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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五章 死也要死在我懷裡(精) 文 / 當往事不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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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安還在無休止的大笑著,顧萬千看著她優不再的臉龐,這樣的大笑背後應該多少也會有些傷心吧!畢竟君氏是她生長的家。

    君驍不知道怎麼樣了,顧萬千正皺眉想著,電視畫面再度調轉,驚現君氏原少東竟是棄嬰的標題,顧萬千的心一下子沉了。

    君驍!

    新聞還在報道,甚至將君驍小時候的舊照都挖了出來,主持人還將他和君安寧、薛子染的相片做了對比,顧萬千看的心裡格外煩躁。人就是這樣,拜高踩低,君驍是君氏二少的時候,就算是將天捅了個窟窿,都沒人敢說上一句不是,如今君氏倒了,所有唾沫星子都朝著他飛來,所有踐踏別人尊嚴的大腳都狠狠踩了過來!

    「君安你給我出來!」正當女人心情鬱結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君安寧的聲音。緊跟著,君安寧就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而藍家門口外面,好多追隨而來的記者,紛紛衝著藍氏大宅裡猛的一陣亂照!

    「君安,你現在得意了!」君安寧進門就看見電視上正播著君氏的事情,還有君安臉上還沒有來得及褪去的笑意,心裡的怒火一下子就拱了起來。

    君安看清來人,人從沙發裡站起身,眼裡帶著嘲弄和解氣的快感,

    「我就是得意,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安寧,你也沒想到會有今天吧!拿了不該是你的東西,早晚會讓別人搶了去!」

    「是你讓藍君琰背地裡搗鬼收購君氏的是不是!是不是!」君安寧抓著君安的胳膊,大聲問道,如果不是藍君琰默許,花海誰有膽子敢接手君氏!

    自己的兒子被誣陷,君安也不爽了,一把將君安寧推到了沙發裡,

    「你真以為君琰稀罕君氏呢!就算要收購,君琰也不會藏著掖著!像你這麼笨,也難怪君氏被你們搞成這個樣子!還有你的好兒子,嘖嘖,今天的新聞可真熱鬧,安寧,當初你抱來這個孩子的時候,就沒想事情也有被爆出來的一天吧!」

    君安話說的尖銳,毫不客氣的在君安寧的傷口處撒鹽,姐妹倆翻臉之後,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顧萬千就不明白,親姐妹,怎麼會有這麼深沉的仇恨。

    「君安,要不是你當年設計讓我流產,我怎麼可能會抱養君驍,是你讓我懷了9個月的孩子死在了肚子裡,是你害得我從此以後都不能再懷孕!君安,你不得好死!」君安寧被刺激的紅了眼眶,眼裡的恨意那麼明顯,恨不得將君安千刀萬剮。

    顧萬千才聽明白,原來親姐妹倆竟然還有這麼一段!

    「不得好死?君安寧,如果不是你先設計讓那個女人出現,害得我家不是家,丈夫不是丈夫,我也不至於對你動手!說到底,都是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那個女人?今天有太多的震驚讓顧萬千消化,君氏的被收購,君驍被爆出身世,君家姐妹反目成仇的原因,待她想要具體弄清楚一些東西的時候,突然一聲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

    「瞎嚷嚷什麼!藍家什麼時候容得下瘋女人在這裡大呼小叫!你君家的家教呢!」

    藍老夫人從樓下走了下來,銳利的目光掃向因為爭執都紅了眼眶的姐妹二人,洪亮的聲音帶著凜然的霸氣,讓人不由得懼怕。安蘇從她身後跟著,目光看向君安寧姐妹倆的時候,有一閃而過的憤恨。

    君安寧不知道藍老夫人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說在美國定居不在回花海了嗎?臉色不由得一變,藍老夫人的名聲花海上了些年紀的人都清楚,那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君安寧和君安一樣,內心都是懼怕的。

    「老夫人。」君安寧也不敢在想剛才那樣開口大嚷大叫,臉色看上去也不是一般的差。

    哼,藍老夫人冷哼一聲,看了眼大門外喧鬧的景象,眉頭不自覺的隆起。

    「安蘇,去讓他們滾蛋!」

    安蘇點了點頭,就朝著庭院走去。

    藍老夫人看見顧萬千也在,連忙拉過顧萬千的手,銳利的眼眸立刻變得慈愛有加,「千千,你怎麼也下來了,是不是被他們吵到了?我讓安蘇去轟人了,你把耳朵捂上!」

    顧萬千聽話的摀住了耳朵,然後就聽見庭院裡一聲槍響。

    之後有不少記者發出一陣陣尖叫,君安和君安寧也跟著叫了起來,等聲音平復了,顧萬千才放下捂著耳朵的手,看了眼一臉滿意笑容的藍老夫人,又看了眼大門口舉著槍剛開完槍的安蘇,一張沒有過多表情的臉龐,讓顧萬千不得不承認,這姐們兒真是夠簡單夠粗暴!

    槍響過後,圍堵在門口的記者紛紛散了,藍家老夫人是什麼出身,他們多少都知道些,雖然覺得那些傳聞有些過了,但今天一見,敢這麼公然的讓手下開槍,誰也不敢再留下來,挑戰曾經的黑道公主。

    一下子藍家就安靜了,就連剛剛還鬧得慌的君家姐妹也老實了。

    「千千,今天陽光不錯,陪奶奶去院子裡走走,省的被人擾了耳朵!」藍老夫人瞪了眼君家姐妹,才有笑瞇瞇的衝著顧萬千說道。

    「好,正好我也想曬曬太陽。」顧萬千笑呵呵的扶著藍老夫人的胳膊,不再去管被嚇的跟女鬼一樣的君家姐妹,往院子裡走去。

    「奶奶」

    「孩子,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問太多,人應該自私一點,過好自己的日子,和自己的男人孩子和和美美幸福快樂才是最重要的,知道的越多,不一定會快樂

    ,反倒自尋煩惱!」

    顧萬千才開口,藍老夫人就將她的話打斷了,君安寧來藍家鬧,千千這孩子心裡機靈,不知道又要多想什麼了。

    自私一點?眼面前淡笑的老人,風霜在她眼裡融為了智慧,她也想自私一點,可為什麼就做不到呢。

    「千千,君琰每天一早就走,你們小兩口吵架了吧!奶奶猜為了君驍的事情?」

    藍老夫人開門見山的說道,顧萬千微微詫異,原來別人看的如此清晰,倒是自己陷在裡面模糊了。

    「嗯。」顧萬千誠實的點點頭,冷戰了兩天,彼此之間完全零交流。那天的話,或許也傷到男人了吧!

    藍老夫人拍著她的手,若有深意的說道,「千千,你知不知道一棵樹苗,過於愛護,是不能夠成才的,君琰的做法或許有些不近人情,但你更應該相信他的判斷,也該相信君驍那孩子,真正的男人不懼風雨,哪怕有過短暫被陰霾籠罩的時候,但最終都會迎風破浪,殺出重圍,重新綻放出更耀眼的光彩。」

    「奶奶,哪怕改變一個人的心性也無所謂嗎?」

    這才是顧萬千最不願意接受的地方,這樣的摧毀,君驍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次找回從前那份爽朗溫暖,一個冷冰冰的他,即便衝過陰霾又真的會快樂多少。

    「那你呢!奶奶知道你也曾經陷入過千夫所指的境地,也曾面對過錐心刺骨的疼痛和無法接受的難堪,現在的你,是否已經從那段時間走出來了呢!又是否重新找回了自己?」

    見顧萬千還在自我的堅持中沒有清醒,藍老夫人也不著急,一句句的問著。

    「那是因為藍君琰……」顧萬千想說,那是因為藍君琰讓我重新感受到了溫暖,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明白了奶奶的意思。

    藍老夫人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明白了過來,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千千,因為君琰,你重新感受到了溫暖和快樂,所以你也找回了曾經快樂的自己,過去的陰霾讓你成長,卻沒有困住你,那你又怎麼知道,君驍就會一直困在裡面出不來,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會遇見一個人,重新將他從黑暗拉向陽光。」

    「君琰是你的溫暖,你更是他的陽光!現在你明白了嗎?」

    顧萬千看著笑看著自己的奶奶,突然發現原來擾亂自己心緒的不是君驍的事情,而是她自己。

    「奶奶謝謝你!」

    心裡的疙瘩被解開,顧萬千難得放鬆的笑了起來,今天或許不是一個陰霾滿佈的日子,陰霾雖在,但她卻看到了即將到來的陽光。

    藍君琰回來的時候,顧萬千就躺在床上看著門口,見男人進來,女人立刻從床上起來。

    「藍君琰,你打算和我冷戰到什麼時候,你確定你要繼續!」女人先發制人,歉她是不會道的,不過今天想明白之後,冷戰自然也該終結了!

    「我冷酷無情!」藍君琰將頂級的西裝隨意掛在衣架上,扯開領帶,面無表情的說道。

    「男人的心小的和針尖一樣,去,給我倒杯水!」顧萬千伸手指揮著男人,怎麼也得給男人個台階下才行。

    藍君琰看了眼顧萬千,臉上雖然還是一副我冰冷,我無情的表情,但腳步還是乖乖的走到飲水機前,給顧萬千倒了杯水,還不忘了給她在裡面放了一片切好的鮮檸檬。

    顧萬千滿意的喝著檸檬水,眼裡有著滿意的笑意,再一次對自己能屈能伸的好品質點了個贊。

    「哎,今天走了好多路,好累!要是有個人給按摩一下就好了!」

    女人喝完水,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又重新躺好,做了個舒展筋骨的姿勢,嘴裡還不鹹不淡的嚷嚷著。

    藍君琰看了眼女人,冰冷的眸子裡,漸漸也有了笑意,這女人,是在變相求和解。

    這幾天一直緊繃的唇角有了細小的弧度,不細看看不出來任何變化,但藍君琰不可否認的是,他這幾天一直糟糕的心情,突然間好了!

    修長的大手覆上女人纖細均勻的小腿,輕柔舒緩的為女人按摩著,一圈又一圈,力道合適。

    顧萬千舒服的哼唧了一聲,心裡覺得藍君琰這小伙子不錯,還是挺上道的,美美的享受著帥哥細緻的按摩,小腿的酸脹也立刻得到了緩解,不僅如此,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跟著舒服了。

    「藍君琰,看在你對我還算照顧有加,又是我孩子的爸爸的份上,我就勉強原諒你了!」

    「現在不覺得我冷酷無情了?」男人開始按摩女人的腳底,聲音聽不出喜怒的問道。

    「誰那麼不懂得欣賞,見過哪個冷酷無情的男人給老婆揉腳按摩?」女人耍起了無賴,女人,對付男人的方法很多,有的時候小小的無賴比大吵大鬧要好用的多。

    男人哼了一聲,顧萬千趴在床上雖然沒看見男人的臉色是什麼樣的,但聽得出來哼字的尾巴是翹著的,代表著某男此時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冷戰了兩天的倆人就這麼愉快的和好了。

    藍君琰給女人做了一個全身大按摩之後,顧萬千臉色有些微微的紅潤,有些事情雖然心裡想明白了,但該問的,顧萬千還是要問清楚。

    「藍君琰,收購君氏的人是你嗎?」

    直覺上藍君琰做事情喜歡明著來,很少有偷偷摸摸的時候,可就像君安寧想的那樣,放眼花海,只要藍君琰還在,想要接手君氏就沒有那麼容易

    ,而且她覺得藍君琰對於君氏不可能絕情到此,多多少少也會幫幫忙。

    「不是。」

    「不是你,那是誰?」

    「薛子染!」知道女人不問出個結果就不會罷休,藍君琰索性直接將答案說了出來,早在君氏出現危機之前,薛子染和君饒暗中集合了不少股東,聯合製造了君氏的困境,最後才成功的收購了君氏。

    「是他!」顧萬千眼睛微微睜大,第一次見薛子染就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就覺得他絕對不是好東西,沒想到說他不是東西都抬舉了!

    女人眉頭跟著皺了皺眉,君氏好歹也和藍君琰有關,而且藍君琰打理君氏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這樣被收購,也不知道男人的心裡會不會難受

    「如果沒有我的默許,你覺得僅憑薛子染和君饒,君氏能這麼簡單的被他們收購嗎!」男人看見女人眼裡的擔憂,唇角的笑意在不自覺中擴大,他喜歡這種被她記掛著的感覺。

    「你不會是在裡面做了手腳吧!」顧萬千聽男人話裡的意思,就知道薛子染費心得到的君氏絕對不會是個便宜,弄不好可能就會變成炸彈。

    藍君琰冰冷的眸子終於有了笑意,且沒有多做掩飾「如果我不做手腳,將來君驍怎麼重新以王者的步伐歸來?顧萬千,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冷酷無情!我也是人,也會有七情六慾,也會為了一個女人的喜怒哀樂而情緒動盪不安!」

    被男人這麼一表白,顧萬千也覺得自己那天說的話確實重了,藍君琰對她的好,這些日子她比誰都清楚,為了安撫男人還有些憤憤的小心臟,顧萬千主動的在男人削薄的唇上吧唧了一口。

    「我家小藍最好了!」

    男人原本已經載滿了笑意的眸子在聽到他最新的稱呼時,不由得臉冒黑線。

    「你確定是小藍?」男人將女人按在懷裡,身體接觸間都能感受到男人的灼人,顧萬千一下子臉就紅了。

    「藍君琰,你腦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顧萬千真恨不得打開藍君琰的腦子,看看裡面是不是裝滿了黃顏色的顏料。

    可不得不說,藍君琰的話給了顧萬千很大的信心,她相信藍君琰既然說到就會做到,也相信君驍一定會有王者歸來的那一天,只不過眼下還是陰霾滿佈,跨過去絕非易事。

    君驍在酒吧喝了一夜的酒,莫初薰就始終在離他三步距離的位置靜靜看著,男人平時喝酒的時候姿勢很帥,是那種可以往吧檯隨隨便便一座就能吸引無數女生注意的那種,可這一夜來,男人只是在純粹的喝酒,勢必要將自己灌醉。

    君驍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反正面前排滿了空了的酒瓶,可或許是連老天爺都和他作對,酒喝了這麼多,可卻越喝越清醒,越喝越煩躁。

    「再來一瓶!」

    君驍朝服務員招了招手,那服務員看見他的樣子,雖然此刻顯得有些猙獰,但一看那件染血的襯衫還有手腕上的手錶就知道這絕對是個富家公子,所以又給拿了一瓶酒過來。

    君驍幾口就將服務員遞過來的酒喝了個一乾二淨,如同灌水一樣。

    「再來一瓶!」

    「這,這位先生,不如你先把帳結了!」服務員看著吧檯上的空酒瓶,這麼多酒價錢不少,萬一這男人喝醉了,不給結錢他一個月的工資就打水漂了!

    「錢,呵呵,好!」男人摸了摸口袋,就要結賬,可摸了幾下卻找不到錢包在哪裡,男人打了個酒嗝,唇角有著複雜的笑意。

    丟家了,不,是丟在君家了!

    「我沒帶錢包!之後結給你!」

    服務員一聽君驍這麼說立刻急了,敢情真是個白喝酒的!剛才還恭敬的態度立馬的180度大改變。

    「這位先生,喝酒不給錢,你當這裡是慈善機構呢!有錢喝酒,沒錢學有錢人來買醉做什麼!」

    君驍聽到慈善機構的時候,眉頭突然皺起,拳頭緊緊攥著,胳膊上有青筋漸漸浮起。

    「你再說一遍!」陰冷的聲音自君驍嘴裡說出,那服務員嚇了一跳,可喝了這麼多酒不給結賬,他也沒辦法跟老闆交代。

    「我說喝樂酒就趕快給錢!」

    看著突然變得緊張的氣氛,莫初薰也顧不上保持距離了,光著腳走過去,柔聲的衝著服務員懇求的說道

    「他的酒錢能不能先欠著,我明天來還好嗎?」

    服務員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衝著莫初薰笑著說道:「小姐,你是大晚上的逗我玩嗎!你以為這世界上都是傻子嗎!你說什麼我就信,明天還過來,你當我是蠢貨呢!」

    服務員還沒說完,君驍就朝著他一拳頭揮了過去,傻子!蠢貨!這樣的詞,都是形容他的!

    「君驍!」

    莫初薰及時抱住君驍還要再次出手的胳膊,這裡是酒吧,雖然她沒來過,可是君驍以前跟她說過,這裡魚龍混雜,只要能花錢解決的事情,絕不能惹事。

    「放開我!」君驍暴躁的喊了一句,可莫初薰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抱得更緊了。

    「君驍,別打架了!求求你別打架了!」

    莫初薰低聲墾求著,男人的臉因為和君饒動手現在已經青一塊紫一塊,如果不是熟識他的人,怕是都認不出此時這個頹廢壓抑的男人就是往日風流倜儻的君二少。

    「不給錢,還敢打人!你等

    等著我報警!非讓警察把你抓進去不可!」服務員被打的嘴角流了好多血,一邊慌亂的用紙巾擦血,一邊就要摸索手機報警。

    「你別報警,我們給錢,給錢!」

    莫初薰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餓了一天,困了一天,精神被摧殘了一天,腳下不知流了多少血,她就像是一隻破碎的洋娃娃,可就是這樣的身子,突然向服務員探去,並且伸手搶過了他正撥打的手機。

    「求求你別報警,我們給錢!真的給你!」莫初薰一臉苦楚的哀求,見那服務員沒有大發雷霆,才小心翼翼的將手機還了回去。

    出來的太急,她也什麼都沒有帶,看了眼君驍胳膊上的瑞士手錶,狠了狠心,就伸手去解。

    「別動它!」君驍突然用手牢牢的摀住那塊他帶了7年的手錶,那是18歲生日,莫初薰送他的禮物。

    「君驍,你喝了酒,我們得付錢!」

    那塊手錶是他們曾經快樂無憂的回憶,是青梅竹馬的最美見證,可此時卻沒有鈔票來的實在,今天如果不付酒錢,興許他們就走不出去,更有可能酒吧會報警將君驍抓走,到時候,記者再次蜂擁而至,各種刺耳尖銳的言語會再次襲來,君驍才是最難堪的。

    「給我!如果它能買得起你的尊嚴,我都願意!」莫初薰說完,不顧君驍的反對,從男人胳膊上解下手錶。

    那服務員看著那款做工精緻的手錶,臉色才好轉了許多,心裡想著如果他們將這塊手錶抵了酒錢,那麼他可以賺上一大筆。

    「小姐,你是要用表抵酒錢嗎!」

    莫初薰聽完立刻搖了搖頭,

    「不是,這塊表很貴,比酒錢貴!」

    「先生,您能幫我照看一下他嗎,我去把這塊表賣了,馬上回來付給你酒錢!你放心,我肯定會回來,不會扔下他不管的。」

    莫初薰柔柔的說道,君家他們是回不去了,兩個人身上又都沒有錢,君驍的性子看似爽朗,可很多時候都過於驕傲,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更是不會向任何人低頭。所以,她必須去賣掉這塊表,剩下的錢至少可以讓他們支撐一段時間。

    那服務員沒想到莫初薰居然有這麼迅速而聰明的反應,雖然心裡很不爽,但也好過他收不回酒錢,於是答應了莫初薰的請求,暫時幫她看著君驍,但前提是她必須趕快回來付酒錢。

    莫初薰再三感謝之後,拿著那塊瑞士鑲鑽的手錶,走了出去,剛好這條街上有一家奢侈品的二手店,莫初薰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這位小姐,你這……」

    店員看見莫初薰雖然穿的衣服是大牌,可是腳上連雙鞋字都沒有,而且腳底還有乾涸的血跡,一時間嚇得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我只是想賣了這塊表,這是瑞士原裝進口的,當初是3萬歐元買的,現在因為有些事情需要用錢,所以我想轉手賣掉。」

    莫初薰微微低著頭,對於眾人審視的目光她有些害怕,可儘管她不願意被這樣的視線追著,但想到君驍還在酒吧等著她,腳步就堅定了。

    店員接過手錶,找他們的專業人士做了個評估,這款表是當年的限量款,之後再也沒有生產過,物以稀為貴,這款表現在的市面價格都在六七萬歐元。

    「這位小姐,如果你要賣掉這塊表,我只能給你10萬塊人民幣!」

    看莫初薰現在的狀態就知道是急需用錢,價格自然是盡可能的壓低,但也害怕壓得過低莫初薰真的就不賣了,轉去其他家,所以店員又說了一句

    「不過價錢我們還有談的空間,只是不太大了!」

    莫初薰也清楚這塊表的現有價格,但眼下不是她考慮市場價格的時候,抬了抬一直低著的頭,莫初薰堅定的開口「十五萬,不能再低!」心裡卻明白,即便真的只給10萬,她依舊會賣。

    那店員覺得15萬的價格她也賺了大便宜,連忙應下。

    不一會兒的功夫莫初薰就回來了,手裡拎著一個普普通通的袋子,看起來像是件衣服似的。

    「小姐你回來了?」酒吧的服務員看見莫初薰回來,立刻說道。

    「這些酒多少錢?」女人指了指君驍面前的空酒瓶,酒吧的消費還是很貴的。

    「一共四千二!」

    莫初薰點了點頭,用身子避開他人的視線,小心翼翼的從袋子裡取出了四千五百塊錢遞給那名服務員。

    「這是四千五百塊,多餘的三百塊,謝謝你剛剛幫我照顧他,還有剛剛他喝多了,打了你我替他道歉!下班後你可以去看看醫生!」

    莫初薰聲音有著女人特有的溫柔,輕緩的語氣男人聽了都會覺得舒心。

    那服務員拿到錢,又看了眼莫初薰,見她嬌弱可憐,也不想追究剛才被打的事情了,

    「他是你男朋友吧,真是他的好福氣!能有你這麼好的女朋友!」

    莫初薰趕緊的笑笑,卻沒有說話,女朋友,她已經沒有那個福氣做他女朋友了!

    扶著君驍出了酒吧,花海的夜景很美,華燈初上的時候可以說是美到繁華的有些不真實,可這樣炫美的夜景卻不屬於他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扶著君驍朝著一家小旅館走去,時間不早了,他們必須找個地方休息。

    好在那小旅館沒有嚴苛的登記制度,要不然他們連身份證都沒帶,估計真的露宿街頭了。

    nbsp;交了錢,為了省著花錢,莫初薰只開了一間房,出於私心,她也害怕君驍將她扔下。艱難的扶著男人進了屋子,不足8平米的小屋子,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個小櫃子,牆上一個簡易的掛鉤,連個衛生間都沒有。

    君驍吹了風反倒醉了,莫初薰費力的將男人放倒在床上,男人估計累到了極致,竟然睡著了,看著男人睡著還皺著的眉峰,莫初薰覺得心裡好心疼,或許那天清晨,她應該勇敢的告訴這個男人,關於所有的一切,或許,今天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可是她太過懦弱!

    輕手輕腳的替男人脫去染血的襯衫和西褲,拉開被子蓋好,莫初薰又拿著床上的塑料盆子去旁邊的公用取水處接了些熱水,燙好了毛巾才輕柔的替男人擦了擦臉,看著原本俊朗的面容青青紫紫一片,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將君驍收拾好,莫初薰又把君驍染上血的衣服洗乾淨,在一旁晾好。才忍著痛清理自己早已經血紅一片的腳掌。

    那種鑽心的疼痛,莫初薰想哭,卻努力地忍了下來,比起君驍現在心裡的痛,她這點疼又算得了什麼!

    一切收拾好之後已經接近了零點,莫初薰才關了燈,在君驍身邊躺下,嬌小的身子努力維持著最遠的距離,她怕男人半夜醒來,看見她挨著自己,覺得她髒。

    疲憊的身軀早已經透支,莫初薰上床沒一會兒就沉沉了睡了過去。

    第二天,君驍醒來,醉酒後頭痛欲裂,睜開眼睛看見莫初薰背對著他的背影,纖細柔弱,讓人想要情不自禁的呵護寵愛,男人閉了閉眼睛,強壓下去心裡那種苦澀,才從床上輕輕起身。

    自己已經洗好的襯衫潔白如初,彷彿從來沒有沾染過前天的猙獰血跡,可他們早已經逝去的感情卻再也回不去了!即便他什麼都不在乎,他有心,卻無力,他不能看著女人跟著他過著苦不堪言的日子!

    目光落在女人的腳底,那裡鮮紅的肉露在外面,估計是怕被子和肉黏在一起更疼,莫初薰將腳伸在外面半空懸著,雪白的小腳嬌嫩的讓人驚歎,越發襯得那一片片血紅的新肉觸目驚心。回想起女人追出君家時候光著的腳,君驍眼眸深處有濃濃的自責,他還是讓她受了傷!

    目光被床頭用枕頭頂著的小袋子吸引,君驍看過去,裡面細細包著的是一沓沓嶄新的錢,大概十四五萬的樣子,看了看自己手腕處突然空曠的位置,那塊即便後來出來那樣子的事情,他都沒捨得扔掉的表,女人昨晚將它賣了!

    君驍取了些錢,去樓下的小商店,給女人買了些處理傷口的藥膏,順便買了一雙白色的帆布鞋,自己則挑了一雙跑步鞋,看著腳上只有一隻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今後的人生皮鞋怕是用不上了!

    回到旅館的房間,莫初薰正坐在床上大哭,眼淚一滴接著一滴的墜落,看起來像是被主人遺棄的小狗,可憐極了!

    見君驍推門進來,女人的表情迅速變化,最後才大著膽子,從床上下來,緊緊地縮在了君驍懷裡。

    「我以為你扔下了我!」莫初薰聲音顫抖,那樣如小鹿遇到獵豹一般的恐慌,深深的震顫了君驍的心。

    「小薰,你回君家吧!」君驍將她從新抱回床上,以免傷口沾染太多的細菌而感染。

    莫初薰原本因為小薰的稱呼而開心,可聽到男人後面的半句話,眼裡剛剛湧現的開心迅速褪去,神色微微一愣,一下又一下的搖著頭,

    「君驍,我只想陪你走完這一段路,之後我不會跟著你的!」

    她唯一的願望,就是在君驍最需要一份溫暖的時候,她能夠讓他感受到一絲絲的暖意,僅此而已。

    「小薰,這樣的生活不適合你!」君驍淡淡的說道,讓自己狠下心來拒絕。

    莫初薰突然悲傷的笑了一下「君驍,你忘了,認識你之前我也過著貧苦的日子。所以我沒有什麼不適合!」

    君驍被她說的啞口無言,莫初薰的眼神讓他的心跟著發軟,一個人疼愛了近二十年,那種愛早已經深入到骨髓深處,不像是對顧萬千,他有喜歡、有遺憾,可卻來不得這般深刻。

    「先把腳上的傷口處理了吧!」君驍說著,身子蹲了下來,買來了消毒棉和創口貼,為女人細細清理傷口,莫初薰全程都忍著痛,這樣的感覺彷彿回到了從前,只不過她再也不會因為疼痛而嬌柔的放聲哭泣。好讓男人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好好疼惜。

    「不疼嗎?」君驍淡淡問道,眼神卻沒有和莫初薰有任何交流。

    「疼,但是我可以忍!」莫初薰難得笑了,如雨後梨花一般清新美麗。君饒站在落地窗前,同樣不輸人的身高,立體邪魅的五官足以吸引女人的目光,君氏收購已經全部完成,接下來重頭戲才剛剛開始!

    想到莫初薰,男人鋒利的眉峰皺起,嗜血的唇瓣跟著揚起一個殘忍的弧度,莫初薰,你以為你就能這樣逃掉嗎!我君饒的女人即便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懷裡!想回到君驍身邊,下輩子也別做這樣的美夢!

    薛子染收購君氏的消息一出,這個原本就是花海人茶餘飯後談資的男人再一次的成了熱議的焦點。紛紛議論豪門果然是骯髒的所在,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薛子染一身利落的西裝,坐在氣派的總裁辦公室裡,心情難得的舒暢。

    這麼多年,他在君家做牛做馬,等著就是這麼一天,入主君氏,成為這棟大樓的擁有者!

    終於心願達成!

    「讓君饒上來!」薛子染按下內線,說話間也有了凌厲逼人的氣勢,和之前那個敦厚老實怕老婆的薛子染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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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一會兒的功夫,君饒笑著推門走進來,看著老闆椅上坐著的男人,邪魅生寒的眸子閃過一絲冷意,才有笑著開口。

    「爸爸這麼多年的心願終於達成了!從此花海再也沒有君氏!」

    薛子染滿意的大笑了一聲,目光裡有難掩的得意,「你說的沒錯,以後再也沒有君氏這個稱呼,這座大樓將改名薛氏,你也可以甩到君饒這個名字,跟著爸爸姓薛了!」

    君饒笑笑,唇角的弧度耐人詢味,陰冷的眸子總有一種讓人捉摸不定的感覺,「不過一個名字,改不改又有什麼關係!」

    薛子染一聽,立刻不高興了,什麼叫一個名字改不改沒關係。

    「你是我薛子染唯一的兒子,怎麼能跟著別人姓,這名字自然是要改的,我看就叫薛耀!給我薛家光宗耀祖!怎麼樣?」

    「爸覺得好就好!」君饒笑著說道,可笑意卻傳達不到眼底,虛虛的可能隨時散去。

    「將來爸爸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們父子再也不用仰人鼻息,在人家眼皮子地下過日子了!」薛子染舒心的說道,他籌謀了一輩子,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君饒看著一臉興奮的薛子染,唇角透著嗜血的笑意,是啊,仰人鼻息的日子,他也過夠了!

    「君氏原先的那幾個項目,以後都交給你來負責,好好看,爸爸不會虧待你的!」薛子染收住了臉上的興奮,衝著君饒有些嚴厲的說道。

    「爸,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幹,絕對不會讓您失望!」君饒的聲音說的極低,卻有著他特有的寒意。

    「嗯。你明白就好,行了,回你辦公室幹活去吧!」薛子染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姿態儼然將自己看成了這裡的帝王,揮揮手,掌控他人生生死來去。

    君饒點了點頭,邪魅的眼角微微挑動,笑著從薛子染的辦公室走了出去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有些人籌謀了一輩子,小心謹慎,終於達成心願,反倒像個白癡一般,薛子染就是,君饒擺弄著手裡的簽字筆,唇角是讓人無法隨意掌控的弧度。

    薛氏?他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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