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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0.第220章 深意 文 / 顧婉音

    面對楊雲溪的回答,徐熏的目光便是微微的閃爍了一下。就在楊雲溪以為徐熏不肯就這般算了,還要繼續追究的時候,徐熏卻是又倏地開懷一笑:「是了,橫豎她是罪有應得就是了。她怎麼想的,和咱們又有什麼關係?說起來,我卻是看她不順眼許久了。仗著自己懷孕便是那般摸樣,這下可好。我看她還怎麼囂張?」

    徐熏沒再追問這件事情,楊雲溪便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而對於徐熏這般的回答,楊雲溪隨即又是忍不住笑了:「你呀。這話可別叫殿下聽見了。」

    「聽見了又如何?」徐熏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頗有些幽怨道:「橫豎他也不在意我,指不定聽見了也只當是沒聽見罷了。」

    若是換成以往,楊雲溪必定是會勸說徐熏,說朱禮不是那般的人。可是現在,她卻是只有一種無言以對之感。

    朱禮他倒不是偏心,她只是覺得朱禮可能根本就是冷心罷了。她們這些女子對他的那些情感和付出,朱禮他真的在意嗎?又是怎麼樣一種看法和心態?

    這個問題,楊雲溪沒敢去深想。最終,她只是笑著回答徐熏:「咱們做咱們該做的,殿下如何那是殿下的事兒。()咱們的職責便是服侍殿下,讓殿下開心。所以自然是不能也不該做讓殿下煩心或是不痛快的事情。再說了,殿下又有幾個時候在後宮裡?咱們一個月也應對不了幾天,自然更該打點起精神來。不然,要我們做什麼?」

    徐熏怪異的看了楊雲溪一眼,最終卻是點點頭,深以為然道:「正是這個道理。卻是我想多了。」

    楊雲溪勉強笑了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便是直接岔開了話題:「說起來,你以後還是離秦沁遠一些罷。每一回碰上她,你便是沒什麼好事兒。」

    徐熏低頭看了一眼看自己已經腫脹起來,被宮女仔細托著的手腕,登時也是禁不住苦笑起來:「可不是?我回頭找人去算算,看看是不是我和秦沁八字不合。」

    兩人說著話,一路回了薔薇院,那頭太醫倒是也趕過來了。

    徐熏的手腕卻是脫臼了。

    正骨的時候,徐熏疼得整個人都是扭曲了,楊雲溪光是看著就忍不住替徐熏覺得疼了。末了根本就不忍心再看,直接轉過頭去。

    說起來,徐熏會如此也是為了保護她,所以楊雲溪心裡多少也是有些愧疚的。不過這樣的愧疚也幫不上徐熏什麼,除了看著徐熏受罪之外,她還真的是什麼都不能做。

    等到正骨完畢,徐熏已經是兩眼淚汪汪的,若不是考慮怕別人笑話,楊雲溪覺得徐熏肯定是會當場哭出聲來的。

    楊雲溪歎了一口氣。忍不住對徐熏道:「這次卻是你替我受過了。」

    徐熏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來:「你若真覺得愧疚,回頭給我做兩回點心吃如何?」

    楊雲溪本還難過呢,聽了這話卻是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的笑出來,瞪了徐熏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吃!」

    徐熏苦著臉:「這幾日什麼都不能吃,我都快饞死了。」

    楊雲溪又瞪了徐熏一眼;「胡說什麼?為太上皇帝陛下守孝,卻是咱們應該的。」頓了頓,她又道:「再說了,最多也就三個月,忍耐忍耐也就過去了。」

    徐熏便是也就不說話了。等到手用夾板固定住了,又用紗布纏了,太醫囑咐幾句便是也就告退了。徐熏又和楊雲溪說了一陣子的話,便是最終說起了楊鳳溪來:「你到底怎麼打算安置你姐姐?難不成還真在宮中當女官啊?」

    楊雲溪看著徐熏那一臉關切,便是忍不住笑了,柔聲解釋道:「等過幾日殿下心情好些了,我就跟殿下提起,請殿下給個恩典,讓我姐姐出宮去。」

    徐熏咂摸了一下,微微挑起眉頭來:「我還以為你要將你姐姐留在宮裡服侍殿下呢。」

    楊雲溪看了楊鳳溪一眼,忙瞪了一眼徐熏:「別亂說。讓人聽去了,我姐姐可沒臉見人了。」

    徐熏冷笑了一聲,嘖嘖兩下便是不言語了。不過意思卻是很明顯。

    楊雲溪知道徐熏這是故意刺楊鳳溪,便是也沒讓楊鳳溪久留,只讓她先下去了。

    楊鳳溪走後,徐熏便是壓低聲音問楊雲溪:「你說,殿下真會將胡萼送去安樂堂?皇后娘娘能同意?胡家能同意?」

    楊雲溪搖搖頭,心裡也有點兒吃不準:「我也說不出清楚。不過看著殿下那樣子,卻不像是說著玩兒的。倒是胡家和秦家素來交好,卻也不知道出了這檔子事兒後,秦家和胡家能不能還像是以前一樣。」

    徐熏嘖嘖兩聲,像模像樣的感歎:「敵乎?友乎?唯利益長久爾!」

    楊雲溪頓時禁不住笑罵起來:「文縐縐的酸不酸?」

    徐熏便是悲憫的看了楊雲溪一眼:「這叫文雅,你不懂。」

    楊雲溪一本正經:「我一個鄉下來的村姑,你和我說什麼之乎者也,我沒趕你走你倒是還蹬鼻子上臉了。不行,改明兒我要去門口掛個牌子,上頭就寫,文人不許入。」

    徐熏登時賊笑:「哦?那你去掛,快去快去。回頭殿下也不能進來了,正好去我那兒。」

    楊雲溪哭笑不得,又提醒徐熏:「去你那兒作甚?喝茶聊天?一起談論之乎者也?現在守孝呢,你那麼積極做什麼?」

    徐熏一下子洩了氣:「可不是,還得守孝呢。你說我什麼時候才會有孩子?」

    「什麼孩子不孩子的,你也不嫌羞?」楊雲溪用手指捏了捏徐熏的臉頰,只覺得手感頗好,登時又忍不住再捏一把。

    徐熏忙閃躲。

    兩人正鬧著呢,冷不丁的卻是聽見了朱禮的聲音:「什麼不嫌羞?這是沒事兒了?在院子裡就聽見你們鬧騰的動靜了。」

    朱禮的語氣裡頗有些寵溺和無奈,卻也是分明有著縱容。

    楊雲溪和徐熏一下子都是忙停了下來。隨後都規規矩矩的朝著朱禮請安行禮。

    朱禮擺擺手,自顧自的坐下了,又問:「剛才你們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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