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3 秘密被發現 文 / 天下為奴
丁晨還站在原地,目光閃爍,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回到包廂,少年剛落座,原本坐在主位的少女便起身步到他的面前。
那就是今晚的壽星,丁香的好朋友林寶瑩。
「今晚學長能來,我真的很高興。」少女在他面前俯下身,深v的領口,春光若隱若現。
丁晨不禁瞇起了雙眼,不動聲色的將目光移開。方才暮成雪的話還迴盪在他的腦海裡,她說讓他回家等著,是蘇寒的意思嗎?他和蘇寒,還沒有開始談戀愛,難不成就要結束了!
莫名的,少年的眉頭蹙起。
林寶瑩看著他,看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莫名的有些不爽,「學長,我跟你說話呢!」
一旁的丁香聞聲扭頭,看見僵持的兩人,不由得上前調解,「哥,寶瑩跟你說話呢!」
丁晨回神,目光定定的落在林寶瑩的身上,越發深邃。他的目光有些灼人,盯得林寶瑩渾身不舒服,不由得站直了身子,不安的理了理耳發。
「哥?」丁香揚手,在丁晨的肩上拍了一下,「你到底怎麼回事啊?」剛才不是要去廁所嗎?結果一會兒又回來了,回來之後臉色都變了,眉頭緊緊蹙著,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
丁晨站起身,隨手撈起了一旁的外套,轉而對丁香道:「我還有點事,先回家去了!」他的話落,未等丁香和林寶瑩做出反應,便轉身推門出去了。
遠離了包廂,丁晨穿過了長廊,便徑直往停車場走去。他現在就乖乖的回家,等著蘇寒的電話。總之有什麼事情,說清楚就好了,他不想因為一件小事,就和蘇寒錯過。畢竟,以他對蘇寒的瞭解,她不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
酒湖邊不遠的一個燒烤攤前,暮成雪找到了蘇寒。
她此刻正一個人坐在桌前,喝著燒酒。曾經那個滴酒不沾的少女,現在的酒量已經超越她了。可是看著蘇寒的背影,暮成雪卻有些哀傷。
踩著高跟鞋走過去,少女在蘇寒身邊坐下,奪過了她手裡的酒瓶,「蘇蘇,你少喝點酒。」
蘇寒聞聲,只抬頭看了她一眼,轉而開始吃烤肉,「阿雪,你來得正好,陪我喝兩杯。」她說著,轉身招呼老闆再加一副碗筷,又上了一瓶燒酒。
面對這樣的蘇寒,暮成雪有些無奈。蘇寒是個安分守己的女生,一直以來都是。無論是在家長還是老師的心裡,她都是很聽話,很乖巧的。像她這樣的三好學生,現在卻在這裡喝酒,足矣見得,愛情這個東西,誰都碰不得。
愛情是毒,碰了早晚會死。
談戀愛就是這樣,有時候吵架傷心,有時候甜甜蜜蜜,這才是真正的談戀愛。
暮成雪握著酒杯,陪著她,許久才道:「我讓丁晨先回去了,你什麼時候給他一個電話?」
蘇寒沒有吭聲,她似乎沒有打算給他打電話。
「蘇蘇,我覺得丁晨出現在那裡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少女揚眉,目光含笑,「因為林寶瑩學妹生日嘛!」她不在乎他參加誰誰誰的生日,她在乎的是那句「無理取鬧」,她只是有些難過,沒有生氣。
蘇寒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很理智的人。即便是在感情方面,也一直冷靜的對待著。否則,她當初也不會告訴丁晨說,要他等著。可是,今晚丁晨卻說她無理取鬧,她什麼時候無理取鬧了!
那個林寶瑩,明明就喜歡丁晨。她就不信丁晨那廝不知道!
「好了好了,林寶瑩哪能跟你比!長得不如你,成績不如你,丁晨怎麼會喜歡她!」暮成雪繼續安慰。
蘇寒還是搖頭,「感情的事情,可不是長相和成績能夠決定的。」就算她成績再好,也沒法算出她和丁晨的未來。
「我就是覺得累,談戀愛太累了,還是學習比較簡單。」蘇寒說著,垂下腦袋,為自己倒了一杯燒酒,接著喝。
暮成雪不禁嘴抽,她還是第一次聽見別人把學習和戀愛放在一起作比較的。
「好,那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暮成雪一本正經的道,兩手交疊在桌上,不由得向蘇寒靠近些許,「你到底喜不喜歡丁晨?你到底想不想以後和他在一起?」
她的話讓蘇寒一愣,執著酒杯的頓在半空,低垂的眼簾緩緩抬起,對上了暮成雪的雙眼,「你不是說就問一個問題嗎?」
……
暮成雪繼續嘴抽,看著蘇寒那微紅的俏臉,不知怎的,生出一種想要抽她兩嘴巴的衝動。
「不要在意細節好嗎?蘇寒同學!」
「噢!」蘇寒垂眸,繼續喝酒。
喜歡一個人不是輕易就能說出口的,但是蘇寒心裡很清楚,她對丁晨的那種感情。
蘇寒不說話,暮成雪則坐在一旁支著腦袋看她,「蘇蘇,我覺得你應該給丁晨同學打個電話。你們倆好好談談吧!」她說著,摸出了自己的手,扔到蘇寒的面前。
蘇寒的目光下移,落在桌上,執著酒杯的手反覆摩挲著杯壁,目光閃爍不定。猶豫了很久,才抓起了暮成雪的手機,撥了丁晨的電話。
電話通了,可是接電話的…卻是丁香。
丁晨已經回家去了,不過手機落在ktv了。蘇寒掛了電話,便趴在桌上,呆呆
的看著桌上的美食,又好像是在看對面的暮成雪。
「怎麼了?你這表情!」暮成雪問道,執起了酒杯,也喝了一口。
只要蘇寒肯給丁晨打電話,那就表明她自己已經想通了。這樣一來,暮成雪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可是下一秒,蘇寒卻猛地站起身。暮成雪被烈酒嗆到了,兇猛咳嗽,卻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蘇寒只是看了她一眼,抓起一旁的錢包便道:「阿雪,我去丁家一趟,你一會兒幫我結一下帳!」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餘下暮成雪一個人,坐在燒烤店裡,猛咳了好一陣,才緩過氣兒來。
淚眼朦朧的目送蘇寒離去,她為自己倒了一杯開水,揚起了唇角。
蘇寒那丫頭永遠都是這樣,平日裡看似沉穩,其實做起事情來,和孟曉久一樣,風風火火的。
一想到孟曉久,暮成雪臉上的笑凝結了。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孟曉久了,自從放假開始,那個丫頭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應該說,即便是在學校,在同一個班級裡,她和她們的距離也已經拉開了。
——
坐上了出租車,蘇寒的眼中升起一絲急切。
她現在巴不得飛到丁晨的面前,雖然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今晚的事情,但是只要能看見他,她就會覺得心安。
窗外的夜景飛逝,蘇寒卻無心去看。
與此同時,剛到家門口的丁晨還坐在車裡,看著二樓亮著燈的房間,指尖輕輕的敲打著方向盤。思慮了半晌,他才決定給蘇寒打個電話。畢竟,男女之間鬧不愉快,無論誰對誰錯,都應該男生先道歉不是嗎?
如此一想,他便撈過一旁的外套,將手伸進了口袋裡。
摸索一陣未果,丁晨的眉頭不禁擰起,當即發動引擎,掉頭往ktv的方向駛去。如果他沒有記錯,手機應該是落在沙發上了。但願蘇寒還沒有打電話,不然…
如此一想,丁晨不由急了。車速加快,轉瞬消失在夜色之中。
至此,丁宅二樓的窗簾被挑起,燈光透出,頓時光線散出。
屋裡,丁冶就站在書案前,而書案上趴著一個少女。
男人的眼睛半瞇,唇角揚起,似是鬆了一口氣。少女卻是擰緊了眉頭,趴在桌上實在讓她有些難受,悶悶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的額頭上還有汗漬,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癱在書案上。
「走了麼?」少女薄如蟬翼的嗓音在空寂的屋裡響起,男人俯下身,吻了吻她的耳垂。
唇角的笑意更為深邃,丁冶道:「走了!不要緊張!」他說著,伸手撩起了少女的發。
少女的表情很奇怪,小嘴微微張著,呵氣如蘭。
屋裡很靜,靜得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我聽說,最近你和那個夏林走得很近啊!」男人沙啞沉穩的嗓音起起伏伏,夾雜著紊亂的呼吸,撲灑在少女的耳背。
莫名的,孟曉久的身體輕輕一顫,心下一緊,身後的男人緩緩勾唇。
她的心突突的跳,對於丁冶的問題,她只能回答一句,「沒有…」
否認的結果就是——
孟曉久被用力的推到窗上,緊緊的貼著玻璃,溫熱的呼吸撲灑在玻璃上,霧氣瀰漫。
大手滑到她的身前……
「丁冶!」少女氣若游絲的喚他,不禁閉了閉眼,有些哽咽,「我和夏林什麼事都沒有,真的!」
男人笑了,緊緊貼著她的身體,沉聲道,「我還沒問呢!你就說沒有?」他的聲音帶笑,聽得孟曉久心慌。這個男人她完全琢磨不透,畢竟,他的年紀比她長,城府也比她深。和丁冶比起來,她孟曉久算個屁。
「沒有!」輕咬薄唇,她只能一昧的否認。
任憑男人欺辱,卻還是咬緊了薄唇一聲不吭。
忽而,一道身影走進了孟曉久的視線,就在丁宅的大門外。
一輛的士停下,爾後一名身穿白色呢子大衣的少女下車。那道身影讓孟曉久恐慌,前所未有的羞恥感頓生,她開始掙扎,想要擺脫身後的男人。
「丁冶,你放開我!」少女嚷道,話裡帶著焦急。
丁冶瞇眼,斜視著她,餘光掃過窗外,宅子大門前的少女。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一絲訝異,唇瓣微啟,他道:「那個人,是蘇寒吧!」他的嗓音低沉,語速很慢,似是故意拖長一般,意味深長。
孟曉久聽得身子一顫,目光閃爍了一下,停止了掙扎。
她感受到了危險,看著在門前張望的蘇寒,她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就在這時,門口的蘇寒抬目看了一眼,看向那唯一亮著光的房間。結果,她看見了那玻璃窗上貼著的少女。
蘇寒的視力一直都很好,她和丁晨不一樣。丁晨方才雖然也看著那方窗戶,可是那個時候窗簾是放下的,他只能看見那窗戶上映著一道身影。蘇寒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個貼在窗戶上的少女……
孟曉久!
下意識的,蘇寒的目光往她身後看了看,看見了她身後的男人。
那個男人…不是丁晨的叔叔丁冶嗎??
孟曉久和丁冶,他們兩個在幹什麼?孟曉久怎麼會在丁家的?她和丁晨的叔叔是什麼關係?
蘇寒的腦袋裡頓時嗡嗡直響,一片空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四目相對的一剎,孟曉久的逃避了。她不敢去看蘇寒,因為羞愧。可是任憑她怎麼掙扎,身後的男人就是不肯讓步,還刻意的將手環在她的胸前。
蘇寒看到這一幕,嚇得後退了兩步,瞬間清醒。抬手拍打著丁家的大門,身體在顫抖,憤怒在蔓延。
她雖然不知道孟曉久和丁冶是怎麼回事,但是看孟曉久那模樣,應該是被逼的。而且,她始終相信,孟曉久不是一個輕浮的女孩子,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的舉動引得丁冶低聲發笑,雙目打量著蘇寒,不由得將薄唇湊到孟曉久的耳邊,低聲道:「你看,蘇寒很可愛是不是?她在為你擔心呢!」
孟曉久閉眼,將眼裡的悲傷藏匿起來,咬著唇瓣,許久才鬆開,「她看見我們了…」
「我知道!不怕,她不會告訴別人的。而且…我看蘇寒的身材,好像比你好些!」他的話裡有話,說完,轉身便從書案上撿起一根香煙,點燃。
孟曉久的身體猛的滑下,跪坐在地上,兩手撐著牆壁,呼吸微微急促。她總算逃脫了蘇寒的目光,那樣擔憂純淨的目光,讓她身上寸寸肌膚發疼。
男人轉身,高大的身影投在她的頭頂,丁冶一邊系皮帶,一邊道:「你把衣服穿上,去把她帶上來吧!」
男人的話像是鬼音,聽得孟曉久心下寒顫。她抬目,目光顫抖的看著丁冶,牙齒打顫,「你、你想做什麼?」她心裡還是擔心蘇寒的,即便她和蘇寒她們幾個人已經鬧崩了,可是本能的,她還是關心著她們。
丁冶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孟曉久自認比所有人都要瞭解。他就是一個變態,是所有女人的噩夢!
「做什麼?難道你不想和你的好朋友一起服侍我嗎?」男人低笑,泛著貪婪的味道。
孟曉久搖頭,隨手拾起桌上的一本書,便向他扔去,「蘇寒可是丁晨喜歡的人!」她是在提醒丁冶,不要亂動蘇寒。
男人卻是笑,閃身避開了她的攻擊,步到她的面前,「我當然知道她是丁晨喜歡的人!我不碰她,只不過是要讓她永遠閉嘴而已!」男人說著,話意變得陰冷,面上的笑意也泯滅了,一張臉像是地獄修羅一般,看得人心裡瘆的慌。
孟曉久不再說話了,她還光溜溜的坐在地上,靠在牆上。
丁晨見她不動,隨即轉身,向門外去,「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去請她,那我只好自己去請了!」話落,房門被擰開,爾後關上。
孟曉久想要起身,奈何身體很痛,只能坐在地上。她的目光在發抖,因為方才男人的話。隨手撿起了地上的襯衫,孟曉久小心的穿上,以便蔽體。
樓下,蘇寒還在激烈的拍門。
丁冶赤著上半身去開了門,那少女卻忽然安靜了。一雙美目警惕的看著丁冶,下意識的問道:「小久在哪兒?」
男人也將她上下一番打量,爾後讓步,示意她進門,「她當然在我房裡,現在正等著你上去呢!」他說著,唇角微揚,笑得很溫和。與平日裡的丁冶一樣,蘇寒險些以為自己方才看見的那個男人不是他。
邁進丁家,蘇寒這一次變得很警惕。以往來這裡都是為了找丁晨,與丁冶的接觸不多,可是…她一直以為他是個很好的叔叔。
「丁叔叔,你和小久到底是什麼關係?」上樓的時候,蘇寒跟在男人的身後,猶豫著問道。她還是不敢相信丁冶不是一個好人,萬一小久和丁冶是情侶關係,那她豈不是誤會別人了!
丁冶在笑,默默的笑,唇瓣輕啟,溫和的道:「你不如親自問她吧!畢竟我說了也不算數!」他說著,轉上了二樓,便帶著蘇寒徑直往他的房間去。
房門被擰開,丁冶邁步進去,蘇寒隨後跟了進去。
入目的是一件燈光暖軟的臥室,蘇寒下意識尋找孟曉久的身影,最終在床邊發現了那個少女。
孟曉久的身上穿著一件湖藍色的長襯衣,蘇寒一看就知道那件襯衣不是孟曉久的,而是丁冶的。目光下移,落在那少女纖細**的雙腿上,她的目光不由得變了變,狐疑的看了丁冶一眼,蹙起了眉頭,向孟曉久走去。
「小久,你到底在幹什麼!」蘇寒的語氣有些微惱,可是在孟曉久聽來,卻是滿滿的關心。
她的腦袋低下,不敢去看蘇寒的眼睛,「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回去吧!」她不希望蘇寒留在這裡,也不希望蘇寒和丁冶呆在一起。因為這個男人太危險了,她擔心蘇寒會有危險。
「小久,你怎麼能讓蘇寒就這麼回去呢?」男人低低的笑,已經走到了書案前,在椅子上落座,「既然蘇寒來了,那麼你就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好好的告訴她吧!」
男人的話就像是命令一般,孟曉久拒絕不了。
她咬唇,眼簾一點點的掀起,目光一寸寸的對上蘇寒的眼睛。她道:「我…我和丁冶…」
「她和我是床伴關係!我們兩個人都是各求所需!」未等孟曉久說完,男人已經先她一步回答了。
蘇寒凌厲的看他一眼,男人唇角的笑卻更加的肆意,「其實我很好奇,蘇寒你和我侄子在一起這麼久了,他有沒有讓你嘗到過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嗯?」
男人的問
題很直白,蘇寒的俏臉微紅,看著丁冶的目光不由閃躲。
未等她回答,丁冶便又笑了,「我知道了!你們兩個沒有做是吧!我那侄子也真是不開竅,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能這般冷落呢!」他說著,將腿搭在書案上,腦袋微仰,很是舒坦的哼起了小曲兒。
對此,蘇寒很是反感,「丁叔叔,你身為丁晨的叔叔,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她實在難以相信一個長輩,說話竟然這麼的…沒素質!
「我說了怎樣的話了?」男人瞇眼,斜視她,「你問問小久,和我做的時候什麼感覺?」
蘇寒的小臉通紅,看著丁晨,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孟曉久拉了拉她的衣袖,冷冷的道:「你快滾回去吧!我的事情,真的不用你管。」她的眉頭蹙得很緊,看著蘇寒,滿滿都是焦急。
蘇寒只覺有些痛心,畢竟,她是來就孟曉久的,可偏偏人家不肯領情。
「小久…」
「讓你滾啊!」孟曉久吼道,從床邊站起身,猛的身後推了蘇寒一下。
那少女腳下踉蹌,險些摔倒。穩住了身子,再看孟曉久,眼裡滿滿都是不敢相信。
她實在不敢相信,孟曉久真的讓她滾。
未等蘇寒再開口,孟曉久伸手繼續推著她,將她往門邊推去,「我讓你滾,你聽不見是嗎?」說著,拉開了房門,將蘇寒推出去,隨後跟了出去。
蘇寒被她一路推到樓道口,孟曉久的態度始終如一,一句話也不讓蘇寒說。
就在樓道口,那少女站定了,兩手抓住了孟曉久的手臂,痛心的道:「小久,你跟我走吧!我們和好好嗎?我你還有阿雪和小妝,我們四個還是像以前一樣,好好的可以嗎?」蘇寒的眉頭蹙得很緊,她的語氣卑微,似是哀求。
孟曉久的目光微微一愣,爾後顫了顫,醒神,「不可以!」她揮開蘇寒,那少女踉蹌後退。
腳下踩空,身子便向後倒去。孟曉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可就在她抓住蘇寒的一瞬,身後一道勁風襲來。
肩上多了一隻手,猛的捏緊孟曉久的骨頭,她吃痛的輕叫一聲,抓著蘇寒的手不禁鬆開。
啊——
一道刺耳的女音在樓道裡蕩漾開去,孟曉久的視線裡,少女的身影漸遠,而她身後的那人卻是緊緊的抓著她的肩膀,不肯鬆開。
於是,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蘇寒從樓梯上滾了下去,一路翻滾,腦袋在牆角磕磕碰碰,最後在拐角處停下。
地上緩緩淌出鮮血,孟曉久的視線被染紅,蘇寒已經昏死過去,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孟曉久的面容扭曲,唇瓣抿緊,眼簾壓低,似是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蘇寒…」她喚她的名字,可是那少女卻靜靜的躺在那裡,沒有回應。
「很好!」耳邊響起男人的聲音,握著她肩膀的手鬆開了,孟曉久的腳上卻似有千斤重一般,站在高高的台階上,俯視著蘇寒,邁不開步子。
丁冶說…很好…
孟曉久閉眼,不禁咬唇,垂在袖子裡的手不禁捏緊,握成了拳頭。
她回身,右手揚起,五指張開,便一巴掌向身後的丁冶扇去。
可最終,手腕卻被男人擒住了,反倒一個吻落在她的側臉,男人將她摟在了懷裡,低低笑道:「寶貝兒,你可別弄錯了!是你鬆了手,人死了,也是你殺的。」
「你胡說!蘇寒還沒有死!」她的心突突的跳,方纔那急速流瀉的鮮血又浮現在她的眼前。一下子流出這麼多的血,一定是腦袋重傷,如果不趕緊撥120,蘇寒會死。
但是丁冶一點這個打算都沒有,反倒是摟著孟曉久,貼著樓到牆壁,將她摁在牆上,扭過她的腦袋,讓她看著下面的蘇寒,「別急,我們恩愛一會兒,她就差不多死透了!」他說著,大手掀起孟曉久的襯衣,隨手解了自己的皮帶。
「丁冶!」孟曉久意識到他想做什麼,開始掙扎。可無論她怎麼掙扎,那男人就是不肯鬆手,將她死死的抵在牆上,強行掠奪。
莫名的,一抹悲傷漫上孟曉久的心尖。
她的視線裡是蘇寒,那鮮血的範圍變廣,她想,蘇寒的身體一定在冷卻,一點一點的,墮入無邊的黑暗裡。
這不是她想看見的,她不想傷害蘇寒。可是丁冶說的沒錯,這都怪她自己,要是剛才咬牙忍痛不放手,蘇寒一定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難過瀰漫,孟曉久閉上了雙眼,也不再掙扎。只是,她的眼角流出兩道溫熱的液體,緩緩劃過嘴角,低落在她的肌膚上。
淚水的味道,她曾經嘗過很多次,可是沒有一次的味道這麼酸澀。
心裡像是堵著什麼東西似的,要呼吸不過來了。
蘇寒的話還迴盪在她的耳邊,她說,希望她們四個還能回到從前,希望孟曉久能跟她走!
若是蘇寒死了,那麼她的死就是她間接造成的。如果西門妝和暮成雪知道這件事……。
還記得初一的時候,第一次看見蘇寒。她是一個穿著樸素,很俗氣的女生。注意到她是因為有一次月考,孟曉久有幾個大題不會做,忍不住求助左右。她的左右正好是西門妝和暮成雪,那個時候她們已經是朋友了。她似乎打擾到了蘇寒,被她舉報了,最後才知道,原來她就是那個穩坐年級第一的蘇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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