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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460.第460章 什麼是愛啊 文 / 一盞紅燈籠

    日出溶金,如同喝醉了酒的少女,愈沉澱,愈濃郁。

    從黑夜從陽光初綻,其實時間走得很快,不過就是他緊掐她的脖子,到鬆開手。

    他鬆開手,高大的身軀陡地萎縮了下去,連連後退幾步,直到退到牆角跟,退無可退,就縮了下去。

    馮長卿帶著徒弟和儀器進門時,看到的就是一副情景:原本溫馨整潔的臥室羽絮飄飛,破了的枕頭落在地上,桌椅移了位,原木大衣櫃被攔腰砍斷……

    城主夫人被玄鐵捆綁在大床上,白袍整潔,但一張素白的小臉髒得不成樣子,那上面有紅有紫,五指分明的掌痕……

    而城主抱頭縮在角落裡,蜷縮的身子只有八歲孩子大,英俊的面孔完全埋進膝蓋間。

    「替她查血清。」蕭谷誠冷冷道,他連頭都沒有抬,就保持著原本的姿勢。

    「是。」徒弟們擺好儀器,馮長卿就讓他們出去了。

    馮長卿雖不懂城主夫妻發生了什麼,但他懂接下來的事情只能他一個人知道。

    抽血,化驗……所有的一切就在臥室裡進行。

    等待的時間很長,房間裡時針滴滴答答地走著,在一切答案揭曉之前,魔鬼纏繞於心,蕭谷誠緊繃,葉柳漠然,馮長卿煎熬。

    看完儀器上的數據後,馮長卿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一切塵埃落定。

    「她有沒有事?」蕭谷誠在聽見馮長卿的歎息時,就大約明白了過來,可還是想確認。

    「城主,血清正常,細胞正常其他的數據也正常。」聲線放開後,馮長卿才發現,原來自己之前一直提著一口氣。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馮長卿加重了三分力道。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真的。夫人的血液一如既往的乾淨。」馮長卿每一個字都沒有敷衍,可奈何不管他用了多麼鄭重的語氣,角落裡的英俊男人總是疊聲問。

    ……

    ……

    什麼是愛啊,大概就是她的男人痛苦抱頭,嘶聲不自信地疊問,她有沒有事,她有沒有事……

    她失聲痛哭,那一刻,那麼真切,想為他毀天滅地,想為他拋卻一切,想放光自己的一身血,喂到他的胃裡,好想好想。

    一個人怎麼能這麼愛一個人,愛到極致,反倒不真實了。

    「……我們剛剛做了,說不定有潛伏期,以後每天過來給她檢查一遍。」他無視了她的哭泣,只是吩咐。

    「是。」

    「……順便替蕭銘檢查一遍,我以前和他一起吃過飯,睡在同一張床上。」

    「是。」

    「就這樣,沒事了。」

    他懦弱了太久,是時候放手。

    一直很小心,很小心地不流血,很小心地接吻,很小心地和她睡同一張床,很小心地和他們母子同坐於同一個餐桌……但怎麼可能一直那麼幸運?

    這次的事情可能就是一次契機,在警醒他,應該拋棄那些懦弱,還有……柔軟。

    蕭谷誠指骨曲起,鉗在牆壁上,一寸一寸地站直。

    明明是那麼強大的男人,可這時候卻好像連自己的身體體重都承受不住。

    葉柳鼻尖一酸,喉間兩片鎖骨的位置一次次抽動緊縮。

    他動手打她,辱聲罵她,她本該恨他的,可看他現在這副模樣,那些個恨意啊,又不知道為什麼,隨著天邊早雲,消散了。

    蕭谷誠扶著牆壁,留下室內的葉柳和馮長卿,一步一步,走出房間。

    葉柳看著捆住自己的玄鐵,在她每一次掙扎間,雷電就會竄過她的全身。

    ——那雷,是獨一無二的滅天雷。

    他雖沒有主動動手,但她確實被他的異能所傷著。

    「蕭谷誠……」她嘶聲喊他,害怕失去。

    他微微頓住,但並沒有回頭。

    「蕭谷誠,你放開我。我現在清醒了,我知道自己衝動了,我以後再也不做這種事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她輕微掙動了一下身子,聲線破碎沙啞。

    蕭谷誠回過身,側著半邊臉,全身如同深淵般。他只停頓了半秒,就走了出去,沒再理會葉柳。

    他此刻對她厭惡至極,所以連正眼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曾經那麼愛,她的喜怒就是他的一切,他也做好了隨時為她粉身碎骨的準備,她落一滴淚,他的心就揪一下……可人就是變得這麼快,他現在連動手打她,都能心底無波瀾;看著她流著淚,連安慰的心思都沒有……

    有多愛,就有多恨,就有多怕。

    鎖了葉柳兩日,這期間,蕭谷誠照常處理城池業務,只是沒有再回城主府。他派了人守著葉柳,把蕭銘扔去了易玄家。

    馮長卿每日都會來城主辦公室做報告,說到他們母子的血清一切正常時,他僅微微頷首。

    第三日,康家健一襲青衣來到了谷柳城,同以前一樣,又好像不一樣,更加正氣,更加耿直。

    比起十多年前,他更值得人依靠。

    他先於秦武和康族而行,可見內心的渴望是多麼的迫切。

    蕭谷誠高站城門之上,大風鼓起了他的衣袍,那麼狷介,那麼昂然,眸底卻沒有光。

    兩個男人相對而立,一襲黑衣,一襲青衣,那麼涇渭分明,如兩道永不交合的平行線。

    在蕭谷誠張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康家健出聲制止了他,優雅,淡漠。

    「在沒有見到葉柳之前,我什麼都不會和你談。」

    剎那間,蕭谷誠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昔日的景色還在眼前浮現。

    他囂張狂妄地讓康家健滾出他和葉柳的生活,他不斷地在康家健和葉柳設置距離,他自以為他能給葉柳全世界的愛……

    可現在呢,葉柳仍被鎖著床上,兩臉浮腫,全身皆不能動彈,吃喝都要侍者服侍……

    這難以言說的命運,愚弄了他,愚弄了她,讓他曾經的情敵親眼見證他的諾言摧毀。

    曾經的信誓旦旦,落了滿紙荒唐淚。

    因為之前把最虐的那一段全砍掉了,導致過渡不自然。說實話,我有些自亂陣腳,唉,我近來一直在調整,想給自己一個善了。

    最後決定……後面的劇情還是按我的大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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