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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投名血狀 第二二百八十章 除吉聯盟 文 / 自來侯爺

    洋洋?洋洋怎麼來了?我看了一眼,她身邊站的是申干臣,申干臣正在拉她。難道申干臣也是和三叔一夥的?不可能啊,他躲三叔還來不及呢。

    而此刻眼前的情況已經無比混亂,二叔和三叔眼看就要不行了,仇彪手足無措,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對了,仇彪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太多的疑問需要解決,但是眼前的情況又太緊迫了些。

    「老三……你錯了啊……你真的錯了……」二叔口中吐血,勉強著說道。

    「二哥……」三叔終於叫了一聲「二哥」,說道,「不是我錯了啊……是這個世界錯了啊……人心已經如此……我又為什麼……為什麼不能……」

    「也罷……是對是錯……馬上讓大哥去決斷吧……」二叔虛弱地說道。

    「大哥……組織了散僕……而我組織了……除吉聯盟……」三叔似乎是迴光返照般地笑了,「晨星……每一太陽耀眼,但是……從未失去過光亮啊!」

    三叔這句話還沒說完,就緩緩跪下,正好跪在了二叔面前。我們離他們的距離比較近,所以能聽得到聊天內容。包圍我們的人和申干臣他們離得都有點遠,並不能聽清內容。

    祥哥過去一把抱住了二叔,輕輕地說了句,「爸爸……我是你的兒子啊……」

    「你是……你是……」二叔眼看最後一口氣就要沒了,斷斷續續就是說不出來。

    「我是你的兒子,我是哲哲……」祥哥抱住了二叔說道。

    「哲哲,你真的是哲哲嘛……無論如何……照顧好自己,不要怨恨任何人,要恨就恨爸爸吧……」二叔說完這句話,安然地閉上了眼睛。

    「祥哥……你真是……走丟的吉哲哥?」我問道。

    「不是,」祥哥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調查過程中發現了二叔曾經有個孩子叫吉哲,剛才只是想讓他走得舒心一點,真正的吉哲不知道被你三叔弄到哪去了。因為你父親明令禁止易子而養,從我們這一代開始,劉家和吉家的血脈已經不會混在一起了,吉晨星是最後一個。他從劉家被換過去,補上了吉家小產掉的一個孩子,換成劉家這邊對外說是小產了。」

    「你的假死是怎麼做到的?」郎靜波問道。

    「殺我的槍和子彈,都是我準備的,都是經過改良的;把我帶走的人,和給我屍檢的人,都是我這一年在『山』培養的親信,假死太容易了。」祥哥說道,「只是沒想到……假死之後發生的事情,會那麼難……」

    「彪子,你怎麼在這?」我問道。仇彪始終沒有緩過神,大概是洋洋那悲傷又帶著怨恨的眼神,讓他有點難過吧。

    「祥哥找到了我……」仇彪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眼前的那塊鋒利的大骨,說道,「祥哥說……一會兒如果有人傷害你或者你二叔……格殺勿論……沒想到……咋就是你三叔呢?你說,咋就是洋洋他爸呢?洋洋永遠都不會理我了……」

    我想要勸他,但是那包圍圈卻越縮越小。包圍圈外很遠的地方,洋洋在哭泣,申干臣輕輕抱著她,仇彪看到申干臣抱著洋洋,更加失神了。

    造孽啊,全都亂了,這可如何是好。

    「呦呵,這不是『山』的頭人吉野先生嘛?」魅格格走在最前面,風騷地笑著,她輕輕托了下自己的胸,說道,「不知道吉野小哥,現在還要不要我這個老情人啊?」

    「他那麼年輕,只能是小情人,我這樣的才是老情人,」老瞎子擋在了我們面前,插嘴說道,「你要是想找老情人,來找老人家我啊……不過可惜了,傳聞你的幻術都是靠擠眉弄眼,不過……老子我看、不、到!」

    老瞎子一聲大吼,魅格格退了兩步。我感覺腦子頓時清爽了許多,這個魅格格果然還是老樣子,非要搞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你們就四個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魅格格嬌喝道。

    「和朋友在一起,好酒罰酒都喝得,」祥哥淡淡地說道,「不過要是和敵人在一起,不管是什麼酒,也都只能有一種味道……血腥味。魅晴,你不認得我是誰了嘛?」

    「吉、吉瑞祥?」魅格格似乎嚇了一跳,那群人一片嘩然,「孔雀大明王……」

    「哎?哥啊,你這名號好像很厲害啊,我感覺比我爺爺都能嚇唬人啊?」郎靜波說道。

    「你爺爺威名太高,這些蝦兵蟹將和你爺爺差得太遠,因為無知,反而無畏了,」祥哥冷笑著說道,「可是我嘛……他們每過幾年就來黑水城試探一下,要麼試圖啟寶,要麼試圖打入我們家族內部……呵呵,不過每次,我都讓他們一個不剩,死無全屍……」

    「你也不過是借助陣法罷了,」那個俄國修女,勉強地說著中文,「在黑水城,你借助無數的陣法,你的確是無比強大。可是如果出來,不給你時間佈置陣法,你一塊不值。」

    「中文的準確叫法,叫做一文不值,」祥哥淡淡地說道,拿出峨眉刺,冷笑著說道,「對待外國友人,我一向比較客氣……所以,如果你求饒,我也許會心軟。」

    「你們太猖狂了,」魅格格冷笑一聲,「伊邪先生,這些不敬仰天照大神的支那豬,就交給您和您的神官了。」

    「好。」魅格格身後,走出一個人,他穿著紅色的衣服,衣服上有幾個黃色的圓圈,圓圈裡是一個黃色的飛鏢圖案。那個人招了招手,長白山老林中走出了無數個身穿忍著服飾的人。他們從地下,樹蔭下,書上等無數不同的地方冒了出來,數量好像是無窮無盡,似乎把整座山都鋪滿了。

    「之前我們和天皇的軍隊共同創建的八岐寄蟲,據說就是被你們幾個人破壞的。」那個神道教的神官說道,「現在,承受天照大神的怒火吧!」

    他說著,手一揮,四個日本神道教的神官用鬼魅的速度就移動到我們身邊,他們雙手快速的移動,只是一瞬間,我感覺到了周圍的某種東西正在快速缺失。

    「神道教的小鬼子,又開始吸收自然之力……」老瞎子冷笑一聲,「神道教拜日本那什麼天照大神,也就是日本的太陽神為祖師爺,他們對自然的領悟是極強的。所以我說他們格外畜生,因為在國內,就是那些妖修才這麼玩……」

    老瞎子這麼一說,我大概明白快速缺失的是什麼了,是一種大自然給人的感覺。陽光,青草,泥土,空氣,一切自然元素給人的感覺,都在迅速的消失。就彷彿讓人從野外的美景中一下子拉回到鋼筋混凝土的現代建築中。

    「林老,情況不是很樂觀,」祥哥說道,「我們被那雪山四聖僧弄得已經精疲力竭,現在沒有人有餘力衝開這個方陣啊!我身上沒有帶任何能畫陣法的東西,連自保都不行。」

    「咳咳。」小波咳嗽了一聲。

    「我也不行,」老瞎子小聲說道,「道術施術的根本,和佛教是有區別的。佛求內心,都是靠自己內心的層次釋放力量;而道求外在,所以才會修身煉丹,施術的基礎就是自然之力……而現在,他們相當於是釜底抽薪,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再過一會兒,我們就徹底什麼術都施展不了。不然就只能讓吉野娃子用他強悍的靈魂力生生衝開了。」

    「咳咳咳咳。」小波好像是感冒了呢,咳嗽得更凶了。

    「我,恐怕也不行……」我說道,「我身體發生了一些變故,靈魂力,暫時用不了……即使勉強用了,也沒有多強悍……肉搏我覺得也贏不了啊,對面好多忍著啊!」

    「咳咳咳咳咳咳!」小波咳嗽地都跳起來了。

    「那真的是要完蛋了,」老瞎子說道,「沒想到最後會死在這裡。」

    「你們三個湊薩比!」郎靜波跳起來打了我膝蓋一拳,說道,「大人物都是最後才出場的,明白不?你們三個到最後還不是要靠我。」

    「那個玄官印,你這樣的修為,也就用那麼一次了,你還有啥子手段?」老瞎子說道。

    「是啊,我看你現在已經要背不動了,不要逞強啊。」祥哥關心地說道。

    「那個玄官印,是我郎家祖傳的,我的確是沒有再用一次的能力了……」小波說道,「不過,我的絕技還沒用,注意了,我要裝逼了。」

    我、老瞎子還有祥哥都退了一步,小波裝逼的氣息太強,我們怕不退會被撞到地上。

    小波雙手向下,在腹部上下引導了一番,突然想頭頂一舉,喊道,「大呼朋喚友術!小葉!快他媽來救我,老子要死了!」

    我們和魅格格那邊都看著他,一陣風輕輕吹過草叢,鬼都沒跳出來一個。

    「別他媽鬧了!老子再也不和別人說你大名了,快出來啊,葉夢遺!」小波大喊道,「葉夢遺」三個字在長白山老林裡來來回回飄蕩,顯得那麼刺耳。

    「浪費時間。」那個日本人的頭目顯得有點不耐煩,突然衝了過來。

    我還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老瞎子已經一口鮮血噴出,眼看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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