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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記錄 離家 第18章 盧掌櫃 文 / 愛雷雲

    此刻在地球的另一邊,楚長風和杜門紅一被布蘭頓校長發配到了美國狄波頓空軍基地,這次的任務很輕鬆,就是去混入美軍的空軍基地,好好體驗生活,為下一次長途跋涉的任務做一些準備工作。

    向來低調從楚長風,這次他褪去了臉上的骷髏面具,沒有了隨風飄逸的款款黑衣,那大斗篷怎麼可能在軍隊裡出現呢!

    還是白天的美國東海岸,一千四百多平方英里的紅土沙化空軍投彈練兵場,配備了一百六十架魚鷹戰機,四百五十八架f系列「自由戰士」和「女妖」還有「狂怒」,這裡有夜間戰機「黑豹」十八架,四十五架f16戰隼戰機和二十架猛禽f22戰機!

    除了檢修時段入庫的十架f19夜鷹戰機以外,還有在測試階段的「閃電」十六架!

    長眼望去,那一排整齊的「自由戰士」銀灰色的機身在幾近中午的陽光照射下,刺眼的防護罩反光使得杜門紅一有些睜不開眼睛。

    「他ma的,不是說好了調令修改成了試飛員的嗎?為什麼要我們來看鳥?那是地勤的工作吧!」杜門紅一解開襯衣的領口,扯了扯領帶,一屁股坐在一架編號「520」的「自由戰士」下邊,倚靠著兩個巨大的輪胎,腦袋往鼻輪軸的夾縫中鑽,雙腿癱瘓了似的不斷的抽搐著。

    長風咳嗽一聲:「注意啊,那個那個長睫毛的軍士長不是很喜歡你,因為你一點也不想印第安人,皮膚保養的太白了!」

    「我他ma本來就不是!印第安語就會那麼幾句,早知道叫克爾斯泰和你搭伴,他長得黑,而且站在哪兒都像個後勤老大,來這裡就算是地勤,那他也是上校的氣派,誰敢跟他叫板,他一爪子掄過去下巴就找不著了,不是嗎?」杜門紅一想要點一支煙,摸了半天,他沖長風嘿嘿傻笑著,「他ma的,我怎麼給忘了,接待我們的老傢伙把我的煙給留下了!」

    長風環視著周圍,走過來蹲在杜門紅一的身旁:「你兒子…你說,他會不會真把楚良給……」

    「別說他是我兒子!ma的你什麼意思?不是說過不能提的嗎?」杜門紅一把腦袋從鼻輪軸裡抽回來,坐正之後開始伸手摸長風的衣兜!

    找到了煙,杜門紅一點燃一支:「真該死,布蘭頓那老畜生越來越渾了,他居然開始提防你了!如果順利,把小東西接過來感受感受也好,省的著年頭世道如此昏暗,免得有朝一日喪命惡徒之手!」

    「呵呵,你把阿良說的太沒用了吧!那可是我的兒子哎!就像半藏一樣,就差幾次歷練的事兒,沒準這次搞定了阿良,布蘭頓也會給他派發賭命任務了!」

    杜門紅一回想著年輕時候的自己,那年山裡的櫻花飛舞,自己的女人歪倒在櫻花樹下,揮舞著手臂喊著自己的名字,然後開心的笑著,自己就舉著還未滿週歲的易木戒,傻乎乎的高興的想要把他丟到天上去!當時神奈河畔的流水就像動聽的豎琴獨奏,婉轉的聲音裡,一家三口相擁在一起,那時真的很想就這麼在山海之間的櫻花叢林裡度過餘生,只可惜,那幫二戰流亡的黑手們……

    杜門紅一正想到一群西方人面孔的傢伙衝向自己的家人,那髒兮兮的破舊水手衣,隨風飄蕩和櫻花散落的花瓣融合在一起是那般的醜陋…突然……

    「別抽了!討厭你的傢伙來了!」長風兩眼一瞪,杜門紅一嘴角的煙灰瞬間消失,那煙蒂也跟著在杜門紅一的嘴邊打了個青煙的璇兒,化作微風飄散了!

    杜門紅一還沒完全清醒的看著長風:「我操你在這地方用鬼眼……」

    「噓~~」長風站了起來,衝著來人行美式軍禮:「長官,我們檢查完畢!除了機艙內不能進去,其他能摸到的地方我們都檢查過了,所有的『自由戰士』完好無損,隨時可以進行作戰起飛!」

    來人是一名美國白人,發黃的花渣子還有那白色睫毛在風中翕動著,他瞇著眼睛看著長風露出傻乎乎的樣子,倒背著手,走過來附身在長風的耳邊:「對於垃圾,我似乎更喜歡你,我的勇士!」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杜門紅一卻聽的清清楚楚,他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腦袋卻碰到了戰機的底部鋼板!

    「砰」的一聲,杜門紅一捂著頭頂齜牙咧嘴。

    「看吧,自以為是的人就是這樣!」軍士長伸手擦擦長風的中尉軍銜,「說起來,過段日子你們倆個都是我的長官呢!所以不用這麼客氣,」他沖長風吹一口氣,「想不想上去試試?整個基地可就安排了你們三個試飛員,那個白癡已經請了探親假,再說我們的戰機每隔幾天都要有專業水準的試飛員上天去兜幾圈,有些白癡我是不太信任的,又不是雙人座位的老戰機,看表演有比較就不是藝術的飛舞了,而是白癡和聖賢的自取其辱!你…要飛嗎?」

    長風點點頭,又假裝發傻的搖搖頭:「抱歉長官!我想我還是要先熟悉我們的家,我們的基地,不然的話,戰士們會覺得我是個特例,會顯得我在這裡很不合群,這樣的影響也不好,我需要戰友們的支持,否則的話,會說我們因為斯洛哥試飛長的探親假,導致我們的趁機搶風頭!謝謝長官,我的話說完了。」

    軍士長點點頭:「有意思,不愧是華盛頓的調令,想不到部長先生欽點的試飛員居然這麼懂得謙虛,那好吧,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在任何時候給你批准,或者說…晚上來我房裡…哈哈哈~~」軍士長說完轉身離去,「繼續檢查戰機外壁!有情況馬上來塔台找我。」

    長風見他走遠了,長吁一口氣:「我的天吶,布蘭頓可真能下血本啊,我們兩個成了空軍部長欽點的試飛員了,難不成美國的軍方網絡都是白癡嗎?」

    「嘿老兄!你在想什麼東西啊?難道你骨子裡就沒有過暴脾氣嗎?不對啊?你衝我時候每次都是要殺了我的勁頭兒,剛才這個娘炮要揩油你沒注意嗎?他是同志哎寶貝兒!」

    長風嘿嘿的笑著:「行了,我分得清哪頭重要,你以後可不要再喊我寶貝兒,ma的我不習慣!如果你喜歡,他很適合你,中國有句老話叫愛之深責之切!」

    杜門紅一心裡憋火的點著頭:「行行!你行!我算是服了你了,要不怎麼說就我能跟你搭檔呢!實話告訴你吧,半藏也不會把阿良怎麼樣!就咱這什麼老子什麼爹的秉性,估計我家那貨也狠不到哪裡去!」

    「那可不一定!我想你現在已經有要剮了剛才那孩子的心思了!」

    「可我對你麼用啊,我狠不起來啊!誰叫咱是幹那個的來著,你炎黃子孫,高風亮節,繼承大統,造福全人類,那你別再僱傭兵裡混啊,回國好好認個錯,看看你的祖國同胞會不會把你當好人,然後給你個官當當!」杜門紅一站了起來,手舞足蹈的發著牢騷。

    等他說完之後,長風冷靜地向前邁了一步,和杜門紅一站在一起,眺望著遠處的紅土沙山:「其實…炎黃子孫只是一部分,我覺得我有韓國人的血統!」

    「韓國人血統?韓國人就長你這樣啊?長腿歐巴可比你帥多了!你別臭美了,頂多你就一花生皮的褶皺臉,哪能和屁娃娃一樣光滑的歐巴比呢!」杜門紅一甩著手,「煙煙,煙拿來,剛才沒抽完呢!」

    「你叼著呢!」長風一指杜門紅一的嘴巴,杜門一摸,之前沒有吸完的煙又出現了!

    就連剛才的煙灰也從自己嘴邊落了下來,杜門揮著手拍打落在身上的煙灰:「你不至於吧?連煙灰也還原,你可真能鬧!」

    「說真的,」長風撩開自己的右手,露出一個黑色印記,「記得我們中國古時候的東夷,就是高句麗時期的祖先了,那時候的九黎三苗鬼部落,全都是一個人的酋長統帥,你兒子很瞭解中國歷史的,你知道這些嗎?」

    杜門紅一看看長風,嗤之以鼻:「半藏是半藏,我是他老子,你們中國還有句話叫青出於藍呢!兒子比老子懂的多那是應該的,不知道,陳年老賬知道那些又沒錢賺,不知道。」

    當年蚩尤帝君被他的族人封為鬼帝,是因為他的驍勇善戰,那種勇猛完全是不能用言語去想像的!就好比一頭怪物,即使你用銅牆鐵壁阻隔了他的去路,他寧死也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破壞掉,而不是躲開!

    那時候赤龍公和黃龍公根本不是蚩尤的對手,身為牛圖騰和鳥圖騰的先人統領,相傳他曾隻身戰勝赤帝,後來黃帝出擊,聯手想要制服蚩尤,可結果還是不敵,最後,請來了雷老五,三人合力才斬殺了蚩尤,就那樣,他們還擔心蚩尤會復活,因此把他的身體四分五裂,埋在了五個不同的地方!

    「雷老五是誰?既然是老五,那前邊是不是還應該有四個哥哥啊?」杜門紅一從長風的衣兜裡翻出煙盒,又點燃了一支,「改天再給你買,反正你也不抽,接著說,我好補補課!」

    「補什麼課?這都是神話傳說?」

    杜門紅一點了煙,衝著長風吐煙氣道:「神話傳說?那你倒是給哥們傳一個啊?空穴不能來風,烏龍難騰萬里,孤掌難鳴一個人吵架只能打自己!這都是你說的,怎麼?子虛烏有就真的是杜撰出來的了?世間所有的東西都是傳說至今才有了故事,你想他是假的,可雷雨閃電那就是很像龍王甩尾,你想那是杜撰,可我就能隔空取物!魔術也是本事,世間少數人擁有的能力,就能說明科學家都在為全人類圓謊嗎?」說著,杜門紅一憑空揮動撩起袖子的手掌,長風看向遠處,那遠處沙地裡,一柄丈八武士刀翻滾著沙塵朝這邊飛來!

    「哎哎哎,小心被人看到!」

    杜門紅一不屑的噘嘴一笑,反手一甩,那遠處的景象消失,可這會煙灰吊在了身上:「哎哎哎喲!你怎麼不提醒我啊?就這麼一身衣服,髒了我可不想去洗!」

    長風哈哈的笑了起來:「你這個潔癖狂!怪不得半藏那麼喜歡穿白色的袍子。」

    地球的這一邊,進入半夜時分的艾城,楚良本該倒在血泊裡的,但是不知道什麼人,將一大瓶的紅酒「嘩啦啦」的朝著那個金色頭顱的怪物,從頭到腳的給澆的滿身**的!

    那怪物猛一回頭,見到來人,他瞇著眼睛:「你是盧掌櫃?」

    來人身高五尺,武大郎的身材,卻是瘦小的皮骨,臉頰隱晦的樣子,就像煙鬼被抽乾了血脈的樣子,那雙沒精打采的眼睛,看著怪物漸漸恢復了原裝:「冷靜了沒?ma的,你外公怎麼不把這事兒給你說清楚呢?鬼骨金剛~~切~~小滑頭,走,上我房裡給你看看傷!」盧掌櫃低頭看著斷了一條腿的炮彈頭大個,大個子已經昏迷了,盧掌櫃用紅酒瓶子在吧檯上「鐺鐺鐺」的敲著,「還有沒有管事兒的啊?收拾一下!我家故人的娃娃來看我了,鬧的動靜有點大,見笑了……呃~~ma的,這酒真難喝……」

    原來那怪物是楚良,地上的血漬逐漸乾枯,楚良看著地上斷了小腿的大個兒,心中一陣驚恐,也不曉得自己剛才是怎麼了,只是覺得渾渾噩噩的睡了一覺,眼前就大變樣的血腥無比!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正想著,盧掌櫃一把摟著楚良,就像摟著自己的小哥們兒一樣的:「走,上樓!沒事兒,娃娃,能用錢收拾的垃圾,那他就是垃圾,你衝著垃圾撒撒火,哥哥我就欣賞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

    哥哥?楚良一手捂著腦後,感覺陣陣發冷,而且腦袋隱隱作痛,這是比之外公多年來抽打自己更為痛楚的感覺!簡直就像頭皮裂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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