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狂蟒驚魂(上) 文 / 東北來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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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來自翻譯官陳明遺書中的內容,實在太過離奇,蚊子和馮小雨聽後都咂舌不已。
蚊子說道:「這哥們簡直是蒲松齡轉世,這他媽哪是遺書啊,整個一聊齋!再說黃皮子不都是放臭屁麼,怎麼到了他這改用嘴噴了呢?我看這小子估計不是精神分裂,就是得了臆想症,這封遺書中的內容也多半不能相信!」
自從看到遺書中有關換命之術的記載之後,我的思緒變得一片混亂,完全想不出半點頭緒。聽了蚊子的話,我又徵詢了一下馮小雨的意見,畢竟我們三個人中,馮小雨的理科最好,分析起問題來,也應該比我和蚊子來的更加條理清晰一些。
馮小雨想了想,說道:「記得咱們剛進入墓室的時候,還納悶墓主人的身份,還有為什麼整個墓室除了棺槨之外,就空無他物了。現在看來,陳明的遺書中已經給出了答案。」頓了頓,馮小雨繼續說道:「想必大薩滿青巴圖魯墓中的隨葬品,都是被關東軍給盜掘了出來,這些線索和咱們已知的條件十分吻合,從這一點來看,這封遺書內容的可信度,應該很高。」
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馮小雨分析的合情合理,我也覺得,一個將死之人,沒必要再說這種謊話,況且他怎麼知道以後就一定會有人進來呢?我把遺書仔細的折好,放在了蚊子背著的軍用背包中。這封遺書中提到了換命之術,等我們出去了,我還要好好的研究一番,畢竟這關係到我的生命,開不得半點玩笑。
蚊子在一旁指著陳明的屍骸問我:「老胡,這個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得燒掉了!」我一邊說,一邊拿出了打火機,對著陳明的屍骸說道:「雖然你甘願做了日本帝國主義的走狗,不過念在咱們同胞一場的份上,也就幫你做個了斷。希望你下輩子別再做賣國賊,錦衣玉食的狗,始終是狗,衣衫襤褸的人,即便再貧苦,也是人!」
雖然陳明心甘情願的為日本人賣命,是很讓人唾棄的,不過他已經死了這麼多年,而且又沒得善終,冥冥之中也算是為自己的行為買了單,我也不好再說什麼。當下我掏出了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了蓋在陳明屍骸上的膏藥旗。
因為被蚊子倒了一瓶清酒在上面,膏藥旗一遇見火苗『呼』的一聲就燃起了熊熊烈火。原本僵臥在桌子上的陳明,猛地一抽,整個人都站了起來,然後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一股夾雜了濃烈的惡臭味道的黑煙從陳明的屍骸上冒了出來,嗆的人睜不開眼睛。
我們三人都被這股黑煙嗆的直咳嗽,趕忙從房間裡退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幾口通道中的冷氣,這才感覺舒服不少。
蚊子說道:「老胡,你剛才說的那兩句話,簡直太他媽又哲理了!你的思想水平真讓我刮目相看,和我就差那麼一點點了。」
我心說蚊子這小子真不地道,我還以為誇我呢,結果整了半天給我來了一手拋磚引玉,我好不容易靈感迸發,想出這麼兩句經典名言來,結果還變成引出他這塊美玉的磚頭了。我剛要回敬蚊子兩句,卻突然發現馮小雨的臉蛋蒼白的毫無血色,冷汗把頭髮都打濕了,黏在額頭上,樣子十分狼狽。
我心裡暗叫一聲壞了,馮小雨先是被勾魂魚拖著溺了水,然後被冤魂上了身,又和我們一路奔波到這裡。以我和蚊子這樣的身板都有些吃不消,她就更不用提了。我上前扶住了馮小雨,擔心的問道:「小雨,你感覺怎麼樣?」
馮小雨強作笑顏,搖搖頭道:「沒事,就是剛才被黑煙嗆到,感覺身體有些虛弱,」馮小雨說罷,推開我的手,想要自己往前走,可是她剛一邁步,身體一個踉蹌頓時失去了平衡,我趕緊上前一步,再次扶住了她,馮小雨才沒摔倒。
蚊子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道:「老胡,難道這黑煙有毒?可為什麼咱倆都沒有什麼反應,唯獨嫂子她變得這麼虛弱?」
我搖了搖頭,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地脈圖》中記載過,死而不腐者,焚之必以漁網覆之,否則怨氣為祟,必定為禍。而且不光是死而不腐者會產生祟,我以前聽村子裡的老人說過,吊死之人,如果在他腳下挖地三尺,必定有一截三寸長,形如煤炭之物,這便是祟。
想必馮小雨身體本來就虛弱至極,剛剛又被焚燒陳明屍骸的祟氣衝到,才會讓她突然之間變成了這副樣子。可惜的是,我只知道有祟這回事,可是被祟氣衝撞了應該怎麼辦,我是一點都不知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馮小雨難受的樣子乾著急。
蚊子見我沒說話,急的直跺腳道:「老胡你說是不是那個陳明在作祟?******,我這就回去,給他來個五馬分屍,也叫他知道知道咱們不是他能隨意捏吧的軟柿子!」蚊子說罷,『嘩啦』一聲拔出了日本軍刀,就要再回房間裡去把陳明的屍骸來個大卸八塊。
我趕忙招呼住了蚊子,對他說道:「陳明的屍骸已經讓咱們給點了,就算你給他挫骨揚灰,馮小雨也不能好起來,為今之計,咱們只有趕快找到出口出去,不然不然我怕馮小雨的性命不保!」我說話的功夫,馮小雨已經昏了過去。手電筒的光亮下,她牙關緊要,原本蒼白的臉孔上逐漸的蒙上了一層黑氣。
我和蚊子哪裡還敢大意?當即由我背了昏迷的馮小雨,跟在蚊子身後,飛快的朝著通道的盡頭走了過去。現在我才知道『時間就是生命』這句話說的簡直太有道理了,我恨不得讓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下來,就算代價是我的生命,我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除了我和蚊子奔跑的步伐聲和粗重的喘息聲之外,整條通道一片死寂,雖然我們有戰術手電筒照明,可是沉重的壓抑感還是如同潮水一般向我們湧來,壓迫的人連呼吸都不順暢了。我咬著牙,緊緊的跟在蚊子的身後,感覺自己的胸口都要爆炸了,兩條腿
腿更是像灌滿了鉛一樣,沉重非常。
整條通道大概有三百米左右長短,差不多一根煙的功夫,我們就跑到了通道的盡頭。蚊子氣喘吁吁的突然停了下來,我只顧低頭猛跑,根本沒注意蚊子的舉動,結果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身上。蚊子猝不及防,被我這麼一撞,來了個狗吃屎,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疼的『哎呦』一聲。
蚊子趴在地上,哼哼唧唧道:「我說老胡你走道怎麼不看路呢,雖然我也算得上是膘肥體壯了,不過也禁不住你他嗎這麼撞啊!」我使勁晃了晃撞的暈乎乎的腦袋,問道:「你小子怎麼走著走著就停下來了呢?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一面從地上爬起來,蚊子一面拿起手電筒,往通道盡頭的樓梯上照了照說:「我也想走,可這他媽也沒有路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