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記錄 離家 第21章 （番外 ）野心 文 / 愛雷雲
天黑之前，長風和杜門紅一接到了隱形戰機夜鷹的試飛任務，攜帶教練彈，以及兩枚愛國者跟蹤導彈。
「今晚的牛排是不是太熟了點？我告訴過要五成熟的了！」杜門紅一手提頭盔和對講設備，和長風一起朝教練室走去。
「你怎麼不直接吃生的，等明天再吃全熟的，肚子裡的糞便留到後天，那麼加在一起就是五成熟了！」那個負責給他們兩個檢查裝備的小鬍子白人少校，一邊低著頭檢查杜門紅一的束腰，一邊看一眼長風手裡的頭盔是否把呼吸器連接好了，他就像個二十四小時的保姆，試飛員的登機前準備，儘管試飛員自己已經確認無誤，他也要婆婆媽媽的再確認一次，用狄波頓空軍基地老大的話說：不是擔心小伙子們飛上天之後撒野，是這夜鷹戰機一架就可以換一座印第安小城！
長風衝著少校打手指的做出「噓」的姿勢，但是為時已晚，杜門紅一突然停下來……
「噗~~吱吱……」拐著彎的拉長音，一個毫無心理準備的臭屁從他那被束縛到很死的飛行員褲子中蔓延！
少校斜視著道：「你想拿你的毒氣熏死我嗎？抱歉老兄，這褲子可是密封的很呢！當心你下飛機的時候兩條腿都成了亞洲燻肉！」
杜門紅一看了一眼長風，然後身子前傾，左腿用叫驢的姿勢，朝著少校的下巴上，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腳！
那一腳，少校像是後背上敷了冰塊似的，「吱吱」發出和地板摩擦之後的聲響，整個人順著三層走廊一直後退著滑出去十幾米遠。
「你應該等我上了飛機之後再動手，這樣不會讓人覺得你會有幫手！」長風嘿嘿的笑著。
杜門紅一豎起中指，朝著正慢慢爬起來的少校：「老子來自偉大的美利堅！你少給我說什麼亞洲燻肉，要說也要說是加州燻肉，熏牛肉！」
「熏人肉！」長風補充著。
那少校自認倒霉的捂著下巴，嘟囔著：「將軍說這兩個的外號是惡魔屠夫，該死的，我幹嘛要惹他們呢！」繼而他站起身子撐著走廊的欄杆，朝樓下執勤的小兵「嗚嗚」的吼道，「嘿，我的孩子，麻煩你叫一聲該死的醫務兵，我需要擔架，這兩位大爺給我造成了工傷！」
在三樓的教練室中，杜門紅一抬起笨重的雙腿，他坐在椅子上，把笨重的雙腿橫在了寫字桌上，看著正在瀏覽美軍夜航守則的長風，他伸手想要去抓桌子上的咖啡杯，但是因為雙腿穿著厚重的抗氣壓失重的褲子，他很難去摸到那個距離自己指尖只有五厘米的地方！
長風斜視著杜門紅一，只見杜門紅一張開嘴巴，另一隻手要從嘴裡捏一個什麼東西，長風拎著皮夾子在桌子上敲了敲：「你瘋了嗎笨蛋，」他斜了一眼牆角的上方，杜門紅一看了一眼，那裡是一個黑漆漆的監視器攝像頭。
長風拿起一條二十英吋的透明尺子，把杜門紅一的咖啡杯向他推了推，杜門紅一憋足氣力將杯子抓起來，長吁一口氣：「哦，老天，八點四十起飛，幹嘛非要這麼早就穿戴整齊？難道飛行員是要去參加葬禮嗎？手忙腳亂的穿衣服會很不紳士嗎？我們本來就不是紳士，當兵的就要有個當兵的樣子，趕時間穿衣服的迅速才能顯示我們軍人的軍事修為！這可是戰鬥機，前後被人簇擁著，好像是要上航天飛機似的，我說費洛克先生，你倒是說句話啊？」
長風忽然想起自己在這裡的化名是費洛克·莫菲，他想了想，然後緩緩的坐下來，衝著杜門紅一道：「你…叫什麼來著？」
「吱呀」一聲，自動門開了，門外走進來一名化妝油彩的士兵，他走過來衝著杜門紅一敬一個軍禮：「傑瑞少校！您要的時刻表！」
一個手掌大小的移動屏幕，遞到杜門紅一的手裡，杜門紅一接過來丟在桌子上：「請叫我長官，白癡！快喝你的晚餐牛奶去吧。」
那名士兵行軍禮之後轉身離開了教練室，長風咯咯的笑著：「哦他可真是大好人，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湯姆斯·傑瑞，記得那是貓和老鼠的名字，真有意思，是你家裡的長輩給你起的嗎？」說完長風又笑了起來。
杜門紅一很不爽的把雙腿搬下來，坐正之後拿起桌子上的小屏幕：「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我在為你找尋地球另一邊的時區精度數據，你倒好，隨時隨地找我的樂子！」
「你要拿東西幹嘛？我拿它又有什麼用？」長風不解的問著，但是他同樣說了一句：「地球另一邊嗎？和這邊的時差正好相反，還需要高科技的東西來計算嗎？」
半小時之後，兩個人從三樓的後門，順著伸縮長梯走到了夜鷹戰機的機身上，杜門紅一朝另一邊的長風揮揮手，用一個美軍軍營裡沒有的手勢告訴長風：單線電台，天上見！
「有你這樣的本事，加上我的傾力輔佐，我們倆個大可以自己成立一個外籍兵團，廣招世界各地的好手，不怕沒有大把的票子和玩命又刺激的任務！」
杜門紅一說的是意大利語，長風卻用英語回答：「既然是單線電台，你不用這麼謹慎，萬一被監聽，他們會說我們的底細不乾淨的。」
「請你回答我的話，夥計。」
「航向西南，僚機請到我的身後，你飛太快了傑瑞。」長風微笑著說。
天空中，俯瞰身下渺小的狄波頓空軍基地，長長的海岸線和那紅土荒原在眼下就是一片朦朧，穿梭在雲端，杜門紅一解開了呼吸器，他居然把煙帶上了天，點一支煙，索性把耳麥直接懸掛在脖子裡，頭盔放在雙腿之間，當做煙灰缸。
長風提醒的說：「前面是海灘，當心有夜間覓食的海鳥，我們再拉高七千英尺，這樣的話，跳躍式波頻單線傳輸，在有限時速內，地面很難監測到我們用了獨立電台！」
杜門紅一咬著煙嘿嘿的笑著：「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幹，好吧，用不用我把煙給你遞過去啊？」
「別胡鬧，你想一下子廢掉兩個印第安小城嗎？」
拉高昇空之後的夜鷹戰機，兩個人開始說起了長風加入外籍兵團之前的想法。
當時長風得知岳父是武戰神後人的時候，他就猜測一定留下了什麼值得傳承的寶貝！當然長風不是因為想用這東西換更多的錢，那也太心胸狹隘了。
杜門紅一說據他對中國史冊的瞭解，炎黃與蚩尤之戰純屬神話故事！
可是長風說：沒有什麼空穴來風的東西可以憑空杜撰，想像中的人類不可能這麼有創造力！就像你的「魔術」，簡直就是魔鬼的法術。
人們把那些想像中的神奇當做是神話傳說，把那些超常人的能力當做法術，或者直接說成超能力！可是在他們兩個都擁有這種能力的看法下，都是借助了外力。
「也許人類的存在就是對於地球而言的外星來客，武戰神就是領導那片土地的一個時期之中的首領。」
長風的話，令杜門紅一想起了一個傳說，因為他們大和民族，按照中國的史書記載，是秦朝時期的徐福率領三千童男童女，漂洋過海來到了他們現在的國土，可是按照日本的神話記載，是好比亞當和夏娃的兩個仙人造就了整個日本民族的誕生！那兩個神一個是伊邪那支，另一個就是伊邪那美！
總而言之，長風發現了鎮魂石之後的第一想法就是要交給國家，即便那是單一種族所獨自擁有的東西，可是當時身為軍人的長風，想要擺脫不可預見的未來征戰，就要擁有強大的國力，那麼鎮魂石的開發，興許就是一個讓祖國武力強盛的突破點！
「所以你後來離開了你的祖國，是因為當時你的判斷出錯了？」杜門紅一掐滅了煙蒂，口乾舌燥的想要撕開衣領。
「笨蛋你怎麼呼吸那麼急促，你是第一天開飛機嗎？快把呼吸器戴上，呼吸器裡邊的濕度要大於駕駛艙內部的濕度，這樣會讓你的喉嚨好受一些！」長風從耳麥中聽到了杜門紅一的喘息不定，於是大吼著提醒他，「但願你能在降落的時候把駕駛艙內恢復原狀，那麼狹小的空間裡充滿了香煙的濃郁氣息，你到底是要自殺還是在蔑視美軍的空軍條令！」
杜門紅一聽取了長風的告誡，把煙灰全都扣在了腦袋上，呼吸器讓他的嘴巴裡變得濕潤了起來：「好吧，謝了老兄！」
在人類不在相信這世上有神鬼妖怪的存在之後，那些超乎尋常的能力逐漸進入了隱退的階段，就真的好像這世上從沒能出現過那些神奇的力量了！
按照苗家的族規，長風的盜取祖傳秘寶，是要收到回魂針惡毒的詛咒，那詛咒就是在長風的身上設下巫蠱，讓他終年活在被巫蠱噬咬的痛苦裡！
「所以你就逃跑了？真聰明，要我也不會那麼傻，等著老丈人對自己下死手。」
長風覷笑著：「得了吧傑瑞先生，身為人父，你應該瞭解的！我得到了鎮魂石的力量，是從那個國家級的科學家口中得知了催化鎮魂石的方法，就在那個時候，我把交個那位科學家的鎮魂石拿了回來，當時我真想把他弄死，他居然從鎮魂石上弄走了樣本！用來科學研究，你知道，我是被軍隊開除軍籍的！因為我沒有選擇相信軍隊而是相信了那些科學家，所以我的上司對我很不滿，這樣一來頭功就是科學院的了，人類的利益熏心，導致我不得不從軍隊裡逃離！但是由於擔心我那個傻兒子會遭人利用，就找了一個我最為信任的摯友暗中保護他！」
「該死，那個時候你好像已經認識我了不是嗎？難道我就不是你的摯友？」杜門紅一用那種失寵的態度回應長風，這讓長風聽了之後心裡很是欣慰。
可他卻告訴杜門紅一：「如果少了你在身邊，那我也許就和外籍兵團在五年前就鬧翻了！」
杜門紅一晃晃腦袋，感覺長風越來越把自己當回事了，不過這也是事實，迄今為止，長風是唯一一個敢叛逆命令不會對自己起疑心的人。
「我覺得我應該讓我的兒子接受這個現實，哪怕以後他會因為他外公的教誨而對我下手！就像你一直不敢承認半藏就是你的……」長風沒有說下去。
但是杜門紅一釋然的說：「沒關係的我的朋友，你知我知，沒有第三個人竊聽的時候，我們倆說什麼都沒關係。」
「好吧，我承認我是有私心的，就像我有一個你這樣的兄弟，即使我們的國家在很久之前有著血海深仇，但是按道理講，愛國這種事，或許不是一個民族罪人該有的口頭禪，上一代的恩怨，在這裡就此為止吧！」
杜門紅一說：「如果半藏願意的話，我是很樂意成為你們的走狗，讓半藏成為你兒子的走狗，就當我這個身居海外的傢伙，為自己的國家做一點贖罪的表現！哈哈，有誰會想到，明明看似不和的兩個國家，而這兩個國家的兩個人，卻能成為生死依托的朋友！」
「你的用詞太齷齪了，我從沒想過要你和半藏做誰的走狗，只是在外邊的世界久了，我會不自主的感到自己的身心疲憊，雖然我不太清楚為什麼你和你的半藏都是那麼樂天派的傢伙，至少清醒的人可以拉一把走進迷途的朋友！到那時，我的傻兒子有半藏在身邊，那麼我就可以放心的結束一切，我甚至連有朝一日能死在自己的國家，能把屍骨葬在自己的家鄉的念頭都不敢奢求了。因為這個事實很難扭轉，我成了罪人，成了背叛國家的罪人，還是我妻子的族人眼中的惡徒！」
長風說到這裡，心中隱隱作痛，想想他把妻子周雲荷送進精神康復中心的決定，如果楚良沒能和自己的阿媽團聚，那麼這個被當做犧牲品的女人，就真的會為自己而喪失了一生的幸福！
杜門紅一打著哈欠：「夜鷹小隊一切正常，儀表正常，航向偏離0。5個百分點，尾翼制動能力最大航速高空稍有偏差，隱身功能正常，海岸線低飛無變化，請求返航，完畢。」
長風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後，杜門紅一似乎有意避開話題的開始進入低飛，長風追著俯衝下去：「嘿，你什麼時候學會提前報告了？現在才開始低飛。」
「你我二人的技術，這種破銅爛鐵的東西，還需要什麼測試嗎？」杜門紅一朝著長風揮著手，長風苦笑著，沒在說什麼。
返回地面之後的兩人，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的測試飛行時間，休息室和飛行員餐廳的宵夜已經給他倆準備好了，長風洗了澡，在休息室裡喝著咖啡等待杜門紅一，準備和他一起去餐廳吃點東西。
正在浴室裡的杜門紅一，蓮花噴頭的拋物線水流緩緩的沖刷著他後背滿是傷疤的肌肉，杜門紅一看著鏡面的琉璃牆體，霧氣和水漬在他的大手塗抹之後，牆壁上顯現出了他消瘦的臉龐。
「不想和我組建自己的外籍兵團，擁有種族能力的你，怎麼和我這持有家族榮耀的人一起共存？做你和你兒子的走狗？哼~~長風啊長風，太善良會死在身邊之人的手裡！希望你早點改變你的心意，即使逃到了天涯海角，你的兒子也不會像你一樣的神來神往！我們的國家與你們有仇，我和我的兒子都背負著家族興旺的使命，你怎麼用勢單力薄的雙手撐起你兒子的天？」杜門紅一自言自語著，他關掉了淋浴噴頭，整個人一轉身，紅色的袍子就瞬間的裹緊了他的身體，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還有他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一把漆黑色的武士刀，那種目空一切邪惡的笑容，就像有著吞噬天下一切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