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2 不要無理取鬧 文 / 天下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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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台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雪,少年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等了多久。總算看見兩束車燈閃過,一輛黑色的保時捷開進西門家。
沈爾下意識的拉開了落地窗的門,邁步到陽台上。雪花輕盈的落在他的身上,染白了他的發,也冷了他的俊臉。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他現在卻是恢復了一點元氣,至少還能站在這冰天雪地裡,等著西門妝。
目光傾斜,沈爾扭頭,看見西門妝從院子裡經過,向玄關走去。她一直低著腦袋,沒有抬頭,所以也就沒有看見陽台上的少年。
以西門妝的感官,也許早就感受到沈爾的視線了,她之所以沒有抬頭,也許是因為,她不敢。
因為心裡還很愧疚,所以她不敢抬頭。
沈爾的目光隨著她移動,直到她邁進了玄關,再也看不見。他才幽幽的回身,退回了屋裡。將落地窗關上,一股暖意襲來,頓時身體恢復了知覺。這樣冷得天氣,西門妝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不知道鳩是在哪裡找到她的,現在她心裡可平靜了?
卡嚓——
房門被擰開,沈爾的目光下意識的移了過去,卻許久不見有人進來。
他挪步,向著房門走去,步伐沉穩,極輕。
「小妝?」少年喚她。站在暗處的西門妝這才抬目,目光穿過黑暗,正好對上向她走來的少年。
四目相對,西門妝愣了愣,目光有些顫抖。她很想問一下沈爾的狀況,可是唇瓣像是千斤重一般,就是無法啟開。第一次覺得,說話原來是這麼困難的一件事情。
少年走近,在她眼前站定,兩個人隔著門檻,相對而立,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與呼吸一同襲來的,還有沈爾身上散發的寒意。西門妝的目光上移,落在他的碎發上。沈爾的發上落了白雪,顯得格外的滄桑,就像是老了一般。
少女笑了,抬腳邁進了門檻,隨即抬手,小心的拂過他的碎發,將那些細小的雪花抖落。
她邁步的一瞬間,沈爾便伸手將她摟在了懷裡,能切實的感受到西門妝的存在,他的心也算安穩了。
「你去哪兒了?我很擔心你。」少年的聲音似是糯米一樣,聽得西門妝心裡甜甜的。
她的手滑下,環上他的腰身,將腦袋埋在他的懷裡,低聲道:「沈爾,對不起。」他們就像剛剛大吵了一架的情侶,此刻卻變得更為恩愛。
西門妝一句對不起,倒是讓沈爾愣了愣。這三個字,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從來不需要她的道歉,因為在沈爾這裡,西門妝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既然沒有錯,道歉還有什麼意義。
「沒事的,你只是太壓抑了!這幾天…」
「我以後不能再飲你的血了!」西門妝打斷了他的話,從他的懷裡仰起頭,認真嚴肅的看著他,接著道:「下一次,我不敢保證自己還能放開你。」因為沈爾的血實在是太美味了,西門妝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就將他吸乾了。他那個人又不會反抗,每一次遇到西門妝,總是承受,從來不會反抗,有點傻。
大手輕移,撫上少女的臉頰,沈爾寵溺的看著她,「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他的眼神那麼堅定,像是給西門妝打了一針鎮定劑。
西門妝沒有說話,她只是看著他,看得入了迷。
「你這樣看著我,是在暗示我應該吻你嗎?」少年揚唇,眉目溫柔,眼中含著一絲笑意。
西門妝回神,有些臉紅得垂下腦袋,依偎在他的懷裡,兩手撐著他的胸膛,微微用力,推著少年往大床的方向退去。
腿彎抵在床沿,沈爾已經退無可退了。一個不留神,便被西門妝推倒在床上,本以為那少女會順勢壓下。沒想到西門妝只是在床邊蹲下,為他脫了鞋,將他往床上推。
「今晚你就在這裡陪我睡吧!天太冷了。」少女說著,話意含糊,沈爾聽得微愣。
他只知道自己在大床的一邊躺下,而西門妝也翻身上床,就躺在他身邊。這一舉動著實讓他有些無措,束手束腳的側躺在她身邊,看著少女的後背,微微發愣。
西門妝背對著他,俏臉微微泛紅,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轉身面向沈爾,還不忘拉過他的手平展在枕頭上,自己順勢靠過去,枕在了他的手臂上。爾後,拉過少年的另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腰上,西門妝這才滿意了。
沈爾的雙目圓睜,溫熱的唇瓣與西門妝的額頭咫尺距離,他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額頭上,害得他不敢過重呼吸。
並非第一次攬著她睡覺,可是面對西門妝的主動,他總是無措的。
兩個人貼得很近,近得能聽見對方的心跳。
無論是西門妝的心跳,還是沈爾的心跳,都異常的快。這寂靜的夜裡,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只是相擁著躺在床上,安靜得閉著眼睛,其實誰也沒有睡著。
許久,沈爾的眼簾啟開,目光靜靜的平視著前方,薄唇微張,「小妝,你熱嗎?」他問道,聲音極富磁性,十分誘惑。
西門妝也睜開了眼睛,入目便是少年滾動的喉結。她能感受到沈爾的身體在發熱,可是她並沒有移開,反而貼得更近,素手擱在他的胸口,忍不住伸出一根指頭,挑開了他襯衣的領口,輕輕觸碰他的肌膚,「我不熱啊,你好像很熱的樣子!」
「嗯?嗯…」沈爾的身體輕顫,著實拿她沒有辦
辦法。畢竟美人在懷,換做任何男人,都會發熱的吧!但是現在這個狀態,實在不適合做些什麼,他的身體很虛,不想給西門妝的第一次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沈爾忍了。
即便西門妝的指尖變著花樣的在他的胸口打轉畫畫,他還是忍了。大手微抬,捉住了西門妝的手便生硬的摁在胸口,不許她再亂動了。
沈爾在苦苦的壓抑,西門妝卻是在玩火。
她低低的笑,微微仰頭,秀髮在他的懷裡散開,一雙美目落在少年削尖的下頜,她笑得更加肆意,「你是柳下惠嗎?坐懷不亂?」
少年垂眸,含著雲霧的雙眼看進她那璀璨的眸子裡,不由一愣,爾後微惱,「西門妝,你故意的!」
西門妝笑,伸了伸舌頭,莫名俏皮。
沈爾無奈,只能將她摟得更緊,「好吧!你等著,過兩天再收拾你。」撂下了狠話,少年閉上了眼睛,讓自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西門妝在他懷裡蠕動,即便她再怎麼蠕動,沈爾也沒有鬆開她,最後不得已,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緊緊摟著。西門妝被壓著不能動彈,沈爾這才安心的將腦袋搭在她的肩上,安穩入睡。
——
清晨的第一縷光線從落地窗透進,床上的少年醒來,腦袋微微轉動,便看見了懷裡的少女。姿勢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正常了,西門妝睡得十分安穩,至少在沈爾看來,她的唇角還帶著笑。
昨晚不止西門妝,他自己也睡得很安穩。只要西門妝在他身邊,就會覺得很安穩。
輕輕地抽出手臂,少年坐起身,又俯身撥開了西門妝額前的發,在她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掀開被子下床,沈爾走到了落地窗前。窗外,雪已經停了,陽台上,院子裡全都積了一層厚厚的雪,似乎整個世界都是一片雪白似的。
萬物俱寂,很祥和。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襯衣,有些皺了,昨晚被西門妝折騰的。回身看了看床上的少女,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沈爾索性轉身,往門外去,打算回自己的房間去換一件衣服。
就在少年踏出門去後,床的西門妝醒了。
一雙清明的眸裡閃過一抹笑意,唇角也是下意識的上揚,笑得格外幸福。
放下了擔子,輕輕鬆鬆的睡了一覺。西門妝覺得自己又有精神去思考那些繁瑣的事情了!果然,對於她來說,沈爾就是良藥。
叩叩——
房門突響,西門妝扭頭,掀開了被子下床,下意識的道了一句,「進來!」
她的話落,房門被人擰開,一股淡淡的牛奶香襲來,勾得西門妝回眸去看。
「小姐,您醒了!」來人是鳩,他方才看見沈爾從她的房間出去,所以猜測西門妝可能醒了。所以才將煮好的牛奶為她端上來,也順便看看,昨晚他們在這屋裡,到底幹了些什麼。
西門妝掃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昨晚遇見鳩的時候,他身上沒穿多少衣服,大冬天的開車出去找她,不知道去了哪些地方,身上的衣服幾乎被雪濕透了。西門妝看著他,莫名有些暖心,鳩只是一個人類,一個曾經說願意為她付出性命的普通人。
將牛奶擱下,少年直起了身體,只見西門妝走到了落地窗前,伸手拉開了落地窗的門。晨風吹著她的秀髮,輕輕地飄蕩。她身上還穿著昨晚那件裡衣,看樣子昨晚他們應該沒有發生什麼。
「小姐,今天該去接西門先生出院了!」鳩提醒道。
西門妝這才恍然,點了點頭。她差點忘了,今天是西門御出院的日子。可是只要一想起西門邪和西門雪的事情,她就不知道該如何向西門御解釋。現在這個狀態,似乎又回到了當初西門妝的母親剛死的時候。他們兩父女相依為命的那段時間,對於西門妝來說,也是難以忘懷的。
房門再次被推開,沈爾步了進來。看見屋裡的兩人時,先是一愣,爾後步了過去,「你醒了!」他的嗓音黯啞,無比魅惑。
西門妝吶吶的點頭,將沈爾上下一番打量,見他臉色好了許多,這才放下心來。畢竟昨晚他的臉色蒼白得讓她擔心,以後還是要注意一下尺度。
「沈爾,一會兒你就留在家裡吧!」少女回身,提步向門外去,「鳩跟我去醫院!」她的語調清冷,不給沈爾反對的餘地。
少年認命的點頭,忍不住多看了一旁的鳩幾眼。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對鳩的敵意便消退了些許。昨晚要不是鳩,他自己肯定不放心西門妝那麼貿然的跑出去。
「有勞了!」沈爾掃他一眼,淡漠的口吻道完,便跟著西門妝出門去了。
顯然,他的話讓鳩愣在了原地,他有些茫然,畢竟在鳩的記憶裡,沈爾和他的關係並沒有好到這個地步。再說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又不是代替他照顧西門妝,而是他本來就想跟在她身邊才對。
思及此,鳩提步跟出去。
三個人一起用了早膳,鳩和西門妝便開車出門了。
偌大的別墅裡,只剩下沈爾一個人。
車子開出西門家的大門時,少年就站在西門妝房間的陽台上,目光不深不淺的目送他們離開。等到再也看不見那車的影子,沈爾才轉身,回望一眼西門妝的房間,最終將目光停留在那張大床上。
身後一陣清風拂來,他的碎發飛舞,低垂的眼簾卻是慢慢的啟開。
少年那雙溫柔的眸子一瞬變
得陰冷,寒光迸射,似是能殺死人一般。
而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條身影。一個男人,身穿黑色大衣,一頭蒼白的長髮藏在寬大的連衣帽裡,眼簾低垂著,臉上刻滿了滄桑。
來人兩手交握在身前,右手食指上戴著一枚戒指,灰白色瑪瑙質地,如同那男人的臉一樣滄桑。
少年背對他,長身而立,一雙冷目半瞇,薄唇輕啟,「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西門家一步嗎?」低啞暗沉的嗓音,像是從寒冰細縫間傳出似的。
男人面朝著他的後背,看著那少年筆挺的身姿,不由福低了頭,卑躬屈膝的道:「屬下前來,只是想告誡王上,像昨晚那樣危險的事情,希望王上不要再做了。」
昨晚的事…為西門妝獻血,差點被她吸得乾乾淨淨?
薄唇抿緊,少年回身,那張俊顏在光線裡展現,五官如刀刻,每一筆凌厲而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薄唇輕啟,少年的聲音響起,「我的事情,你不用管。最近妖界怎麼樣了?」
「詭笑殿下已經回去了,還帶了一個人界的女人。」
冷目啟開,閃過一絲訝異,「女人?」
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點頭,一雙老目對上沈爾的視線,接著道:「王上切莫為了兒女之情,遺忘了江山大計。」這是告誡,身為沈爾的老師,他有理由也有資格這麼告誡他。
可是少年卻恍若未聞,他提步越過那人,走到了柵欄邊,「你先回去吧!以後不要再踏入這裡一步。」語氣驟冷,少年的目光像刀劍一般。
男人垂首,應了一聲,消失了。
一起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似的,沈爾兩手倚在柵欄上,目光不深不淺的看著遙遠的天際。那雙眼裡的冰霜逐漸褪去,輕覆溫柔。他總是在想到西門妝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溫柔。
兒女之情與江山大計,他都不會遺忘,也不會丟棄。這也就是為什麼他來到西門妝的身邊這麼久,一直沒有動手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她年齡未到,也是因為,在他的心裡。西門妝是他的寶,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後,她都會是他的寶。
——
一日光陰轉眼即逝,週六的晚上,九州城市中心更為熱鬧。
五光十色的街道上,行人如流水。而就在離酒湖邊不遠的王城ktv裡,兩個身穿黑色緊身皮衣,頭戴小兔耳朵的少女站在大廳前台。
「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晚?」前台小姐暱了她們一眼,將櫃檯前的兩個少女上下一番打量,眼裡滿是鄙夷。
「抱歉抱歉,我們之前去了酒吧!」蘇寒連忙道歉,最近她一直在酒吧與ktv間穿梭,只為了掙醫藥費。
一旁的暮成雪拉住她,目光輕蔑的看向前台小姐,將那張嬌俏的小臉上下一番打量,學著她,輕蔑的道:「說好的九點,現在才八點五十九,姑娘,你有看過時間嗎?憑什麼說我們晚了?」
相對於蘇寒的禮貌,暮成雪顯得比較硬氣。
那位前台小姐,被她說得一時呆愣在原地,半晌沒接上話來。
未等那位前台小姐回過神來,暮成雪已經拉著蘇寒跟著另一名成熟幹練的女人往倉庫去了。身為酒女,他們的職責就是負責推銷各種酒。今晚的地點在王城ktv,暮成雪不放心蘇寒,所以一起跟來了。
兩個人領了酒,便一間間包房挨著推銷。
只是蘇寒沒有想到,第一間包房,便遇上了熟人。
果然,在王城很容易遇到熟人。看見蘇冽一幫人的時候,暮成雪和蘇寒皆是一愣,相對了,蘇冽也愣了愣。
「你是…蘇小姐?」蘇冽站起身,因為上次將自己的身份證給蘇寒看過,所以對她的印象也比較深。目光微移,再看她身邊的那暮成雪,蘇冽忍不住將她們上下一番打量,「你們…怎麼在這裡?」因該是未成年吧!出現在這裡似乎是不允許的,更何況還是以酒女的身份出現。
未等蘇冽再問什麼,暮成雪便先一步,拉著蘇寒的手往外面退去,「不好意思啊!蘇警官,打擾了!我們走錯了,我們在玩cos!呵呵呵!」乾笑兩聲,硬是把蘇寒拉出門去,關上了包間的門。
蘇冽愣愣的站在那裡,半晌才反應過來,正打算追出去看看。包間的門卻再次被推開,暮成雪探頭進來,衝著蘇冽咧嘴一笑,「蘇警官,商量一個事啊!今晚你就當沒看見我們,記得保密,尤其是對小妝!」她討好的笑著,也不給蘇冽說話的機會,再次將門關上了。
走廊上,蘇寒兩人靠著牆壁喘著粗氣,畢竟遇見蘇冽不是一件好事。首先,他是警察,要是搞不好,以後蘇寒這份工作就丟了。
「阿雪,謝謝你啊!」蘇寒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女。若是沒有她在身邊,遇見這樣的事情,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暮成雪笑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望了一眼對面的包間,給了蘇寒一個眼神,「去吧!這樣一次總不會再遇上熟人了!」
蘇寒點了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便提步向對麵包間走去。
正打算騰出手去推開包間的門,誰知包間的門卻從裡面拉開了。
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手裡的酒箱撞在那人的胸口,蘇寒下意識的後退,低頭道歉,「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沒想到會有人出來。
蘇寒的話落,身後卻傳來一陣抽氣聲。不是別人,正是等在
身後的暮成雪。
此刻,暮成雪的目光正與對面的少年相接,她的臉色微變,眼神閃躲。而那少年卻是疑惑,茫然。
「暮成雪?」少年的聲音響起,清晰的落在蘇寒的耳裡。
垂著腦袋的蘇寒愣住了,畢竟那少年的聲音,她太熟悉了。
低垂的腦袋緩緩抬起,而少年的目光也下意識的向身前垂著腦袋的兔女郎看去。
四目相接的一剎,蘇寒的臉色變了,目光比暮成雪還要驚慌。
因為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蘇寒一直躲著的丁晨!
「蘇、蘇寒…」丁晨的雙目圓睜,看著眼前的少女,顯得格外的驚訝。
蘇寒亦是,腦袋裡翁翁直響,週遭一切聲音都消失了。她沒想到丁晨會在這裡,而他們兩個會這麼有緣,在這裡都能遇上。
「你在這裡做什麼?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少年蹙起了眉頭,目光微凜,看著蘇寒,怒意漸生。他無法理解,蘇寒怎麼會穿著兔女郎的衣服站在這裡,手裡還抱著酒箱。
蘇寒的目光微微顫抖,越過他的肩膀,往包廂裡看了一眼,是丁香班裡的一些同學,男男女女,十三四個。
其中有一個女同學,正朝著他們這邊張望,頭上戴著生日王冠,茶几上還有一個三層的生日蛋糕。
莫名的,蘇寒的唇瓣抿緊,目光微凜,抱著酒箱的手也不禁收緊。她的目光移回丁晨身上,吶吶的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明明下午通電話的時候,丁晨就說過,他今晚沒有事情,會呆在家裡。可是現在算是怎麼回事?
「我在這裡是因為朋友過生日!倒是你,你在這裡幹什麼?你不是說你要去暮成雪家裡複習嗎?」本來今晚打算跟她約會的,為了不影響蘇寒的學習,所以丁晨忍了。可是現在,她卻和暮成雪在這酒吧裡做兔女郎!
「朋友?什麼朋友,我怎麼不知道?」蘇寒冷笑,抱著酒箱後退了兩步,轉身面對暮成雪,不再去看丁晨。
「阿雪我們走吧!下一間!」她的語氣比方才強硬許多,含著一絲賭氣的味道。
丁晨沒有聽出來,但是暮成雪卻聽出來了。
她有些為難的看著蘇寒,又看了看丁晨,「我說你們兩個,既然遇見了,不如好好把話說清楚吧!」
「沒什麼好說的!我和他有沒有什麼關係,我的事情也跟他無關。」蘇寒的心裡有些酸澀。其實她都知道的,當初丁香就跟她說過,丁香班裡,有一個女生,對丁晨很在意。丁香雖然把蘇寒當成了嫂子,可是那個女生是她的好朋友。起初,蘇寒沒有理會,畢竟,丁晨對她的感情,她還是很相信的。
可是——
今天擺明了就是那學妹的生日,丁晨出現在這裡,她心裡很不好受。
相對的,丁晨的心裡也很不好受,尤其是看見蘇寒這身打扮出現在這裡。他不是不知道兔女郎賣酒女,免不了被客人揩油,或者嚴重些,被灌醉了,怎麼辦?
「蘇寒,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很理智,很明事理的女孩子。這種事情是你該做的嗎?」少年的語調拔高,有些微惱。平日裡總愛揚著的唇角也忍不住抿緊,此刻的丁晨一臉嚴肅,對待蘇寒,就像一個嚴父。
他的話字字句句全都印在了蘇寒的心裡,她背對著他,嚥了口唾沫,爾後抿唇,「那你呢?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為什麼跑來這種地方,還和…」
「我不是說了嗎?我來這裡是參加朋友的生日聚會,你不要無理取鬧行嗎?」
一句無理取鬧,蘇寒笑了笑。
她回身,目光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少年,猛的將手裡的酒箱扔在了地上。
玻璃碎開的瞬間,蘇寒說:「我就是無理取鬧,嫌棄我無理取鬧,你喜歡我幹嘛?」話音微顫,可是字字句句卻很清晰。她的話落,丁晨便愣住了。
從來沒有見過蘇寒發狠的樣子,她似乎永遠那麼溫沉靜,可是現在…
「蘇寒…」
丁晨話落,蘇寒已經跑了。頭也不回的往走廊另一頭跑,只剩下丁晨和暮成雪兩個人,相對而立。
蘇寒跑了,酒水撒了一地,暮成雪抿了抿唇,微微歎息,「好吧!這件事情你也不要問我,你現在最好馬上離開這個地方回家去。」蘇寒升起,是因為丁晨出現在這裡。
丁晨微愣,爾後看向暮成雪。他也有些惱怒,至少蘇寒應該給他一個解釋。可是她卻這樣跑走了。
「你還不走?」暮成雪看著他,似是看出了丁晨的不滿,不由上前推他一把,「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蘇寒?要是喜歡,就趕緊回家呆著等電話!」她說完,便將酒擱在了地上,轉身向著蘇寒遠去的方向追去。
丁晨還站在原地,目光閃爍,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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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首訂:愛我不如久伴我2015—03—1920:29:00pc站
今天應該有二更,室友生日,有活動!晚上回來還有精力會二更的哈!麼麼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