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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3章 :痛 文 / 草荷女青

    還是晚了一步。

    大的動靜引起了席的注意,也讓她懷疑了一些事情,所以當房間裡只剩下肖巖柏的時候她小聲問道,「老三是不是出事了?」

    「沒,沒有!」肖巖柏很肯定地回答,但神情卻顯得有些緊張。

    席凝著他,只是靜靜的幾秒鐘,而後垂下了頭,「其實我很清楚老三的狀況,我也知道他根本就不會有你說的好轉,謝謝你善意的謊言,也謝謝大家,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這我都知道,可是阿巖,心裡真的很難受很難受,他還那麼小就離開了,我還沒來得及好好地看看他,他就離開了,我……」

    席泣不成聲,身體一顫一顫的讓人心疼。

    肖巖柏的眼睛也紅紅的,將她輕輕抱在懷裡,這些天她難受,他又何嘗不煎熬,為了不讓她知道老三已經離開他要編著謊言去騙她,天知道每一次對她說謊他有多難受,他發過誓絕對不再對她撒謊說謊,可這段時間他卻在一遍遍地說著謊話。

    「哭吧,擦乾眼淚後還要好好地生活,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你永遠都不是一個人。」

    「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了他,我對不起他,我對不起他……」

    眼淚流出了肖巖柏的眼眶,他擦去,吸了吸鼻子,將她扶起來,給她也擦去眼淚,嚴肅而又認真地看著她,「,你要記住,這不是你的錯,不是!你不要自責好嗎?你這樣我會心碎的,你看你這些年都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我們都不再年輕,該好好地珍惜生命知道嗎?失去了一個孩子,你還有兩個,你還有陽陽,還有我,還有……」

    還有後面的話肖巖柏沒有說出口,他很清楚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提她跟他在一起這件事,這樣會讓她反感,甚至可能還會將她逼到絕境,他不許那樣的事情發生,他做好了一輩子就這樣等待的準備,只要她好好的,只要他還能活著,這樣看著她,每日給她做飯,陪著她,足夠了。

    「我帶你去外地散散心好不好?」肖巖柏輕聲說。

    「我想看我兒子,他在哪兒,我想看他。」

    「他,已經……」

    席突然用力推開肖巖柏大聲喊道,「你們把我兒子怎麼了!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做!沒有!」

    兒子走了,她竟然連最後一眼都沒看到!

    「姐!」席陽在門外聽到她的聲音慌忙進來。

    席瞪著眼睛,仇人似的看著肖巖柏,「我兒子呢!你們把我兒子怎麼了!」

    「姐……」席陽小聲叫道。

    「你們把我兒子還給我!還給我!!」

    「姐……」席陽哭著抱住她,「姐你別這樣,姐你別這樣好不好?」

    「把我兒子還給我!還給我!」席用力地捶打著席陽,眼淚簌簌掉落,「你們還我兒子,還我兒子,我要我兒子……」

    病房裡,哭聲一片。

    肖巖柏仰著臉緊緊地抿著嘴卻怎麼也控制不住流出的淚水。

    ··················································

    「別再喝了!」沙勝煌一把奪過沙南送到嘴邊的紅酒瓶,用力摔在了地上,而後大聲吼道,「你還在這裡喝酒,你兒子……死了,你知不知道!」

    沙南目光呆滯地看著他,「爸,你說什麼?誰死了?」

    「老三!你這個不孝的東西!為了個女人你整日酗酒,你知不知道老三已經死了!我孫子死了!」

    沙南歪著頭,眉頭皺著,一臉的懷疑,「爸,你說什麼?誰死了?」

    「啪--」沙勝煌狠狠地甩出了一巴掌。

    沙南歪倒在地上,再一次問道,「爸,你說誰死了?」

    「我打死你這個不孝的東西!我打死你!」沙勝煌隨手抄起地上的一隻鞋朝沙南的身上打去,打著打著他卻停下來摸起了眼淚,他的一個孫子就這樣沒了,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沒了,沒了。

    「爸,你,你說誰死了?」沙南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老三怎麼會死了呢,他好好的在家裡怎麼會死了呢,一定不會,一定是爸在騙他,一定是。

    沙南突然從地上爬起來,再也沒有了絲毫的醉意,踉踉蹌蹌朝外面跑去,許是假肢不靈活,又或許是別的原因,他一連栽了幾個跟頭,頭也磕破了,鮮血直流卻顧不上管,一路跑,一直跑……

    兒子怎麼會死呢,肯定不會!兒子肯定在家裡的搖籃裡躺著,躺得好好的,說不定現在正在吃奶粉呢,一定是這樣,一定是!

    「南哥,你這是去哪兒?」達林扶住了再一次要摔倒的沙南。

    「去九日島看我兒子。」

    「南哥……」達林面露悲色。

    沙南甩開她,「我兒子肯定好好的!」

    沙南回到了離開足有半個月之久沒有回去過的九日島,遊艇還沒停下他就跳了出去,一路飛奔朝兒童房跑去。

    「少爺。」照看三個孩子的一個保姆面色凝重地叫住了他。

    「我的孩子們呢?是不是都在房間裡?」

    保姆搖了搖頭。

    「那他們在哪兒?快點把他們帶過來!」沙南著

    急地說。

    保姆卻低下了頭。

    沙南見狀頓時惱怒,吼道,「我讓去把我的孩子們帶過來,你聾了嗎!」

    「少爺!」保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著說,「少爺,都是我沒照顧好小少爺,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這一切讓沙南不得不相信兒子已經失去的事實,但是沒有見到兒子,他還是不信!

    他一把揪住了保姆的衣領將她從地上拽起來,瞪著駭人無比的眼睛,「你們合起伙來騙我是不是!」

    「不是的少爺,不是……」

    「我不信!我要見我的孩子們!你把我的孩子們藏哪兒了,你說!」

    沙南像一頭發怒隨時都會吃人的獅子,保姆早已經嚇得失禁,渾身一個勁兒地哆嗦,臉色煞白煞白,「我,我沒有……」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們!」

    「南哥你做什麼!」達林衝過來抱住了正對保姆拳打腳踢的沙南,卻因為沙南極大的力道被甩了出去,摔在地上,摔倒了腰,痛得她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南哥……」

    沙南像是發瘋了一般,若不是幾個保鏢上前用力將他拉開,他非把保姆打死不可。

    保鏢緊緊地從後面抱住他,他動彈不了,卻大聲喊道,「我的孩子呢!」

    「少,少奶奶把小少爺和小小姐接走了。」旁邊一個人小聲說。

    「放手!」沙南吼道。

    保鏢小心翼翼鬆開手,然後快速地朝一旁退開,與他保持了兩米遠的距離。

    沙南冷冷地掃了一圈,這眼神,讓一向連死都不怕的保鏢心裡發楚,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從現在開始戒嚴九日島,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進出!」

    下達完命令,沙南陰沉著臉轉身離開。

    「南哥,你等等我!」達林在後面喊道。

    沙南停下來,沒有轉身,「你也留在這裡!」

    「我?為什麼?我要跟你一起!」

    沙南倏然扭回頭,冰冷的雙眼猶如兩把千年寒箭,嗖嗖朝達林的身上射來,她不禁打了個冷顫,頓時覺得自己放佛身處在冰窟之中,不僅渾身的汗毛豎了起來,就連血液都幾乎要凝固。

    達林不敢看他的雙眼,更不敢吭聲,低下了頭。

    「你最好祈禱我兒子平安無事,否則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你!」沙南狠狠地說。

    達林又是一個冷顫。

    ·············································

    「媽媽,爸爸呢?好久都沒有看到爸爸了。」涵涵靠在席的懷裡眼巴巴地望著門口。

    席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聽到在一旁玩積木的糖糖說道,「爸爸在工作,涵涵要乖乖聽話哦。」

    席欣慰地看著女兒,雖然是同一天出生的,但是姐姐就是姐姐,真不錯!

    「媽媽,姐姐說的對嗎?」涵涵揚著小臉望著席。

    席點點頭,「對,姐姐說的很對爸爸在工作,在掙錢給涵涵和糖糖買花衣服買好吃的,爸爸很辛苦的,所以涵涵和糖糖長大後一定要對爸爸好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對媽媽也好。」兩個孩子幾乎異口同聲地回答。

    席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可轉瞬即逝。

    如果老三好好的,明年的這個時候他也跟涵涵和糖糖現在這麼大了,也會叫媽媽了,可是現在他們母子卻天人永隔再也無法相見,就連兒子的最後一面她都沒有看到,她是個不稱職不合格的媽媽,她是個壞媽媽,她都不配做媽媽。

    「媽媽,怎麼沒有見弟弟呀?我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弟弟了。」涵涵突然說。

    糖糖扔下手中的玩具也來到席的身邊,「爺爺說弟弟跟媽媽在一起,弟弟在哪兒呀媽媽?」

    「弟弟他……」席不知道該如何跟兩個孩子解釋「死」的含義,她能告訴他們,他們的弟弟死了嗎?死,人為什麼要死,她的兒子為什麼要死,他還那麼小,還沒有來得及看世界的繁華沒來得及感受親情的溫暖他怎麼就會死了呢?

    眼淚氤氳了席的雙眼,她偏過頭不敢看兩個孩子,她真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如何告訴他們,他們的弟弟在哪兒。

    老天爺,你為何這樣的殘忍,為何奪走那麼幼小的生命,既然你都當初把他賜予了我,你為何還要這樣殘忍地把他帶走,為什麼?為什麼?!

    「媽媽,你怎麼哭了?」糖糖伸出小手摸著席臉上的淚珠。

    席慌忙抽出手抹去眼淚,鼻翼濃重地說,「媽媽沒有哭。」

    「媽媽就是哭了,我都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孩子是單純的,孩子的世界是沒有死亡這個概念的,所以他們只有快樂,沒有悲傷沒有難過更沒有心痛。

    席想若是有一台時光機器那該多好,倒流到很久很久以前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無憂無慮的時候。

    「媽媽,弟弟是不是生病了?」糖糖小聲問。

    席緊緊地抿著嘴唇點了點頭。

    「媽媽,弟弟是不是在打針?」涵涵問。

    席再次點點頭,眼淚抑制不住地往外流。

    「媽媽,弟弟是不是很疼?」

    「媽媽,我們去看看弟弟好不好?」

    「媽媽……」

    「媽媽……」

    兒子和女兒在身邊一聲聲地叫著,席的心痛得要死,她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麼的痛過,就像是有人拿著刀子將她的心臟一層層地剝開,一層一層地,直到鮮血淋漓,直到沒有了呼吸。

    若是當初懷上他的時候直到將來一天他會在如此如此小的時候離開這個世界,那她一定不會那麼堅定地生下他,至少那樣不會像現在如此的痛,如此的難以承受。

    「爸爸!」

    「爸爸!」

    孩子們的尖叫聲叫回了席的神兒,她抬起頭,只見兩個孩子飛速地從沙發上起來朝門口的男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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