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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11.110死水微瀾(10) 文 / 蘇清綰

    別墅。

    整個客廳內都是濃重的酒氣,伏特加濃烈的酒味充盈了整幢別墅。散亂的酒瓶中間,顧延庭有些頹然地拿著一個酒瓶直接仰頭就喝了一口。

    原本乾淨的臉龐此時也顯得有些頹廢,鼻翼下有淡淡的鬍渣。臉龐仍舊好看的過分。

    「吧嗒「客廳門被打開,陸北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顧延庭頹廢的模樣,臉色沉了沉。

    「顧延庭,你呆了一晚上連門都不鎖,你還真以為這是個路不拾遺的時代啊。」陸北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剛才就半開著的大門,又忘了一眼顧延庭秈。

    陸北是被顧延庭叫來的,一說到喝酒,從小到大陪他一起喝酒的,也不過是陸北一個人而已。

    但是陸北卻是一臉的嫌棄,他在玄關處換下了鞋走到沙發前,此時的顧延庭正坐在沙發下,拿著一個快空了的酒瓶仰頭在喝,他上前一把奪過顧延庭手中的酒瓶,嘟噥道姣:

    「你丫的到底喝了多少酒?!顧延庭,你不是有潔癖嗎?怎麼亂成了這幅樣子?蘇漾呢?」

    陸北將酒瓶隨意地扔在了羊絨地攤上,環視了一眼四周,原本寬敞整潔的客廳內,此時亂七八糟,還充盈著酒味。

    顧延庭擦拭掉了嘴角的酒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答非所問:

    「陸北,蘇漾走了。」

    「去哪兒了?」陸北沒有多放在心上,蘇漾能去哪兒?依照蘇漾的性子,膽子那麼小,怎麼可能走得遠?這是陸北心底的理解。

    但是顧延庭卻是兀自開口,他只是想對陸北傾訴而已。

    「不知道。」

    「什麼?你自己老婆去哪兒了你不知道?」陸北似乎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於是便附身蹲在了顧延庭面前,拍了拍他的臉龐,想看看他是否還是清醒的。

    但是下一秒,顧延庭卻是拂開了陸北的手,證明,他還是清醒著的。

    「你老婆去哪兒了,你知道?」

    得,還會開玩笑,應該沒醉。

    陸北的臉色沉了沉,也坐在了地上,和顧延庭面對面。一提到秦阮陸北就莫名煩躁,他伸手一把扯掉了襯衫的紐扣,隨手拿起一瓶剛開了的酒仰頭就咕嚕咕嚕喝了兩口。

    「別提她,心煩。再說了,我跟秦阮和你和蘇漾是一回事嗎?顧延庭,是不是你把人家蘇漾給氣走了?」

    顧延庭略顯煩躁地伸手捏了捏眉心,其實他的酒量並沒有很好,但是這次卻不知道為什麼,喝了快一個晚上了,卻一直不醉。

    有時候你想醉,卻偏偏最不了。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她說,讓彼此都冷靜一下,是不是非對方不可。」顧延庭重複了蘇漾的話,嘴角扯了扯,有些自嘲。陸北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看的有些揪心,這不是他所認識的顧延庭。

    他所知道的顧延庭,向來清高,更或者說用現在的詞說是傲嬌,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或者是一個人而頹廢成這幅樣子。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非蘇漾不可?」陸北擰眉看著顧延庭,「當初那場車禍你該愧疚的也愧疚完了,蘇漾說的沒錯,你是應該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對她究竟是不是愛情了。」

    陸北也贊同蘇漾的說法,畢竟當初那件事情他也陪同顧延庭一起經歷過。

    發小車禍導致腿殘疾,他不知道在那一年裡趕了多少次醫院,每一次去他都會看見顧延庭守在一個女人的病床前,每次皆是如此。

    那個女人,就是蘇漾。

    「陸北,我不是傻子。」顧延庭的眼神堅定,他扯了扯嘴角,「第一次在機場見到蘇漾的時候,我確實有想過有補償她,但是我不會傻到連愧疚和感情都分不清楚。」

    「那你丫的就去追回來啊!」陸北燥了,他脾氣略微有些著急,最見不得的就是溫吞的人,「顧延庭,你也拍了不少戲了吧,最佳導演都拿過多少個了,你連追回女人的本事到現在都還沒學過來?我看你這些年的戲都是白拍了。」

    陸北又仰頭喝了一口,他比顧延庭的酒量要好太多了。喝幾口烈酒根本沒有醉意。

    「陸北,你不懂蘇漾。既然她要冷靜,我就會給她足夠冷靜的時間。」顧延庭說完搶過陸北手中的酒瓶,仰頭灌入一口濃烈的伏特加。

    因為整宿地喝酒,又加上空腹,顧延庭現在滿腹都空蕩蕩的,那種噁心的感覺就像是窒息。

    他皺著眉心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仍舊是一個電話甚至一條短信都沒有。

    蘇漾她,不會低頭認輸。

    「陸北,如果有一天秦阮離開你了,你會怎麼樣?」顧延庭忽然放下了酒瓶,眼神看著陸北的眼睛不放,他只是想在陸北的身上找一找答案,雖然他知道這可能是徒勞。但是總好過自己在原地掙扎的好。

    果然又一提到秦阮,陸北的臉色瞬間又變了。顧延庭看得出,秦阮是他的軟肋,誰都不能碰觸的軟肋。

    有點時候外表裝的再堅強再篤定,軟肋就是

    軟肋,一碰就會酸痛。

    「顧延庭,你成心找抽是不是?」陸北啐了顧延庭一句,這小子,不讓他提他非得提。

    「她要離開我巴不得。最好走的遠遠地,眼不見為淨。」陸北煩躁地又喝了一口酒,幾分鐘,一瓶酒已經快見底了。

    原本他是來開解顧延庭的,沒想到最後竟然被顧延庭弄得心底不舒暢。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陸北,左夏在你心目中,沒那麼重要。」顧延庭直截了當,絲毫沒有拐彎抹角,跟陸北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下一秒,陸北的臉色更加接近於慘白,他原本緊拿在手心裡的酒瓶瞬間停滯在了半空中。

    「你和秦阮僵持了那麼多年,就沒想過服軟?」顧延庭的笑有些諷刺,既是在諷刺自己也是在諷刺陸北。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陸北咬了咬牙,猛地又開了一瓶酒,咕嚕咕嚕連續灌了大半瓶,臉色終於有些微熏。

    「憑什麼我服軟?當初我們結婚那天我就跟她說過,嫁給我,就等著守一輩子活寡吧。」

    顧延庭看見陸北的眼睛裡有那麼一絲痛苦,他沉了沉眉心:「你用左夏當借口擋了那麼多年了,不累嗎?」

    陸北的眼神裡劃過一絲落寞,他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顧延庭:

    「左夏她,懷了我的孩子。」

    「所以呢?陸北,我和左夏認識那麼多年了清楚她的性子,她不見得對你有多少感情。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你比我心裡更清楚。」

    陸北那點事情那點心思,逃不過顧延庭的眼睛,發小那麼多年,陸北看得穿他,他也一樣看得穿陸北。

    這些年左夏不過是陸北用來抗拒秦阮的一件工具而已;而左夏從唸書的時候就不安分,外面有多少男人,估計數都數不清楚。

    這兩個人共利互惠了那麼多年,不知道瞞過了多少人的眼睛。

    而左夏現在懷孕了,一心想著嫁入陸家那豪門,這點心思,騙別人也就算了,騙不了顧延庭,同樣也騙不了陸北。

    陸北其實,心明如鏡。

    「有煙嗎?」陸北忽然開口,眼神中有一絲頹然,不像平日裡的陸北。

    顧延庭從桌上拿過一包煙扔給陸北,點火,嫻熟地吞雲吐霧。

    在一片氤氳之中,陸北的眼神有些迷茫:「你知道嗎?我很久沒有抽煙了,因為秦阮不喜歡。但是她一直以為我戒煙是因為左夏不喜歡。」

    「你這是自作自受。」顧延庭直截了當。

    「哼。」陸北冷笑。

    「早點和左夏了斷,和秦阮好好過日子。」顧延庭的話顯得有些語重心長。

    「你呢?」陸北苦笑,「還想和蘇漾過下去的話,把她找回來吧。」

    顧延庭也拿出一支煙,點燃,他不喜抽煙,有些不那麼嫻熟。

    「我心裡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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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市,蘇漾從酒店裡出來,面對這個繁華而陌生的城市有些苦笑,這裡果然一個人都不認識她,她也一樣,誰都不認識

    (這章簡稱:兩個男銀的談心ps:明天去西安玩耍了,有木有西安的小夥伴呀?放心~~這兩天不會斷更噠,麼麼。歡迎加綰綰扣扣:一一零六六五六零二零,或者關注新浪微博:蘇清綰思密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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