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黑暗千金的男妖僕

正文 100 結婚(下) 文 / 天下為奴

    「我願意!」少年清晰的嗓音答道,目光含笑,看著身旁的少女,話語真誠。

    一句我願意,需要多大的勇氣,也將承擔多重的責任。

    溫月成是真的愛著西門舞,這一點西門妝能夠肯定。

    目光流轉,從那對新人身上移開,不由看向對面的沈爾。少年筆挺直立,手裡端著新人戒指,目光卻是灼灼的看著自己。那目光很有深意,不知道又在腦補什麼。

    陽光傾瀉,西門妝瞇了瞇眼,唇角微揚。朝著沈爾,揚起一抹淺笑。

    她的容顏藏匿在陽光裡,笑容微暖,僅僅只是一笑,便給了沈爾一個春天。

    婚禮儀式結束,西門妝便陪著西門舞去了酒店換衣服,順便參觀了一下他們的新房。新房暫定在這酒店裡,不過西門御想得很周到,在九州城給西門舞買了一套別墅,之後,西門舞和溫月成就會搬到那棟別墅裡,單獨的生活。

    新房裡佈置得很喜慶,西門妝左右打量了一番,直到西門舞到浴室裡換衣服,她才步了出來。

    誰知剛剛步出房門,便見沈爾兩手插在褲袋裡,腦袋微低,後背靠著牆壁,閒閒的看著大理石地板,似是陷入了沉思。

    聽見關門的聲音,他抬目看了一眼,正好看見房門前站立的西門妝。目光微微愕然,因為西門妝換了素白色的禮服,穿上了艷紅色的旗袍。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完美突顯,雪白的藕臂裸露在外,光潔的小腿肚,更是引人想入非非。

    思及此,他的眉頭不禁蹙起,站直身體,向她走去。

    「你怎麼在這裡?」西門妝揚眉,怪異的看他一眼,不由得抬手攏了攏自己的耳發。

    少年在她面前止步,大手微抬,撫上她的面頰,俊臉湊近,眼對眼的仔細將她打量了一番,最終大拇指覆上她的唇瓣,輕柔的擦去了那殷紅唇瓣上的口紅,「以後要是有什麼盛大的活動,你全素顏知道嗎?」他說著,還抽出手帕在她面頰上一陣輾轉。可是目光掠過她每一寸肌膚,他的心跳都便快上一拍。就算西門妝素顏,還是能讓他心動不止,情不自禁。

    因為,就算她素顏,也很美。

    西門妝愣愣的站在原地,木訥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任由他在自己臉上動土,看那千變萬化的神情,西門妝就想笑。

    「你笑什麼?」少年似是察覺到她的異樣,不由得停下了動作,低下眼簾看她。

    四目相對,西門妝抬手勾住他的脖頸,薄唇湊到他的耳邊,蜻蜓點水的一吻,笑道:「我笑你,樣子很傻!」

    沈爾的心突突直跳,被她吻過的耳垂開始發燙,遍及整個左耳。

    兩個人大庭廣眾下,摟摟抱抱,被正好拉開房門的西門舞撞見,不由得陷入了尷尬。

    「小堂姐!很少見你這麼主動啊!」西門舞打趣的道,掃了沈爾一眼,卻見那少年霸道的將西門妝攬在懷裡,就是不肯鬆手。

    西門妝失笑,乖乖依偎在他懷裡,看向西門舞,「小舞你先下去吧!我晚一點再下去!」

    「ok!不過你們兩個也要快點下來啊!身為伴郎伴娘,可不能失蹤了!」西門舞說著,轉身往樓下去。為沈爾和西門妝騰出私人空間。

    就在那少女轉過拐角看不見以後,沈爾攬著西門妝的手一緊,便將懷裡的少女順勢抱起,扛進了西門舞他們的新房。

    眼前翻天覆地的旋轉,身體輕輕落在柔軟的大床上。

    嬌俏的少女躺在大紅的喜被上,兩手微微張開,眉眼帶笑,薄唇微張,這絕對是誘惑。至少對沈爾來說,這絕對是誘惑。

    他迫不及待的俯下身去,大手輕柔的攏了攏少女的耳發,深情款款的看著她。兩人的距離很近,呼吸相聞,西門妝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模式。仰望沈爾,一眼不眨,目光在刻畫勾勒他的眉眼。

    「總覺得今天是我們結婚似的!」少年感歎,在她唇角吻了吻,大手解開她旗袍的領口。

    白皙的脖頸裸露出來,勾起了沈爾那深邃的**。他俯身埋首,在西門妝的脖頸間,狠狠的允吸著。

    少女輕閉雙眼,情不自禁的張嘴,呼吸微微急促。

    沈爾觸到了她的敏感地帶,大手在她的小腹撫弄,讓她感覺極為的舒服。

    一睜眼,頭頂昏黃的琉璃燈光便灑進西門妝的眼裡,她的眼中星星點點,似是暗夜的星空。

    沈爾的攻勢拿捏有道,踩著自己的底線一番進攻,爾後終於放開了西門妝,氣喘吁吁的抱著她,深深呼吸著她的味道。

    「溫月成的婚床,好像別我們弄亂了!」少年瞇眼,看了一眼偌大的婚床。

    西門妝的胸口起起伏伏,好半晌才平靜下來,抬手環著少年的腰,蹭了蹭他的臉頰,卻措不及防的在他腰上擰了一下。

    沈爾輕叫一聲,身體向一邊翻去,西門妝順勢而起,踩著高跟鞋跑了出去。

    她絕對不會承認,方才有那麼一剎,她心裡生出了結婚的念頭。而且,是那麼急切,甚至希望今天的這場婚禮,就是為他們兩人舉辦的。

    西門妝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麼跑了!沈爾攤在床上,不由得笑了笑。

    抬手扯了扯領帶,閉了閉眼,許久才起身,整理好衣服下樓。

    ——

    傍晚的時候,賓客大都散盡,而西門妝他們也要回

    去了。

    臨行之際,西門妝叮囑西門舞,一定要小心溫月成,千萬不要勾起他對血的**。離開的時候,夕陽映紅了半邊天際,那對新人就站在夕陽下,為他們送別。

    這一天總算是安全度過了,西門舞和溫月成總算是結婚了!那麼以後,溫月成是不是應該叫西門妝一聲小堂姐?

    車在公路上飛馳,西門妝心情極好的歪頭倒在沈爾的肩上,害得少年不能專心開車。

    許久,就在風聲最大的時候,西門妝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沈爾的手一抖,方向盤被猛的一轉,車身向一邊歪去,爾後飛快奔了出去,像是射出的箭。

    對此,後面的丁晨很是不解。只是加大馬力,跟上他們的腳步。

    ——

    夜很快侵蝕整個天際,回到新房後,西門舞便進了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充斥在耳邊,溫月成就坐在書案前,靠著椅背,翻閱著一本歷史書。可是心裡始終沒法安靜下來,今天是他和西門舞結婚的日子,今晚是他們洞房花燭的日子。可是…一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溫月成就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現在這個階段,似乎還不能行房。這麼說來,今晚,他只能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安安分分的躺一晚上了。

    就在他為此愁悶不已的時候,桌上的手機響了。

    溫月成拾起手機看了一眼,是短信。

    就在他翻看短信之際,西門舞關了熱水,開始擦身子。鏡子裡映出少女姣好的容顏以及玲瓏有致的身材,她抬手,拂過自己的脖頸,不由得垂眸,兩手抱臂。

    這些日子有溫月成的陪伴,那晚的事情,她幾乎不曾想起。可是現在,她一個人,面對著鏡子裡的自己。便不由得去想,去想那晚發生的事情。想著想著,便開始擦著自己的身體,總覺得很髒似的。

    不知道在浴室裡呆了多久,西門舞調整好了情緒,穿上了浴袍,推門出去。

    昏黃的燈光灑下,屋裡暖柔一片,很安靜。

    目光巡視一周,卻沒看見溫月成的身影。西門舞眼中的忐忑之色褪去,不由覆上一層憂傷。

    她步到落地窗前,目光向外看去,試圖尋找溫月成的身影。可是掃視一圈也沒看見溫月成,他去了哪裡?離開了嗎?

    只要這麼一想,西門舞的心就隱隱作痛。

    步到書案前,拿起自己的手機,找到了溫月成的號碼,卻是猶豫了。

    她害怕撥打他的電話,然後聽到自己害怕的答案。猶豫再三,西門舞棄了手機,轉身步到大紅色的婚床前坐下,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另一面,剛剛開車離開酒店的溫月成一臉焦急。

    剛才那條短信,是匿名發送的。短信的內容很短,但是不可否認,勾起了他的興趣。

    發信人問他,想不想知道月容笙的事情…月容笙,又是月容笙,他當然想知道月容笙的事情!一個小時內趕到雲霧山的後山,那人會在那裡等他,並且告訴他月容笙的事情。

    所以,他將西門舞拋在酒店裡。甚至來不及說一聲!

    因為從這裡趕去後山,起碼得一個半小時。

    目光略斜,掃了座椅上的手機。溫月成只想著,自己快去快回,到時候再給西門舞道歉就好。她一定會理解自己的,畢竟他的妻子,是那麼善解人意。

    然後,就在他驅車離開四十分鐘以後。

    西門舞爬上了婚床,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倚在床頭,翻開著雜誌。但是身為一個孕婦,她確然撐不了太久。困意襲來,便慢慢撲倒,側身蜷縮著睡去。

    就在她睡去後十幾分鐘,屋裡的燈忽然熄滅了!西門舞沒有發覺,依舊安靜的睡著。

    房門被人擰開,一道身影步進屋裡,她也絲毫沒有察覺。

    來人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卷髮高挽,待了黑色的口罩,埋沒在黑暗中,像是影子一般。

    她小心的靠近,目光鎖定那床上的少女,緩緩從袖子裡抖出一把匕首。小心的拔出匕首,刀鋒映著月光,微微閃爍。冷光劃過床上西門舞的臉龐,她的眉頭蹙了蹙,不安的扭動身子,就要睜眼。

    就在那一剎那,握著匕首的少女猛的撲了過去,高高揚起手裡的匕首,猛的滑落。

    西門舞睜眼,利刃奪目,她來不及按亮壁燈,便下意識的抬手握住了那少女的匕首。

    「你是誰?」西門舞猛然清醒了,刀刃劃著手心,生生的疼,可是她卻不敢鬆手。

    那黑影沒有說話,只是賣力的將匕首往下壓,朝著她的胸口刺去。

    西門舞驚了,這人擺明了是想要她的命,不知道什麼來頭。

    兩個人拚力道,西門舞的位置始終不對,眼看著刀刃越發逼近,她的額頭不由滲出了細汗。忽而目光一轉靈機一動,揚起腳踢起了被子,便籠罩在那黑影頭上。

    也就是這一瞬,她猛的往一旁滾去,鬆開了手。

    匕首插在婚床上,西門舞的雙腳剛好落地。她來不及回頭去看,急忙向門外跑去。

    而那道黑影也急忙追了過去,就在西門妝快要奔出房門去的那一剎,身後一陣拉力,肩膀被人拽住,猛的拉了回去。

    她下意識的抬手,手背碰到牆上的開關,啪——

    點燈打開,也就是那一剎,一道黑影揮向她的頭部。

    乓——

    似是什麼陶瓷的東西,砸在西門舞的頭上,碎了一地。

    她的身體當即愣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僅僅兩秒,鮮血從頭頂留下,漫過她的雙眼,遮去了她的視線。

    噗通——

    身體倒地,西門舞閉了閉眼,目光所及,是那黑影的靴子。半晌,那人蹲下身,一雙美目裸露在外,映入西門舞的眼底。她看著她,眼簾低了低,一眨再眨,最終合上了眼簾,就那麼昏死過去。

    屋裡的燈光靜靜灑下,那黑影的身影投下,落在西門舞的身上。黑影就蹲在西門舞的身邊,握著匕首的手還在發抖,身體也在發抖,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看著地上,躺在血泊裡的西門舞,不由得閉了閉雙眼。

    最終,還是選擇舉起手裡的匕首,瞄準她的小腹,刺了進去。

    西門舞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其他反應。

    她已經徹底昏死過去了,即便是感受到疼痛,也沒法睜開雙眼去看。

    匕首抽出,鮮血再次湧出,那人的手腕輕轉,又瞄準西門舞的左胸。她知道的,殺人要殺得徹底,主子要西門舞死,那麼…絕對不能讓她有活的機會。

    手起刀落,血腥味飄散。

    而此刻,溫月成正在瘋狂的往回趕。他去了後山,見到了那個發短信的人。可是…那不是人…那是一個吸血鬼。幾乎是在一瞬間,他恍然了。這是一個局,調虎離山的計謀,其目的便是那個被留下的人。

    瘋狂的行駛在車道上,比他離開的時候不知道快上幾倍。可是溫月成趕回去的時候,只看見那躺在血泊裡的少女,屋裡空蕩蕩的,琉璃燈光傾瀉,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祥和。

    死一般的寂靜,溫月成就站在門口,一手搭在門把上,目光一深一淺的看著血泊裡的少女。

    嘴微微張開,他的面上一片痛苦的神色,可是…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這麼狠心要對西門舞這樣的弱女子下手!

    ——

    翌日清晨,西門妝早早就醒了。第一件事便是揪著沈爾開車,帶她去雲霧山看看西門舞。說好她今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西門妝打個電話的,可是等了許久還是沒有她的電話,所以西門妝決定親自去看看。

    就在他們上路的時候,一個電話打在了西門妝的手機上,同時也打在了西門御的手機上。

    前者接起電話,剛剛開口,原本笑容滿面,瞬間僵持,面色也逐漸沉了下去。

    「停車!」西門妝忽的大喊一聲,聲音刺耳,嚇了沈爾一跳。

    他猛的剎車,車子靠在路邊。正準備問西門妝怎麼回事,便見那少女轉眸,臉色極沉的道:「去警察局!」

    她的話音很沉,沈爾聽得一愣,半晌才驅車往雲霧山下最近的警察局趕去。

    西門妝那麼大的反應,一定是西門舞出了事情。

    果然——

    趕到警察局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沈爾陪著西門妝去了法醫工作室。隨後,西門御也趕到了!

    法醫工作室裡,一張白布蓋在那張小床上。

    西門妝才走到門口,腳步便挪不動了。她抿緊了唇瓣目光閃爍的望向那方白布遮掩的屍體,胸口一陣悶痛。

    沈爾擔憂的看她一眼,只聽一旁的警察道:「今天早上八點的樣子,酒店的清潔人員進屋裡打掃,發現了西門小姐的屍體。經過法醫鑒定,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晚十點二十分到十一點十分之間。」

    「死亡原因呢?」沈爾扭頭,看向警察。

    那人如實道:「失血過多!」

    失血過多…

    西門妝咬牙,從沈爾身邊步開,向著那方白布走去。這讓她如何接受,僅僅只是一夜的功夫,西門舞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就像那晚她發生事情一樣,毫無徵兆,而她也絲毫沒有察覺。

    本以為西門舞會就此幸福,可到底是什麼人,偏偏要在她最幸福的一天對她下這樣的狠手!

    纖纖玉手挑開了白布,那張與她大同小異的俏臉倒映在西門妝的眼底。她的目光閃爍著,西門舞的臉色那麼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她的身上穿著素白的浴袍,胸口一灘血跡,可是西門妝卻眼尖得發現,西門舞的脖頸上還有兩個齒孔。

    那是——

    吸血鬼的齒印……

    莫名的,西門妝的心猛的一沉,像是沉入了深潭之中。她沒法接受自己的猜想,看見齒孔的一剎,她想到的只有一個人——溫月成。

    「發現小舞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別的人?」少女陰冷的嗓音問道。

    一旁的警察聽得一愣,半晌才搖頭,「沒有!不過聽酒店的工作人員說,昨晚有看見死者丈夫,匆忙離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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