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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章 長相依兮長相伴(中) 文 / 鏡鸞沉彩

    「孽障!」蘇禮把書桌拍得啪啪響,「姑且不論他能否逃過皇家禁軍的搜查追捕,就是能逃得過,他救護朝廷欽犯出城,日後前程也毀了,皇上定會問罪整個蘇家!」

    「老爺,別氣了!墨陽一向行事分寸,今日必是有把握才去救人的。()」晉遠侯夫人端來一杯茶水,小心翼翼呈到他面前。

    白日裡她從宮裡倉倉皇皇地回府,就被蘇禮好一頓痛罵。寧清意進了宮就再沒出來,想必是死了,一百刑杖,莫說一個弱女子,就是個身壯力健的男子也未必受得住。她也知今日進宮之舉太過魯莽,被罵得狗血噴頭也不敢辯駁一句。

    蘇禮啪的一聲把茶水掀翻了,「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蘇府的基業都要被你們毀於一旦!」

    晉遠侯夫人往後退兩步,低了頭不敢作聲。

    「明知皇后如今懷有龍嗣,水漲船高,連以前幾次三番上折子說皇后不賢獨寵後宮的言官都不再有聲響,你還敢往槍口上撞!我看墨陽就是承了你的心智,一味的犯蠢!」

    蘇墨陽不在,蘇禮彷彿終於找到個發洩口一般,又開始對著侯夫人劈頭蓋臉地罵起來。侯夫人也委屈啊,她先前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把寧清意以前與沈府的糾葛弄清楚的,可也只限於沈天璣與寧清意的交好。寧清意又慣會作戲,她才一時糊塗想著帶上寧清意去跟皇后娘娘套套近乎,也好緩一緩如今沈府和蘇府的緊張關係,沒想到惹了一身麻煩。

    侯夫人心裡一刺,都怪寧清意那個賤人把她騙得團團轉!死了也是活該!

    罵了一通後,蘇禮才稍稍解氣,畢竟是親生嫡子,既然做下了這通事兒,他這個老子也只能費心掩藏,他喊來府裡的幾個謀士,抽抽泣泣的晉遠侯夫人便自覺退出了書房。

    立在門口頓了一會兒,卻聽不見裡面的聲音,她只得恨恨地回去了。

    路上遇到個蘇墨陽院裡伺候的老媽媽,一臉急匆匆的,「夫人,今夜風大,值夜的丫頭一時糊塗,忘記把少爺房裡的窗子關上了,少爺屋裡的書卷吹得滿院子都是!老奴已經把那丫頭打了一頓,可是少爺那些書冊都亂了,也不知找回來的是不是齊整。」

    晉遠侯夫人剛受了罵,也沒有好臉色,「待墨陽回來讓他自己瞧瞧就是了,這還要來問我嗎?」

    那老媽媽連點頭稱是。

    當納蘭徵帶著一身冷風寒涼回到宮裡時,沈天璣已經又睡去了。

    「皇上,娘娘在燈下寫了一會兒字才又去睡的。」宛盈小聲回稟著。納蘭徵點點頭,走進浴池將身上沾染的天牢腐朽黑暗的氣息盡數洗去,才輕手輕腳進了帳幔。

    方躺到女子身側,正欲把嬌軟溫暖的身體摟過來,就感到錦被裡的小姑娘忽然起身,兔子一般,一個利落翻身就趴到了他身上。

    一雙清明無比的大眼睛直瞪瞪看著他,黑得發亮。奶白的小臉,嫣紅的唇,就伏在他跳動的心口處。

    男子正欲出聲,她已經身子一傾,堵住了他的唇。

    一雙蔥白小手就撐在他的兩側,她學著他平時對她的樣子,俯身在他上面,姣好的身形掩在粉色月幻紗的寢衣之內,無一絲瑕疵的肌膚在紗布的遮掩下若隱若現,特別是那一雙柔軟玉白,在這種姿勢下愈發尺寸傲然。

    吻了一會兒,他的身體就滾燙起來,眸光逐漸聚起火光,拚命抑制動作的大掌緊緊攥了會兒,本想多享受一番她難得的主動,終於還是忍不住,忽然攥住了她毫無防備的雙峰。

    「啊……」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她嬌喊出聲,雙眸泛著水汽,彷彿雨後山嵐的薄霧。嬌嫩的雙唇不過一頓,前一刻還靈巧的舌尖就失了方向,被蠻力捲了去。

    本就是禁/欲良久,這丫頭竟還敢行這等挑逗之事,他要是不狠狠治她一治,振一振夫綱,可真枉費了他昭武帝的無上威儀。

    本想把她壓在身下,好掌控她的一切,可想到她有孕在身,還是就著她上他下的姿勢,一隻手臂環住她的背脊緊緊抱著她,另一隻手呢,在她下面,對著兩隻小玉兔時重時輕的揪/弄,偶爾還一下攥住兩隻品玩……

    不一會兒,女子的芙蓉面就如沾了水露的艷麗桃花,喉中發出輕微的嗚咽。礙於她懷孕,二人多日未曾親近,她感到體內熱流激湧著,原本的色/心一下子就縮了回去。

    真是,她還沒怎麼施展呢,他這麼快就入了戲,之前一番細節打算,可算是白想了。

    男子手掌中傳來的無上嬌軟的感覺讓他愈發澎湃起來,連帶著唇舌的力道也越來越重,最後乾脆雙臂箍著她,狠狠地,狠狠地吸吮她的嫣唇、臉蛋和小巧的下巴……這樣的力道,彷彿要把她整個人吞進去一般。

    最後一口咬在她的耳畔,火熱的呼吸彷彿要燒起來,「磨人精……你是天生來克我的麼?」

    他緊緊摟著她不再動作。她知道他又開始克制了,可今日她偏不許他克制,嬌笑道:「皇上真能忍得住麼?」

    小手如靈蛇一般,滑入男子腰內,他毫不防備,喉間溢出低吼。

    他簡直為她的大膽震驚了,可更多的是身體裡驟然翻湧的欲/火。

    「皇上……臣妾來伺候你……」她嬌嬌甜軟的聲音落在他耳畔,饒是他□□焚身,也不禁皺了眉,手掌握了握,還是捨不得把她放肆的小手拿開,只顫聲道:「不行……寶貝兒……」

    「放心,我不用……那裡……」

    女子嬌軟的身子滑下,他心中最後的隱忍也因她嬌軟綿長的尾音化作了齏粉,渾身的熱血都朝下湧去……

    畢竟是第一次,她也沒什麼經驗,只由著感覺來。可即便是這樣,也讓他彷彿在天堂遊走,靈魂了出了竅一般,長久未曾抒發的積存最終都交付在她的嫣紅小嘴之中……

    緩下呼吸,他把累得趴在他腰間的小姑娘拉起來,溫柔得幫她清理一番,微腫的嫣唇泛著水瀲波光,他如今只要看一眼都要熱起來。

    堵上去一番啃食,他眉宇舒展,俊顏笑意無邊。

    若是往常,她這會子必要藏到被子裡不見人才好,今日倒強忍著羞意,看著他滿是笑意和滿足的眸子,柔柔道:「皇上,妍兒伺候得好麼?」

    「在哪兒學的這些?愈發胡鬧沒規矩了……」嘴上這樣說,臉色卻滿滿都是笑意。昭武帝的無上威儀,在這鳳宸宮的榻上總是一分不剩,斥責的話說得如同情話一般,聽著讓人心頭一蕩。

    女子輕輕笑,「皇上為了我隱忍了這樣久,我心疼的很。」

    男子點點頭,「往後可以多心疼一點。」

    看他無限回味又無限期待的模樣,她隱隱覺得不妙。但想到三個月即將過去,心下也就放了放。

    一場風月剛停,他的大掌卻還是不安分地停留在她胸前。

    她身子生得極好,如今懷孕,本就份量十足的部位似乎愈發傲然。太醫說過,孕婦可能會生些斑點之類,可瞧瞧她,桃麵粉腮,膚如凝脂,愈發奪目誘人,傾人心魂。

    他看著她猶含春情的小臉,眸中滿是讚歎。她伸手輕輕蒙住他的眼,又放開,臉上綻出恰到好處的笑,恰如璀璨明珠動人無邊,「皇上,我生的好看麼?」

    他滿意點頭,「極好。」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朕極喜歡。」

    她癟癟嘴,「那除了好看呢?還有別的什麼,讓皇上喜歡的?」

    他想了想,長久的猶豫讓她心裡愈發沉下去。莫非正如寧清意所說,她只不過是以色事人?

    忽然發現自己有些沒事找茬兒,可是她還是不甘心。

    他見她目光直直盯著她,手指順了順她柔滑的發,笑道:「怎麼忽然問這沒頭沒腦的問題?」倒真把他難到了,他並非找不到她別的長處,而是一時不知該如何梳理表達才是恰當的。

    沈天璣默了默,答非所問道:「皇上今日……可看見了顧殷殷?」

    宛盈後來透露說,是天牢那邊出了點事,皇上大約是親自出宮去查看了。顧殷殷永遠是她心頭一根刺,只要顧殷殷還活著,沈天璣就沒辦法不注意她。

    男子點點頭。

    「不知,這位過去名滿京城的靜辭郡主如今可還好?」這話微微帶著酸意。

    男子微笑捏她的臉,「這是吃的哪門子飛醋?」

    她偏頭躲過他,「顧殷殷很愛慕皇上吧?雖然當初圍場救駕是假的,可妍兒知道,她想嫁給皇上。」頓了頓,又黯然續道,「當初姑姑也曾說過,靜辭郡主是皇后的最佳人選。她聰明能幹,又長得美貌。是不是比我強多了?她在宮裡待了那樣久,皇上……真的沒有一絲動心?」

    納蘭徵忽然想起李明懷的話,孕婦容易胡思亂想,眼前這不真是應驗了?

    但是沈天璣從來不是胡攪蠻纏的女子,他雖然寵她,但她的確很少對他要求什麼,或者發洩什麼不滿。今日她既然問出了這等話,可見那顧殷殷的確是有本事。

    這樣有本事,那就更留不得了。本想著留下她說不定日後有用,可今日這番逃獄,算是給她自己定下了死罪。

    她還在等待他的回答。他實在無奈,「她喜歡的不過是後位的榮光,與我是全沒干係的。再說,朕哪裡是那樣容易動心的昏庸之主?有一個動心的就讓朕嘗遍了各種滋味,天上地下的過了幾遭,若來第二個,還真消受不起。」

    其實早料到他的答案,不然他為何捨得把顧殷殷關進天牢?她愈發覺得自己沒事找茬兒起來,可還是忍不住道:「聽說她厲害得很,慶陽侯當年發跡,就是她的功勞。她若是能陪伴皇上左右,定能給皇上拿不少好主意。」

    不像她,彷彿真的是以皮囊取勝一般。人總有紅顏老去的一日,他對她現在的心意,能不能保持地長久?

    話說過去納蘭徵的確是這樣的打算,顧殷殷那個女人雖然危險,可是用得好的話,必是一把最好最利的刀。但是當日的噬心散,讓他徹底打消了這盤謀劃。

    這把刀,會傷到他懷裡的寶貝,如何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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