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投名血狀 第二百六十四章 歸途漫漫 文 / 自來侯爺
「那你是要和我撕破臉了?吉野,我們認識這些時間,我以為我們的合作很愉快呢。」小葉把耳機摘了下來,很少見到他的表情有這麼嚴肅的時候。
「真的愉快嘛?」我反問道,「我大婚的日子,你跑到我婚禮現場恐嚇我;雖說是了殺納威的手下幫我的忙,但是你又何嘗不是殺人立威,利用重創納威逼我就範;再說在苗疆白家寨,展紅玉帶著七修羅殺戮無辜百姓,你最後用此作為籌碼,得到了蛹蟲,然後暗度陳倉,從龍家寨得到了想要的蝴蝶蠱;而我因此墜落天坑,一年沒有見到一個人,這一年,吉家內外交迫,你又幫了什麼忙?哪怕是今日,你幫我們攔住德蒙和宮本信綱,也是因為你想要這寶藏,沒有我們,你同樣也是得不到!不要總把自己說得好像是聖賢!你每次所謂的仁義道德,不過是因為你要得到我手上的東西!」我爆發似地說道。
「看來我們沒有緣分,我們的交易,今天就要終結了啊。」小葉搖搖頭,說道。
「不,繼續。」我說道。
「空手套白狼?想要我幫你忙,卻不想給我報酬?」小葉說道。
「報酬一定會給,而且我吉野做事從來大方,不信你問問上官夕辰為什麼一直在我這裡干,因為我的錢給得最多!」我十分爽快地說道,其實我心裡也沒什麼概念,最初在上海的時候是老陳花錢,後來是百里花錢,現在是國家花錢,我自己其實沒怎麼頗費過。
「對於錢,我的興趣不大。」小葉說道,「不過,要是你肯把家那隻貓給我的話,我可以考慮……如果加上你們在山王坪發現的檮杌,我就同意了。」
「你要不要再加上手足蛇王、金眼蛙人、白狼王、嬴魚和食屍靈鷲?」我冷笑著說道,「只有一個東西,很小,正好能和你手上的配對。」
「難道是……另一隻蝴蝶蠱?」小葉一下子顯得有精神了。
「沒錯,」我指了指脖子上掛著的一個木盒子,說道,「就是這個,你手上的是龍家寨蝴蝶蠱,我脖子上掛著的是白家寨的。你護送我帶寶藏回國,我到時候我給你蝴蝶蠱。你也放心我,因為我也跑不掉;你要是現在想什麼都搶走,那我們就拚個魚死網破。」
「成交。」小葉十分簡練地說道。
暫時解決了小葉帶來的危機,我們開始逃亡。之前因為要追捕伊戈爾,我們是從中國東北進入俄羅斯國境,又幾乎橫穿了整個俄羅斯的經度到達烏克蘭。沈羽建議從哈薩克斯坦走,然後從新疆邊境回國,這樣省時省力。但是老瞎子、郎靜波和小葉都不同意這樣做,老瞎子認為,所有知道我們出國奪寶的人,都會認為我們會選擇那條近路,那裡一定充滿了虎視眈眈等待我們的人,郎靜波和小葉都證實了這一點。而到了哈薩克斯坦,還是沒有到中國,在他國爆發修者戰爭,是個很敏感的事情,
最後我們選擇了從外蒙古草原穿過邊界線到蒙古,利用草原的優勢快速找到安全的地方,甚至可以在茫茫大草原佈置接應我們的人,畢竟草原太過遼闊,沒有精準的信息很難碰到我們。這樣雖然路遠一點,但是安全許多。
關琳不愧是關家的人,我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我掉到天坑之後,她能一個人帶著老瞎子等一眾人,躲開熟悉雷山地界的龍家寨的人的追殺。她實在是敏銳和機警,而且預判很準,有時候故意留下我們的痕跡,有時有留下干擾信息,很少有人能追到我們。
上官夕辰的作用也不可忽視,最開始我們衝出切爾諾貝利的時候。上官夕辰走在最前面,不少磨刀霍霍的人,看到「伊戈爾」那冷峻的眼神,最終都選擇了放棄。
離開烏克蘭之後,東正教的人倒是沒再出現。我們都出現在他們大本營了,他們都沒出來,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我們隱藏的太好,並沒有被發現;也有可能是國內給予了他們壓力,那就不得而知了。一路上我們換裝換車換住處,雖然麻煩,但是卻不得不做。
途徑俄羅斯的時候,將近六月的天氣,竟然下起了大雪。但是當地人似乎並沒有太驚訝,也許他們這個緯度,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天氣。
傍晚時分,我們包下了一個莊園,一行人都找了房間住了下來。我心裡心事太多,一個人靜靜看雪看雪。老瞎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到我身邊,突然問道:「娃子,雪好看嗎?」
「還好吧。」我說道,畢竟他看不到,我不想讓這老傢伙傷感。
「好好感受它吧。」老瞎子說道,「感受一切,無論何時何地,要自己去感受,懂了嗎?也許有一天,你不受自己的控制,你迷失了自己,你要回憶起某一刻你的感受,並通過那一刻的感受,找回真正的自己,記得了嘛?」
「啥、啥啊?神神叨叨的。」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說道。
「棒槌!」老瞎子說道,「不過棒槌也好,我倒是方便了。你好好感受著雪,快點!」
我閉上了眼睛,身心放鬆,靈魂不再防備任何事。冷空氣慢慢透過我的皮膚進入我的體內,而我的靈魂歡快了起來。很快,我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輕盈中透著伶俐,純潔中攜著機靈,是的,是雪,帶著她的冰肌玉骨,帶著她的淡面素顏,從九天之上,優雅的蹁躚而來。
遠處,天地間已是不能分得很清。天是白色的,厚厚的雲層連成一片,帶著慈母特有的寧靜,輕笑著將大地攬在懷中,那白色所帶來的溫暖祥和,卻恰是母親淡淡的體香,和那輕哼的吟唱。天地之間也是白色的,是一個個胖乎乎的頑皮的精靈在跳躍。他們彼此嬉鬧著,齊唱著大自然的歌。時而寧靜,任漫卷的西風將自己輕撫;時而熱鬧,三三兩兩,握著對方的手,旋轉著,踩著溫存的舞點,把喜悅傳達;更多的時候,是充滿靜謐中特有的靈動,安詳中獨有的激情。比如在狂風中恣意的扭轉身軀,卻又在著陸之後愜意地一動不動,只是心滿意足的將自己的新家粉刷成銀白。是啊,大地也是銀白色的,換上了一套銀白色的盛裝,盡顯其千嬌百媚,難言其千面容顏:純真,大地是穿著乳白色裌襖翻飛著馬尾辮的小丫頭;羞澀,大地是身著白色婚紗待嫁的新娘;淡雅,是穿著白色絲綢旗袍的古典美女;高貴,是身著銀白盛裝的女王。天地在雪的聯立下,早已融為一體,盡情地書寫詩情畫意。
在這種致命的誘惑下,人們都會不由自主的走出家門,追尋踏雪尋梅的浪漫。此時,近處的景致便會躍入你貪婪的眼眸,打開家門,白色的光暈照亮你的心底,使你頓時愉悅起來,深吸一口氣,天天的空氣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意,頓時浸入你的心脾,讓整個人為之一振。彳亍雪中,腳下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如同是漫不經心而又恰到好處的伴奏。你會看到樹木裹著冬裝,安詳的睡著;你會看到磐石被雪染過,反著夕陽黃昏的嬌媚的光;也許你足夠幸運,會在一片白色世界中發現一支傲然的梅花獨立,看著那白色天地中一簇如火焰的嫣紅,嗅著那梅特有的清香,也許你會感慨:多希望,這一切,能是永久。
「癡兒,醒來吧!」老瞎子一聲怒吼,把我從一種朦朧的狀態中驚醒了。
「老林,我剛才,好像感悟了什麼……」我說道。
「感悟個錘子……老子要睡覺了,他們在隔壁喝酒,你去找他們耍。」老瞎子說道。
於是我就被這麼莫名其妙地趕到了隔壁,才發現隔壁不止是熱鬧,簡直是瘋狂。隔壁這個屋子竟然是有不少樂器,這個莊園還有不少酒。看樣子我發呆這會兒,他們都喝了不少。馬大叔端木、沈羽關琳兩兩一隊在打摜蛋,李森和鄲特在扳手腕,鄲特比較苦逼,負責放哨,而艾翀不是很喜歡熱鬧,去陪鄲特了。剩下『山』的人在看守寶藏,而七修羅隱於無形。
最嗨的是小葉和郎靜波,小葉光著膀子打著架子鼓,郎靜波竟然唱起了即興饒舌。只見小波跳到了桌子上,拿起一個酒瓶當麥克風,唱道:
「這裡是小波,我有些話要說
你可以說它是廢話,我卻叫它饒舌
其實我根本不相信你,正如你怎麼對我
你們糾結的故事,我不想充當什麼角色
請你們遺忘我,我只要個角落
你我本無關係,何必相互猜測
誓言說了太多,到底哪個真的?
謊言聽了太多,我該忽略哪個?
難道我沒有看透?只是懶得戳破
沒有誰是2b,只是我更執著
請你們別再表演,你沒有什麼姿色
別以為只有自己聰明,別人都是蠢貨
別和我說真心,我不需要施捨
想要離開就走,絕不留戀什麼
我也曾經年少,相信神話傳說
風吹雨打過後,童真早已凋落
那時淚雨滂沱,又有誰心疼過
我早已長大,因為傷的太多
別說我太冷漠,只是為了生活
當心纏上繃帶,請你別再觸摸
你以為那時愛護,其實那是折磨
請你別再走近,我喜歡獨自樂呵
別把我當朋友,這定位我不適合
那些決絕背影,讓我習慣寂寞
無法停止思念,我痛恨我的軟弱
那些獨家記憶,都是你的輪廓
最美好的回憶,是你給點承諾
最絕望的傷痛,是你無情推脫
但是又怎樣,這關你什麼事呢?
這是我的青春,這是我的笨拙
即使你是主角,你也無權定奪
請大家都遠離,我不想再承受了
人來人往多少,只剩下歲月蹉跎
無論是善是惡,請讓我自己選擇
小波要說完了,不想多費筆墨
該懂的人會懂,不懂就當做娛樂
孤單的角落裡,記憶永不褪色
獨自彈吉他,笑唱滄桑的歌
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