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535.第535章 不該相信你 文 / 一盞紅燈籠
萬獸穴有數十個原始入口,蕭谷誠都給出了不同的意見。
穴道縱橫交錯,向內不知延伸到何處,蕭谷誠所瞭解也不過是外圍和中圍的情況。所以他囑咐大家不可大意,當遇見他沒提過的異獸時,最好先按兵不動。
至於蕭谷誠為什麼所瞭解那麼多,他沒給出解釋,聰明人也不會去多問。
五個人一起行動不利於提升自己的能力,最好分成兩隊。烏圓見其他人都不出聲,於是主動站出來說道:「柳丫頭,谷誠,你們是夫妻,作為一組怎麼樣?」
葉柳沉默,蕭谷誠沉默,蕭銘叫了一聲好,然後事就成了。
「我會全力以赴。」鑒於之前出小差被蕭谷誠抓住,所以葉柳解釋了這麼一句。
其實她也想通了,暫時的合夥人嘛,看他對她不留情面的模樣就知道,她也不會再自討無趣。
蕭谷誠似有似無地微微點頭,走在了前方。
葉柳走在後方悄悄握緊了拳頭,心中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她不僅是要進階,並且還要比蕭谷誠強。
絕對不能讓他小看她。
「爸爸,你是不是不愛媽媽了?」路上,蕭銘悄悄地向爸爸抱怨。
葉柳難堪得不行,蕭銘聲音再小,她也聽得見。
「……」蕭谷誠沒回答,他只是遠離她太久,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靠近。
蕭銘又道:「爸爸,你最近都不親媽媽了,以前你上午要親,中午要親,下午要親,中間還有……」
「蕭銘,噤聲,這不是給你玩鬧的場合。」葉柳當機立斷打斷兒子的話,就怕令自己更難堪。
蕭銘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暗歎牽線搭橋的事不好做,關鍵是兩位家長不配合。
可能連萬獸穴都在響應葉柳的話,很快一聲轟鳴,巴掌大小的白蟻鼠王就突然竄到了葉柳、蕭谷誠和蕭銘的面前。
緊接其後,大量的白蟻鼠從巖壁上的小洞裡鑽出來,數目繁多。乍一看,還令人毛骨悚然。
蕭谷誠不過掃了一眼,就把蕭銘拉後退,讓葉柳獨自去對付白蟻鼠鼠群。
「爸爸……」我們不去幫媽媽嗎?
蕭銘睜大眼睛望著蕭谷誠。
蕭谷誠好像看懂了,搖頭道:「這白蟻鼠鼠群的實力大約是八階到九階左右,她一個人就可以了。」
葉柳沒有思考的時間,就對上撲上來的白蟻鼠鼠王,她橫掃籐條,身姿在半空中靈舞,僅靠著巖壁上的陡石做暫時的停歇,就可以在空中做幾個連續的翻身……
等到地面上橫陳著一片白蟻鼠的屍體,葉柳也香汗淋漓,氣喘吁吁,心跳還沒有平復下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葉柳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蕭谷誠淡漠地把眼神移開,在葉柳眼裡就是不屑。
其實他有些不敢看,此刻的她穿著素紋窄衣,把胸前繃得緊緊的,細長的脖頸因為急促的喘息而細微抽動,下著同色長褲,把一雙修長的腿襯得跟玉竹似的。
她的肌膚那麼白,跟初冬的第一場雪一樣乾淨,在劇烈的運動後染上了薄紅,美得不可言說……
下腹傳來一陣脹痛,令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他有多久沒碰她了?
他也記不清了,不過,他有多久沒碰她,就有多久沒碰女人。
原來,他的體內除了對鮮血的渴望,還有對女人的渴望,他還以為自己早把那種最純粹的需求喪失了。
「我不需要陪練,也不想拖累誰,你不是說自己也需要進階嗎,為什麼不動手?」
「因為這些白蟻不足以讓我動手。」
原因就這麼簡單。
蕭谷誠信步走在前方,葉柳微蹙著眉頭,最終還是跟上了。
她很討厭他這樣,偶爾對她冷漠冰霜,偶爾給點甜頭。
這樣吊著她到底算什麼?
……
其實到底是誰被誰弄得心裡七上八下還未可知。
在白蟻群之後,蕭谷誠還是沒有碰上足夠她出手的異獸,總是葉柳一個人戰鬥在最前線,而蕭銘就殺殺媽媽的漏網之魚。
蕭谷誠始終負手在旁,氣閒神定地看著葉柳舞動的身姿。
等到該休息的時候,蕭谷誠帶領著葉柳和蕭銘來到一處地方,巴拉開幾塊碎石,露出一個半封閉式小洞穴,裡面竟然長滿了艾艾草。
這萬獸穴四通八達,不知源頭到底是哪,倒是穴道內風力十分強勁,陰冷中夾著濕氣,巖壁又光禿禿的,令人不好安眠,而艾艾草是這靈之大陸一種非常罕見的取暖草,會自動散發熱量,睡在上面就跟睡在取暖毯一樣。
按理說葉柳有五柳空間,要睡覺的時候躺進去就好了,但她還是想盡量靠自己,減少對五柳空間的依賴。畢竟五柳空間也有過失靈的時刻。
而且,她也不知道什麼心理,她還沒有把五柳空間的事情告訴從前世而來的蕭谷誠,也就不會在他面前特意展現出五柳空間的特異之處。
「這裡面只能鑽得下一個人,你先進去,然後讓蕭銘睡你腿上。」蕭谷誠仔細檢查過之後,如此說道。
他對這長滿艾艾草的半封閉洞口熟門熟路,顯然是前世遇見過的。
「你呢?」葉柳問道。
「這附近偶爾會有十階的海藍獸走動,我看著。」
葉柳點點頭,沒再多做爭執,談話就到此為止了,然後她進到了溫暖的小洞口。
蕭銘跟著媽媽進到溫暖洞口,躺在媽媽腿上。
不過很快,蕭銘就突然叫喊起來,「媽媽,好痛,啊,我身上這是什麼?」
蕭谷誠一看,眉頭立即蹙起來,成了一個川字形,他沉穩地按住蕭銘的小身子道:「是寄生毛球,蕭銘,你先不要動。」
葉柳一看兒子身上沾滿的細小毛球,也難以淡定。
進萬獸穴之前,蕭谷誠向大家解釋過這寄生毛球,這是萬獸穴的特產,一沾上人的肌膚,就會想方設法地往人的體內鑽進去。並且越動,鑽得越快。
要想除掉它,除非用火在蕭銘身上碳烤。
「我就不應該相信你,你讓我和兒子躺進去到底是存了什麼居心。」葉柳見蕭銘眼眸眨著淚光,心裡倏地升起對蕭谷誠的惱怒。
或許不應該怪他,但他總能亂她的心。
蕭谷誠暗道不可能,他明明檢查得很仔細,而且為什麼只有蕭銘身上有,葉柳身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