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8章 :你們仨像親姐弟 文 / 草荷女青
多年未見,再次見到衛蘭,席仍然覺得這個女人高貴得讓她自慚形穢,也許有些人骨子裡流著的就是高貴的血液,所以不管什麼時候即便是很狼狽她看起來也依舊的高貴;而有些人永遠都卑微得猶如一顆塵埃。
可又怎樣?高貴如何,塵埃又如何?只要驕傲地活著就是對生命最好的詮釋。
「好久不見,衛小姐看起來越發的年輕美麗了。」
衛蘭捏著腔調,「哪裡有你年輕美麗呢,你有男人滋養著,我沒法跟你比。」
「還確實沒法比,雖說衛小姐最近攀上了一個大人物,跺一腳y城都能搖三搖,不過我聽說那人已經到了古稀之年,衛小姐現在可是如饑似渴的年紀,你可真捨得委屈了自己,是不是特別的懷念跟你前夫在一起的日子?他可是如狼似虎。」
「你--」衛蘭的臉漲得通紅,「你又比我好到哪兒去!你男人殘廢我估計也不行,真懷疑你那一雙兒女還有你腹中的這個到底是不是沙南的種。」
「我那一雙兒女是不是沙南的種你可以親自去問問他就知道了,至於我腹中的這個,如你所說,當然不是他的種,你難道不知道嗎?我跟沙南已經離婚了,現在我跟阿巖在一起,這是我們的寶寶。」
衛蘭盯著席的肚子,雙眼放佛能夠迸射出利箭。
席就是故意的,衛蘭不能生孩子她知道,當年她為了陷害她從樓梯上自己滾下,沒想到卻得不償失,從此不能再懷孕,她這是咎由自取!
衛蘭突然發瘋了一般朝席撲過來,好在班銳反應的快沒讓她碰到席,但她卻張牙舞爪地大喊,「都是你!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要不是你我跟巖柏的孩子現在都上學了!我要殺了你,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害得我再也做不了媽媽,我要殺了你!」
「你這個瘋子!」班銳將她摔在地上。
「衛蘭,到底是誰害得你做不了媽媽,到底是誰殺死了你的孩子,我想你比誰都要清楚,如果你真要替你的孩子報仇,我想你應該殺了你自己。」
衛蘭神色顯得很慌張,「你--你血口噴人!」
「真不知道你晚上會不會做噩夢,你的孩子會不會質問你為何殺了他,但我敢肯定,一定會!因為我也殺死了我的一個孩子,親手殺死的,我跟阿巖的孩子,用匕首,匕首是什麼你知道嗎?這裡--」席用手指著自己的腹部,「我狠狠地扎進去,血一下子就飛了出去,你想不想嘗一嘗匕首扎進這裡的滋味?」
席的面目有些猙獰,那是她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的過往,今天她忍不住說出來,她恨這個女人,恨不得將她剁碎了餵狗吃!
「我的孩子,她才剛剛被檢查出來,就被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設計害死,你說我殺了你爹地,沒錯!我就是殺了他!我還要殺了你,我要替我的孩子報仇,我要讓你死得很慘很慘!」
「……」班銳有些擔憂地看著席,她的臉色蒼白無比,渾身都在顫抖,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他想扶她一下卻被她躲開。
「衛蘭,今天我不殺你,但並不代表沒有人不殺你,你最好晚上睡覺的時候別關燈,否則你連被誰殺了都不知道。」
衛蘭的臉色慘白無比,她第一個想到的要殺她的人就是肖巖柏,肖巖柏當年下了命令若是她再敢踏上k市這塊地,他就會讓她死得很難看,這次她是偷偷地來這裡的,沒打算跟席見面卻沒想到還是被她看到。
衛蘭把視線投向班銳,她自認為班銳還是那個對她惟命是從的班銳,所以她爬起來命令道,「小班,我可以不計較你之前做了什麼,但是你必須重新回到我身邊,而且我還要你殺了這個女人!」
席幾不可察地動了下嘴角,嗤哼聲沒有發出來,但卻在心裡諷刺地笑了,真是不自量力,一點都知廉恥!
班銳陰沉著一張臉,「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絕對不會再回到你身邊,還有你給我記住,若是你再敢在背後做小動作傷害,我一定不會輕饒你!」
衛蘭諷刺地笑了,「你不輕饒我?班銳你別忘了,沒有我衛蘭,就沒有今天的你!想恩將仇報那你也得看看你的主人是什麼身份!」
班銳絲毫沒有畏懼,也笑了,笑得有些猖狂,「衛蘭,你可別忘了,我的手上有你所有的視頻,若你想身敗名裂,讓衛家毀在你的手裡你想做什麼我奉陪到底。」
「你--」衛蘭的臉色頓時難看,他說的視頻她知道是什麼,知道他投靠了席的這段時間她之所以一直沒有出現就是因為她在尋找他帶走的那些視頻錄像,可是好幾個月了,她毫無收穫,那些東西不知道被他藏在了什麼地方,一旦那些東西流出來,後果怎樣,她的心裡很清楚,但是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她僥倖地以為那些東西已經被他銷毀了,可今天他這樣說出來,她怕了。
「識相的話就安安分分地滾回y城永遠別再出現在我跟的面前,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班銳攬著席的肩頭,揚長而去,氣得衛蘭直跺腳,嘴裡罵道,「不要臉的sao狐狸!你怎麼不去死!」
「啪--」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臉頰上就被狠狠地戳了一耳光,火辣辣的,耳朵裡也嗡嗡直響。
班銳像個發怒的獅子,瞪著眼睛,模樣駭人,「衛蘭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再讓我聽到一個詆毀的字我撕爛你的嘴!」
衛蘭捂著臉一個字也不敢說,但眼睛裡卻充滿了憤恨。
席站在不遠處,輕歎一聲,男人都如此嗎?寵一個女人的時候可以把天上的星星都
摘給你,絕情的時候又豈止是一耳光那麼的殘忍,本性如此嗎?
她打心眼裡討厭戳女人耳光的男人,就在此時,她有些討厭班銳,討厭陳如,討厭肖巖柏。
她邁開步子,獨自離開了。
「等等我!」班銳跟過來,小聲抱怨,「你怎麼不等等我。」聲音和表情跟剛才在衛蘭的面前判若兩人。
偽裝,難道也是男人的天性嗎?
席再次歎氣,一臉的悲傷。
「怎麼了?為何歎氣?」
「以後不要動手打女人好嗎?尤其是扇耳光,我討厭這樣的男人。」席的語氣很平淡,但聽在班銳的耳朵裡,卻震在了他的心裡,她的事情他瞭解過,雖不能說事事都知道,但很多他都清楚,她的一隻耳朵到現在什麼都聽不到。
「我答應你,以後絕不動手打女人。」
席略感欣慰,總覺得這些孩子們是最懂她的遠比那些說愛她的人要懂她,很多時候她只是一句話他們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可那些已經年過三十,那些說愛她的男人,每每她解釋好多遍他們都會理解錯,是她對那些孩子們要求太低?還是對那些愛她的男人們抱的期望太高?
人是貪心的動物,不然也不會有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說法,沒有給與就想要索取,這是一個人自私的本性,她一樣是。
只是,若不這樣,如何能稱得上「愛」呢?
「,這個衛蘭必須教訓她一頓!」班銳憤憤地說,一想起曾經跟這個女人在一起的那些讓人噁心的勾當他就一肚子的火,以前的時候他一直都覺得死了所以也就那樣毫無尊嚴可言地活著,如今她還活著,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地活著了,他要好好地活著,他要變強大,他要成為一個能夠保護的男子漢!
席微微搖頭,「仇恨永無止境,雖然我恨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可是我能說我沒有一點責任嗎?我的存在讓她產生了危機,我的出現破壞了她原本幸福的家,她那樣做只是為了維繫她的家庭她的愛情她的男人,她即便是錯,那也可以原諒,而我鑄下的錯,永遠都無法得到原諒,你還小你不懂,有些人是永遠都無法得到原諒的,我就是其中的一個。」
「那不是你的錯!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
席笑笑,「走吧,陪我去吃些東西。」
「好,你想吃些什麼?我會做飯,手藝還不錯,要不我給你做些好吃的吧。」
「行啊……」
················································
「這幾天你怎麼老不來看我,打你電話你也很不耐煩,你是不是又回到沙南身邊了?」席一道清早提著熬好的紅豆粥來到醫院,換來的不是一句讓人聽著舒心的話反倒是埋怨和質疑,這讓她有些不爽。
「你是我的誰誰誰呀,我幹什麼還要向你報告嗎?」真想把這一鍋粥給倒進垃圾桶不讓他吃,這可是她熬了兩個小時才熬成的,扔了怪可惜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麼?能來看你就不錯了,別得寸進尺,洗臉了沒有?沒有趕緊去洗,洗完了吃粥。」
肖巖柏像個吃癟的孩子,「哦」了一聲,從床上下來朝衛生間走去,邊走邊嘀咕,「凶巴巴的,一點都不可愛。」
席扭頭看著他,「肖巖柏你嘀咕什麼呢?說什麼大聲說。」
「什麼也沒嘀咕。」肖巖柏快速進了衛生間,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下手,其實在席來之前他已經洗過臉刷過牙了。
「,什麼粥啊,這麼香。」
「昨天你不是嚷著想吃紅豆粥嗎,現在稱心如意了吧,快點過來吃,全是你的必須吃光光。」
肖巖柏一喜,湊到席的身邊,伸長脖子一看,還果真是紅豆粥,樣子看起來很不錯,沒想到他就隨口一說她還真的做了,真是個讓人感動的傢伙。
「你真好,對我真好。」
席受不了他這個肉麻勁兒,「吃飯還堵不上你的臭嘴!趕緊吃!」
「人家說的是真心話,不信你摸摸。」肖巖柏拉起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是不是在跳。」
席狠狠地白他一眼,「不跳你就死了!趕緊吃飯!」
肖巖柏神色黯然地在床上坐下,低著聲音嘟囔,「讓你來看人家你都這麼的不樂意,你保胎的時候我每時每刻都守在你身邊,現在好了,我生病了你連看我都不耐煩……」
「我……行了行了,大男人搞得跟個小女人似的,今天上午我就在這裡陪著你總行了吧?快點吃。」
「真的?」肖巖柏頓時喜上眉梢。
席沒好氣道,「假的。」卻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如果她跟沙南真的是一個父親所生,那麼他們這就是luan倫,這個孩子是不能要的,可是她查了很多資料,涵涵和糖糖也健健康康的不像是近親所生的孩子呀,興許那個人不是沙勝煌。
「想什麼呢這麼糾結?」
席扭過臉望著肖巖柏,看起來有些擔憂,「阿巖,我問你一件事,你說同父異母的兄妹倆若是結婚生了孩子會怎樣?」
肖巖柏有片刻的怔愣,隨即放下勺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
題?」
席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也沒什麼,就是突然想來就隨口問問。」
只是隨口問問嗎?肖巖柏的心裡犯起了嘀咕,同父異母的兄妹,生下孩子,她說的是誰?她跟沙南?還是陽陽跟陳如?
「!」門口傳來了班銳的聲音,席扭頭望去,肖巖柏的眉頭卻幾不可察地蹙起,?他叫,?這個稱呼他聽著很不舒服!
班銳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床上某男極其不友善的眼神,但他卻直接忽略,反正他也不是來找他的,他是來找的,今天學校有個音樂會,他想讓她去參加。
「你怎麼來了?上午沒課嗎?」
「前兩節沒課,後兩節才有課,,晚上學校有個音樂會,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參加,反正你也沒什麼事,晚上我來接你。」
「好啊,幾點?」
肖巖柏厲聲制止,「不許去!人多人雜的地方出個什麼亂子怎麼辦?」
班銳瞪著他,「這個不用你操心,我會保護好!」
「你會保護好她?我的女人和孩子出個什麼意外你能承擔的起嗎?」
班銳懶得搭理肖巖柏,就看著席說,「晚上六點開始,五點的時候我來接你,下午我們不用上課。」
席點點頭,「好,下午我在家等你。」
「我說了不許去!」
「你管不著!」
「好了小銳,你去學校吧,下午的時候過來接我,路上慢點。」
「知道了,那我先去學校了。」班銳高高興興地離開了,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扭過頭沖肖巖柏「哼」了一聲這才真正的離開。
「有種你給我站住!」肖巖柏那架勢像是要下去追。
席無奈地搖著頭,孩子終歸是個孩子,真幼稚,可是某人可不是孩子了,怎麼也如此的幼稚?她真搞不懂。
「晚上你不許去,學校的人太多,萬一出個事怎麼辦?」肖巖柏說。
「今晚小銳有節目,我必須去。」
「那你也不能去,你現在的情況特殊,他能理解。」
「我已經決定了,你就不要再說了,趕緊吃粥吧。」
「,你怎麼這麼任性?萬一到時候出事了你後悔都來不及,老老實實地在這裡呆著陪我,哪兒也不許去!」
「你這人真是太自大!我是人,你沒有權利限制我的自由,我做什麼還不用你管!」席生氣地從躺椅上起來。
「反正我不管,我就是不許你去!而且以後也不許你跟他走得太近!」
「為什麼?」
「他,他對你心懷不軌!」
「你說什麼?」席好笑的看著肖巖柏,「你再說一遍,他怎麼?」
肖巖柏看她一眼,「他對你心懷不軌!」
「你這人簡直無聊到極點!他還是個孩子!我不想再跟你說話,你這人簡直就是腦子有問題!」席氣呼呼地出了病房,到了外面還在大口地喘著氣,這個臭傢伙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他,他簡直太過分了!以後再也不來看他了!
「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席正要離開手臂卻被肖巖柏抓住,他低著頭翻著眼睛一副可憐的模樣望著她,「對不起,我錯了。」
席發現她這人就容易心軟,抵抗力超差,他就這樣兩句話她就原諒他了。
病房裡肖巖柏安靜地吃著粥,時不時地朝席瞟一眼,席的餘光看到了他的目光,但也不搭理他,專心地玩著切水果。
「,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正玩得開心的時候肖巖柏突然說道。
「什麼?」席只問了兩個字。
「我發現班銳跟你還有陽陽你們三個長得有些像,看起來像親姐弟仨。」
席玩得正盡興,終於玩過一關,這才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肖巖柏很有耐心地重複了剛才的話,這個發現讓他很興奮,若是真的,那麼他就少了一個「情敵」,這簡直就是件讓人值得慶賀的事情,「我說我發現班銳跟你還有陽陽你們三個長得有些像,看起來像親姐弟仨。」
「真的假的?我還倒真麼注意,等哪天照張合影看看。」說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