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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記錄 離家 第43章 花瓶易碎 文 / 愛雷雲

    心力憔悴的李雪,她盼望著放學,盼望著趕快度過這陰鬱的幾天,她有些堅持不下去了,所有的同學都在把自己當成引發血案的罪魁禍首。

    「我以我父親的名義,身為校長,就要給自己的學生擦乾淨不懂事的屁股!對面職高那孩子的所有手術費都是咱們學校掏的腰包,可那些錢一分也不是學校裡的公款!就因為你那個日思夜想的鄭爽判了刑,我不想自己兄弟的心儀姑娘就這麼的墮落下去!」石寬不是個優柔寡斷的傢伙,他的分寸在於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也許李雪總有醒悟的一天,所以他放棄了奪人所愛,至少不會被有朝一日大白天下的時候,自己被李雪看成是趁人之危的傢伙。

    但是李雪,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她的世界裡有多少這些成年人都疏通不清的頭緒?

    石寬的憐香惜玉,使得李雪有些想要投懷送抱,因為事情過去了一周,鄭爽的音訊就像石沉大海之後的枯石,想要打撈都找不見影子。

    「我真的以為那個職高的學生死了,還以為……」

    李雪有些體力不支,因為這陣子她都沒有好好的吃飯,寢食難安的她,實在是想不清楚為什麼,為什麼學校裡出了這樣的事,校方居然還能相安無事的正常開課!她以為這種暴力事件之後,學校會被查封一陣子。

    石寬喃喃的望著天空:「本來是殺人未遂,現在請一個價格公道的律師,就能把事實改變成故意傷人!這兩個刑事案件的概念,就在於一個是奪人之命,一個是打架鬥毆!三年嘛,日子一晃就過去了,要不你在高中裡等他,要不就到大學裡等他出來的時候看看,看看他還有沒有繼續上學的心情。」

    李雪看著石寬放浪不羈的樣子,她有些想要貼近,又有些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會被誤會了。

    空蕩蕩的校園裡,一個月之後的大放學,所有的學生都會想逃出沒有水喝的沙漠一樣,然後跑回家,那個看似綠洲的去處。只有李雪沒有急著離開,石寬的父親是校長,他的家和李雪一樣,都是住在這座小城裡,再晚,出了校門,走著就能回去。

    「怎麼樣?我請你吃頓飯,算是替我不爭氣的兄弟照顧照顧你。」石寬和李雪並肩走出校門。

    職高也有走晚的學生,他們看到李雪就像看到了負面新聞的明星,即是一副很想看的表情,又是投來咄咄逼人的目光。

    遠處的小樓上,那個四層小樓是一座老年公寓,這樣聽起來更加人道,其實是個養老院的縮影。老鄭就站在樓道的窗台處,看著下面街道上的這兩個孩子。他低頭看著手裡的一張銀行卡,和一枚一等功的軍功章,不免有些悔恨,這也許是悔恨自己曾經從事過的職業,帶來的不光是後人的屈辱,還有那有名無實的榮譽。

    軍功章塞進口袋,老中山服的口袋裝不下寫著「革命烈士」的金字紅色證書。他就這麼朝著樓下望著,心裡想想,那本該是自己未來的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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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間廠房裡傳來斷斷續續的轟鳴聲,易木戒在興奮的製造他喜歡的武士刀,簡易的,但是可以拿在手裡砍人!

    「真正的鬼門黑刀,怎麼會是這種熊樣子!小哥兒,那就看你會不會喜歡我送你的見面禮物了。」他自言自語著,一柄四尺長刀已經落若雛形!

    當楚良從屋子裡捂著陣痛連連的大腿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一幕,那個名叫雪兒的姑娘突然倒在了阿巴魯的臂彎裡,而阿巴魯的背上多了一個長髮白衣女子!

    那女子手裡一根筷子粗細的半尺鋼針,正閃著銀光抵在阿巴魯的脖子上!

    「是鬼附身!我記得外公常常教誨我,身為馭屍術者,防備萬千,最難防的就是家賊!那是我外公的屍毒針!」楚良想要走過去,瑪麗·喬恩一把攙扶著他。

    那名女子陰冷的眼神裡看向這邊,她盯著楚良搖搖頭:「跟我走!饒這個人不死。」

    楚良苦笑著:「玄月姐,鬼鋪十四花的十二名姐姐都正朝這邊趕來,你隻身一人來這裡,就不擔心她們被一個好身手的朋友幹掉嗎?」

    鬼鋪十四花是十四名活死人女子,為首其後她們的花名分別是:星月、夢月、辰月、玄月、舞月、冰月、風月、殘月、鬼月、真月、君月、艷月、水月、紅月!

    在艾城的時候,盧掌櫃叫自己去等他的那個屋子,其中就有十三名在場,唯一楚良沒有見過的一個姐姐就是「鬼月」!當時自己的頭皮被砸破了,盧掌櫃去安排了縫合手術的屋子,楚良也就沒有多問些什麼,只是從那時起,就覺得盧掌櫃不在是外公口中的「老夥計」那麼簡單了,他一定是在為誰辦事,不然怎麼會讓活死人手下來跟蹤自己。

    「阿良,我用回魂針把自己和雪兒姑娘聯繫在一起,你就算到了任何時候也不可能發現我就混在你們中間,現在我敢立刻現身,抓著這個傢伙,可不是對你有所防備,只是這些境外來此的僱傭兵太狡猾,手段太陰險,所以我現身的目的就是想告訴你,我們對你沒有惡意,你就是不肯給我們一點解釋清楚的時間,這些僱傭兵狡猾多端,他們想騙你去他們國外的組織入伙,當僱傭兵,成為一個壞人!」

    玄月說到這裡,她手裡的針猛的紮了阿巴魯一下,阿巴魯吃疼的倒吸涼氣,「哦,謝特~~~」

    楚良感覺自己的手臂一緊,是喬恩想要衝過去,因為著急,攙扶楚良的雙手激動起來!

    「你想讓他死就儘管上去!看看是你僱傭兵的本事夠狠夠厲害,還是我們苗家的秘術要人命夠快!」楚良斜眼等著瑪麗·喬恩,喬恩看著楚良滴溜溜的小眼睛,這副尊榮,似曾相識的威嚴,又不得不親近的眷戀,只是在哪裡見過呢……

    楚良推開喬恩,他索性坐在門檻的台階上:「她死了嗎?」楚良指指雪兒,沒等玄月說話,「我知道她沒死,可你們都死過一下次的人了,為什麼這麼不好好的珍惜!」

    「你…你什麼意思?」玄月有些聽不懂,但看楚良的架勢,她似乎記起當時在酒店的時候,一開始平平常常的楚良,也是在對趙百江下手的時候來的如此突然,她往阿巴魯的背後縮了縮,「你要是叫鬼金剛的話,他會死,這個小丫頭也會死,我記得你的那個白衣朋友,他很喜歡這個丫頭。」

    楚良冷笑著,「誰知道他會從哪個方向飛出來呢!」楚良閉上雙眼。

    喬恩注意到了楚良伸到背後的手勢,那手勢,是黑命令無聲啞語,這個孩子…他怎麼會這些?喬恩正納悶著,但是楚良抬頭斜視著喬恩。

    啊!是讓我通知易木戒!這該死的,這個時候跑哪裡去了,原來這孩子知道易木戒不是去把風,更不是到暗處去隱蔽起來!

    喬恩心裡打定主意,準備撩開腕表通知易木戒。

    「你在找什麼?是你的通信設備嗎?」玄月把一塊手錶往前面一丟,那手錶的表蒙被什麼堅硬的東西早就扎壞了!

    喬恩有些窩火,她一甩手:「你什麼時候偷走的,該死!」

    「你都聽到了,阿良說我們是活死人,他也就能感知到死人的動向,而即使你們傭兵裡邊再怎麼厲害、謹慎,也不會注意到死人會悄悄的從你們身上拿走東西吧!」

    「那個洗浴中心的前台姐姐,她的孩子死了多久了?想必,她就是鬼月姐姐吧?」楚良突然大聲問道!

    玄月頓時一驚,「你連這個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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