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6.離開 文 / DIAM
三日,盧縈在益身堂養了三日之後,留下了木蓮跟木遠還有趙連碩,單獨離開了。
就在一輛馬車行駛在去南方的路上的時候,長安城裡面卻是謠言滿天飛了。
「可憐的女人啊,好好的成型的孩子就讓這麼一杯毒酒給折騰沒了,這得多狠的心啊!」
「就是的,要不說嫁人一定要挑人品啊,嫁到這樣的人家去,真是,唉!」
「這天下間最不缺的就是忘恩負義之徒,你們以為當初他家為什麼非要求娶人家的女兒啊?」
「狼心狗肺的東西,在外面裝的人模人樣,原來跟那些男人一樣,在外面養女人,生庶子,還跟高官家的妹妹勾搭上了,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
盧群坐在益身堂的後院的內室裡面,眼前跪著趙連碩,木蓮跟木遠三人。
「老爺,娘子走之前交待,從今日起,奴等人負責給老爺送娘子的消息,娘子還說了,謠言已經造好了,就等老爺的了!」木遠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娘子的事情,還有臨走前交待的話。
盧群陰沉著臉,看著地上的三個人,「知道你們娘子小產不上報,每人十鞭子!」
三個人都低頭應下。
盧群心裡難受,他不知道自己的囡囡小產了,這對囡囡得是多大得痛苦啊?這是拿刀生生地在劃自己的心啊!瞇起雙眼,該死的房喬。他要讓房家付出代價,讓那精蟲上腦的公主還有那個自以為是的皇帝都付出相應的代價,他們踩到自己的底線了,而且一次又一次。
既然囡囡都安排好了謠言,那就順著她的意思,我盧家該出面了,盧群站起身,「有了囡囡的消息,立刻報來!」
木遠答,「奴遵命!」
盧群大步走出後院。臉上都是淚水。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盧群毫不在意自己臉上的淚水,大步走出益身堂,翻身上馬。眾目睽睽之下。帶著家丁侍衛離開了。
盧家的馬隊離開後。益身堂周圍的人群的議論聲更加大了,人也越來越多,趙連碩出來解釋。讓大家不要圍在這裡,這是還要接待病人的。
有人趁機問趙連碩,「趙老闆,剛才來的是盧家的人呢吧?是盧家的家主?」
趙連碩不答,又有人問,「趙老闆前幾日讓咱們幫忙打聽,並尋找家人的那中毒小產的女子的家人不會就是盧家吧?」
趙連碩一臉的同情,一歎氣,「可憐的女人啊!」
似乎證實了大家的話,群眾激動了,紛紛講述著自己知道的這盧家的三娘跟房家的事情。別說,群眾的力量是很大的,家家知道的事兒還真不少,七拼八湊的還真是湊出來了事情的始末呢!
趙連碩見自己的任務完成了,趕緊讓大家都散了吧,這醫館還得接診呢!
圍觀的群眾見狀,也都紛紛道歉打擾了,轉身散開,去別的地方繼續八卦了!
趙連碩回到前堂繼續接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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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家,全家人在盧群回來之後就聚集在觀瀾院裡面。盧群到了大廳還是通紅的雙眼,崔氏見狀心裡咯登一下,難道外面的傳言是真的,囡囡真的小產了?
家裡人見盧祖父的情狀不好,心裡都感覺不好。
等到盧祖父親嘴說出來事情,一家人憤怒的憤怒,哭泣的哭泣。
盧義雙眼通紅的靠在曾祖母的身上,痛哭出聲,「都怪義兒,要是義兒早些告訴祖父母親有孕的事兒,也許就能早些找到母親,母親也就不會失去小妹妹了!母親好喜歡小妹妹的,義兒也好喜歡小妹妹的!都怪義兒!」
崔氏安慰著懷裡的孩子,「好孩子,不怪你,你母親是因為你父親還有那個公主,甚至皇帝才失去了這個妹妹的,你不要怪自己,都是他們的錯,你放心,祖母這就帶人去房家給你母親討個公道!」
義兒仍舊哭泣不止,自責纏繞著他的心,他的小妹妹沒了,母親一定難過死了,他想母親了!
盧群拉過義兒,對家裡的人說,「你們也這就過去吧,老大帶夠人手,要回的東西,送回來,要不回來的,讓房家賠。記住,連床板都給我帶回來,就算一顆盧家的糧食也不要餵了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把那木炎一家子帶上,讓房喬好好研究研究。另外,把謠言坐實,老大,你儘管鬧,砸了房家也不怕!讓天下人給咱盧家人評評理,咱家人當年給天下的老百姓都做了實事兒的,如今就請天下的百姓幫幫咱們盧家,我倒要看看他李世民還能如何?」
盧顯站起身,雙拳握得嘎嘎直響,「父親放心,我這就去點人手,母親到門口等我!」
崔氏點頭,回頭吩咐習娘,「走,咱們先去品級大妝!今日我崔氏要去房家要個公道!你們也都回去準備,一刻鐘後在大門處集合,過時不候!」
家裡人紛紛散去,盧裕帶著媳婦王氏邁著沉重地步伐,八郎沉默的在後面跟著,三人一句話不說,迅速的回了靈犀院。八郎回自己的屋子,拿出自己的鐵木槍,換了一身利落的衣袍,轉身就往門外去集合了。
盧裕帶著媳婦也是迅速的換了衣衫,兩人相攜走出靈犀院,頭一次王氏沒哭,雖然眼睛赤紅,卻是一臉要吃人的表情,盧裕也是臉色黑沉的能滴出墨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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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府裡面,房喬
醒來兩日了,因為吐過血,加上心緒不寧,一直養在書房裡面,這兩日,他除了躺在床上看著窗子,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吃過一次飯,就連湯藥都是餵進去一些,撒出去一大半,整個人死氣沉沉,臉上除了發白也再沒有一絲表情了。
「兒啊,你把藥喝了吧!」房母在旁邊勸解道,是的,房母回來了,她帶著小鄒氏還有那個庶子光明正大的回來了,有人給他們送了消息,說了房家的事情,所以他們昨日就匆匆忙忙的從莊子上回來了。
「表兄,您先把藥喝了吧,姑母從昨日就整日惦記,眼淚都掉了不老少,您還是別讓姑母擔心了吧?」小鄒氏在旁邊也勸,可惜房喬都沒有任何反應,就如木頭一般。
房母無奈,帶著小鄒氏出了書房。
小鄒氏攙扶著房母,眼睛轉轉,「母親,那盧氏走了,表兄這般難過,倘若讓表兄回了瀾心院不是更加糟心?不如把瀾心院裡面的人都攆走吧,主子都走了,那些下人還把持著院子像什麼話?」
房母早就想把這些人攆走了,聽了小鄒氏的話點頭,「你說的對,走,咱們帶人攆人去,這還沒有個王法了,賴在我們房家不走了?」
兩人點了家裡的侍衛來到瀾心院,可惜進不去門,大門被人從裡面鎖上了,房母氣的,「這是我們房家,你們也太放肆了,還把我們的院子給鎖上了?來人啊,把門給我卸下來!」
侍衛們得了命令,紛紛動手,沒用多長時間,大門被卸下來了,房母跟小鄒氏帶人闖了進去,院子裡面擺滿了箱籠,都是盧縈的嫁妝,房母讓人砸開鎖頭,打開一看,一箱子滿滿的首飾珠寶,其他的箱子也一一砸開,玉石如意,盆景,珍品書畫,古董碗碟,各種上等綢緞,毛皮等等等等好多的好東西,看得房母跟小鄒氏眼花繚亂,房母趕緊指揮人把東西都搬到自己的屋子裡面去,瀾心院裡面一片亂七八糟,眾人抬箱子的,砸鎖頭的,甚至還有人趁著別人不注意,往自己的懷裡塞些大顆的珍珠等物的。
盧家的人都沒有出來過,房母早就忘了自己的目的,帶著小鄒氏喜笑顏開的抬著這麼多的箱子回了瀾豐院,進了屋子兩人就開始點算東西,順便分贓。
房府的門口,盧家一家子都到了,陣勢擺開,盧安上前敲門,半晌,才有一個小廝打開大門,「你找誰?」
盧安指了指自己身後,高聲道,「盧家,前來討要嫁妝!」
那小廝順著手指向遠處一看,我滴個娘呀,這麼多的人都帶著兵械,這哪是討要嫁妝啊,這是來砸場子的吧?趕緊關上門,向書房跑去。
書房裡,房喬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不肯醒來,黑衣衛整日的守著自家的主子,接到稟報之後,猶豫了片刻,領頭的房黑子轉身進了書房。
「主子,盧家來人了,他們來討要嫁妝了!」房黑子的話對房喬一點作用都不起,房喬仍舊看著窗子,一動不動。
房黑子重複了兩遍,見主子沒有反應,就無奈的退了出去。
房母那邊也接到了稟報,說盧家來人了,來討要嫁妝的。房母當是就怒了,討要什麼嫁妝?聘禮我們房家都沒有去要,還敢上門討要嫁妝,「走,漣娘,跟母親出去會會這盧家的人,看他們還要不要臉了!」說的甚是理直氣壯的。
小鄒氏更是一臉的得意,跟著房母出去應戰。(未完待續……)