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投名血狀 第二百七十章 一網打盡 文 / 自來侯爺
眼前我清楚看到的一切,對那個「我」來說就是一場夢。但是通過他這場夢,我抓到了非常重要的一點。
黑水城寶藏,長生經,是那個「我」心裡無法釋懷的一點。我父親想讓我當一個普通人,所以才封印了我的力量,以及關於血脈裡遠古的記憶,被封印的那部分,就是那個「我」。
他就是因為那些才被封印,所以其實他對長生經的執念比任何人都大;而他現在終於得到了他的自由,永生也許是永久的自由吧,所以長生經對他來說是無比大的誘惑。
他之後所做的一切,都會圍繞長生經做文章,而這就是我的突破點。
「咚、咚、咚。」是敲門的聲音,那個「我」被吵醒了,推門一看,是左兒過來了,後面還跟著兩個「山」的手下,他們攙扶著我四爺爺。
怪不得都說左兒大啊……以前還沒發現,這大半夜的,她穿著睡衣,真是遮不住啊……媽蛋,我怎麼這個時候還在想這些啊!我靠,不止我在想這些,那個「我」也在想。
「咳咳。」左兒清了清嗓子,說道,「差不多得了啊,再看眼珠子掉出來了啊。」
我和左兒從小就認識,所以很親近也很熟悉,她也沒生氣,估計是當我在開玩笑。
「妹妹啊,這幾年不見,你這更是波濤洶湧啊。」那個「我」說道。
「行了,別逗貧了。」左兒笑著說道,「可能是今天四爺爺看到你一眼,大半夜的不睡,非要見你,把這幫要照顧他的小哥都弄得睡不了。最後沒辦法,讓我把四爺爺給你帶過來了。」
「孫子啊!」四爺爺看著我大聲說道。
「哎……哎……」那個「我」有點尷尬地說道。
四爺爺這個叫法,讓那個「我」和我都有點無力,要說他是罵人吧,我還真是他親哥哥的孫子,也能算是他孫子;要說她是叫我吧,那語氣聽著又像是罵人。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左兒穿著睡衣,撐著腰仰著脖子,狂笑道。
媽蛋,這個角度看,更明顯啊!又大又圓啊!
「哥,你怎麼一點出息也沒有啊?你這幾年桃花這麼旺,正室偏房一堆的,還這麼盯著我看啊?」左兒說道,「四爺爺我就放你這了啊,我回去敷面膜了。」
她說完就走了,「山」的那兩個兄弟把四爺爺安置好也出去了。那老頭長著一張圓臉,一臉笑呵呵的,看眼睛又有點迷糊,像是沒睡醒。
「孫子啊!過年啦!磕頭啦!」四爺爺似乎很開心地說道。
不對啊,這老頭到底是不是老年癡呆啊?如果是,那制服釋刑天的是誰啊?如果不是,那現在這是在幹嘛?
「要小心這個老傢伙,師父好像就是被他殺死的。」那個我想到,十分警惕。
「快磕頭啦!給你壓歲錢啦!」四爺爺喊道,那個「我」跪下了。四爺爺摸了摸那個「我」的頭,似乎又困了。
「水漏了啊……翻個身就好了啊!幸好有場好雪啊!」四爺爺眼睛慢慢合上,最終嘟嘟囔囔地,「狼要咬人啦,賊還沒抓到啊……老啦,全都忘啦……忘了好啊,忘了好……」
他又斷斷續續地把這番話說了一遍,竟然大氣呼嚕來了。
「裝神弄鬼?試探我?」那個「我」想到,「可是比靈魂力,我又怕過誰?」
那個「我」想到這裡,竟然直接將靈魂力外溢成一把刀子,進入了四爺爺的身體。
太弱了……真是太弱了,比正常人還要弱的靈魂力,四爺爺的靈魂力完全就是一個正常老者那樣沒有精神頭,甚至還要更渾濁一些。
那麼釋刑天,到底是誰殺死的?會不會也是老瞎子他們陣法的一部分,那個降服了釋刑天的四爺爺,只是拿陣法製造出來的假象?
「剛才那老頭斷斷續續地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個「我」帶著點威脅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沒好氣地說道,「如果我知道,你又怎麼會不知道?」
「呵呵,最好是這樣。」那個「我」冷笑了一聲。
第二天一早,那個「我」被更急促的敲門聲弄醒,鄲特還沒等那個「我」去開門,就闖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不少人。
「怎麼了?違規釣魚被抓了?」那個「我」說道。
「出事了,你快收拾一下,真是大事!」鄲特少有的正經起來,看起來還真是非常著急,竟然幫那個「我」穿衣服。
在鄲特的幫助下,那個「我」穿著三隻襪子就被推到了這個旅店的一間會議廳一樣的房間裡,所有人的都聚集在這個房間裡,氣氛有點壓抑。
「怎麼回事,誰給我說說。」那個「我」坐了下來,一邊問一邊偷偷脫襪子。
「整個馬家都失蹤了……」馬大叔說道,「一個不剩,全都失蹤了。」
「啥?」那個「我」驚訝地說道,「是什麼人針對馬家?是不是被我牽連的?」
「不止是馬家……」端木姐咬著牙說道,「我手下那些小傢伙,也都不見了。」
「那看來就是針對我的。」那個「我」分析道。
「不,應該說是,針對整個中國修者界。」老瞎子嚴肅地說道,「湘西趕屍馬家不見了,上海端木的手下不見了,無心所在的小禪寺裡所有人都不見了……這只是我們身邊的熟人而已……而據今天『山』發來的情報,華夏的國土上,一夜之間,中國的修者,不論正邪,不論老少,不論強弱,全都人間蒸發了……」
「全都沒了?」那個「我」驚訝地說道。
「差不多,我讓小波哥聯繫小葉,都聯繫不上了,井宿都消失了,或者說又消失了……」沈羽說道,「剩下的要麼就是百里這樣處於修者與常人邊界的生意人,要麼就是國家的人,要麼就是已經不成氣候的人,比如納威的偽滿。不過……我們吉家和僕家的所有人都在。」
「為什麼吉家和僕家沒有受到損傷?」那個「我」問道。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老瞎子說道,「你掉到天坑之後,劉瑞祥娃娃當時叛出,蔣旻打得又凶,李源潮虎視眈眈,井宿雖然安靜卻不得不防。整個吉家和僕家當時就都隱匿起來了……而你從天坑出來之後,直奔切爾諾貝利,吉家和僕家都還處於戒備的狀態,並沒有出來。因此,也剛好躲過這麼一劫。」
「人少了,找出來就是,你們這麼緊張幹什麼?」那個「我」問道。
「這個世界是一環套一環的,一個環節突然跨吊,這個世界就沒得轉了,」老瞎子說道,「如果全中國的工人突然消失了呢?那麼房子誰建造?如果全國的助產士突然消失了呢?那麼無數和孩子和孕婦都要面臨生死考驗。全國的修者都沒了……那我們面臨的災難,是空前絕後的,比建國十五年那次被外國修者勢力打殘組織的災難還大。」
「修者雖然大多隱世,但是卻必不可少……」郎靜波說道,「長期來說,修者參悟天道,可以給世人引導方向,給世人排解憂愁;短期來說,可以抓鬼降妖,趨利避害。修者而還有一個最重要的職責,就是保衛國家不被外國修者侵襲。」
「組織的人不是都還在嗎?你們這麼擔心幹什麼?」那個「我」問道。
「阿吉哥,你怎麼還沒明白,」小羽說道,「組織,相當於修者中的警察,協調修者、常人和國家三者的關係。而修者不管多不問世事,也是中國人!當外國修者打進來的時候,當組織對付不了的時候,國內的修者不會坐視不管。如果修者們是一個國家,現在你的國家人都跑光了,就剩下警察了,外國還會怕你麼?所以現在,如果不及時找到他們,當外國修者發現中國修者界已經只剩下一個空架子,災難就不可避免了!」
「國家難道不會出面處理?」李森問道。
「國家力量對付外國修者,就相當於大炮打蒼蠅,並不是很有效,」郎靜波說道,「而你說的出面處理,我們就是那些要去處理這些事情的國家的人啊……」
「現在要怎樣做?」那個「我」問道。
「去北京開緊急會議,風林火山的頭人都要到齊,我爺爺也去,收拾一下,走特殊通道,趕緊走。」郎靜波說道。
「行,你等我佈置一下,」那個「我」說道,「森子,去聯繫咱們家人,看看他們現在的情況,把四爺爺帶回家,然後帶仇彪屠重他們一起來找我;左兒,去聯繫一下當時北安被我救出的人,是他們出力的時候了;小羽,你去聯繫李源朝,問問他國外修者最近的情況;關琳,你跟著馬大叔和端木姐去湘西和上海,看看他們的親人有沒有留下線索;上官夕辰,你扮成我,和鄲特一起去各地穩定軍心,讓『山』的兄弟仔細觀察情況;趙晨,麻煩你跑一趟濟南,看看百里那邊情況怎麼樣,不行就讓他們趕緊也到北京躲一躲;小波,咱倆走,路上你看看能不能聯繫到小葉,邊走邊說。」
那個「我」有條不紊地佈置著,眾人都十分歎服他的縝密和迅速。可是只有我知道,他的心裡卻又是另一番想法
——嘿嘿嘿,一瞬間竟然天下大亂了!亂世出英雄啊!這次去北京,情形十萬火急,正是大好機會!所謂風林火山,看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