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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換命之術(下) 文 / 東北來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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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眼望去,整條通道兩旁的房間,只有我們眼前這個是開著的,冷風吹過,房間的鐵門和地面發出了低沉的『嘎吱嘎吱』的摩擦聲,顯得格外刺耳。

    而那個穿著日本軍裝的人,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好像睡著了一樣。走在最前面的蚊子嚇了一跳,飛快的掏出了勃朗寧手槍道:「小日本鬼子好像屬曹操的!怎麼這麼禁不住念叨?剛說他他就到了!我倒要看看他賣弄的什麼玄虛。」

    蚊子說罷,抬腿就走進了房間。我和馮小雨害怕蚊子一個人遇見危險,趕緊掏出槍緊跟著他後面走進了房間中。蚊子首當其衝,拿著戰術手電筒四下裡照了照,我也趁這個機會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間房間。

    一眼望去,房間的面積雖然不大,卻是典型的日本風格。穿著日本軍裝的人趴著的桌子後面的牆壁上,貼著一張幾乎覆蓋了整張牆壁的的巨大膏藥旗。膏藥旗下方,一隻鏤空雕刻的長案上,擺著一把日本武士刀和兩束裝飾用的假櫻花。再往裡面一些的位置,擺放了一排書架和一個小型的沙盤,只不過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書架上的書籍和件散落了一地,沙盤上也是一片狼藉,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發報機、電台還有幾部手搖電話全都零散的扔的到處都是,不過看樣子都已經不能使用了。馮小雨見桌子上擺著的一個歐式風格的蠟台上還有蠟燭,就從我要了打火機,點燃了蠟燭。橘黃色的燭光中,我們三人雖然置身斗室,卻彷彿一下子穿越到了異國他鄉一般。

    繞開了桌子上趴著的人,蚊子上前兩步,一把抓起了膏藥旗下面放著的那把武士刀自顧自的說道:「咱們都是有素質的三好學生,往牆上刻『xx到此一遊』那種事也不是咱們幹的,不過怎麼著也不能白來一趟,這把武士刀就當作紀念品得了!省著出去以後別人說我吹牛。」

    我沒理會蚊子,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桌子上的這位。由於他趴在了桌子上,我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看到橙黃色的日本軍裝下,這人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長了一層類似鳥類的羽毛,放在桌子上的兩隻手掌上,指甲長的都打了卷。

    蚊子抓著武士刀,也湊過來看了一眼道:「****,原來這孫子不是日本人,這他媽是只穿了日本軍裝的大鳥啊!」

    我說:「蚊子你不懂就別瞎說,你以為這是神話故事呢?怎麼還整出大鳥來了?」頓了一下,我繼續說道:「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地脈圖》中記載的,只有養屍地才能生成的羽化殭屍。」

    見蚊子聽得不明就裡,一頭霧水,我乾脆仔細的講了一下。像這種羽化殭屍,便是古人所謂的『羽化成仙』。古時候人們封建迷信,認為如果屍體長出了這樣的羽毛,也就代表了死者大道得成,最終能夠羽化飛昇,成就長生不死的神仙之體。

    不過並不是每個人的屍體都會出現這種羽化的情況,只有那些埋葬在養屍地的屍體,才能發生這種異變。而養屍地,就是每條龍脈的龍眼位置,因為龍脈之氣特別濃郁的關係,屍體根本不會腐爛,羽化的同時,手指甲還是會不停的生長。

    這種羽化殭屍是非常危險的,如果被活人觸碰,借了陽氣,它的殺傷力足以比得上好幾隻我們之前遇到的陰屍。想要除掉這樣的殭屍,其實也很簡單,只要一把大火,燒了它的屍骸,就完全可以避免詐屍的情況發生。

    蚊子說道:「那咱們還等什麼呀,與其留著這麼一顆定時炸彈,還不如一把火燒了乾淨利索。只有把一切危險扼殺在萌芽中,咱們的安全才能得到最大的保障!」

    我也同意蚊子的說法,老話說得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與其留著這麼一個危險的隱患,還不如先了結了它來的痛快。況且這人生前又是個日本軍官,手上肯定也沾滿了我們同胞的鮮血,要說燒掉這樣一個人的屍骸,我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說幹就幹,我和蚊子一起動手,把羽化殭屍身後牆壁上的膏藥旗扯了下來,鋪在了它的身上。蚊子又從書架上找來一瓶放了幾十年的日本清酒,一股腦的全都倒在了羽化殭屍身上的膏藥旗上。準備停當,我抄起了打火機,剛要點火,馮小雨卻突然叫住我道:「老胡,你看它身體下面壓著的是什麼?」

    我心說一個死掉的法西斯主義的爪牙身體下面能壓著什麼,除了咱們同胞的鮮血就他媽是白骨!雖然心裡這麼想,可我還是轉到了羽化殭屍的前面,按著馮小雨手指的地方,摀住了口鼻湊過去看了兩眼。我這麼做,是害怕它借了我的活氣詐屍傷人之外,更重要一點是,羽化殭屍身上的屍臭味太他媽熏人了!

    昏黃搖曳的燭光中,我突然發現羽化殭屍的身體下面,壓著好幾張已經泛黃的信紙,信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鋼筆字。我心念一動,暗道它臨死都要把這幾張紙用身體壓住,說不定上面記載了什麼重大的秘密也未嘗可知。想到這裡,我趕緊招呼蚊子用武士刀把羽化殭屍翹起來,我好把信紙拿出來。

    聽了我的話,蚊子一臉的不樂意。他已經認定了這把日本武士刀是他的私人物品,而這具羽化殭屍又是臭烘烘的,他比劃了半天都沒捨得下手。我見蚊子這副熊樣,忍不住說道:「你小子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你要是喜歡日本武士刀,這座要塞裡指不定還有多少,趕緊麻利的動手得了!」

    蚊子想了想,說道:「那咱們可得先說好嘍,如果再找到武士刀得給我,這把就給你得了。」蚊子一邊說,一邊找了一個空隙,把武士刀伸進了羽化殭屍和桌面的中間,雙臂發力,猛的把它抬起了二十多公分高低。

    我在一旁看準了時機,雙手飛快的探了過去,一把抓起了散落在羽化殭屍身底下的幾張信紙。只是這信紙被它壓在了身底下幾十年的時間,早就被屍臭味道給沁透了,此時拿在手中

    中,熏的我頭昏眼花,腦仁生疼,胃裡也翻騰了幾下,差點一口吐出來。

    我趕緊把信紙往遠挪了挪,屍臭味雖然小了一些,可還是熏得人睜不開眼睛。

    藉著昏黃的燭光,我瞇著眼睛看過去,卻發現原來這是一封遺書,書寫這遺書的人正是桌子上趴著的這具羽化殭屍,而它的身份也不是日本軍官,而是這座要塞中的翻譯總官。雖然有些地方的字跡已經模糊的看不清了,不過連接起上下來,還是大致能夠看明白上面的內容。我強忍住噁心,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越看越是觸目驚心。

    蚊子和馮小雨圍在我跟前,等到我全部都看完了,這才詢問我上面到底記載了什麼內容。

    我沉吟了一下,組織好了語言,盡量的把遺書的內容一字不差的講給了他們聽。

    遺書的主人叫做陳明,是個貧苦人家的孩子,靠著給地主家放牛放羊為生。根據遺書中記載的內容,陳明從小和父親長大,家中一貧如洗,可以說是吃了上頓下頓就沒米下鍋了,家裡面除了他和父親就什麼都沒有了,連耗子進屋,都得餓哭了。

    人要是窮的狠了,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陳明十二歲那年,也不知道他父親從哪裡得來的一種名為『換命之術』的辦法,在家中修了一個神龕,供奉起了兩隻據說得了大道行的黃皮子來。說來也怪,從此之後,陳明家逐漸富足了起來。幾年的光景中,已經多少有了一些積蓄。

    當時東北正值關東軍扶持溥儀成立了偽滿洲國,陳明的父親花了家裡一大半的積蓄,把他送到了日本唸書。這一去就是三年的時間,等到陳明再回到富錦的時候,他的父親已經不明不白的死了一年多了。陳明沒辦法,只好在關東軍中謀了一個翻譯的工作。再後來,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情勢發生逆轉,意大利和德國先後戰敗,日本自知時日不多,不過還是動工修建了這座臥虎山要塞,為的正是防止蘇聯的鋼鐵之師打過來。

    哪成想,修建這座要塞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前清大薩滿青巴圖魯的墓穴。關東軍派人把墓穴中的陪葬品全部盜掘了出來,從那之後,修建要塞的民工和關東軍的士兵,經常莫名其妙的死亡,一時間人心惶惶,連修建要塞的進度都慢了很多。萬般無奈之下,關東軍讓陳明找了當時富錦一位非常出名的陰陽先生,接連做了好幾場法事,這場風波才逐漸平息下去。

    等到要塞建成之後,為了避免再發生意外,整個要塞的底層就全部駐紮了一隻神秘部隊。陳明只知道這只部隊的番號是731,除此之外一概不知,而且他平時的工作範疇也只是上面兩層。當時陳明已經預料到日本戰敗只是時間的問題,他知道自己做了日本的翻譯官,肯定沒有好下場,就開始暗自做好的打算,準備逃出去。

    可是苦於要塞的管理非常緊,陳明根本沒有機會逃走,直到有一天,要塞外面突然響起了密集的槍炮聲,要塞裡也是亂糟糟的一片混亂,關東軍的配置根本抵擋不住蘇聯的鋼鐵洪流。陳明從關東軍的一位軍官口中得知了蘇聯軍隊已經從另外一個方向攻了上來,關東軍正準備撤退,他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準備逃走。

    就在這時,突然兩隻會說人話的黃皮子突然找到了他,口口聲聲的要取了陳明的性命。陳明從小在農村長大,對於這類事情自然非常害怕,他先是冒死躲進了要塞的最下面一層,兩天兩夜沒敢合眼。等到最後要塞裡變得一點聲音都沒有了,他才想偷偷的跑出去。

    陳明來到了作戰指揮室,想要找一身普通衣服換上,沒想到兩隻黃皮子卻早在這裡等著他呢。也不知道黃皮子用的什麼秘法,只是朝著陳明的臉上吹了口臭氣,他就暈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虛弱的不成樣子,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恐懼、悲傷、懊惱,各種各樣的情緒支撐下,陳明咬著牙寫出了這封遺書。

    遺書的最後,陳明又畫了一副地下要塞秘密出口的線路圖,如果以後能有人進入到這裡,希望進來的人能看到這一切,把他的遺體好好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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