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記錄 離家 第149章 援軍夜伏 文 / 愛雷雲
「我告訴你事實,好我告訴你還不行嗎?我全都告訴你!」易木戒瘋狂的跑著,楚良和他並駕齊驅,兩個人紛紛爭吵著什麼。
另一邊,周崇山看著鐵栓追趕楚良離去,他歪頭看著愣在一旁的鬼金剛,撇一撇嘴,鬼金剛也活像個有生命的東西,兩隻骨頭手一攤,百無聊賴。
他走到易木戒發動能力召喚出的明神門跟前,咂舌的問著:「這個東西,你也有很多年沒見到了吧?」
誰知鬼金剛緩緩的走過去,橫腿一掃,「噗~」的一聲,那所謂「鳥狙」的紅色漆木門架子便一陣風似的被打散了。
周崇山翻白眼的瞪著鬼金剛:「搞什麼?我還想留下來研究研究呢,你這傢伙!」
鬼金剛突然發出低啞的聲音,脖子腦袋晃動幾下的說了一句話:「夜帝!」
周崇山聽到這個詞彙之後立刻有些驚恐起來,他抓住鬼金剛的金骨頭手臂胳膊,東張西望幾下,低吼著:「閉嘴!快滾回你主子身邊去,胡說什麼?」
「夜帝~」鬼金剛再次說出這個詞語!這是楚良在藏區的喇嘛廟裡見過的雪族巨人,雖然只是個骨架和皮囊做成標本的樣子,但是那天鬼金剛的確也去現場見到了。
周崇山揚了揚著手臂,倒背著手準備回屋子:「跟我沒關係了,你再不去,我可要真的動手了,十三年的時間就當我養了一個要翻天的怪物。」
身後沒有回聲,當他忍不住回頭去看時,鬼金剛已經跑了!
三分鐘後,易木戒和楚良奔襲衝上西山山頂!
楚良有些奇怪的問道:「你說的那些,我還是不相信,我只知道外公教我的東西,但並不代表那就是你所謂的超能力,也不一定非要按照你們這幫慣犯的形式劃分等級!」
易木戒無法說通,但是也沒必要把這種名稱一樣的東西說的太清楚。
楚良看著繁星的天空,易木戒所說到接應的人還沒有出現,他相信一定是從天上來的,直升機,或者是飛船什麼的,因為在楚良去過戈壁監獄,還有藏區的世界屋脊巔峰之處的小基地,他認為這個所謂的「地獄亡魂師」一定是充滿了神奇色彩的地方。
然而易木戒在地上擺弄著一些木墩,都是從他的櫻木刀上製造出來的,每個木墩都鑲有金邊的花飾,也都是櫻花,只不過那些看似帶著神聖色彩的木墩,在易木戒簡簡單單的擺出一個圖形的時候。
楚良看著西山山頂上的這個圖形,他隨口就說了出來:「這是外公教過我的八卦龍形!你怎麼會我們中國的東西?」
易木戒不屑的在地上蹲著,半回頭的笑著:「你們不也是有很多人說過,我們日本起源是你們中國徐福的功勞嗎?所謂的東洋瀛土的造詣,摻雜一些和所謂中土的能耐有些相似,這太正常不過了。」
「正常?這叫剽竊!」楚良有些不滿,而且一腳踩住了易木戒正在擺弄的一個木墩,「你想搞什麼我不管,在中國,不允許你用這些剽竊來的東西!」
就在這時,楚良感覺到了一股力量,那是像驟雨襲來的冰涼濕潤,他還以為是下雨了!
楚良在心裡有些慌,因為他所知道的八卦龍形陣,並不是這種力量的存在,難道自己看錯了?還是易木戒根本就只會了一點皮毛!
「閃開!鬧、鬧、鬧!什麼事都可以由著你,就是這個節骨眼兒,你想都別想!」易木戒想要伸手去抓楚良,把他從法陣之中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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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楚良嘴一撇,抬腳自己跳到了一邊,眉梢微翹:「好的,您請吧
!」
見楚良伸出手掌做出那個「請」的手勢,易木戒眼角微微顫抖幾下,心想這小子一定是被什麼給洗禮了,要不然,他也不至於變得這麼會變通,幾乎所有性格和脾氣都因為他從藏區過度之後,回來就變得絕佳精明了起來,一個悶瓜,一下子變成了活寶臭小子!
「來了!」楚良看著天空。
易木戒指著腳下:「往哪兒看呢?在這兒!」
楚良鼓著腮幫,噘著嘴的樣子,易木戒以為他是在裝委屈,其實楚良是想笑出來,在心裡已經驢打滾的笑的不行了:原來這群土包子,居然把八卦龍形陣當成了傳送門!太白癡了吧……
「好久不見,半藏長官!」一個聲音,說著流利的英語,楚良聽不懂,但知道易木戒一定能聽懂,或許那就是他們的暗號。
黑暗中,光禿禿被燒光的山頭上,那個八卦形狀的八個木墩開始震動,楚良又覺得很傻,居然連「鬼樁」都安放不穩,使得龍形陣開始用不規則的「八角冥光」釋放「鬼幕」!
但是楚良所理解的龍形陣已經完全沒有按照自己的預期出現,那八個震動發抖的木墩,突然噴射出八束光芒,直衝雲霄!
緩緩的,這八束光芒開始沿著八條邊界漸漸散開光束,形成一個沖天發射的八卦光束法陣!
楚良緊盯著地面,只見那山體底下,緩緩升起一架旋轉的螺旋槳!楚良「噗」的一聲捂著嘴巴笑了出來,並且大叫著說:「呸~~易木戒,既然是直升機,怎麼就從地下鑽出來了呢?直接飛過來有什麼問題嗎?現在可是晚上,誰能注意到啊!」
易木戒冷冷的道:「你把自己國家的軍方部隊都當白癡嗎?都什麼時代了,看來你一點都不瞭解自己的祖國,中國有足夠的實力可以用防控雷達監測到非法直升機的入境,天外的軍事衛星也不是吃乾飯的,ok?」
「o什麼k啊?不是用來飛的直升機,那還不如弄一輛麵包車坐著舒服!反正都是這個傳送門來來回回的嘛。」楚良自以為說的有道理,而且抱起雙臂,探著腦袋想看一眼那個說「鳥語」的傢伙長什麼樣,怎麼像是女人的聲音呢。
直升機緩緩升起,從地下升起露出山頂地面,這時候,直升機的艙門打開,一個白黃白黃頭髮的白人年輕小子,穿著一身奇怪的迷彩軍裝,身上還背了武裝帶,他衝下邊的易木戒喊著:「上來吧!零點之前穿越國境線,瘋狗就給我們四個小時的時間!」
易木戒點點頭,準備跳進法陣上飛機,楚良拉了他一把:「哎哎,他嘰裡呱啦說的什麼鳥東西?」
「上來啊!直升機飛走,還能幹嗎?你以為麵包車能從山頂飛越國境線嗎?還有一千多海裡路程飛出海防線!笨!」易木戒就這楚良的胳膊往直升機裡邊走。
楚良更加覺得這幫傢伙太費勁了,原來這個龍形陣只能傳送來,而不能傳送回去!哈哈哈…就這點本事嗎?那果然要用直升機了,至少還能飛走,可是這說明自尋死路啊,剛剛易木戒明明說國內的防空很厲害的樣子,那一會飛起來,軍隊的炮彈還不在發現不明直升機的時候給打下來嗎?
遠處的山窪裡,鬼金剛抱著骨頭雙臂,黑洞洞的眼睛裡閃動著綠瑩瑩霧氣一樣的光,凝視著遙望高處的光柱傳送門,他似乎是在對自己的主子送別,又似乎是有生命和思維的一個「人」,在注視著楚良又一次和自己的分別。
直升機開始緩緩升起,還沒有飛起來十多米的時候,鐵栓大聲嚷著衝了過來,脫下身上的苗家人的上衣外套,揮舞著手臂大喊:「阿良!快下來!快下來——老阿公的金剛天羅……」
「咻咻~~咻咻……」直升機的螺旋主旋翼開始減速,尾翼開始波動著直升機在半空原地打轉起來!楚良一把抓住還沒有關上的艙門,他看見了下邊的鐵栓,猛的回頭瞪著易木戒!
易木戒和直升機上五六個身穿奇怪迷彩裝和油彩臉的傢伙,紛紛因為直升機起飛突然不穩的自轉,導致失去平衡的在機艙內亂撞!
見楚良瞪著自己,易木戒大叫著問:「那是什麼鬼東西啊!」
楚良憋著氣的瞪著易木戒,他大喊著:「外公這是要叫我們死啊!他太絕了,直升機要墜毀了!快跳下去!快點——」本來心裡還有點不服,果然易木戒所謂的組織是個笨蛋到家的一幫人,怎麼就這麼倒霉,最後他還是說出來,希望直升機上的所有人跳機,因為直升機已經機身平行打轉的向著西山半山腰斜斜的飛了過去!
那個白人小哥看著易木戒,易木戒也看了他一眼,他搖著頭,易木戒大手在機艙內壁上一拍,用英語大叫著:「該死!武裝滑降!快!」
易木戒在說完就抓起一個滑降索丟向楚良,楚良嘴一撇,「我不用這個,還以為坐飛機能新鮮一下,還不是一堆廢鐵!」話音未落,楚良就跳了下去!
易木戒也焦急的回頭沖白人小哥喊著:「奈斯洛爾,你們快點滑降,我去看看目標!」說完他跌跌撞撞的走到艙門處,拔出木刀,「魔空間——小紅蓮!」
「嗖」的一聲,易木戒的木刀刀尖盛開一朵血色紅蓮花,他抱著木刀跳了下去,那蓮花就像打開的傘,易木戒抓著木刀開始緩緩飄落,一邊仔細伸手遮擋眉頭,看楚良跳到那裡去了!
還依舊呆在家裡院子當中的周崇山,坐在竹躺椅上,悠閒的抱著水煙壺「呼嚕呼嚕」的吸著煙,突然他手裡多了一個竹子木棍,在竹躺椅的扶手上敲打著:「一個該死的、兩個該死的、三個該死的、四個……」
這邊的易木戒,遠遠的看到楚良早已落地,坐在一個大青石板上,雙臂向後撐著身子,見易木戒緩緩落下,他抬腳搖晃著打招呼:「你好啊東洋小哥,這下咱們可怎麼辦了?」
易木戒心裡嘀咕著:該死的老東西,說好了不就演演戲的嗎?怎麼動真格的了!
他回頭看著五六個直升機上的人已經迅速的拋出下墜繩索的重物,拉著長長的繩索,他們都已經開始滑降了下來,不到十幾秒,人還落地沒能站穩,直升機就一頭栽向西山的山麓。
「轟——砰!匡啷啷……彭——」直升機墜毀、爆炸、機身廢鐵被炸的到處亂飛、火光沖天二三十米高,那一聲響,在易木戒眼裡的一千八百萬美金的軍用直升機就這麼報廢了!
他不高興的看著楚良,想不到這傢伙還真是能看清楚實際的現狀,要不是楚良打招呼,估計自己也會被墜機帶去地獄了!但是他又從嘴巴裡拿出一個手錶一樣的東西,看了一眼,抬頭算是安慰的沖楚良:「別得意了,這叫個什麼陣?能不能破?兩分鐘後御使徒疾行縱隊的援軍就要來了,來的可都是你們的中國人,你忍心叫他們被你外公害死嗎?快說這個什麼陣怎麼破!」
誰知楚良歪著頭,用一副毫不正經的語調回答:「背叛自己的國家,甘心給你們這些禍害人的組織當走狗,國家都不放在眼裡,死了又有什麼可惜?」
「你這骨子裡帶著魔王氣質的小混蛋!不說出去見你阿爸的嗎?你還去不去了?」
易木戒的提醒,使得楚良有了一絲動容,他覺得也對,或許那些所謂的援軍到來,可以幫助自己,帶著易木戒快速的離開苗寨!
西山山麓,直升機爆炸之後,位於和南山夾角的山澗溪流方向,四五架直升機正發出「噠噠噠」的聲響緩緩的朝這邊飛過來!
楚良看著遠處巨大的幾個黑乎乎的傢伙,估計那裡邊,大概有一兩百人的援軍部隊吧!
「還是直升機?嗨喲~~」楚良又在想不通,為什麼這些人就沒有點更加穩妥的方式呢?這裡可是苗寨,真把中國最神秘的氏族當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便宜旅館了嗎?直升機來了還是找死,金剛天羅陣可是……
易木戒解釋的說:「看清楚了,那聲音可不是直升機,是中國境內御使徒疾行部隊的飛嶺氣墊船!沒見過吧!」
「『殺人技』、『武技』、『破甲術』?」周崇山坐在竹躺椅上,發出「嘖嘖嘖」的聲響,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搖著頭:「這些都太過平常了一些,也不行啊,就是一幫小雜碎而已,難道叫我用『毀滅』?『流亡』?還是『擎天』?呃……那還是用『鬼門』吧!來就來的痛快,呵呵……」周崇山打定了主意,他起身把水煙壺放在竹躺椅一邊的地上,一個與楚良激鬥時常用的姿勢一樣,只不過是雙腿跪下,雙臂交叉,抵住額頭,大叫一聲:「驚天雷,破風吼,屍群鬼門——」
此時的楚良,似乎預示到了又將是一場巨大的挑戰,按理說,易木戒的言辭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不能眼看著外公真的就動手害死這群叛國走狗,如果祖國是自己的母親,這幫走狗是那個不孝的兒子,又有哪個母親,會眼看著不孝子死在自己的懷裡?
易木戒叫著:「楚良!想想啊?嗯?他們不該死!」那真誠的眼神裡,楚良看不到一絲可憐,但是站在自己國人的角度,楚良又擔心自己對付外公的法陣,似乎沒有太多的把握。
「好!禁忌的東西,也只能姑息一次了!」楚良咬著牙從大青石板上站了起來,而那些還不知道自己死亡降至的御使徒們,正駕駛著三艘氣墊船緩緩的靠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