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博弈險，雙方巧佈局 文 / 善文寨
眾貴族哄然作答後，並沒有馬上住聲，而是齊刷刷的拱手，向宗政令、杜摯、甘龍彎腰，看著三人喊道：「宗政令，塚宰，上大夫！請明示！」就連公孫賈和公子虔、輔桑也跟著拱手行禮，跟著呼喊。
三個人在眾人的請求下，不得不表態了。按年紀，老宗政率先發言：「我這把老骨頭，撐一天，是一天吧。既然你等認可了公孫賈的策，我明天相機向主公提議吧！咳咳。」
甘龍等老宗政哼哼咳咳的跽席後，才睜開眼睛，將跽席的腰略略的挺直了點後，開口：「人為財死，鳥為食忘啊！既然你都等都珍惜權貴、財富，老夫想：你等也定會聽公孫賈的了。明天，老夫會跟隨宗政令，贊同的，就希望你等莫要半途而廢。」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塚宰杜摯那是身不由己，自己不想攪進來，還是被攪進來了。自己可是獻公托付的大臣，理應站在主公一邊，可公孫鞅事權太重，現在就如此敢擅殺貴族，等兩年羽翼豐滿後，誰還能制約？這對治國是最大的忌諱，是亡國的前兆。公孫賈分析的不錯，方略更是穩妥，即保證了主公強國恢復祖業的大計，又用貴族制衡了公孫鞅一家獨大。不管公孫賈出於什麼目的，在自己還沒有想到辦法前，還是聽他的吧。想來甘龍支持公孫賈，也是如此吧。想到此，杜摯說話了：「太子師此策甚善。老夫定會促成此策。望大家莫要三心二意！既然方略已定，那誰要是是半途而廢，就是全秦貴族的公敵！你等同意否？」
眾人一聽三人一致同意公孫賈方略，就齊聲轟答：「同意！謹遵塚宰指令！」
杜摯這才微微一笑，挺直腰板，宏聲說道：「明天太子師、太子傅、大庶長三人，就不要開口了。你等是直接當事人，主公問到你們，你們據實回答即可。其它的就有老夫和宗政令，上大夫來應付。你們其他人，把腔幫好，就大功一件。」
一直閉目的甘龍，在杜摯話音剛落時，突然睜眼開口：「老夫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既然要治理墾荒南區，那你們準備派誰當區令、副令啊？這兩人若不合主公心意，公孫賈策，就還是策也。你們都想想吧！誰有人選？這人爵位還不能低。」
到地是人老成精啊！眾人都感謝甘龍，都在心裡思考起這至關重要的人選來。
好一會，才由一個顯貴站出來提議：「你們看少上造爵公孫強如何？他是主公堂哥，治理涇陽，也多次得到獻公與主公，兩代國公的誇讚。還有一個就是右更爵的趙牧，他也是主公的表哥，在雍城副令任上四年來，以處事謹慎而得主公誇。」
這兩人一提出來，立刻得到眾貴族的贊同，只有公孫賈提出：「公孫強是我堂弟，就是個八面玲瓏之人，人緣到是好得不得了，可難有拿的出手的政績。那個趙牧，是我表哥。謹慎是謹慎，但縱橫捭闔，開創局面不足。」
公子虔馬上反對：「在墾荒區，就是要八面玲瓏，不然怎麼公孫鞅周旋？要知道那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奪他的權，不找個他和主公都接受的人，你休想上任？公孫強也是我的堂弟，我力保。趙牧更是不錯，當副令就是要謹慎小心，為政令拾遺補缺。他也是我表弟。他從小就膽大心細，處事不驚，很是能擺正自己位置，口碑又好。我也力保。」
公孫賈還想說話。卻被甘龍一錘定音：「就他們兩個。我也力保。」甘龍的話就成了定論。塚宰杜摯只補了一句：「明天。諸位千萬不要缺席，千萬不要動怒。」
老宗政咳嗽兩聲後，手一揮說：「散了吧！」眾人這才紛紛散去。
第二天.宗正府議事廳。秦公高居台上主席。老宗正、甘龍陪案於右。杜摯、公孫賈陪伴與左。其他貴族，按爵位分列兩邊兒跽席。還有百把中等爵位的貴族，站立在邊。廳外還站滿了，只有旁聽資格的中、下等貴族，以及顯貴們的子弟。蕌在持立秦國公身後的景監一聲高喊：「請當事人大庶長桑！左庶長鞅！上堂——！」
大庶長桑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掛著滿臉的悲哀，杵著枴杖，一步一顫的上堂。來到大堂後，對秦公就是一個深深的彎腰、拱手禮，邊禮邊喊：「臣及臣五子興，拜見主公！兒啊，你放心的閉眼吧！主公今兒親來為你斷案了。老父代你，拜謝主公！」
秦公皺著眉頭，沉著臉，乾巴巴的令：「嗯，給他鋪張席，讓他跽右席聽審！」
等輔桑跽席後，公孫鞅才出庭走人大堂。今兒的公孫鞅枷鎖全去，身上又著十等左庶長爵服，頭戴爵冠。上大堂後一個標準的拜見禮行後，朗聲說道：「客卿公孫鞅，拜見秦國公！」
景監一聽，心裡一愣，就出言吼道：「大膽！你本是主公的變法總執、左庶長！竟敢不呼主公，不報銜、爵，自稱客卿，是何居心？難道想棄秦不成？」
公孫鞅心裡讚道，這景監果然厲害，一個稱呼，就知道配合我給貴族難堪。但臉上一沉，眉毛一豎，大聲說道：「宰夫大人！一、客卿是宗正府給鞅定的稱呼，故在未更正之前，鞅只能是客卿，不然就藐視了宗正府。
二、秦國公所授鞅之銜、爵，均在宗正府無效，故鞅無法完成秦國公所托。這次鞅曉幸被秦國公所救，但，只要做事，就有殺頭之險。秦國公能次次救我？那即在秦無所事事，還時時人頭不保，則不如早早離秦，另謀生路。所以，再呼主公，則名不副實也。」
景監聽得心裡呵呵直笑，好你個公孫鞅，竟想一勞永逸的解決後顧之憂啊？呵呵，那我更是要幫幫你。景監故作惱怒的喝道：「狂妄！你竟敢仗著主公對你的信任和三天狂奔四百里，救回你性命的偏愛，就在這眾目睽睽下、*迫主公？公孫鞅！知道脅迫主公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