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6 幸福 文 / 草荷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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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裡席發起了高燒,嚇得肖巖柏和沙南*沒睡守著她在醫院一直到天亮。
上午席醒過來才知道自己發燒了在醫院,不過已經退燒了。
「我是不是很沒用?」席很是慚愧地說,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對蛇恐懼到了這種地步,只是看一眼就發燒。
肖巖柏心疼地捏了捏她有些蒼白臉,「都是我的錯,當年不是我--」
席打斷他,「你這是在向我懺悔嗎?」
「嗯。」
「好吧,我接受你的懺悔,所幸是當年我沒有中毒身亡,否則今天也就聽不到你的懺悔了,你說你怎麼那麼的壞,竟然放蛇咬我,是不是那時候你就想著把我弄死啊?」
「我沒有想你死,我只是想懲罰你一下,不料被人利用才出了那樣的事情。」
「衛蘭?」
「嗯。」
衛蘭,席輕歎一聲,為了得到肖巖柏,這個女人可以說是費盡了心思。
「阿巖,其實有件事我一直都不明白,你說我跟衛蘭都不認識,她當年為什麼要借刀殺人?只是為了得到你嗎?」
肖巖柏笑笑,卻笑得有些苦澀,雖然是衛蘭導致的他跟席之間隔閡和傷害,但歸根到底還是他太笨了,聽信了謊言。
「在你還沒入校之前,她是學校的校花,很高傲,很多男生都追她,可她一個都沒看上,也只不怎麼了就看上了我,主動找上門讓我做她的男朋友,我沒理她。後來估計是我追求你,讓她妒忌了,所以她決定除掉你,為了讓我對你死了心,她就設計了那麼一出,而我這個笨蛋竟然也就信了。你不知道,在出事後的那幾年裡,我恨透了你。」
「是不是殺了我的心都有?」
「嗯,記不記得你大一那年被人跟蹤差點出事那件事。」
席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是你?」
「原本打算先殲後殺,可最終還是下不了手,雖然恨你,但我很清楚,我的心裡還是捨不得你死。」
「要是當時死了才好呢,讓你知道真相後後悔一輩子。」
「要真是那樣,可能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真相。,你說,如果時間能夠倒流該多好,我們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然後結婚,生子……」
時間倒流,這恐怕是每個人的願望吧,不過現在的生活她很滿意,不管怎樣,兜轉了這麼多年,他們還是在一起了。人沒有經歷那些傷痛,怎會成長?怎會知道珍惜當下?她很享受現在的日子,愛的人在身邊。
「衛蘭怎麼樣了?有幾年沒她的消息了。」席說。
「去年死了。」肖巖柏說得很平淡,放佛談論的只是一個與他從來都無關的人,雖然是他的前妻又怎樣,他對她現在連恨都沒有了,因為恨,會記住一個人,他為什麼要記住她呢?
席很驚訝,「死了?」
「怎麼?覺得很可惜?」肖巖柏調侃。
「才不是,覺得像她那樣的人活著才是對她最好的折磨。」
「嗨,想不到你的心腸還聽惡毒的。」
「跟你學的唄,近墨者黑,聽說過這句話沒?」
沙南一直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低頭看報紙,兩人說的話他都聽到了,偶爾的時候會抿嘴笑笑,因果輪迴,他深有體會,壞人早晚會有報應的,比如說他自己。他曾用盡手段只想將她佔為己有,到最後卻事與願違,徹徹底底地失去了她,這就是他的報應,但他不後悔,因為曾經他們在一起過,曾經她做過他的女人,這一生,他不遺憾。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兩聲,沙南掏出來看了一眼,迅速合上報紙,站起身。
「怎麼了?」見他匆匆起來,席問。
「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看南哥臉色不好看。」席擔憂地說。
肖巖柏看了眼門口,「我讓人跟他去看看,放心,不會有什麼事。」
「最好如此,阿巖,我都懷疑我會早死。」
肖巖柏生氣地瞪著她,「你胡說什麼!」
席知道他最忌諱的就是死這個字,失去了太多,他是真的再怕失去,她何嘗不是,有時候做了不好的夢,她的心裡都會惶恐好多天,「哦,不說了,對不起,你不要生氣啦。」
「以後不許再說這個字記住沒有?還有,以後再敢偷吃冰淇淋,看我怎麼收拾你!」
「怎麼又扯到冰淇淋上了?」
「你說呢?月事還沒過去就偷吃冰淇淋,你想幹什麼?」
「都,都過去。」
「過去了怎麼還有血?」
席的眼睛轉了幾圈,低頭不再說話,看來以後冰淇淋是與她無緣了,如果全天下的女人都有她這麼一個老公,估計冰淇淋店都要倒閉了。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不聽話,我又要再熬幾天。」
「熬什麼?我這事我自己都能處理,你不用熬夜的。」
「你--」肖巖柏簡
直想揍她,這個白癡,都這麼多年了怎麼到現在還不開竅?都說夫妻心有靈犀,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跟他心有靈犀啊?
席不明所以,「我到底怎麼了嘛?」
肖巖柏咬了咬牙,「因為你偷吃冰淇淋,月事又來,原本我今天就可以吃你的,但是現在沒法吃了,你說你怎麼了?」
「你--」席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根,「你這腦子除了這事能不能想點別的,真是羞死人了。」
「不能,我腦子裡就這點事兒,你知不知道每月最難熬的就是那幾天。」
席很鄙視地瞅著他,撇撇嘴,「要是真熬不下去你可以去外面找一個,我保證不攔著,一個不行兩個也沒問題。」
「你成心氣我是不是?你知道的,我除了你,對別的女人根本都不行。」
「我怎麼知道?這都是你說的,我又沒見,再說了,你要是不去找別的女人,你怎麼知道你不行呢?說不定行了呢。」
空氣中有股酸酸的味道,肖巖柏抿著嘴笑了起來,「吃醋了?」
「才沒有!我要出院,我要回家!」席賭氣地喊道。
「輸完液就回家,想吃什麼?一會兒路上去趟超市。」
「什麼都不想吃,沒胃口!」
肖巖柏一聽不對勁,慌忙哄道,「怎麼了?真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氣了,老婆大人不要生氣好不好?晚上回家我跪鍵盤成不?」
「跪豆腐。」
「只要你不生氣,跪方便面都行。」
席美滋滋地抿起嘴唇,現在網上都流行跪鍵盤,還沒讓他試過,心裡打起了小算盤。
「阿巖,你這樣*著我,會把我*壞的。」席很有自知之明地說。
誰料肖巖柏卻說,「我就是要把你*到全世界的人都受不了,這樣你就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了,誰也沒辦法搶走。」
「什麼歪理。」席有些不屑,可想了片刻點點頭,「聽著還有些道理,是不是你以前對衛蘭也是這樣的?」
「你怎麼拿自己跟那個女人比?有可比性嗎?再說了,你這是在懷疑我對你的愛嗎?到底我要怎樣說你才相信我只愛過你這麼一個女人。」
席輕歎一聲,這麼多年了,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當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她才發現即便是天大的仇恨,也似乎變得微不足道,人都死了,何必還要仇恨?
「你不需要怎樣做,我知道,我只是覺得女人很可憐,愛上對的男人會幸福一輩子,可愛上不該愛的男人,注定了是悲劇。」
「那我呢?」
「悲喜摻半吧。」
至少不全是悲劇,肖巖柏的暗暗鬆了一口氣,握著席的手,一臉的認真,「我會讓兩半變成一個,曾經的不幸福我會在未來一點一點的補償給你,讓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席頭一歪靠在了他懷裡,「我只做你最幸福的女人就足夠了。」
只做你最幸福的女人,人生大抵如此,幸福與否自己知道,無需向誰證明與炫耀。今生能遇到這個男人,嫁給他,生下屬於他們的孩子,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肖巖柏笑著捧起她的臉,唇齒間,愛,肆意。
「巖柏,。」沙南匆匆進來,看到兩人,他尷尬地笑笑,「打擾你們了?」
席臉頰通紅地低下頭,肖巖柏若無其事地扭過臉,「怎麼了?這麼匆忙。」
沙南看了眼席,然後對肖巖柏說,「你出來,我跟你說件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