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強勢歸來 文 / 絕跡千年
在玉蘭樓,杜雷曾經殺了李楓,也是李楓挑釁在先,杜雷不可再忍讓,才當著小包子的面,將他殺了。
現在倒好,李玄風勾結柳媛,要殺杜雷,在被杜雷指出他二人的姦情後,竟殺死同門兄弟。
宗門之間的內門弟子若要談情說愛,需要宗門的長老一致許可,但就算李玄風與柳媛偷情的事情被發現,也無非讓兩人的名聲難聽一點,但就為了這所謂的名聲,李玄風不惜殺害同門,殺害了武極門弟子,回到宗門後,再將這個責任完全推到了杜雷的身上。
在李玄風看來,這是一石二鳥,既能保守秘密,又能殺了杜雷,他不在乎什麼師門情義,道德倫理,他只在乎他的利益怎樣最大化!
看著杜雷眼中閃爍的殺意,徐明心中也同樣升騰起火焰。
柳媛,曾經給他戴綠帽子,還利用他當下人,最後竟然還想殺了他,而那李玄風,就是這賤種外面偷情的男人,徐明又何嘗不恨?
「杜雷,十天後,我會讓我父親攜帶一些朝廷私軍前往武極門,如果他們要對我們不利,也不是那麼好殺我們的。」徐明捏了捏拳頭,道。
「嗯,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未雨綢繆吧。」
十天後,杜雷必須去武極門,這是最後期限,如果他不去,他鄉下的父母,還有整個鄉下的人,都要慘遭殺害!
時間飛快,轉眼便來到了十天後。
此時,武極門宏偉的山門外,早已經站滿了圍觀人群,這些人大多是平常老百姓,都想前來看看,那背叛師門的杜雷,究竟是什麼模樣。
這些百姓不怕杜雷,因為這裡是武極門,在那武極門山門上,幾位氣息沉凝的大長老威勢如山,每一名都堪比王朝元將,身份高得嚇人。
若那杜雷要動手,這些大長老將會在第一時間出手,將他下來。
這山門的長老就已經如此強大,在這武極門內,又有多少強者在等待杜雷?
在山門一旁,是一個剛建立三米高的,足有二十米方圓的正方形石台,在其上,一個立體三角精鐵架支撐,吊著三個被五花大綁的人,其中有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女孩。
在他們身下,是一大口青銅油鍋,其中油水「嘩啦嘩啦」的沸騰,在其上的空氣都因溫度的炙熱而扭曲變形,周圍百姓老遠都能感受到這油鍋傳來的餘熱。
這三個被吊著的人,就是杜雷的父母和妹妹,因為油鍋太熱,他們全身流汗,面色通紅,身體發虛,連眼睛都難得睜開。
宗門之中,背叛師門,殺害同門弟子是最大的禁忌,要誅九族,連家鄉之人也不可放過,這就是懲罰,武極門最大的懲罰之一。
武極門要用這種懲罰告誡武極門所有弟子,誰敢謀反,就是這個下場!
因為杜雷殺了李楓,李玄風懷恨在心,就將所有罪責推在杜雷身上,而徐明,則只說是同黨,並未殺人,這也是為什麼武極門幾乎完全針對杜雷的原因。
今天中午,若杜雷還不前來,他的父母,妹妹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被活活炸死,而那水雲鄉也會在今晚徹底覆滅。
洛羽王朝,類似水雲鄉這種地方數不勝數,沒有人會關心一個破爛的小鄉村,沒有人會在乎一群鄉里來的土鄉巴佬,他們死了,還能節省些口糧。
這個世界這般冷血,水雲鄉卻是杜雷唯一能找到溫情的地方,那是他生長的土地,他的魂之所在,比那皇城帝都,都要重要。
「娘,杜雷哥哥怎麼還沒有來?難道他…他…」妹妹小妍哭喊著道。
一旁的婦人有氣無力地道:「小妍,沒事的,你哥哥啊,一會兒…一會兒就來了,放心吧,娘相信雷兒,他不會做傻事的,他一定會回來的…」
「說什麼廢話,再叫現在就將你炸了。」油鍋旁,一名負責執法的內門弟子冷聲喝道,婦人也不再說話,閉上了雙眼等待。
烈陽高照,天空蔚藍如洗,陽光照在大地上,灑下一片金黃。
現在已經是正午,但是杜雷卻還沒有出現在武極門。
在武極門外的老百姓終於忍不住,紛紛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你們說那杜雷今天中午到底會不會來,都已經中午了,那個怕死鬼果然還是不敢了麼?要知道,如果他不來,他那雲水鄉的所有人都得死啊。」
「這就恰恰印證了他的惡毒。」
一名老百姓一陣見血,道:「你們想想,殺害同門,卻只為了那蠅頭小利,這種事情他都做得出,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只要他能保命,就算他家鄉裡的人都死光了,他也不會流一滴眼淚。」
另外幾名百姓搖了搖乘涼用的木扇,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唉,只可惜,無法親眼看到這種天殺的叛徒被砍腦袋了。他都這麼陰險,家人也必定不是善類,能看到他的家人在油鍋裡活活被炸死,也痛快!」
「這種小人,全家都該殺!」
「聽說,因為這件事情,李玄風氣得元氣大傷,用了好多靈丹妙藥才將身子調理回來,我都為他感到擔心和不值啊。」
「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會氣憤至極,李玄風會這樣,我理解,我也很希望他能殺了杜雷,為那萬劍宗的同門弟子,報仇雪恨。」
「嗯…」
一群老百姓嘰嘰喳喳,繼續議論起
來。
「時辰已到,背叛師門者:杜雷,仍舊未曾前來,現在便開始用刑。」山門上一名弟子高聲喝著,他拔出腰間一把明晃晃的靈刀,指向了杜雷的父母,要將那繩子給砍斷。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台下老百姓聲音此起彼伏,高舉右臂,激動地道。
那手持靈刀的弟子抬頭看向山門上的長老,只見其微微吹了吹茶水,隨意地點了點頭。
得到命令後,這弟子獰笑一聲,一手揮刀,朝著那吊在半空的繩子砍去。
杜雷的父母還有妹妹都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如果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很想知道為什麼杜雷沒有來,但是自始至終,三人都相信,杜雷是被冤枉的,他沒來是另有原因。這是一種融入肌膚骨血的信任,親情。
「雷兒,我們下輩子,再見。」
「咻!」
就在三人絕望之際,一道金芒陡然乍洩,就在那弟子手中靈刀即將斬過之際,卻被那道修長的金光碰撞,將整把靈刀都斬為兩半。
那金色光芒直穿入之後的山門,陷入五米,才堪堪消失。
那把斷裂的靈刀,是一把貨真價實的中品靈器,但是這突如其來的一道金光,竟然將這靈刀,輕鬆斬斷了。
「什麼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那金光射來的源頭處看去,卻發現一隊人馬正朝這邊走來,為首者,是一名穿著白色勁裝,高坐在駿馬上的少年,正是杜雷。
他雖然還不到十六歲,但他臉龐上已經多出了幾分成熟和剛毅,尤其是那雙澄澈堅定的眼神,沒有絲毫雜質,卻偏偏有幾分瀟灑從容的味道。
在杜雷身後緊跟著的是同樣一身青色勁裝的徐明,在其後,竟然是一支身披鎧甲的軍隊,這軍隊人數少說也有五百人,這些士兵的修為全部是鍛脈境九重巔峰,極為平均。
雖說一個鍛脈境九重巔峰的弟子實力一般,但若是五百個加起來,擰成一股繩,就不得不重視了。
在這五百名士兵前方的,正是帶隊前來的徐進,他身穿一身龍紋銀袍,那雙深邃的眼眸,正盯視向前方,目空一切。
此次,徐進將他的精銳兵馬帶來三分之一,就是為了給杜雷助陣,一個月前,杜雷對他有救命之恩,這五百名精銳兵馬,就算給杜雷陪葬,徐進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這一支聲勢浩蕩的軍隊前往武極門,老百姓都不禁讓開一條路,對於他們來說,以少年為首的這一行人,太恐怖了。
「那馬上穿白衣服的少年就是杜雷?」
許多人看到杜雷的打扮後很吃驚,他們以為杜雷一定長著一副尖酸的小人相,小鼻子小眼,但沒想到這少年沐浴陽光,倒是顯得積極而正派,看上第一眼,還覺得這是個有味道的少年郎。
「你們不要被這個賤人的表象所迷惑了,就是因為他長得不夠小人,他再施展那些狠辣手段時,同門弟子才難以察覺,這才被他下了毒手。」一名老婦人雙眼微瞇,老神在在地道。
「對對對,你說得太對了,我這眼瞎的,差點就上當了。」
「先別急,再看看這陰險小人要玩出什麼花樣。」
杜雷坐在駿馬上,高高在上,他一直是直視著前方,對兩邊的竊竊私語,從未動容過。
他看了看那油鍋上奄奄一息的三人,跟那之前提刀的武極門弟子道:「我來了,把人放了。」
那弟子冷哼一聲,仰頭看著駿馬上的杜雷,喝道:「少他媽給我裝,你算什麼東西?背叛宗門的叛徒,竟然敢命令我,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這名弟子是煉神境一重強者,他知道杜雷外出時,實力也不過是煉神境一重,想到杜雷當時趁人之危,才殺了同門弟子,現在,他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好好教訓這個沒教養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