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9章 :身世之謎(3) 文 / 草荷女青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班銳就開車來了醫院,席這時候午睡還沒醒來,班銳沒叫她,反正時間也早,他就在一旁坐著等,看她熟睡沉靜的模樣,他越發的覺得親切,那種感覺說不出來,但就是很想跟她靠近。
都說女人愛吃醋,可有些男人更愛吃醋。
肖巖柏自以為是地覺得班銳對席是有那個方面的意思,尤其是班銳此時看著席的眼神,他覺得可以用chi裸露o來形容,這讓他超級無比的不爽!
「你離遠點,別吵醒她了。」
班銳對他也絲毫不客氣,扭頭回了句,「我又沒說話,我怎麼會吵醒她?倒是你,聲音小點!」
肖巖柏氣結,他發現這個東西總是跟他作對,看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是不行地,「你--我再跟你說一遍,離遠點!」
「我偏不!」班銳非但沒離遠,相反還故意又湊近了幾分,臉都幾乎貼著席的臉頰了。
肖巖柏終於忍無可忍,怒氣沖沖地從床上下來,伸出手剛要去拽某人,席卻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他要打班銳,「肖巖柏你幹什麼?」
「我--我把他拉出去!」醒來的可真不是時候,管他呢!有力的大手如鷹爪一般,揪住班銳肩上的衣服將他拖了起來。
「你放手!」席坐起身,訓斥道,「你說你一個大男人為何總是跟一個孩子過不去,他招你惹你了?小銳,你惹他了?」
班銳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搖搖頭,添油加醋道,「沒有,我在你旁邊坐的好好的他就讓我出去,我不出去他就要來打我,幸好你醒了,否則他……」
席信以為真,而且她也正好看到了肖巖柏揚手的那一幕,所以有些生氣,「你為何讓他出去?他礙著你的事了?發現你這個男人真是沒事找事!小銳幾點了?我們走,一秒鐘都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
「我沒有要打他,他胡說!」肖巖柏著急地為自己辯解。
「懶得理你!」席瞥他一眼,進了衛生間洗漱,班銳得意地衝著肖巖柏吐了吐舌頭扭了扭屁股,宣告著自己的勝利,氣得肖巖柏的肺都快要炸了,他發誓他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他一頓!
不放心席去學校,肖巖柏也跟了去,可他自己還是個病人,原本他來是照顧席的,都最後反倒成了席照顧他,真是件讓人不愉快的事。
「好些了沒有?不行的話就送你去醫院。」之前也沒聽說他的腰有毛病,今天卻突然連直都直不起來了,幸好那時候進場的人不多,否則肯定就要釀成踩踏事件了。
肖巖柏臉色雖然還是很難看,但已經不出汗了,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好多了,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你的腰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疼呢?有沒有去看過醫生?」
「沒什麼事,都是老毛病了。」
「那也要去看看呀,我的腰以前一到陰雨天就疼,後來看過醫生吃了很多難吃的中藥雖然現在偶爾的時候還會疼不過已經好多了,你也去看看。」席知道腰疼的厲害,疼起來簡直要人命。
肖巖柏會心地笑笑,靠在她的肩頭,「,將來有一天我要是變成了殘廢,你還會照顧我一輩子嗎?」
「不會。」席毫不猶豫地回答。
肖巖柏著急地坐起身,「為什麼?」
席很不厚道地說道,「我為什麼要照顧你?我跟你又沒什麼關係,我有沒義務照顧你。」
「那……那你的意思是非得我娶了你,你才肯照顧我?」
席的臉色變得很嚴肅,聲音雖然不冷但卻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不是非得娶不娶的問題,我跟你說過,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現在我可以跟你這樣坐著聊天,像朋友一樣,但是更深一層次的關係,你不用想。」
肖巖柏有些沮喪,確切說受傷,他就不明白了,這女人的心真是石頭做的嗎?都這麼久了,她為何還是這麼的固執?到底要讓他再等幾年她才肯嫁給他?
「下面有請班銳同學上場。」
主持人的聲音打斷了欲繼續談下去的兩人,席扭頭看向台上,今天的班銳穿了身白色的西裝,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打扮,真是太漂亮了,他簡直都像個從童話書裡走出來的王子!
難怪小彩會說班銳哥哥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王子,長大了她要做班銳哥哥的公主。
班銳一眼就看到了台下的席,他笑了,很開心,因為今晚是他第一次登台表演,雖然他不屑於這樣的表演,但是她總是說希望他能夠學學鋼琴,男孩子學鋼琴沒什麼不好,他聽她的話,她要他做什麼他都聽。
席坐在第二排的位置,離舞台很近,所以看得很清楚,第一次她發現,班銳笑起來真的跟陽陽好像!尤其是那彎彎的眉毛和快迷成一條線的眼睛,簡直像極了!
「阿巖!阿巖!」
「怎麼了?」肖巖柏正在暗自悲傷難過呢,聽她這麼急促地叫他顧不上再難過,「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小銳跟陽陽笑起來真的好像!」
「我跟你說過的,何止像陽陽,跟你也很像,我建議你們三個去做一個dna鑒定,說不定你們還是親姐弟呢。」
席有些懷疑,「dna能夠鑒定出兄弟姐妹是否是親生的嗎?」
肖巖柏想了片刻,「親生與否倒還真鑒定
定不出來,不過能夠鑒定出是否是一個家族的,不過……」
「不過什麼?」
「好像兄弟之間的鑒定好做一些,姐妹或者姐弟估計做不出來。」
席翻了個大白眼,「那你說了半天不是白說了嗎?真是的!」
「但是如果能夠找到你們的母親或者父親,這樣就可以做親子鑒定了。」肖巖柏又說。
「我爸爸媽媽都已經去世那麼多年了,去哪兒找,你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肖巖柏卻神秘地笑了笑,「那可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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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不是想躲就能夠躲的掉的,當宮尚明拿著醫院的鑒定結果擺在席的面前時,除了知道自己跟陽陽是親姐妹讓她稍微高興那麼一點外,更多的是不安與惶恐。
「我知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如果哪天你想知道了我會隨時告訴你。」真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怎麼也沒想到多年以後他能多出來這麼大一個親外甥女。
「這件事我還沒告訴陽陽,是你告訴她還是我告訴她?」宮尚明問。
席想了片刻,「還是您告訴她吧,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好,這件事就交給我了,只不過你難道不該現在叫我一聲舅舅嗎?」宮尚明的眼睛快瞇成了一條線,舅舅,還沒人這樣叫過他呢,他盼望這一天盼了很久。
席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從來都不知道媽媽還有個哥哥,她還有個舅舅,這讓她如何開口?雖然她知道現在應該叫一聲舅舅,可她就是叫不出口。
真是個傻丫頭,一點都不懂得討老頭子的歡心,就算是不願意也不用這麼的不給面子吧,還是陽陽乖,腦袋瓜靈活,「算了,不勉強你了,什麼時候你想叫了再叫吧,我去找陽陽。」
席看著眼前的鑒定報告,心裡五味雜陳一般,這麼多年了,她一直叫著的媽媽真的就是她的媽媽,她不是沒有父母的野孩子,她一直都在媽媽的身邊,在媽媽溫暖的羽翼下生活。
媽媽,我也是您的女兒,您知道嗎?
「哭什麼呢?」肖巖柏推門進來的時候兩顆眼淚正好從席的眼眶裡流出,順著臉頰快速地滑落。
席就放佛一個被遺棄了多年的羔羊找到了自己的媽媽一樣,激動的眼淚就像是泉水一股一股地朝外流,每一股都泛著幸福的味道,「阿巖,我也有媽媽!親媽媽!我找到我的媽媽了!」
肖巖柏似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般,沒有很驚訝,只是反問了一句,「真的嗎?」而後走到她身邊,半蹲在地上,抬著手小心翼翼地給她擦拭著泉水般的淚水,心裡不禁道,女人果真是水做的,哭起來簡直要人命。
席撅著嘴點點頭,「嗯,真的,我跟陽陽真的是一個媽媽生的,我們是親姐妹!」
「傻瓜,這是高興事啊,為何哭呢?」
「人家高興。」
「好,那你就哭吧,我陪著你,哭完了我們去吃飯,中午我做了水煮魚片,不過是微辣的,你現在有身孕不能吃太辣的東西。」
「可是人家就是想吃特別辣的。」
「那也不行,等生完孩子怎麼吃都行,現在必須忌嘴,否則體內火一大,內熱外寒容易感冒,感冒了又不能吃藥打針,好的慢折騰人,聽話,再忍一忍,就幾個月的時間,很快的。」
席很不情願地點點頭,「那好吧,就聽你的,不過我今天就是特別的想吃辣的,我就吃一口行不行?」
「嗯?」肖巖柏假裝生氣的樣子板起臉,「不行!」
豈料,席卻不吃他這一套,臉一揚,「哼!不行拉倒,水煮魚片我也不吃了,我要去吃包子,你自己在家慢慢吃吧,撐死你!」
這一次肖巖柏卻絲毫沒有因為她的離開而緊張,反倒是一臉的輕鬆與平靜,看著席走到了門口他這才慢悠悠地說道,「很巧,我這裡也有一份親子鑒定報告,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