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技驚四坐 文 / 農夫王子
悶在大營裡好多天了,楊鵬舉想出去透透風,他知道兩頭小狼就在外面的,他到不擔心它們會餓死凍死,是擔心它們和當地群狼打架鬥毆,被當地狼滅掉。可他哪裡知道,當上了王子,出去同樣不方便,不但要孛魯要同意,還得要木華黎同意。作為血衛頭領,張安石還得上報昔裡鈐部。他進來也知道原來昔裡鈐部就算在這二百血衛中職位也不是最高的,最高的是鳩摩沙裡馬。鳩摩沙裡馬是什麼來頭,張安石一無所知,別的血衛也只知道他是吐蕃人,木華黎的貼身侍衛,據說在血衛中武功排名第三,昔裡鈐部在十大血衛統領中排名第七。血衛十名一個頭領,百名一個統領。
楊鵬舉也讓孛魯天天帶著學習蒙古禮儀,在練兵場騎馬射箭,學得火急火燎,給孛魯說過一次,孛魯粗魯地拒絕了。
這天,木華黎出現在練兵場,問楊鵬舉練得咋樣了。
楊鵬舉不記得以前騎過馬,但上了馬之後好像似曾有過的感覺,於是就有天才般的進步,就連嚴厲的孛魯都不得不服,咋看咋不是才學騎馬的。
楊鵬舉看到木華黎就跑過去說:「國王,我想出去玩玩。」
木華黎說:「諾大的軍營還不夠你玩?」
楊鵬舉說:「軍營是大,可是太悶,我都要悶死了。」
木華黎說:「這樣吧,如果你能用二石弓射中二百五十步的靶心,我就讓你出去。」
楊鵬舉大喜,接過木華黎遞過來的射鵰金弓和箭矢,朝二百五十步走去。孛魯知道這是父親在故意刁難楊鵬舉,要知道在這軍營中能在這個距離射中靶心的廖若晨星,他也只能十中七八。
楊鵬舉為了要出去,使出最大的勁,那個靶心在二百五十步外也有茶杯大。楊鵬舉右手一放,那支箭流星趕月般飛出去,箭頭穿出,就剩箭尾在靶上。在場眾人大驚,這份箭術可以說整個軍營無幾人能及,宛如李廣在世。
木華黎不信,又給楊鵬舉一支箭,讓他再射。
楊鵬舉再次搭箭拉弓射出,第二支箭把第一支箭射出,還是箭尾在靶心。
在場的都是射擊高手,不服不信。
鳩摩沙裡馬撫掌大笑:「小王子箭術超絕,可喜可賀。」
木華黎半天才回過神來,就是蒙古神箭手哲別也不過如此,何況這是個十歲的小孩。
楊鵬舉問:「國王,你說話可要算話。」
木華黎反應過來,說道:「算話。這幾日天氣晴朗,雖說還有積雪,為父也想外出散散心,這樣吧,明日我與你、孛魯、孛圖外出狩獵。贈鵬舉一張二石射鵰銀弓。」楊鵬舉知道木華黎一子一女,孛圖是鐵木真的女婿。還有一女孛蕊只有十三歲,到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渾身上下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有事沒事總往楊鵬舉帳篷裡跑。
這晚,孛蕊又過來了,看見楊鵬舉正在擺開那張射鵰銀弓,驚喜地問道上:「這銀弓是父王送你的?」見楊鵬舉點頭,孛蕊又說:「這種弓父王難得給別人,都是功勞很高的人才能擁有。聽說你今天在練兵場大出風頭,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箭術高超,父王說你今後就是第二個哲別。」
楊鵬舉不解地問:「哲別是誰?」
孛蕊說:「蒙古第一神箭手,拖雷和孛魯的師父。」
楊鵬舉說:「拖雷又是誰?」
孛蕊說:「看你,什麼都不知道。他是大汗的四子,領有蒙古百分之八十的兵馬,和父王一樣,也是個大英雄。」
孛蕊見楊鵬舉不看她,只顧看弓,忍不住問:「這弓就這樣好看呀?不就一張破弓嗎?有什麼好看的?」
楊鵬舉說:「我收拾下,明天出去狩獵。」
孛蕊高興地說:「真的呀?我也要去。」
楊鵬舉說:「你給國王說了嗎?他們都要去。」
聽楊鵬舉說哥哥和父王都要去,自己還不知道,孛蕊馬上氣呼呼地,轉身就去木華黎帳篷找他。楊鵬舉知道她一會兒還得回來,這軍營裡還沒有她辦不成的事。一家人都當作掌上明珠,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孛魯都拿她沒法。
果不其然,一會兒孛蕊興高采烈的回來對楊鵬舉說:「父王答應我明天一起狩獵。」
楊鵬舉說:「既然明天要狩獵,你還不回去早點睡?」
孛蕊說:「你敢趕我走?你知不知道,你是上天派來讓我欺負的,他們都比我大,就你比我小。今天晚上我就不走了,我就要在這裡睡。」
楊鵬舉忙道:「不可以。」
孛蕊說:「有什麼不可以的?小時候我經常和孛魯一起睡。你是我弟弟,我有權利照顧你。」
楊鵬舉說:「我不習慣兩個人睡。」
孛蕊說:「慢慢就習慣了。」
楊鵬舉說:「男女有別。」
孛蕊大笑說:「男女有別?你還是個小孩子,再說了我們是兄妹。」
楊鵬舉說:「不要鬧了,這裡是軍營,就是國王也不會答應的。」
孛蕊說:「我去給父王說。父王最痛我了,我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給我的。」
說完真又去找木華黎,孛蕊說的要天上的星星木華黎都可以摘給她到是真的,可是她想和楊鵬舉一塊睡這事木華黎就不同意了,他勃然大怒:「我看你平時慣壞了,簡直是胡鬧。」木華黎看著正在發育的女
兒,氣不打一處來。孛蕊從沒見過父親發這樣大的火,一下放聲大哭,邊哭邊跑。木華黎不用猜都知道,這是找孛魯麻煩去了,這個小羅剎一去,孛魯就沒好日子過。
木華黎叫昔裡鈐部過來對他說:「從即日起,楊鵬舉的門口多加血衛,不讓孛蕊靠近半步。」
昔裡鈐部問:「國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木華黎說:「沒事。」
昔裡鈐部說:「國王,有件事我必須向你反應。」
木華黎說:「什麼事?」
昔裡鈐部說:「那個叫劉松林的,我那天調查了下,確有此人。在選拔血衛前幾天,他的士兵說有個血衛找過他,我問遍了所有血衛,都說沒人找過他。後來我又問哨兵,說是前不久有個血衛從外面回來,沒兩天又和一個叫劉松林的一塊出去,回來的時候就只有劉松林一個人。我問過和劉松林一塊的士兵,他們都說這陣子劉松林好像變了一個人,由一個愛說笑的變得不開口了。」
木華黎說:「你是懷疑劉松林讓人掉了包?」
昔裡鈐部說:「國王英明。」
昔裡鈐部又說:「你是知道的,血衛在軍營裡只要有腰牌就可以通行無阻,而我們在榆林損失了五個血衛。」
木華黎說:「那你認為進來這人應該就是全真教的張安石吧?他是為楊鵬舉來的?」
昔裡鈐部說:「不錯,應該是他。」
木華黎說:「這一點我在當天就有點懷疑了,我同意讓楊鵬舉帶領那十一人,你不要忘記了,還有十人是我的人,他們隨時都在監視。我不是擔心他能做什麼,他在這裡面也做不出個什麼來,想要殺我更沒可能。我只是覺得一個這樣的大俠,死了多可惜,能為我所用,不是更好。」
昔裡鈐部不言語。
木華黎說:「明天是他們逃跑的大好機會,楊鵬舉一直嚷嚷著要出去就是等這一天,只要他倆有逃跑的動向,格殺勿論。我到希望他們不要跑,但我不能放虎歸山。」
昔裡鈐部說:「國王你可以不答應他們外出的。」
木華黎說:「是的,我可以不放他們出去,不過我就是想知道我的軟化對楊鵬舉有沒有用,包括我收他做義子都是別有用心的。再說我也沒有多的時間和他周旋,只要雪一化,我們就要開始對金大規模作戰。至於楊貞,到是個人才,不過他的兵馬也就一萬多人,不足為患。一切明天見分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