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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2章 :真有蹊蹺 文 / 草荷女青

    席的精神狀況一天天的好轉,人也有笑臉了。

    「啊,一會兒吃過飯我帶你出去兜兜風怎麼樣?」肖巖柏坐在床邊低著頭抱著席的腳丫子認真地給她剪著腳趾甲,所以說起話來也慢悠悠的,聽起來像個上了年紀的大叔似的。

    席正抱著一水果盤的提子在吃,聽他說話,她笑了起來,彎腰將本來要送進自己嘴裡的提子塞到了他的嘴裡,「潤潤嗓子,大叔。」

    「大叔?」這個稱呼第一次聽,很新鮮,肖巖柏停下來抬起頭,「什麼時候變稱呼的也不事先給我打聲招呼,不過,這個稱呼我喜歡。」

    「那個,一會兒我想去看看老三,你去問問醫生看看行不行。」

    肖巖柏的臉色微微變了下,低下頭,「行啊,一會兒我去問問醫生。」說完隨即轉移話題,「一會兒吃過飯我帶你出去兜兜風怎麼樣?去一個你從來沒去過的地方。」

    「什麼地方啊?」席一臉的好奇。

    「恩……不告訴你!告訴你就沒意思了,等吃過晚飯後你就知道了,晚上想吃什麼?」

    「好久沒吃過蒸餃了,想吃蒸餃。」席咬著下嘴唇期待的神情。

    肖巖柏抬頭看她一眼,「沒問題,想吃什麼餡兒的?」

    「好幾種都想吃!」

    「真是個貪心的傢伙!」

    席有些小失落,有些不開心地說,「那……那就素三鮮的吧,要冬筍香菇和雞蛋。」

    「除了這個還像吃什麼餡兒的?」肖巖柏頭也不抬地問。

    席搖了搖頭,「就這一個吧,口味多做著麻煩。」

    「不麻煩,你不知道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肖巖柏抬起頭,「如果我連你這點小小的願望都滿足不了還有什麼資格說我愛你,連自己的女人吃飯都滿足不了我還算是個男人嗎?」

    席不看他的眼睛,自己在逃避,她很清楚,可她就想做一隻蝸牛,她不想再受傷,只有不愛才不會受傷,至少不會傷得那麼痛,她低下頭,放一顆提子在口中,「以後不要再說這些話行嗎?我暫且不想談感情,更不想開始一段新感情。」

    肖巖柏輕輕扯了下嘴角,點頭,「好,以後我盡量不說這些,那你要答應我,有什麼事要跟我說,不許憋在心裡一個人承受,就算是你不想接受我的感情,那我們做朋友總行吧,或者說你把我當成大叔也行,總之以後你的人生由我負責,吃喝拉撒我全包了。」

    席微微笑了下,又放一顆提子在口中,抬起頭,「我以後叫你方迪哥吧。」

    肖巖柏怔愣了一下,一口否決,「不要,叫阿巖或者大叔。」他何嘗不明白她的心思,方迪哥,哥,她的意思是要他做她的大哥哥,哥哥跟妹妹怎可以在一起,他不同意,不!

    席沒說什麼,選擇了沉默,肖巖柏也不再說話,認真地給她修剪著腳趾甲。

    一個男人肯為你洗腳,抱著你的大腳丫子給你剪指甲,那麼你就嫁給他吧。

    心裡有這樣一個聲音響起,本來是一個,漸漸地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響亮。

    可是理智卻還是存在的,兩段婚姻,嫁了同一個男人,教訓已經夠深刻了,她怎還會再體會一次?

    「一會兒我們去看老三好不好?」席又問。

    「我要先問問醫生才行,你也知道老三現在身體太虛弱容易感染細菌醫生不建議我們看他。」肖巖柏說話的時候沒有抬頭,所以席看不到他的表情,當然也就不會懷疑什麼,但是心裡卻很難受,已經一周了,她一次都沒看到他,真的好想好想他,以前的時候她沒有好好地照顧他陪著他,她知道自己不是個好媽媽,但是她發誓以後她會做一個好媽媽的。

    肖巖柏不聽她說話,抬頭瞄她一眼,看她難過的表情,他想了想說,「再過一周,等老三的的狀況好一些了我就帶你去看他好不好?不要難過了,你現在要養好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這樣等你的身體好了以後才能夠好好地照顧老三。」

    席抿著嘴點點頭,「嗯,我聽你的,我會養好身體的,以後我要做一個合格的媽媽,我要做個好媽媽,阿巖,你能不能幫我把涵涵和糖糖的撫養權給我爭取過來,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三個孩子。」

    「好。」肖巖柏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證給你帶回來兩個活蹦亂跳的小傢伙。」

    「謝謝你。」

    「謝謝我?我給你洗腳剪腳趾甲你還沒謝謝我呢。」

    「謝謝你。」

    肖巖柏揚起手,「是不是想讓我抽你?」

    「抽吧,你要是敢抽我,等我兒子們長大了讓他們揍你,哼!」席臉一揚,一臉的得意。

    「哼!」肖巖柏也甩了頭,「有兒子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也有!你兩兒一女,我還兩兒兩女呢,你得瑟什麼!」

    「你兩兒兩女?」席一臉的懷疑,「你做夢的吧你,你還兩兒兩女,我看你是想兒子想閨女想瘋了吧!」

    「我才沒瘋呢,你兒子你閨女難道不是我兒子我閨女嗎?」

    席怔了下,「那你也才兩兒一女,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女?我怎麼不知道?」

    「你怎麼不知道了?你跟她還很熟悉,沒人比你更熟悉她了。」

    肖巖柏的話

    說得本就滿腹疑惑的席更加的疑惑,她認識,還很熟悉,誰啊?她怎麼不知道?

    肖巖柏看她風雲變化般的臉色,低下頭抿著嘴暗暗地偷笑起來。

    「你什麼時候多出來個女兒我怎麼不知道?」在苦思冥想了半天無果後,席問道。

    誰知道肖巖柏卻故弄玄虛地說,「她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席四下看了看,這裡除了她跟他哪裡還有第三個人,「你這人是不是眼睛有問題,這裡除了我和你還有別人嗎?」

    肖巖柏無奈地搖頭,「你說你怎麼這麼笨呢!」

    「我怎麼笨了?」

    「你說你怎麼笨了,自己想。」

    「你--不說拉倒,我還懶得知道呢!」席賭氣似的一連摘了四五顆提子放入口中,狠狠地咀嚼。

    「唉!」肖巖柏歎了一聲,「我說你笨你還不樂意,剛才明明是你問我叫的大叔。」

    「叫大叔怎麼了?沒問你叫大爺就不錯了。」話落席這才反應過來,叫道,「肖巖柏你佔我便宜!」

    「我怎麼佔你便宜了,我不就給你洗洗腳剪剪指甲,我怎麼就佔你便宜了,我一沒有抱你二沒有親你我怎麼佔你便宜了?莫非是你想讓我抱你qin你?」肖巖柏一臉的壞笑。

    席一咬牙,腿一彎,一腳撞了出去。

    「疼!」肖巖柏猝不及防這一腳席又用了很大的力氣,所以他被撞倒在地,捂著胸口大腳。

    「活該!」

    「真的疼!」肖巖柏皺著眉頭齜牙咧嘴,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席才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他這個人一肚子的壞水,不能再上當。

    然而不一會兒她卻發現他胸口的白色襯衣被血染紅,她怔了一下,將剛填入口中的提子慌忙吐出來,問道,「你胸口受傷了?」

    肖巖柏緊緊地皺著眉頭,點了下頭。

    「我叫醫生!」席慌忙下床,不一會兒叫來了醫生和護士,待他的衣扣解開的時候她才徹底的呆住,他的胸前竟然有那麼長的一條口子,看起來口子應該挺深的,不然也不會縫線。

    他怎麼受傷的?

    「肖先生,你以後可要注意了,不能再用力撐開傷口,否則更難癒合。」醫生交代。

    肖巖柏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席很想說這不是他撐開的,是她給撞的,嘴巴張了張她沒能發出聲音。

    等傷口處理好醫生和護士出去後她輕聲問,「怎麼受傷的?」

    「不小心劃了下。」肖巖柏很輕鬆地回答,而後低頭扣著扣子。

    席盯著他,「你撒謊。」

    肖巖柏抬起頭看著她笑了下,「真的是不小心劃了下,已經快好了,沒事的。」

    「你是不是找他打架了?」席的眼圈已經泛紅,聲音也聽起來鼻音有些重。

    肖巖柏下巴微抬,「我還打不過他一個殘廢嗎?你想多了,真的沒有。」

    若是在以前肖巖柏這樣說沙南席還會跟他反駁幾句,如今她卻再也不會,現在她關心的是他怎麼會受傷,那個口子看起來像是鋒利的東西像是匕首刀子一樣的東西割傷的,當時一定流了很多血,他一定很疼。

    「你還騙我!不是打架怎麼會傷成這樣!」席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此時會哭,會對他大吼,只知道心裡很難受,很疼。

    「我……」肖巖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唯有默默地來到她身邊,將她輕輕抱在懷裡,「不哭了好不好?你這樣子比刀子割在肉上還要疼。」

    「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跟人打架了行不行?」

    「好,我答應你以後不打架了,那你不哭了,擦擦眼淚,再吃點提子。」

    席低頭抹著眼淚,問道,「他有沒有受傷。」

    肖巖柏愣了下,眼神幾不可察地沉了下,「我都這樣了他能好好的嗎?不過死不了,真想殺了他!」

    「我知道你這是在給我出氣為我好,但是阿巖,不管怎樣他都是孩子的爸爸,是小銳的親哥哥……」席說得有些底氣不足。

    「他就不配做孩子的父親!」

    「我知道,可是--」

    「好了,我就知道你維護他,心疼他。」肖巖柏有些不耐煩地鬆開手轉身走到窗前,她讓他抓狂,讓他現在恨不得一刀就把沙南給捅死一了百了。

    「我……我沒有。」席有些底氣不足。

    「算了,不提這個混蛋了,你休息一下,我去外面抽根煙。」再待下去他怕他會跟她吼,會發脾氣,他不能對她吼對她發脾氣,他要克制自己,所以他必須離開一會兒,去外面抽根煙透透氣。

    席張了張嘴,想說你這樣子還是不要抽煙了,可卻沒勇氣說出口。

    肖巖柏離開了病房,席重新靠在床頭,看著一盤子的提子,卻再也沒有吃了**,心裡有些煩。

    肖巖柏來到外面的走廊裡,走到盡頭的窗戶前停下,靠在窗台上點了支煙,剛抽了兩口走過來一個護士,她推著一個護士專用的推車,推車上面放著很多瓶罐盒子之類的東西,最底的各層上蒙著一塊白色的布,

    ,她把車子停在一旁,來到肖巖柏的跟前,「先生,請您把煙交給我吧,這裡禁止抽煙。」

    肖巖柏睨了護士一眼,就這一眼,放佛在哪兒見過她,只是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

    「先生,請把您手中的煙交給我。」護士再次說道,伸著修長而又白嫩的小手。

    肖巖柏並沒有把煙交給她,而是問道,「我在哪兒見過你。」他的語氣是肯定而不是疑問。

    護士笑了笑,「先生,您搭訕的方法可真老土。」隨即收起笑容,嚴肅地說道,「把煙交給我,請您配合。」

    肖巖柏把煙丟在地上用腳踩了踩,然後聳了下肩膀。

    女護士瞪他一眼,轉身離開,在她離開的時候他再次說道,「我一定見過你。」

    護士沒有回頭輕輕扯了下嘴角,笑得有些詭異。

    情緒穩定之後肖巖柏重新回到病房,但是一路上一直在想到底在哪兒見過剛剛那個女人,為何他看著她覺得有種不安的感覺呢,可是卻一直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她。

    席見他回來,小聲說,「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肖巖柏在椅子上坐下,重新拿起指甲剪,抱過她的腳,還有一個才剪完。

    「反正我道過歉了,你不能再怪我,有件事我剛想起來,想跟你說說。」

    「什麼事?」

    「你覺得單律慎是真的死了嗎?」

    肖巖柏正低著頭,聽到席這話倏地抬起,「你發現了什麼?」

    席點點頭,「我好想記得有一次我無意間聽到達林在跟什麼人說話,我聽到那個人似乎在叫她,慎哥。」

    「慎哥?」

    「好像是,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達林跟單律慎長得在某個地方有些像,好像是眼睛,對就是眼睛,特別的像,而且我記得我聽沙南說過,單律慎其實出生的時候是個女孩,他父親給她做了變性手術,所以他才由女孩變成了男的。」

    肖巖柏驚訝不已,「你說的是真的?」

    席點點頭,「沙南確實跟我這麼說過。」

    肖巖柏想了起來,突然他站起身,臉色顯得有些慌。

    「怎麼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你聽話乖乖在這兒呆著哪兒也不要去,記住沒有,我一會兒就回來。」肖巖柏匆匆離開病房,慌慌張張地掏出手機給陳如打去電話,「你在哪兒?」

    「馬上上來!」

    肖巖柏打電話的時候陳如已經到了醫院的大門口,所以不到兩分鐘他就跟席陽抱著孩子就來了。

    「你跟陽陽就在身邊,哪兒也不要去,記住你必須寸步不離這個病房,還有調派人手過來,馬上!」

    陳如還沒來得及問發生了什麼事肖巖柏就急匆匆地下達了任務,然後他就匆匆離開了,直奔樓上放著老三遺體的房間。

    「有沒有人進去過?」

    肖向菊和宮尚明都在房間外的凳子上坐著,看他匆匆上來兩人對視了一下,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剛才是不是來過一個護士?」肖巖柏說著已經推開了病房,chuang的中間像是躺著一個孩子,可是他卻一眼看出來那是假的!

    走過去一掀開被子,他的臉色立馬沉下來,果真是她!

    「孩子呢!孩子去哪兒了!」肖向菊抓著枕頭問。

    「那個護士有問題,她帶走了孩子!我們分頭去找,絕對不能讓她離開醫院!」肖巖柏急聲說。

    宮尚明在短暫的怔愣之後隨即呼叫了自己的「四大護衛」,「立馬封鎖醫院,禁止任何人進出,尤其注意一個扮成護士二十二歲左右的女人!」

    醫院的報警裝置在之後的幾秒刺耳地響了起來,外面噪雜聲一片。

    「出什麼事了?」席看著門口疑惑地問。

    席陽搖搖頭,「不知道,陳如你出去看看。」

    陳如點點頭,走到門口向外看了看,心裡已經猜到了八分,看來是真的出事了,如此的話,此事真的有蹊蹺,陽陽的猜測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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