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5 黃金蟒 文 / 草荷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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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樣了?」沙南匆匆地推開房間的門,席正盤腿坐在沙發上偷吃冰淇淋,肖巖柏不許她吃冰淇淋的,可她已經好久沒吃過了,今天趁肖巖柏不在家,她偷偷去冰箱裡拿了一個剛吃了兩口門就從外面推開了,嚇得她以為是肖巖柏回來了,慌忙站起身,這才發現是沙南,她暗自鬆了一口氣,「你,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沙南看她一眼,有些生氣地走上前,「這麼冷的天你竟然吃冰淇淋,你不是生病了嗎?為什麼海吃冰淇淋?」沙南很粗魯地將她手裡的冰淇淋奪過來,看了下周圍,垃圾桶不在,扔了又可惜,他索性一口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你--」席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冰淇淋成了別人口中的美味,心裡嫉妒得要命,「你為什麼吃我的冰淇淋?你還我!」
「大冬天吃冰淇淋,不冷嗎?」
「不冷!你賠我的冰淇淋!你要給我買五個!現在就去!」
「,你是不是又在偷吃冰淇淋?」門口傳來肖巖柏的聲音,席慌忙扭頭,「我,我沒有,是他吃的。」
撒謊也不先把自己收拾了,席全然沒有察覺自己嘴角還沾著的奶油。
肖巖柏看了沙南一眼沒搭理他,逕直走向席,臉陰沉著,像是快要下雨的樣子,「從今天開始,家裡的冰箱將不會再有冰淇淋!」
「為什麼?你說過的,每個月讓我吃一次的。」
「可你這個月吃幾次了?」
「一次!」
「幾次?」
席沒底氣地低下頭,「兩次。」
「只有兩次嗎?」
「恩……」
「還撒謊!」
自知理虧,席小聲嘟囔,「我,我又沒有天天吃,就偶爾吃一個,不會對身體不好的……」
肖巖柏的聲音猛然提高,「還敢天天吃!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生冷的東西你不能吃,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以後不偷吃了。」席極不情願地保證。
「以後再敢偷吃冰淇淋,看我怎麼收拾你!」
沙南聽不下去了,瞪了肖巖柏一眼說:「行了,說兩句就算了,還上癮了!不過,以後不許再吃涼的記住沒有?」
席像個做錯的孩子,點著頭,「知道了。」
「終於被人收拾了,我好開心!」沙年洲雙手抱胸大搖大擺地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很是得瑟的樣子。
席瞪他一眼,不過發現一段時間不見兒子,這傢伙似乎長高了,也胖了,雖然有些黑,但很健康,讓他跟著沙南,應該是個正確的選擇。
「騙我回來到底有什麼事?」沙南坐在沙發上問。
席挑挑眉,「知道我騙你的,為什麼還回來?」
「你這就是明知故問,難道你不知道我爸爸對你一直都不死心嗎?」沙年洲接了話茬,卻引來了肖巖柏的不滿,「肖年洲,就算是你現在過繼給了沙南,你也別忘了,你是我肖巖柏的兒子,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小東西,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沙年洲不以為然地撇撇嘴,「我跟你有關係嗎?我現在叫沙年洲,拜託你搞清楚。」
「小兔崽子!」
「爸爸,他罵我!」沙年洲拉著沙南指著肖巖柏。
「我還打你呢!」肖巖柏說著就要起身,沙南老鷹護小雞一般將兒子摟在懷裡,然後瞪著肖巖柏,「你敢碰我兒子一下試試!」
席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衝著兒子說,「小洲,你去樓下等哥哥和姐姐,他們應該快放學了,一會兒你們一起玩。」
「好吧,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就聽你一次,不過你可要看好你老公,不許讓他欺負我爸爸。」
「知道了。」
「沙南,你不簡單呀,這才過了多久你就把我兒子給收買成這樣了,看來是我小看你了。」肖巖柏酸溜溜地說,心裡確實有些不爽,自己的兒子管著別人叫爸爸還不說,還竟然如此的欺負他的親爸爸,真叫人生氣,他怎麼就生了這個白眼狼的小東西呢?看向席,她正衝他眨眼睛,頓時,肖巖柏有種想要撞牆的衝動。
沙南沒搭理肖巖柏,也許是比肖巖柏年紀大的緣故,比他經歷的事情要多一些,他變了很多,他不會再為一些小事去爭執,哪怕是跟小洲在一起,他明白有時候一家人拌拌嘴其實是幸福的一種詮釋,可他卻早已沒有了那樣的心情。
如小洲說的,他這輩子是完蛋了,沒得救了。
「我跟南哥有話要說,你也吃去吧。」席對肖巖柏說。
肖巖柏很驚訝地指著自己,「我也出去?」
席點點頭。
「你們要說什麼還不能讓我知道?我不出去。」
「你不出去我跟南哥出去。」
「到底要說什麼?為什麼我不能聽?」
席沒回答,只是看著他,眼睛放佛在說,到底出去不?
肖巖柏本還想再賴下去的,看她的眼睛,只好作罷,
,他可不想晚上睡沙發。
「那你們不許離得太近。」肖巖柏要求。
席翻他一眼,都這麼多年了,到現在還懷疑她的忠誠,「趕緊出去。」
「我就在外面,不許關門。」
肖巖柏離開後,席長吐了一口氣,似是自言自語,「我怎麼就愛上了這麼個男人?」
話剛落,只聽沙南說:「後悔了?趕緊離了跟我復婚,我保證不會讓你有這樣的感概。」
席睨他一眼,示意他朝門口看。
沙南望去。
肖巖柏斜靠在門框上,雙手插在褲兜裡,一副看似慵懶卻透著危險的似笑非笑樣,「怎麼?想在我家拐走我的女人?」
沙南撇撇嘴,不否認也不承認。
席沒好氣地站起身來到門口,拉住肖巖柏的胳膊晃著說,「好了阿巖,別鬧了,我真有正事跟南哥說,晚上我想吃竹筍炒肉絲,你去超市買竹筍好不好?」
不是不放心,而是畢竟他們曾經是夫妻,有過那麼親密的接觸,想想心裡都彆扭,可肖巖柏清楚席之所以支開他是因為什麼,而且即便是不知道,晚上的時候她也肯定會告訴他,「還想吃什麼?」
「小洲喜歡的要多買點,南哥的口味跟我差不多,涵涵和糖糖跟你一個口味,你就看著買吧。」
肖巖柏又不樂意了,「你跟他口味差不多?」
「好了別鬧了,快去吧。」
「那你答應我不許讓他離你太近,至少保持兩米的距離。」
「行行行,都聽你的,快點去吧。」
氣氛有些小尷尬,本來是有話要跟他說的,可一時間席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沙南也覺得有些壓抑,站起身說,「那個,,要不我們去外面走走吧,邊走邊聊。」
「好,那你先去樓下等我一會兒,我換件衣服。」
沙南點點頭,「穿厚點,外面冷。」
「嗯。」
「說吧,著急著叫我回來有什麼事?」沙南問。
席調皮地眨眨眼,「我說我想你了你肯定不信。」
「我信,只不過你想的不是我,是你兒子。」
席笑笑,「南哥,這麼多年了,都沒怎麼聽你提起過伯母的事情。」
「你說我媽?」
「嗯。」
「你不是知道嗎?她在生我後不久就死了,怎麼突然想起這個?」
席咬了咬嘴唇,「她還活著。」
沙南的眸子明顯怔了下,看向她。
席以為他不相信她說的,就點了點頭,「真的,她真的還活著,想不想見她?」
沙南盯著席看了好一陣子後這才扭過臉,重新邁開腳步,「從小都沒見過她,沒感受過母愛,不想。」
「可她想見你。」
「不見。」沙南毫不猶豫地說。
「為什麼?」席很不明白,「為什麼不見?她又不會跟著你要你撫養她,她只是想看看你。」
「那也不見。」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反正就是不見。」
「你要是不告訴我為什麼,我晚上讓阿巖把她接家裡。」
「那我現在就帶小洲走。」
席氣的直跺腳,「到底是為什麼呀?她可是你的媽媽。」
沙南沉默了一陣,低沉地說,「可她從來沒有盡到過一個母親的責任。」
「那是因為她壓根就不知道你還活著,你出生的時候她就昏迷不醒,等她醒來後你已經被人偷走了,她找不到你以為你已經不在了。」
「她胡說!」
席眉頭皺起,「你們見過面?」
沙南點點頭,「幾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一個叫方的男人,他跟我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聊的時候得知他跟我竟然也是在同一個醫院出生,我去那家醫院調查過,當日那家醫院共出生12個孩子,只有兩個是男嬰,其餘十個全是女嬰,其中一個被人偷走就是我。我一開始只是想查一查我母親當年車禍的真相,因為那不是一起普通的車禍,當年有目擊者,他說是先聽到爆炸聲然後大巴車才撞上的大貨車。」
「所以你知道伯母其實就是現在的曹方圓。」
「是,我找過她,她說她現在的生活很穩定很幸福,她不想破壞也不想失去,更不想再做盧潔楠。」
「但她現在過得並不好,可能是方知道了她不是他的生母,他把她趕出了家門,我見她的那天,她住在垃圾場。」
沙南沒有說話,席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但能看得出來,他在作鬥爭。
「不管怎樣,她都是你的母親,去看看她吧。」
「叫我回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不然你以為呢?」
「我以為你想好了要跟我遠走高
飛呢。」
席深吸了一口氣,「你就想吧,這輩子你是沒這機會了。」
「那我就先排隊,這樣下輩子才有機會對不?」
「也不一定,下輩子說不定我是男的呢。」
「沒事,我雙性戀。」
「噁心。哦對了,單律慎呢,現在是死了還是活的?」不提起雙性戀還好,一想起單律慎,席就恨不得將他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地割下來餵狗吃,他殺死了她的兒子,還險些將她的一雙兒女也害死,若不將他碎屍萬段,她不解恨。
沙南也是拳頭緊攥,他從來沒有想過單律慎會害死他跟席的孩子,他發過誓,絕對會親手宰了他,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找他,可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但他不會放棄,這輩子他一定要手刃了他。
「南哥,要是逮著他,不要殺他。」
「為什麼?」
「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不想連你也失去,你知道的,你跟阿巖、陽陽,還有孩子們一樣,我都不能失去。」
沙南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頂,很自然地攬住她的肩膀,「放心,我不會那麼傻的。」
「可是……」
「好了,你就別擔心了,我做事有分寸,倒是你,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照顧好自己。」
怎麼看兩人還像當年結婚的時候,甜蜜中透著溫馨,這讓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肖巖柏心裡十分的不爽,雖然他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可心裡卻還是膈應,膈應極了,真想上前將他們分開,可不敢。
好不容易盼著她的月事過去了,今晚終於可以好好地吃一頓,他可不想因為一時的不忍壞了大事,所以只能忍。
「啊!」走的好好的,席卻突然叫了一聲,下意識抱著沙南的脖子跳在了他的身上,嚇得肖巖柏立馬推開車門衝下去,「怎麼了?」
沙南和席同時扭回頭,又異口同聲,「你怎麼在這裡?」
「我,我……你管我呢,你幹嘛跳他身上?下來!」肖巖柏說著就要上前去拽開兩人,卻聽席喊道,「蛇!有蛇!」
「蛇?大冬天的怎麼會有蛇?」肖巖柏低頭朝地上看去,也嚇了一跳,還是一條不小的蛇,隨即他皺起眉頭,這大冬天的,怎麼會有這東西?
是一條金黃色的蟒蛇,還不算長,大概兩米的樣子,看樣子應該是凍死了,一動也不動。
肖巖柏趕緊掏出手機,「估計是附近誰家飼養的*物跑出來了,我打電話讓人過來處理一下。」
本來就怕蛇,當年又被蛇咬,席對蛇可以說到了亡魂喪魄的地步,沙南看她臉色蒼白,就抱她上了車子。
一路上席沉默不語,到了家依舊臉色難看。
「,你怎麼了?」沙年洲過來問。
席勉強笑笑,「沒事,你去玩吧。」
「這是怎麼了?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呀。」沙年洲又問沙南。
「看到一條蟒蛇,被嚇壞了。」
「不是吧?,你怕蛇?」沙年洲很不以為然地笑了起來,「沒想到還有你害怕的東西,我以為這世上沒你害怕的東西呢,你怎麼會怕蛇呢?蛇很可愛的,我跟爸爸在森林裡見了很多,我還摸了呢。」
「好了小洲,出去玩吧。」肖巖柏走過去將席攬在懷裡,想起當年自己的行徑,他都懊惱不已,那時候只是想用蛇捉弄她一下,沒想到被衛蘭那個惡毒的女人利用,混了毒蛇,差點就將她害死,也因此這麼多年他不再養蛇。
「來,喝杯水壓壓驚。」沙南接了杯水遞給席,眼底全是心疼,此時此刻他多麼希望自己可以像肖巖柏那樣將她攬在懷裡,給她安慰,可惜沒機會了,她不再屬於他。
席喝了杯水,跟著肖巖柏回了房間,沙南一個人無聊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發呆,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單律慎曾經飼養過黃金蟒。
這附近只有幾戶人家,據他所知沒有飼養這種黃金蟒的,除非這裡新搬來了住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