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我做盜墓賊那幾年

正文 第84章 問天卜卦(中) 文 / 東北來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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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陳可心的分析,回想起來,兩次毫無徵兆的落水當真都和我們發出的或大或小的動靜有關係。我不禁在心裡暗自思量,如果接下來我們不想被淋成落湯雞,那麼只好盡量不發出聲響了。

    被頭頂淋下來的水一澆,四人都覺得身體舒暢不少,或多或少地驅散了身體的疲勞倦意。我把外套中的水擰的差不多了,重新套在身上,蠟燭已經被龍液澆滅,蚊子拿打火機點了半天也沒點著。我又摸出一根蠟燭來點燃,四人這才繼續向前走去。蚊子一直念念不忘我剛才說過的,這水十有**是龍液,還不如大家都喝上一點,雖然不指望著喝點龍液就能羽化成仙,可總能扛點餓。

    我也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可是身陷在這個對於我們來說完全一無所知的地下世界裡,只剩下的那兩罐牛肉罐頭是斷然不敢輕易的吃掉,誰知道還要在這鬼地方繼續逗留多長時間?要是僅有的一點食物都吃了,那便真是退無可退,背水一戰了。我心中是萬萬不想帶著三人達到那樣的地步的,無奈蚊子一直在身邊嘟嘟囔囔的墨跡個沒完沒了,我當即對蚊子說道:「你就別癡心妄想了,要是那水真的能續命還魂,那個上吊死了的鬼人怎麼還能死在這裡?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咱們被淋了一身,水裡沒毒就燒高香去吧。」

    蚊子被我連怨帶損的說了兩句,這才安靜不少。我們都害怕再發出過大的聲響,把頭頂那股子水驚下來,所以走起來都是十分小心。我拿著蠟燭也注意其腳下來,如此一來,四人的速度就慢了很多。其間我發現者這個空間裡一排一排的擺放了非常多的陶罐子,制式都同我踢碎的那個相同,上口用黃泥封死了,也不知道這些罐子裡是不是也裝了散碎的白骨。

    隨著四人的不斷推進,地上的罐子也變得密集起來,幽暗的燭火一跳一跳的,仿若我手中的蠟燭變作了一簇鬼火一般,看著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陳可心皺著眉頭對我說道:「老胡,我怎麼覺得有種感覺非常奇怪?就好像這些罐子裡頭都裝著一個鮮活的生命?偷偷的看著咱們?」

    不用陳可心說,我也有這種感覺,只是顧慮到三人的情緒,我沒敢多說。此時陳可心一語道明,我也覺得不對頭,點點頭道:「是有這種感覺,就好像咱們是走在一處墓地似地。」

    蚊子也附和道:「該說的都讓你們倆說完了,不過我這種感覺也挺強烈的,老胡,你說咱們是不是******真走到墓地裡了?這些罐子就是一口口棺材,裡頭裝著的都是死人,那些散碎的骨頭你不是也看見了麼?」我搖搖頭道:「我只是打了個比方,那些骨頭我的確看到了,不過一塊兒也不像是人類的骨頭。我倒是聽說過廣西那地方有種風俗是用陶瓷罐子當做棺材,可是這裡和廣西中間隔了不止千里,怎麼會同那裡的風俗一樣?」

    幾人又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半天,最後誰都不得要領,也就只能作罷。在這些密密麻麻的罐子中間穿行愈發費勁兒,我心中老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可是這種感覺非常奇妙,在你腦海裡你也只能夠感覺的到,可是你想抓住它,繼續深入的思索,這感覺又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無奈之下,我也只能提高警惕,防止突發狀況的發生。

    四人再密密麻麻的陶罐子中間穿行了約摸有半盞茶的功夫,我赫然發現前頭空空蕩蕩的凸出一塊平整的高台,由於我們只有燭光照明,所以能見的範圍不足五六米的樣子。仔細一瞧,那凸起的高台上平平整整的,和我們腳下鋪路的碎石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四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前頭的高台究竟是個什麼所在。

    簡單的商量了幾句,最後決定,由我持了蠟燭,單獨上到高台之上,查看各究竟,蚊子等三人留在下頭,多少有個照應。主意打定,我隻身一人手執了仿若鬼火般一蹦一跳的蠟燭,慢慢走向高台。說是高台,其實也就高出了地面三個石階的高度,起初我還心存顧慮,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可上了高台,走了好幾步出去,四周依舊是靜悄悄的沒有絲毫變化,我的膽子也逐漸的打了起來。

    藉著幽暗的燭火,粗略的看了兩眼,這高台大概不下十幾平米的大小。我低頭猛然瞧見平整的高台之上竟然還刻著不少奇怪的符號,或像魚形,或似龍形,還有些像是寫了一半的古篆字。看了兩眼,我只覺得一頭霧水,根本看不明白,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朝前走了兩步。光影交錯之間,我前頭不遠似乎立著一個人影,模模糊糊的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按照和蚊子他們的約定,把哨子取出來含在嘴上,萬一有什麼情況,我就吹響哨子,蚊子他們在下頭多少也能給我點支應。我隨手又抄起工兵鏟子,猛然跨出兩步,這下瞧得愈發清楚,原來卻是立在高台中間的一尊碧綠色石頭的雕像。這雕像通體呈碧綠,好像一大塊璀璨晶瑩的瑪瑙一般,燭光落在上頭,流光溢彩,甚是奪人心魄。只不過卻被雕刻成了一個夜叉的摸樣,披頭散髮,一手持哭喪棒,一手持了一顆骷髏頭,面目猙獰地看著我。

    被這樣一尊怪異無比的雕像盯著,饒是我膽子不小,也是渾身的不得勁兒。再細看,圍繞著雕像週遭的平整地面上刻著的怪異符號竟然愈發的多了起來,而且這些符號都遵循著某種規則排列,雖然看著散亂,可是只要用心一看,便能分辨出其中的奧妙所在。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越看越覺得熟悉,最後忽然想起來,這些詭異的符號排列的順序不正好暗合了先天十六卦的門道麼?難不成這裡是鬼人問天卜卦的道場所在?

    想到這裡,我愈發的謹慎起來,既然這裡是鬼人問天卜卦的道場,指不定暗藏了什麼機關消息,整不好受點什麼傷都是輕的。我小心翼翼地繞著翠綠的雕像走了一圈,這才看明白,原來雕像分作兩面,剛才我看到的是一副修羅惡鬼的夜叉形象,而現在看到的卻是一副世外散仙的高深摸樣。只是這摸樣之中竟然有七分透著一股子諂媚的神態,越看越覺得這雕像是生了一副黃皮子面容,讓人忍不住的生出憎惡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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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回巡視了兩遍,見沒什麼異樣,我這才拉著長音兒吹了三聲哨子。三人聽見我的新號,陸陸續續從地下摸了上來。三人瞧見高台中央立著的翠綠雕像,都瞠目結舌,蚊子半天才使勁兒吞下了好大一口口水,歡喜道:「老胡,這他媽是不是翡翠做的?我現在發現鬼人其實也挺富裕的,都有這麼大一塊翡翠拿來做雕像。你說咱們把這個雕像扛出去,隨便拿到外頭,一出手,怎麼著也得賣個天價不是?」蚊子越說越是高興,忍不住擼起袖子就要上前搬動雕像。

    直覺告訴我,這高台之中肯定暗藏玄機,四周我都看了一遍,並沒有什麼怪異之處,只有這雕像我出於敬畏,沒敢過去查看,要是機關消息暗藏在這裡,被蚊子冒冒失失的動了手,豈不悔死?想到這裡,我趕緊拉了他一把,責備道:「你小子這是怎麼回事兒?鑽錢眼裡去了?就算他媽扛走了,也得有命享受不是?」

    蚊子被我一說,衝動的腦子這才冷靜不少,看了一眼雕像,歎口氣道:「你可是誤會我了,我這不是看著這麼精美的工藝品就活生生的埋在地下了,豈不是對咱們祖先的一種不尊重?這事兒也就是叫咱哥們這麼有社會責任心的好青年趕上了,要不誰來管?」蚊子一番話說的大義炳然,好像真像那麼回事兒似地,我也懶得理他,就告訴他,指不定這雕像下頭藏有什麼惡毒的機關消息,弄不好咱們四個都得把小命兒搭在這,蚊子聽了,這才消停下來。

    我扭頭看向陳可心,卻發現她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地面上的奇怪符號,愣愣出神。她好像是感覺到了我在看她,一抬頭,正好和我的眼神對上。陳可心隨即輕聲說道:「老胡,這好像是覺醒某種宗教儀式的地方,這些符號我以前在雜誌上見到過。當時好像講的就算夏朝的歷史,不過時間過得久了,大部分都忘記了。」

    讓我驚訝的是,陳可心還以前還見識過這種詭秘的符號,不過現在我也沒那閒工夫和她回憶美好的昨天,當即出言道:「我剛才仔細的看了一下,這些奇怪的符號雖然表面上看著是雜亂無章,可是只要細加辨認,就會發現,這些詭異的符號排列的順序正好暗合了先天十六卦的順序。我也是在我家那本《地脈圖》當中看到過。據說當年寫出地脈圖的先人,曾經在一座古墓中摸到一本手抄本的《先天十六卦》只是這本卦書道破太多天機,作者看過之後就銷毀了,繼而在《地脈圖》當中只記錄了一些皮毛而已。」

    蚊子一聽我知道這些詭異符號的排列順序,當即在一旁嚷嚷道:「老胡,你既然知道,就趕緊著點,別跟我們賣關子了,好好說說吧!」我搖搖頭,對他說,我也就是懂得這東西的排列順序,具體如何解開其中奧秘,我上哪會去?四人都看著立於高台之中通體翠綠的雕像,此時好像吸收足了蠟燭的光亮,變得更加剔透起來,看著更加誘人幾分,只是那雕像之上的惡鬼夜叉形象愈發的顯得駭人。

    看著眼前色彩愈發濃烈的雕像,我心神一動,猛然想到之前在那個吊死的鬼人身上摸出來的那幾片骨頭,心中暗道:「難不成那幾片骨頭是卦器,而這些卦器就是在這個道場用的?」想到這裡,我從背包之中把那幾片獸骨摸了出來,蚊子在一旁嚷嚷道:「老胡,這會兒功夫你摸它出來幹什麼?趕緊收起來,別弄壞了。」

    我沒理會蚊子,把蠟燭放在地面上,仔細看了看從吊死的鬼人身上摸來的幾片獸骨。不多不少正好有六塊,成扇形,上頭也同樣刻滿了我並不曾認識的字符。只是剛才匆忙之間沒有看清,這會兒才發現,這獸骨之上竟然分列這不少小孔,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具體是按照什麼規則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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