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萬眾聚焦 文 / 絕跡千年
如果杜雷這個十惡不赦的廢物被他直接擋在大門外打倒,又有眾人作證,他就可以當英雄,也可以在人前硬氣一回,瀟灑一次。
「你動手吧。」杜雷坐在馬上,低眼看著他。
「大膽!」
這名弟子見杜雷動都不動,他身子騰躍起來,一跳就有五米高,他上來就動用全力,一拳風聲呼嘯,怒轟了過來。
所有人心驚,沒想到這個只是負責懲治杜雷家人的弟子竟然有這種實力,若是放在王朝裡,甚至能當一個三品校尉,武極門,果然是藏龍臥虎的地方。
老百姓看不出杜雷的修為,但光看那弟子的氣勢,就知道杜雷肯定要輸了。
「果然是只能靠偷襲才能勝利的猥瑣小人,哪裡是正統弟子的對手吶。」一老頭搖了搖頭,嗤之以鼻道。
只是,就在那弟子拳風臨近杜雷之際,杜雷右拳抬起,一道樸實無華的直拳陡然轟上,那名弟子感覺他的拳頭撞上了一塊鐵板,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他的右拳直接被杜雷的真氣震得爆碎,整個右臂垂下,慘叫著倒飛了回去。
杜雷駕馬上前,駿馬不偏不倚,一蹄踩在那弟子的右臂上,只聽「卡擦」一聲,那弟子右臂直接被踩斷了。
「啊…」
「一招…只要一招,就將這弟子給打敗了?」
場面突然安靜了下來,氣氛極為尷尬。這些老百姓一個個大眼瞪小眼,驚愕不已,因為誰也沒想到杜雷只用一招就將這弟子打敗了。
杜雷騎在馬上,那馬蹄還死死地將那弟子斷為兩截的右臂踩著,那弟子在馬蹄下疼得死去活來,嘰哇亂叫,杜雷卻淡然地坐在馬上,連看都沒看這弟子一眼。
杜雷大手一揮,直接用真氣斬斷父母和妹妹的繩索,再用真氣將他們托在了地上。
隨即,杜雷抬頭,看向其上的大長老,道:「我杜雷在此,若無法證明自身清白,你再殺我親人,也不遲。」
那大長老坐在山門上,高高在上,聞言後,低眼看向杜雷,冷冷道:「這三人還得吊著,未有結果,你沒有資格將人放下,還有,你身為武極門叛黨,卻帶五百名精銳士兵,是何意思?還想要造反麼?將人留在這裡,你一人滾進去。」
這名大長老很有威嚴,隨意的一句話,字字如雷霆,震懾人心。
「哼。」
在杜雷身後,一身龍紋銀袍的徐進袖袍一抖,忽然亮出一個金光閃閃的令牌,這不是他的令牌。
徐進緩緩道:「老東西,看清楚了。」
那大長老瞳孔收縮,似乎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東西,他與身旁幾名長老沉默良久,隨即他面色漲紅,外強中乾道:「進去吧。」
「我還以為大長老是什麼英雄人物,自己之前說的話,這麼快就食言了。」杜雷掀了掀嘴角,駕馬踩著那內門弟子的身子走了進去。
「你…」
面對杜雷*裸的嘲諷,這大長老卻是毫無辦法。
剛才那張令牌,若是這大長老不遵守其命令,得罪的不是徐進,不是二品校尉,那是更大的官,那甚至可以代表洛羽王朝朝中的一半。
他的身份不夠,不能阻攔杜雷,也無法違抗那金牌命令,但武極門內,強者眾多,還有萬劍宗的人,就算那五百士兵和杜雷全部覆滅,也不關他的事情。
朝廷若怪罪下來,有葉極風擔著,怕什麼?
一行軍隊,浩浩蕩蕩地前往武極門。
只見那武極門的廣場之內,諸多弟子都在守候,這其中有幾千名武極門弟子,同樣有幾千名萬劍宗弟子。
而在這偌大無邊的廣場上,數名長老都在等候,他們氣息太強大了,每一個人散發的氣勢都如同巨山般厚重,讓人感覺心神都要被壓制。
但是杜雷如沐春風,沒感覺到什麼壓力。
以杜雷如今超強的精神力和身體素質,若不是徐鐵凌,火玄子那等超級強者,光是從氣息上,無人能壓制杜雷。
在那廣場的正中,徐鐵凌等長老都在此處,而在他身旁,也有身穿藍灰色勁裝的長老,他們每人的腰間都佩戴一把寶劍,這顯然都是萬劍宗的長老。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則是那武場最中央的人:李玄風,今日的李玄風,格外意氣風發,身穿藍灰祥雲勁裝,腰間佩戴一把長劍,這把長劍的劍鞘是用不朽百年木和雪白晶石一起雕刻,非常漂亮。
自從上一次李玄風的劍斷去後,他就換了一把新的劍,而這把劍,比他之前那把,強上數倍。
只是,當所有人看到杜雷的那一刻,都不禁震驚,杜雷這次回來,很多人猜想他很狼狽,卻不想他不僅英姿煥發,還帶了一個軍隊回來,這個軍隊不是一般軍隊,每一名都配備精良,戰力非凡。
看杜雷氣勢洶洶,倒是別有一番風采。
他是怎麼帶著這麼多軍隊進來的?而且,還有些規模。
許多弟子在第一時間看到杜雷帶來的五百精兵,暗暗吃驚,但他們潛意識之中的厭惡,很快將這種震驚所取代,轉化為了鄙夷。
杜雷難不成想用這可笑的五百個精兵抗衡兩大門派吧?
杜雷太幼稚,太天真了。
看到杜雷坐在馬山,李玄風一手點指杜雷
雷,吼道:「杜雷,你殺我萬劍宗弟子,還殘害同門,今日,你總算是有臉回來了。」
杜雷坐在馬上,看著李玄風大義凜然的模樣,卻突然笑了起來,道:「不愧是李玄風啊,先發制人,這一手玩的漂亮。」
李玄風知道杜雷一定會為自己伸冤,此刻他一見到杜雷,就直接強調杜雷的「罪行」,以至於讓所有人敵視他,不給他機會爭辯。
所有萬劍宗弟子在聽到李玄風的話後,都準備拔劍,要殺杜雷,但是聽到杜雷的話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杜雷究竟什麼意思。
「還猶豫什麼,現在就殺了他!」李玄風一聲冷哼,道:「他殺害同門,吳玄,柳風涵,宋思明,段遠榮,這四位弟子,就是在這廢物手上被殺的,你們難道…難道忘記這份恥辱了嗎?」
說到最後,李玄風幾乎是嘶吼出來的,他眼角可見淚光,雙眸血紅,許多弟子都被他的話感染了。
「殺了他!」
「鏘鏘鏘!…」
一道道拔劍之聲響起,萬劍宗在場幾千名弟子,全部拔出了手中長劍,要斬殺杜雷。就是武極門的弟子中,都有許多人暗自運功,也要殺了杜雷。
「肅靜。」
忽然間,一道聲音如雷貫耳,震懾入人心,躁動的現場都因為這一句話而平靜。
徐鐵凌自武極門弟子中走出,道:「今日,杜雷來此,我給他一次申辯的機會,若是有人說我武極門濫殺無辜,那我武極門的名聲,豈不是要丟盡了麼?」
「徐長老,這樣不好吧?」
一名萬劍宗的長老撇了撇嘴,道:「這廢物油嘴滑舌,誰知道他又要說什麼鬼話來蠱惑人心,現在趁早殺了,來點痛快的。」
在徐鐵凌身旁,同樣有一名長老抱拳道:「徐長老,這名萬劍宗的長老所言極是,現在若不殺他,誰知道他又有什麼鬼把戲?依我看,直接綁了,放在油鍋裡,狠狠地炸,為死去的弟子祭奠!」
這名說話的武極門長老名為齊遠,他正是齊鳴和齊山的父親,他的兩個兒子都是武極門的精英弟子,這一向令他感到驕傲,但是如今,兩個二字死的死,殘的殘,,而造成這一切的人,就是眼前的杜雷。
杜雷該殺,該千刀萬剮!
齊遠並沒將兒子的事情告訴他人,一方面他覺得丟人,二方面他理虧,他知道是齊山惹事,但是杜雷死也不該傷害他的兒子。
此刻,齊遠藉著這次的事情,要讓杜雷徹底死無葬身之地。
徐鐵凌揮手制止,道:「齊遠,我們不妨先聽他說說,他以前怎麼說也是我武極門弟子,此刻,就算要讓他死,他也要死得明白。」
齊遠忙道:「他曾經是我武極門的弟子,但現在不是了,我覺得萬劍宗的長老說得很對,現在就該殺,我站在他們那邊。」
此時齊遠也急了,狗急跳牆,說道。
杜雷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道:「這位長老,你身上穿的是武極門的勁裝,你左側大臂上紋的是武極門的雲峰圖,可你現在卻死活站在萬劍宗那邊,你回答我,你究竟是我武極門的長老,還是萬劍宗的長老?」
「大膽!你…」齊遠指著杜雷怒吼道。
「你給我閉嘴。」徐鐵凌轉頭,一眼將齊遠接下來要說的話瞪了回去。
杜雷話粗理不粗,徐鐵凌也不置可否,轉頭看向杜雷,道:「杜雷,我不知道這一個多月裡發生了什麼,但是今天,你給我說清楚,你究竟做了什麼,你記住,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李玄風,半個月前,你可曾顧殺手殺我?」杜雷轉頭看向李玄風,問道。
李玄風心裡一寒,他打死也不會承認,冷哼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杜雷早就預料李玄風的態度,歎息一聲,道:「你一定很好奇,之前你派的殺手為什麼沒有消息放回來,我來告訴你,這些人,全都被殺了。」
原本李玄風聽杜雷說的時候還提心吊膽,但聽到後面,他忽然放鬆下來了。之前,他買殺手去徐進府中,就是為了不讓杜雷找到幫手,讓他孤立無援,現在,就算那任務失敗了,只要殺手都死了,就沒人證明他做過什麼。
現在的杜雷,還有徐明,照樣是砧板上的肉,一樣狠狠地剁。
忽然杜雷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但是很不巧啊,中途我們救活了三個,把你雇他們殺人的事情全說了。」
「什麼?」
李玄風心中「刷」的涼了一截,之前很慶幸,但現在他又無比緊張,他的心情大起大落,真可謂樂極生悲,此刻失望太大,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發出了質疑。
「你不信?我給你看看。」杜雷一把將那三名刺殺他的殺手從花火戒中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