向沈人醉撲去,圍觀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在他們心中,輸贏已有定論,他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小兒郎會不會輸,而是擔心這巨漢**一個俯衝,就能把這俊俏郎君壓成了肉餅。

    李夫人瞧見自家力士凶焰滔天,裝作禁大驚小怪地道:「哎喲,好俊俏的一個小郎君哦,他這是逞什麼能啊,我家大力士一根指頭就能把他扔出去,可不要臉先著地摔破了皮相,可惜了這小模樣兒,咂咂……」

    一旁這些夫人也都是「葷腥不忌」的,一個婦人掩袖插科打諢,對李夫人道:「看起來嫩嫩的,很是可口的樣兒,也許還是一隻童子雞呢,若是你相中了他,趕緊叫你家力士留情便是了。」

    正在給李夫人揉肩捶背的那清秀面首,心中憤恨沈人醉搶了自己風頭,一時不查用了大力,捏的李夫人「哎喲」一聲。

    「滾開,沒用的東西!」李夫人怒罵一聲,扭頭就是一巴掌,打得那清秀面首一個趔趄。清秀面首敢怒不敢言,還得堆上笑容,繼續討好。

    可恨這等七尺男兒徒生了一副好皮囊,與那陳世美一樣來做這等下賤乞白食的面首活兒,可悲可憐更可惡。

    遙兒對這等男兒翻了個白眼,眸子滿是不屑表情的。

    這時只聽那李夫人浪浪的懶懶的道:「童子雞有什麼好吃的,中看不中用,就要老公雞燉得湯,喝著才滋補,吃著才筋道兒,咂咂……」

    眾貴夫人一陣會心的大笑。

    「嘻嘻,這就是你不懂了,童子雞才是大補!保證你吃了一次還想下一次!」

    「得了吧,老娘才沒興趣……」

    在這些貴夫人調笑間,李夫人卻沒再插話,因為她的一雙水汪汪的媚目一動不動緊緊盯著上身**,肌肉如精鐵的**天諾。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咂咂……看看這魁梧的身型,彪悍的氣息,這種大漢才是奴家心中真正的英雄,要是被這麼一雙粗壯的胳膊摟在懷裡……」李夫人心中春水蕩漾,下意識地絞緊了雙腿,臉上已泛起一片潮紅。旁邊唯唯諾諾的「小鮮肉」已經被她遺忘到十萬八千外的爪哇島去了。

    那小鮮肉看見李夫人面若桃花,眸中含春,不由心中大罵:「無恥婦人!如狼似虎!換了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你!」

    迎面向沈人醉大吼猛撲過來的壯漢力士,雙臂閃著精鐵般的光芒,緊緊一合,看那樣子,只要被他這雙手臂抱住,沈人醉不被窒息而死,也會被擠成一個人乾兒。

    沈人醉可不會和這壯漢硬生生地碰撞,他沒有天諾那魁梧的體型,以己所短攻彼所長,這可不是我們醉人會幹的事兒。

    沈人醉身為行走諸國的遊俠兒,功夫可是頂尖兒的,要不也不敢受人所托行刺當今齊君。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使出太過高明的武功,會帶來暴露的危險。所以沈人醉依仗的就是他的身法,靈活的身法與這壯漢纏鬥。

    在壯漢力士的雙臂即將合攏的剎那,沈人醉嬌小的身子在雙腿輕輕一彈之下,險之又險地避了開去……就這樣,沈人醉連續躲閃,那壯漢就像跟在醉人身後的貓,但就是抓不住醉人這只狡猾的老鼠。

    在那壯漢力士看來,與天諾相比,眼前這個小子根本不需要他展露什麼技巧,他只要把這個人抱起來,直接扔出賽區就行了,結果一連幾次出擊擊,都被沈人醉仗著靈活的身手閃了開去,心中不由大急。

    但這幾次撲擊也是有效果的,沈人醉

    在幾擊之下已被逼到賽台邊緣。壯漢冷笑一聲,猛地撲上去,這一擊一定要將這小子扔出去。沈人醉退無可退,那壯漢探掌抓去,牢牢地鎖住了他,直接就想一把揪住沈人醉的腰帶,把他扔出去。

    壯漢一推、一撞、一抱,那柔弱的沈人醉卻是紋絲不動。這時沈人醉也發覺這壯漢力士除了身大力沉,無論是技巧還是速度都毫無可取之處,也沒有耐心繼續磨下去了,也動手了。

    此時沈人醉身子咻的一閃,滴溜溜一轉,身形其滑如油,直接脫離了壯漢的掌緣,身子一讓,已然站到了壯漢的側面。

    這一切在電光火石之間,沈人醉雙掌齊出,四兩撥千斤,只是輕輕一推,藉著壯漢力士奮力前撲的勁道,那龐大的肉身就張牙舞爪地飛了出去。

    一擲千斤莫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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