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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兩女對頭 文 / 農夫王子

    昔裡鈐部說:「王子,不是我們不願意,是我們都沒有辦法,就是我倆還得從大汗那邊來解藥。」

    楊鵬舉聽昔裡鈐部說過,也聽志遠禪師說過,這是四川譚門的不傳之秘,他們確實是無能為力。於是坐下來喝水,他還真口乾了。

    孛蕊這時說:「鵬舉,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凶?」

    楊鵬舉說:「沒有呀。我可以不認他們,但是你是我姐姐,我還是要認的。」

    孛蕊大喜,把頭靠在楊鵬舉身上說:「看來我沒有白疼你。你為什麼就不能像對外面那姑娘一樣對我好點。」

    楊鵬舉不吭聲,這是哪跟哪呀?能扯到一塊嗎?

    世清和尚辦完事回來,看見元儼坐在外面,而楊鵬舉他們卻在裡面吃著熱乎乎的包子,上前問道:「傻丫頭,人家在裡面吃熱的,你在外面喝西北風呀?」

    元儼氣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沖世清和尚吼道:「我願意。你怎了?」

    世清嚇了一大跳,忙說:「好,你願意。我一會進去收拾楊鵬舉那小子,敢這樣對我家丫頭。」

    元儼說:「你敢,要收拾也得我來收拾。」

    世清和尚見元儼語氣有所緩和,他順著她的意思說:「好,你收拾。先前叫你把內情說給他聽吧,你又不,現在在這生氣,何苦?」

    元儼說:「我就不給他說。」

    世清和尚見元儼又要發火,忙說:「不說,就不給他說,讓他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走,我們進去喝水去,備足精神好出發。」

    元儼說:「我不吃,你要吃你去吃。我氣都氣飽了。」

    世清和尚搖搖頭,自顧進店吃包子了。

    眾人吃過飯,世清和尚叫楊鵬舉給元儼要了一籠包子提上,這才起身。出得來,楊鵬舉把包子遞給元儼,元儼氣不打一處來,接過包子,一下甩到一個正拄著桿子、拿著個碗慢慢行進的叫化子頭上。那化子應該是丐幫中人,忽覺頭上一熱,正要叫罵,看到落到地上的卻熱騰騰的包子,馬上笑容滿面也拾起來,沖元儼豎起拇指,躲一邊吃起來。

    孛蕊大怒,沖元儼喝道:「你以為你是誰?竟敢如此無禮,那你的冷屁股來對對待別人的熱臉。」

    元儼也跳起來回敬道:「你又以為你是誰?敢說我的不是。你拿二兩棉花來紡一紡,看看我是誰?」世清見元儼要犯沖,忙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得饒人處且饒人。大家都少說兩句。」又衝元儼使了使眼色,意思是不要得罪她,我們的行程還得靠她呢!

    元儼想想也是,如果和她鬧韁了,接下來不要說耽擱行程,就連過得了這裡過不了這裡都難說。單憑世清和尚要拿下昔裡鈐部和鳩摩格裡馬根本就不可能的事,還是以大局為重。

    孛蕊問楊鵬舉:「拿二兩棉花紡一紡是什麼意思?」

    楊鵬舉見世清對他眨眼睛,忙說:「我也不知道他們南宋的話。」

    世清和尚說:「這話的意思是說:我們都跟隨你。你走那裡,我們就走那裡。」

    孛蕊這才高興地說:「這還差不多。」

    接著孛蕊又問楊鵬舉:「鵬舉,我們如何走?」

    世清和尚道:「我們先乘船到九江,然後步行到東林寺。」

    孛蕊啊了一聲說:「還要走路?」

    元儼譏諷道:「你可以不去。」

    孛蕊道:「誰說我不去了?走就走。」

    元儼故意說道:「廬山,山體呈橢圓形,典型的地壘式段塊山,長約25公里,寬約10公里,綿延的90餘座山峰,猶如九疊屏風,可想而知,路不是好走的。」

    孛蕊說:「你不要嚇我,我們蒙古人不是嚇大的。再多的路我都不怕。」

    元儼見嚇不著孛蕊,只得作罷。

    眾人上了漕幫給他們找來的大桅船,往九江方向而來。元儼見孛蕊還是拉著楊鵬舉的手,心裡大為焦急,她從來沒有對楊鵬舉說過她就是他的未婚妻,所以她不敢上前爭奪,而且現在她也不願意說出來。但她得找機會打敗這個高傲的公主。

    現在的北方正是第一場雪下地的時候,而南方依然風景如畫。看著長江沿岸地區的黃黃綠綠,孛蕊不時發出一聲驚歎,而楊鵬舉一路上疲於奔命,無心觀風景,如今停下來,也覺得南方的風景太美麗了,到底是小孩天性,慢慢就和孛蕊有了同感。殊不知二人都是北方長大,初到江南,自然是同樣的感官。元儼見二人同流合污、沆瀣一氣,氣不打一處來。定了定神後,她想到,如果要扳回顏面,就得利用她腦子裡的知識。於是她說道:「這有什麼。江南的風景太多了,都不在長江邊上。就說廬山吧,以雄、奇、險、秀聞名於世,素有「匡廬奇秀甲天下」之美譽,與雞公山、北戴河、莫干山並稱四大避暑勝地。巍峨挺拔的青峰秀巒、噴雪鳴雷的銀泉飛瀑、瞬息萬變的雲海奇觀、俊奇巧秀的園林建築,一展廬山的無窮魅力。廬山尤以盛夏如春的涼爽氣候為大家所嚮往,是久負盛名的風景名勝區和避暑遊覽勝地。歷代題詩極多,李白《望廬山瀑布》尤為著名。」

    孛蕊說:「那我們就去看看瀑布。」

    元儼說:「廬山風景,是以山水景觀為依托,滲透著人景觀的綜合體。廬山,通過詩人、書畫家、學家、哲學家們的心靈審視,創造出眾多散發著特別濃郁人氛圍的歷史遺跡。如果說泰山的歷史景觀是帝王創造的,廬山的歷史景觀則是人創造的。陶淵明以廬山康王谷

    作為化背景,創作的《桃花源記》;南朝時的《廬山二女》,以廬山為活動舞台,成為中國早期志怪小說的名篇。唐代詩人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一詩,造就了一處名勝——花徑;他在廬山築有「廬山草堂」,所撰的《廬山草堂記》,是記述中國古代山水園林的名作。當代理學家朱熹復興白鹿洞書院,並使其成為中國古代四大書院之首,由此當代理學在這裡千秋耕耘,並真切地記錄了這一具有深刻特徵的化現象的過程和歷史。」

    孛蕊問:「看你對廬山如此瞭解,你是不是去過?」

    元儼說:「我從來沒有去過。」

    孛蕊說:「那你瞭解得這樣清楚?」

    元儼說:「作為女人,還是要有點才的。」

    世清和尚差點沒有笑出來。

    孛蕊說:「女人要才來做什麼?有了權力,要什麼沒有?」

    見兩個小女子又要掐起來,楊鵬舉忙說:「梁姑娘,你幫我們講講東林寺吧。」

    元儼本想說,你叫你相好的用她的權力幫你講吧,可是想想又不對,她不是要用自己所知道的來打敗這個只知道武力和權力的公主嗎?忍了忍說道:「東林寺於九江市廬山西麓,北距九江市16公里,東距廬山牯嶺街50公里。因處於西林寺以東,故名。東林寺建於東晉大元九年(384年),為廬山上歷史悠久的寺院之一。東林寺是佛教淨土宗(又稱蓮宗)的發源地,對一些國家的佛教徒影響較大。江西三大交流道場之一,另兩處是久負盛名的雲居山道場和三合寺。」

    孛蕊問:「對哪些國家有影響?我們蒙古好像沒有。鳩摩格裡馬大師,你們吐蕃有嗎?」

    鳩摩格裡馬恭敬地答道:「佛教佛法本是一味的,由於接受者的程度--根性的高下不一,以及生存時代與生活環境的差異,對於佛法的看法,也就因人而有不同的解釋了。佛經中說:『佛一圓音演說法,眾生隨類各得解』,就是指的這一層意思。比如:最有名的佛的十大弟子,他們各有一種第一的特殊的性格。這可算是佛教分宗的最初徵兆。所以,佛涅般後的四、五百年間,單是印度境內的小乘佛教就分有二十部派之多。就是因為小乘佛教分得七零八落,而失去了統一教化的依準力量,大乘佛教就在印度境內應運而生。而傳入中國的佛教,主流就是大乘佛教。當然,佛教傳入中國以後最初也是沒有宗派門戶之見的,後來由於翻譯事業的逐漸鼎盛,佛典的大量譯成,以及佛教思想家們對於佛法的分類判攝,才有了宗派的出現。如有名的天台宗『五時八教』和華嚴宗的『五教十宗』。繼後,其他宗派也相繼判教。什麼是判教?就是以佛四十九年所說的法〔經、律〕來判釋自己的宗派屬佛所說的至上的圓教經典。所謂的:各宗大師嘗有教相判釋,以判各宗之高下而定自宗之位次。教判既興,門戶遂起。佛教在印度,小乘有上座、大眾二十部派爭執;大乘有中觀、瑜伽空、有二宗。」

    世清和尚道:「不錯,佛教傳入中國後,起初沒有區分大小乘經典,立宗立派也沒有區別,成型的有:律宗、成實宗、俱捨宗、三論宗、涅般宗、地論宗、禪宗、攝論宗、天台宗、淨宗、唯識宗、華嚴宗、密宗這十三宗派。這十三宗中,涅般宗歸入天台宗;地論宗歸入華嚴宗;攝論宗歸入唯識宗。流傳迄今者,實唯十宗。後來科判這十宗中的俱捨宗、成實宗列屬小乘經典。故中土大乘宗派中,有影響的、現今仍流行的實屬八大宗派:三論宗、天台宗、華嚴宗、唯識宗、律宗、禪宗、淨土宗。密宗。因此,我們修學佛法,最好是選擇近於自己根性或興趣的,作為入門的方便。在中國的大乘八宗之中,『唯識』近於科學;『三論』近於哲學;『華嚴』及『天台』近於學;『真言』及『淨土』近於美學;『禪宗』是佛法的重心。太虛大師說:「中國佛教的特質在禪」。任何一宗,均可匯歸禪的精神;至於『律宗』,乃是整個佛教的基礎。所以嚴格地講,律宗不該自成一宗。律宗應該遍屬於各宗,至於宗教的素質,乃是各宗皆備的。自晚唐以下的中國佛教,禪宗特盛,繼而禪淨合一。但從大致上說,在民間仍以禪淨二脈的影響力較大,在學術界則以唯識的影響力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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