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3章 叫囂 文 / 沁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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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太累就好。」他知道她為了賺錢,是可以連命都不要的,不由出聲提醒了一句。
「我下午睡了一下午,現在精神著呢。」她嘻嘻笑道。
他仔細端詳了她一眼,勾唇笑道:「臉色是好了些。」
「那還用說。」她得意的揚了揚眉。
「你看你也出了一身汗了,去梳洗一下吧。」
柯含雪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笑道:「也是,這天氣太熱了。」
酒樓請有兩個專門負責澆水和打掃的婆子,分為白晚兩班,柯含雪讓那個婆子幫忙把熱水提到了二樓的房間裡,倒在屏風後面的浴桶裡。
說起來,還是建中叔細心,知道酒樓都是些男子,她不方便在樓下的浴房洗澡,所以幫她準備了浴桶。
「真舒服啊。」她靠在浴桶邊沿,閉上眼睛輕歎道,她已經好多天沒有好好洗個澡了。
突然,她聽到有腳步聲靠近屏風,猛的睜開眼睛,見葛雲章已經光著身子站在浴桶邊了。
「我還沒洗好呢!」她以為他也急著想洗澡。
「沒關係,一起洗!」他唇邊掛著一抹壞笑,抬起長腿也坐了進去。
浴桶裡的水因為他的進入而漫到了地上。
「這……這浴桶太小,一起洗太擠了!」她不滿的叫道,知道他沒安好心。
他驀的抬起她的腿環上他的腰,笑道:「這樣不就寬敞多了?」
這種姿勢……她羞得一動不敢動,只能拿眼瞪他。
他卻愛極了她這種表情,故意挪了挪身子,更靠近了她。
沒多久,屏風後就響起了水的晃動聲,並夾雜著聲聲的喘息聲……
第二天,兩人剛吃完早飯,聶輝就來了。
「聶輝,我正想著吃完早飯就過去呢,沒想到你倒先過來了。」葛雲章笑著拍了拍聶輝的肩膀。
葛雲章哪知道他這個下意識的親密動作差點將聶輝的魂都拍散了,聶輝好一會將魂收了回來,怯怯的看著自家少爺,問道:「少爺,小的……小的是不是做錯什麼事了?」
這也難怪聶輝會這麼膽顫心驚了,他從聶府的時候就開始服侍著葛雲章,自家少爺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自然清楚,現在看著少爺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聶輝越看,心裡就越發毛,自家少爺這不會是怒極而笑吧?
可是仔細想想,自己好像也沒做錯什麼事呀!
聶輝自從來到縣城後就很少見到葛雲章,就連葛雲章成親他也沒辦法回去,上次葛雲章到縣城幫聶知榮籌備票號,聶輝也只匆匆見了他一面,又哪能知道葛雲章這段時間的變化呢?
葛雲章見聶輝一臉的忐忑,愣了愣,問:「我說你做錯事了嗎?」
「沒,沒有。」聶輝偷偷抬頭瞄了自家少爺一眼,見他臉上沒有怒容,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柯含雪見聶輝這老鼠見到貓的樣子,突然想到在青州城時他好像就挺怕葛雲章的,勾了勾唇,道:「聶輝,你把建築隊管理得這麼好,你家少爺是想表揚你呢。」
聶輝聽了柯含雪的話,撓了撓頭,咧嘴笑道:「這都是小的應該做的。」
「聶輝,以前我只覺得你小子頭腦靈活,嘴巴甜,沒想到還是塊做生意的料!」葛雲章由衷的說道。
當初他身邊除了聶建中也沒有個信得過的人,他不得已才將身邊的小廝聶輝派到縣城來,那時葛雲章也想不到聶輝能將建築隊打理得這麼好,還把生意做到省外去。
「少爺,這也是您給小的機會。」聶輝嘿嘿笑道,心裡其實也挺得意的,自己沒給少爺丟臉!
「聶輝,我這裡還畫了一些架構圖,你可以按著上面的尺寸給客人選擇,要是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你直接跟工匠們商量就是。」葛雲章說著將幾張畫好的圖交給了聶輝。
「是的,少爺。」聶輝將架構圖收好,又向葛雲章匯報了這段時間的生意,並將賬本交給了葛雲章才回去。
聶輝剛走,突聞酒樓外面又響起了陣陣銅鑼聲,不,準備的說,是對面酒樓門口響的銅鑼聲。
奇怪,他們不是昨天已經開張了嗎?
夫婦倆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納悶和警惕。
兩人走到大堂,見酒樓大堂雖然坐了好些客人,菜也上了桌,可是都心不在焉的拉長了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公子,少奶奶。」聶建中走了過來,小聲道:「對面酒樓的掌櫃正在門口耀武揚威的叫嚷著,說咱們這邊的主廚被他們挖去了,讓客人不必到咱們這邊來了,他們那邊什麼菜色都有。」
「真是不要臉!挖了人家的主廚還好意思這樣張揚,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無恥嗎?」柯含雪聽了聶建中的話,氣得咬牙。
「先別急。」葛雲章顯得很淡定,先安撫了柯含雪一聲,又對聶建中道:「建中叔,今天的新菜色上了沒有?」
聶建中在自己身邊那麼多年,葛雲章對他很是信任,知道這點小事是難不倒他的。
「本來是準備中午飯點的時候再上的,看來得提前上了。」
聶建中話音剛落,兩個小二就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
「聶掌櫃,大鼓已經買回來,擺在門口了。」
「好!」聶建中拍了下手掌,小聲的在兩個小二耳邊耳語一番,只見兩個小二聽了聶建中的話,眼睛亮了起來,一臉興奮的往外跑去了。
「建中叔,您想到對付他們的辦法了?」柯含雪瞭然的笑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叫反擊,不叫對付!」聶建中笑道。
「走,咱們出去看看。」柯含雪看到聶建中這麼有把握,想都沒想就拉著葛雲章要往外走,想看看聶建中到底是怎麼還擊他們的。
「公子,少奶奶,這事您們不適合出面,還是到後院的東廂房去吧,那邊最裡面一個房間的窗戶正對著大街,外面發生的事可以一覽無遺。」聶建中忙將柯含雪喊住。
柯含雪想想也是,對面叫囂的只是他們的掌櫃,而自己和葛雲章好歹也是酒樓的老闆與老闆娘,要是這樣跑出去,不但是自降身價,而且在氣焰上就輸給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