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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記錄 離家 第32章 意外傷口 文 / 愛雷雲

    因為那一聲槍響,驚動了附近麻城的警察,趙百江被聞聲趕到的警察拽上了警車,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於是不多說太多,警車將趙百江送去了圍堵克洛邦艾索精神康復中心的那些軍人那裡。

    幾近午夜,楚良跟著易木戒來到了一個早已打烊的牙醫診所門前,他不解的問著易木戒:「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易木戒嘿嘿的笑著:「你覺得五年的時間,你的阿媽又得了那種不好的病,咱們突然就闖進去,她真的會與你相認嗎?」

    楚良有些著急的撓著頭,看了看那牙醫診所的門,他自我認知的說:「你是要偷他們的白大褂,咱倆混進醫院裡去嗎?」

    易木戒搖搖頭,但是他用警告的口氣對楚良說:「你這個想法雖然不錯,可是我告訴你,現在那裡已經佈滿了軍隊的人,他們要抓你,所以你也要學的精明一些,我答應你去見你的阿媽,就一定會兌現承諾,難道你覺得這樣闖進人家的店子裡偷醫生的白大褂,這種事情對於你來說,可行嗎?」

    「偷東西固然不好,可你是僱傭兵啊,要不你偷。」

    「哼哼~~你小子還真不傻,僱傭兵怎麼了,僱傭兵就非要幹這些鼠輩所為的事嗎?真要是進去,那也不能叫偷,那是拿!」易木戒看著診所的門,走上前去,一手摸著落地鎖,回頭看著楚良,「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首先就是要……嗯~~就是要變……強!」易木戒用力扯斷那門鎖,又從口中捏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放在門外的台階上,拉開門,回頭沖楚良道,「請把,楚家大少爺!」

    「鬧了半天不還是進去偷麼。」楚良走進了診所,易木戒掩好門,跟在楚良身後。

    易木戒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下來,指著屋內三四米遠處的玻璃門:「那門沒鎖,進去找到一個玻璃櫃子,那是個消毒櫃,裡邊有透明的玻璃瓶子,是酒精,你給我拿一些出來,還有紗布、藥棉,都拿過來一些。」

    眼前這個陌生的傢伙,楚良在知道他是日本人的時候就已經帶著一些排斥之感,要不是他答應自己去找自己的母親,而且他說他和自己的父親認識,還去見過了阿媽,這才肯捨棄趙百江跟他走的。可是現在他又開始指示自己幹著幹那,心裡十分的不爽,畢竟在苗寨的時候,外公叫自己做這個做那個的,那是自己的外公,這個傢伙又算什麼東西?

    「你看著我幹嘛?快去啊?」易木戒捂著肚子,肩頭開始瑟瑟發抖。

    楚良站在黑影裡,不屑的說到:「你自己有手有腳,還這麼清楚這裡邊的佈局,為什麼要指示我去找這找那的,比你小但我不是你的僕人!自己坐在那裡倒是挺舒服的。」

    剛說到這裡,易木戒額頭豆大的汗珠子滑落下來,他想要再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的了,整個人向前傾斜,一頭栽倒在地。

    「喂!搞什麼你?」楚良小跑過來,扒著易木戒的臉,摸到了一手的汗水,他急忙去抓易木戒的手腕,這一摸,楚良立刻有些震驚了,「呸!什麼時候弄的?」他把易木戒整個人翻過來平躺在地上,撩開他的浴袍,手忙腳亂中忘了解開浴袍的束腰。

    易木戒吃力的抓著楚良的胳膊:「兄弟!相信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種惡人,我…我昨天去刺殺了麻城的幾個狗官,在…就在剛才那個丫頭去過的地方,那個酒吧裡!該死……」易木戒自行扯開浴袍,露出了左側腹肌上的淤腫,楚良摸了一下,已經化膿了!

    「到底怎麼回事!」楚良沒等易木戒說下去,他轉身就跑去剛才易木戒指引過自己的內間,「你等會兒……」

    見楚良跑過去了,易木戒咯咯的笑著,稍稍放鬆的仰躺在地,呼吸急促卻不敢用力,因為那個化膿的傷口每用力一下,就鑽疼的厲害。

    那天晚上,易木戒來到麻城之前,遭到了馭使徒的攻擊,後來易木戒說明了身份,這才把那幫馭使徒嚇得夠嗆,本以為教官級的傢伙會對馭使徒們下死手的給予懲罰,卻沒想到易木戒問他們怎麼這麼窩囊,活的只剩下懷疑之心了,居然連自己人都認不出來,再者,哪有不要命的傢伙敢冒充地獄亡魂師的人。

    後來易木戒得知最近這個國家,貪官當道不說,清網行動也搞得這幫馭使徒整日東躲西藏,明明是有正經的工作打掩護的,可是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幾乎中國境內的所有馭使徒全都遭到了追捕!

    經過易木戒細細的盤問,終於得知在麻城,有一名叛變的馭使徒做了這個城市的大官,暗地裡繼續和國外的僱傭兵組織交替情報訊息,其實在明處,早已經成了想要和外籍兵團撇清關係的傢伙,他在這個小城裡,用曾經受訓於外籍兵團的優勢,輕鬆的通過了警校的考核,幾年後,不斷的吸納錢財,送禮,或者說用其他的渠道手段,最終當上了麻城的公安局局長的位子!這個傢伙已經想要撇清關係,早就設計了很多年,現在他居然還把中國境內的馭使徒一干人等,全都列入了清網行動的黑名單!

    不管這傢伙有多麼的愛祖國,也許是因為他有了自己的家人和孩子,就這一點,已經違背了地獄亡魂師拋棄情感的鐵則!這條規矩,是出了拿到六邊形徽章以下所有僱傭兵都必須遵守的,因為其中的信條就是,即使你有了自己的家人和家庭,接踵而至的仇殺和敵對關係也會很快左右你的生活!也就是說沒有真正擁有家庭和正常生活的絕對條件!

    易木戒剛剛見到他的時候,他並沒有認出易木戒來,只是覺得一個陌生的少年突然要向自己行賄,為官多年的這名局長馭使徒多少有些擔憂。

    那晚,也就是在酒吧出事的那天,易木戒以這名馭使徒的名義,私下裡邀請了麻城的各大機關的高層領導,說是有一場什麼買醉盛會!

    在易木戒眼裡,看待中國,如果是一名真正的好官,或者說百姓的父母官,那再大的誘惑都是火焰山潑冷水,高風亮節的廉政清官怎麼會被這點污水潑的一身屎臭。所以既然他們都來了,易木戒興趣使然,下了殺心!

    一來造成一點混亂可以給自己的這次小範圍行動製造掩護,二來就是殺幾個貪官,整個國人中也不會起多大的追討風浪!畢竟自己是僱傭兵,這種事怎麼可能危及到平民。

    但是那名身為局長的馭使徒早有防備,易木戒也因此相信了那句話:再厲害的驅魔師如果過於年輕,也鬥不過懶懶散散的千年老狐狸!

    易木戒在酒吧包廂裡伺機動手之時,那名在場吃喝的局長馭使徒卻突然朝易木戒開槍,因為沒有防備,導致易木戒一身的本事也沒能瞬間躲開子彈,最後怒火中燒,易木戒直接下狠手的把在場的幾名貪官全都給抹了脖子,最後憤懣之下的易木戒不顧一切的燒了那家酒吧,離開之時還悻悻的說道:能來這種地方消遣的傢伙,你們有幾個是真正的賢良?

    從天亮之後的簡單處理傷口到急匆匆的趕去克洛邦艾索精神康復中心,一整日下來,易木戒首先是強忍著劇痛,不想被楚良的阿媽看出來,更不想就此陷入囹圄自身難逃。於是就一直強迫隱忍的到了現在。

    楚良已經給易木戒處理了傷口,易木戒苦笑著說:「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那些野狗是我放進去的吧?我可不會那種和畜生打交道的本事。」

    「我知道不是你,我也不會和畜生打交道,可是只要是有生命的東西,死後必定留有屍骨,那麼他生前的一切,我都可以知曉。」楚良一屁股坐下來,將盛著膿血的搪瓷托盤丟在一旁:「應該是有可疑本領的傢伙,他似乎也在試探著想要介入我的生活,保險起見一直沒有現身,就開始針對和我有關係的所有人開始下手了,范小敏姐姐不過和我有過一面之緣,那天晚上我吃肉了,居然在她危險的時候喊了我的名字,我都沒能及時察覺!」

    「可你那個什麼『鬼金剛』倒是真的去了,因為這該死的小傷,我腳力再好,可趕到的時候你的手下已經處理完了,所以我才想和那姑娘打聲招呼,然後你就冒出來了。」易木戒雙臂撐著地坐了起來,「想不到你懂得還真多,現在這裡已經沒有那種噬咬的疼痛感了,想想以前,似乎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三次受傷,就這小傷,倒也能要了我的命。」

    「槍傷怎麼能是小傷呢!」楚良看了看易木戒的左邊後背,指著那粗糙的縫合處:「你們這些人可真夠狠的,居然用強酸膠水補傷口!害的我還要把那些死皮給剪開,」楚良搖著頭,「看來,想要見我阿媽,是不是又得等著你的傷好了才去啊。」

    易木戒猶豫了一會,他伸手抓著楚良的胳膊:「能聽我一句嗎?」

    楚良不知道接下來他要說些什麼,只是感覺一個大男人總是愛抓自己的手,那些關於日本這個國度不好的傳聞,使得自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推開易木戒的手:「你…你說吧,我聽著呢。」

    「這次任務,我來就是為了帶你出國,去僱傭兵基地,至於原因,他們要我抓你幹什麼去,我也不清楚,而且當時我並不知道你是長風教官的兒子。」

    「那就留在中國唄,等我帶著我阿媽回家之後,再想辦法打工掙點錢,然後有錢了我們坐船坐飛機去,怎麼樣都行,因為你在中國殺人了,而且外公告訴過我,隨便殺人的傢伙我不能和他為伍,即使你殺的是牲口一樣的混蛋,可他畢竟是人,就像我吃肉之後就丟了一些陰德,連正經的本事都有些失靈了。」楚良看著門口,透過玻璃窗子,望向那閃爍的繁星,「外公叫我以後遇上麻煩了,就專挑那些狠話說,可是他說,說可以,但是不能真的去殺人,除非是我活夠了。」

    易木戒看著楚良現在的神情,這完全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啊,沒有足夠的成熟,殺人,是用來執行的,怎麼能隨便說說算了。而且現在這世道,你不殺人,他就會殺你。易木戒想這樣告訴楚良,但是看他現在的勁兒頭,識趣的還是不說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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