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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39.第339章 雖強必誅,雖遠必誅 文 / 一盞紅燈籠

    極具爆發力的兇猛一腳,令受者骨肉破碎,肝臟俱裂。

    蕭谷誠一腳就要了屠嬰人半條命,可他還尤自不忿。

    「敢在谷柳城頭上動土,我看你是自找死路。」

    屠嬰人殺人的理由很偏執:只是因為自己的孩子死了,他就想要殺盡天下的孩子。

    巨大的陰影罩下。皮革鞋底踩在了屠嬰人的下巴上,狠狠碾壓,踩人者的面容暴力,戾氣,冷厲……

    「說,是不是艾夏天指使你的?你的同夥還有哪些?」蕭谷誠英俊的面孔佈滿了一層冰霜。

    他剛為人父,只覺得世界上最可愛的小東西就是自己的兒子,小、軟、白、幼,捧在手心玩還玩不夠呢,對屠嬰之人自然是十二分憎惡。

    「什麼夏天秋天,嘿嘿嘿,那些小畜生殺都殺了,該死該死。老子要命一條,儘管來拿。」屠嬰人吐了一口血之後,瘋狂說道。

    末世不乏狂人,有人一心想活,也有人一心求死。

    隨後,蕭谷誠也不再多問,拿著屠嬰人當人肉沙包打。在屠嬰人還剩下最後一口氣時,蕭谷誠才終於「手下留情」把屠嬰人交給了刑堂的嚴師傅。

    「他想死,就不要讓他這麼輕易死去。給我把刑堂的酷刑都在他身上用一遍,還在旁邊放上嬰兒的笑聲和哭聲。」蕭谷誠冷厲說道,「他怕什麼,就給我來什麼。」

    等到十日後,屠嬰人最後一口氣滅了,谷柳城城牆外也貼下了一張告示。

    很簡練的一句話,不過勝在凝練:敢犯谷柳城,雖強必誅。

    這時候,大家才知道原來屠嬰人是三階前期的土系異能者,拿手絕招就是地遁法,所以之前才能屢次逃脫。

    不過再強又怎麼樣,不還是被谷柳城城主設計拿下了。

    這張告示,讓人們不約而同想起了之前蕭谷誠獨身潛入樂城,一舉砍下樂城城主頭顱的事跡,他當時也留下了一句話:敢犯谷柳城,雖遠必誅。

    不管是強還是遠,谷柳城都無所懼!!!

    雖然沒有從屠嬰人身上得到艾夏天的消息,不過也不是毫無所獲。最起碼,由屠嬰人引出了艾夏天露面,葉柳對魔箏有了初步的瞭解,並且還砍下了艾夏天的一條手臂。

    同時,葉柳也向蕭谷誠保證:她會盡最大的努力不讓自己受傷,她的每一滴血,都將珍貴無比。

    谷柳城暫時太平了下來,來襲喪屍雖還是為患,但蕭谷誠和葉柳應付得過來,貌似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貌似。

    沒過多久,小銘兒滿一歲了,開始會說結結巴巴的句子了。

    比如說,「麻麻,飯飯。」

    「麻麻,巴巴壞,打人。」

    「麻麻,要抱。」

    「麻麻……」

    「麻麻……」

    他所有的句子都是以「麻麻」為前綴,對此,蕭谷誠重重地翻頁文件,以一記「冷」哼表示回應。

    姑且把蕭谷誠的行為認為是吃醋或者嫉妒吧。

    小銘兒還會跌跌蹌蹌地走路了……只是總是沒有重心地跌倒。

    不過銘兒是勇敢的男紙漢,他從來不哭,跌倒了就把自己膝蓋上的灰灰拍掉,然後爬起來繼續走。

    葉柳有時候心疼想去扶兒子,但蕭谷誠不僅會抱臂站在一邊,還會制止葉柳上前。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來,蕭谷誠狠起來是真狠,就算是放在心尖上的兒子又怎麼樣,為了讓他成長,照樣袖手旁觀。

    不過蕭谷誠會在城主府所有家具有邊角的地方都縫上海綿,小銘兒就算磕到哪兒了也不會太痛。

    父親表達愛的方式可能也就這樣了,做得永遠比說得更多。

    會走,那離跑也就不遠了。

    後來,小銘兒會呵呵笑著從房間的這邊跑到房間的那邊,有時候還會突然出現在媽媽的身後。那麼個小不點,葉柳要是轉身時一個不留意,說不定就會把他給絆倒。

    那天,葉柳正在廚房做飯,小銘兒就聞著香味來到了媽媽的身後,葉柳還差點撞倒他。

    葉柳無奈地搖搖頭,就把自己調皮的兒子抱起來。

    「來,媽媽抱,走累了咱就休息一下。」葉柳邊說著還邊親了他一下。

    自家孩子是越看越心水,更被提蕭銘本來就長得個天使樣,他骨骼現在雖然初初長成,但那個白軟勁始終沒有褪去。

    並且,小銘兒已經漸漸有了蕭谷誠的輪廓,看著如同翻版似的一大一小,連葉柳都會感歎命運的神奇。

    聽到媽媽的話,小銘兒就憨笑著送了媽媽一臉的口水,這樣的福利媽媽每天都有,但爸爸只能偶爾有一次哦。

    其實到了如今,葉柳已經堅持每天的晚飯都是自己來做。

    蕭谷誠皺過眉頭,讓葉柳不要這麼辛苦了,又不是沒有侍者,畢竟她白天還要辦公。

    但葉柳聳聳肩,送給了他一句,「小看女人了吧。」

    炒幾個菜,不過是個把小時的事情。為自己的家人做,更是一種享受了。

    而更更重要的是,葉柳喜歡看他們父子埋頭奮吃她做的飯菜,那時,她心裡滿滿溢出來的就是暖泉。

    蕭谷誠正側躺在沙發上等飯,就見到自己的老婆和兒子在廚房門口互親互去,他冷面說了一聲,「你別太慣著它,走路有什麼好累的。」

    有那麼多口水,為什麼不來親他?蕭谷誠竟然開始嫉妒起自己的兒子了。

    銘兒就憨憨地「哼」一聲,又用口水去親媽媽。

    氣死他老子!

    日子如流水般淌過,雖磕磕絆絆,但只要夫妻倆有心,再坎坷的難關也能牽手渡過。

    葉柳正在過著她有史以來最幸福的日子,兒子雖然和他老子有些不對頭,但蕭谷誠始終很愛很愛蕭銘,單從生活的那些小細節中就可以細細地品出來。

    如果說蕭谷誠對葉柳的愛是十分明目張膽露骨的,那蕭谷誠對蕭銘的愛就是偏向於含蓄內斂。

    興許蕭谷誠是想在蕭銘面前拿出自己當父親的威嚴吧!

    而葉柳呢,她清晨和蕭谷誠一起出門去辦公樓辦公,下午比蕭谷誠提前一個小時回家,然後做晚飯。等蕭谷誠回來後,一家三口就吃飯,然後說說話,陪兒子玩玩,最後拉燈……

    至於拉燈之後的事情……那就是少兒不宜了。

    兒子一歲以後,葉柳就主張在主臥室旁邊開闢出一間小房子,他們夫妻正式宣告和兒子分房睡。

    因為蕭谷誠那方面需求大,每天晚上最少要一次,葉柳主要怕影響兒子的身心健康。

    蕭谷誠早樂不得這樣了,只是蕭銘那小子很粘媽媽,葉柳又始終下不了狠心。

    這樣的日子應該算得上不錯了,是吧?

    偶爾葉柳遙望藍天時,她會突然想起康家健,她感謝自己的生命中曾經出現過那麼一個男人,安靜沉默地陪她走過一段路,並且打從心底祝願著他一切都好。

    某一天,真的是某一天,葉柳突然想起了一件舊事,然後突然翻了出來。

    「誠哥,你曾經說你想對我動手很久了,是不是你的真心話?」葉柳坐在辦公室辦公,正把臉頰一側的長髮別在耳後,抬起頭時腦袋裡就突然冒出那樣一句「葉柳我想對你動手很久了你知道嗎」。

    「……柳兒,你知道你這人最不好的是什麼嗎,就是當時憋著不說,事後算總賬。你這樣下去,誰還敢和你說真心話,對吧。」蕭谷誠露出一個「你這樣不可取」的求饒笑容。

    「嗯?你這話就是說那是真心話了?」葉柳重重地加重了第一個音,微斜著頭笑睨著蕭谷誠。

    「……我想起任自達找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蕭谷誠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跑。

    「喂,你還沒說今天晚上想吃什麼?」葉柳帶笑地叫住了他。

    「都可以,簡單點吧。」蕭谷誠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

    牙齒還有咬到舌頭的時候呢,更被提夫妻了。

    葉柳啼笑皆非地看著蕭谷誠逃離辦公室,她也就突然心情不錯逗逗他,他不會真的以為她想要和他打一架吧。

    她笑了之後,又愣一下,然後不自覺地摸向了自己的嘴角。那兒,笑紋好像越來越深了。

    竟然陷得這麼深,已經與她最開始的預想遠遠相悖了,可她……好像並不排斥。

    那個男人,身上帶著的某種特質和魔力,好像是專為克她的。相處得越久,她的視線、她的身、包括她的心就越容易為他打轉。

    他很隨意的一個舉動,就能解開一直以來困頓著她的執念。他很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她不自覺地微笑……就連他偶爾調皮的眨眼,她都能猜出那潛在的壞意。

    蕭谷誠是真的有事,任自達找他商談軍隊內部管理問題。可他走在半路上,竟然不知道怎麼回事發起了片刻的愣。

    事後,他搖搖頭,想把腦海裡那模糊的一個小黑點甩掉。

    蕭谷誠隱隱有一種感覺,自己的大腦深處正在鑽出什麼未知的東西,可他從潛意識裡就不敢細想……

    想著早點把事情辦完,然後早點回家,蕭谷誠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幾分。

    嗯嗯,學會自愛了,真好。希望菇娘們也能越來越愛自己,變天了,多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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