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出營狩獵 文 / 農夫王子
楊鵬舉見孛蕊沒再來,就想找張安石說說話。出得來,見加了崗哨,心裡一驚,以為張安石出了事。卻看見張安石也在了他附近看著他,眼裡寫滿了擔憂。楊鵬舉暗暗叫苦,隨時想找機會和張安石說說話,可是一直沒有機會,本來今天大出風頭後,有機會和張安石獨處的,孛蕊又來攪局。他太想知道榆林丐幫的人後來是不是真出事了?張安石又是如何來到這裡,進入這戒備森嚴的軍營的?可是四下裡全是耳目,他們只能作情感上的交流,話都不能說一句別的。
楊鵬舉回來躺在床上,不說話就不說吧,明天出了這軍營的門,就是自己的天下了,到時候尋個機會和張安石離開這狼窩,想說什麼話就說什麼話。
這時,張安石進來了,他見楊鵬舉要起來,他忙打了個手勢,叫楊鵬舉:「王子,不要動。」
楊鵬舉問:「劉頭領,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張安石說:「接昔裡統領的通知,明日,我們這隊血衛隨王子明日狩獵。明日。」
楊鵬舉說:「知道了。」
張安石說:「那好,王子,不要動。我走了」
楊鵬舉心裡就納悶了,張安石是個聰明人,說的話詞不達意,叫自己不要起來不就好了,叫不要動?還有連說了幾個明日。
楊鵬舉睡在床上,又想起張安石說是重複話,明日。不要動。明日不要動。難道張安石也看出他明天想跑?難道真出了問題?怪不得今天加了崗哨。
第二天,天氣晴朗,風向轉南,積雪還是不少。
楊鵬舉一起床,就有軍士來報,說國王一干人在營門外等候。楊鵬舉忙帶著十一個血衛打馬出來。看見木華黎、孛魯、孛圖、孛蕊都背著箭矢,迎著初升的太陽說笑,後面十來個兵士,五隻藏獒,侍衛就是鳩摩沙裡馬一人。再看東西南三個方向,都有雜亂的馬蹄印,楊鵬舉明白了,木華黎帶這點人在身邊,三個方向都出動軍隊了。看來昨晚張安石有所發現才進來示警的。今天走不成了。
見楊鵬舉出來,木華黎對他說:「鵬舉,我們四人一人一個方向,看誰獵的戰果多。你最小,方向和人員由你選擇,一人一頭藏獒。孛蕊和你一個隊,可以不在一個方向,所得的成果歸你」
楊鵬舉見沒法逃,反到定下心來。他朗聲說道:「父王,恭敬不如從命。我選北方,藏獒我一條不要,人我也不要多了,就我和劉松林二個就可以。」
木華黎愕然道:「你為什麼要選北方?」楊鵬舉當然知道這是和逃跑路線背道而馳的,他說:「北方動亂少,動物多。」
木華黎哈哈大笑說:「准了。」
孛蕊說:「父王,我要跟鵬舉一起。」
木華黎一咬牙道:「准了。」
楊鵬舉和張安石、孛蕊三人三騎往北馳去。
等三人一走,鳩摩沙裡馬對木華黎說:「國王,你就不怕二人把公主當人質抓起來逃跑?」
木華黎說:「他走北方說明他看到了地上有兵士出動的痕跡,三個方向都走不掉,而北方是我們的國土,他更走不掉。至於以孛蕊為人質,對他們二人來說,比二人逃跑還要堅難,因為孛蕊本來就是個難纏的主,張安石又是個大俠,他不會傷害蕊兒的。」
鳩摩沙裡馬說:「國王不但足智多謀,而且膽大心細,實際上出去的軍隊早上就回來了,全都是假像。」木華黎說:「我是賭兩人不是打仗的將軍。」
鳩摩沙裡馬說:「而事實上,北方還真有昔裡鈐部和眾多血衛在。」
木華黎哈哈大笑。
三人很快就要進入山區,楊鵬舉一聲長嘯,果然跑出兩頭狼來。孛蕊見狼出來,就要張弓搭箭。
楊鵬舉叫住她說:「不要怕,我的朋友。」
孛蕊奇道:「你的朋友?」
楊鵬舉說:「對呀。」
兩狼很快就到楊鵬舉面前,楊鵬舉看見兩狼又高大了不少,心裡也很高興,下馬抱著兩狼,兩狼也如見到久別的朋友般不停唔唔。
孛蕊見兩狼真和楊鵬舉不是一般的關係,她也下來想和這兩狼親近。沒想到這兩狼馬上露出本來的面目,嚇得孛蕊不停後退。
楊鵬舉對兩狼嘯道:不要傷害她。她只是個小孩。一會進了林區,你們陪她玩。
兩狼表示同意。
楊鵬舉上馬叫兩人進林區。他對孛蕊說:「這兩頭狼比父王的藏獒厲害吧?」
孛蕊說:「那是當然。我沒想到你還會有狼朋友。」
楊鵬舉說:「你想不想和它們作朋友?」
孛蕊說:「想呀,可是它要咬我。」
楊鵬舉說:「進了林子後,我叫它兩跟你攆野獸出來射。」
孛蕊大聲說好。進了林子後,兩狼伏在地上一會兒,就往一個方向跑去。過了會兒,就見幾隻野兔跑過來,孛蕊高興壞了,張弓搭箭,箭術不好也不壞,到也射中了好幾隻。一時來勁了,到處跑著射殺。
楊鵬舉趁機問張安石:「為什麼不走?」
張安石說:「你以為能走得了嗎?」
楊鵬舉說:「我也知道走不了,可是你沒必要留在這個地方呀,隨時都可能沒命。」
張安石說:「要死等不到今天,他們早都發覺了,我在想
遲遲沒有殺我是因為要想讓我們為他所用。」
楊鵬舉問:「對了,丐幫沒事吧?」
張安石說:「榆林丐幫元氣大傷,死了三百多人。」
楊鵬舉聽說死了三百多幫眾,大為悲慟,他傷心地說:「我聽到昔裡鈐部要對丐幫不利,我傳信給了這兩狼的,可惜你不懂狼語。」
張安石說:「狼是攔了我的,可是我也想跟丐幫報信呀,沒想到昔裡鈐部老奸巨滑,用了金蟬脫殼、瞞天過海之計,還動用了軍隊。我們只劫殺了昔裡鈐部的九方堂幫眾和五個血衛在內的六十多人。」
楊鵬舉說:「這樣我心也略安些。」
張安石說:「對了,你咋忽然力量變得這樣大?」
楊鵬舉說:「我在練習『滿江紅』中的『怒字訣』。沒想到岳元帥真是高人,把武功藏在詞中。」
張安石奇道:「岳元帥的詞都出了快一百年了,這樣多的人都熟悉,為什麼他們就發覺不到。我也熟悉呀,看不出裡面有任何心法和武功呀?」
楊鵬舉說:「我也不知道,昔裡鈐部在邊境燒殺搶掠的時候,我很是憤怒,然後我想到『怒髮衝冠』,不經意的一練,後來就成了這樣。」
張安石歎道:「也只有你才有這種奇遇。如果我不是一直都跟著你,根本無法相信,還以為有高人為你指點。」
楊鵬舉說:「不過我奇怪的是,岳元帥這首詞全是心法,沒有一招半式。」張安石說:「有機會出去後你問問你岳父裕之先生,他對詞有深究。」
楊鵬舉說:「也只能如此了。可是我們如何才出得去?」
張安石說:「只要大軍出動,機會就多了。不過,在這裡面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兩人跟在孛蕊後面邊射擊不時跳出來的野物,邊說話,楊鵬舉這後悔沒有叫幾個軍士一起來撿野味,張安石只得代勞了,不大會兒,張安石的馬上掛滿了野兔、野雞、獾之類的野味。越進來,楊鵬舉覺得氣氛越來越不對,林子裡暗藏了不少人,見楊鵬舉出現後,都往後退。楊鵬舉明知道是木華黎派出的,也賴得管他們,專心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